第五百四十三章 当年

    而此时燕凝所想，吏部如此重要，她定不能给自己的弟弟拖后腿，阿旋的江山大计重要，她的儿女情长，皆可舍去。

    “阿姐……”

    不等燕旋说下去，燕凝岔开话题道：“此事母妃可知道了？”

    被这么一问，燕旋面色不由得沉了沉，低下眸子，点头：“嗯，我去见过母妃了。”

    “阿旋。”燕凝不由得将燕旋的手握着紧了紧，安慰道：“母妃的话你别太在意，她或许只是怕你再受到伤害。”

    毕竟百花阁之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而这幕后之人，当年的刑部却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足以说明背后的人有多不简单。

    “阿姐，我明白，我只是……”后面的话燕旋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么多年了，母妃一直不想让他和朝堂沾染，甚至让他不要再查当年的事情。

    他总觉得母妃是知道什么，却又不肯跟他说，又或许母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想让他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

    最后只能道：“阿姐，母妃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仅燕旋觉得母妃变了，就连燕凝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凝了凝眉，沉了一口气后看向燕旋，语重心长地说道：“阿旋，有件事情，阿姐一直没告诉你。”

    就在阿旋出事之后的上午，她还在母妃的宫里，那时的父皇也在。

    回忆当年之时，心中难免感慨，那时父皇对母妃极好，对她和阿旋也是颇为宠爱。

    她的生母裕贵妃所住的宫殿为长青殿，是整个宫里最好的寝宫，可见父皇对母妃是何其宠爱。

    就算是得知阿旋出事了，父皇第一时间也是安慰母妃，并下令严查此事。

    而在她出宫之后，一切都变了，母妃被父皇禁足不说，阿旋的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她不信父皇会突然如此，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且她记得她去求父皇见母妃的那一日。

    养心殿内，燕昭皇不过六十多的年纪，却已经是老态龙钟了，一双还算清明的眼睛可见当年风采，可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任何精气神儿。

    燕凝抱着忐忑的心情从门口走到父皇所坐躺的龙床前，规矩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可见床上的小长案上全是还未批阅的奏折，有的已经散落在了地上。

    燕凝行了礼后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向那趟坐着喘气略急的父皇，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短短几日，父皇好像老了十几岁。

    燕昭皇沉沉地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后道：“凝儿，坐吧。”

    父皇对她还是从前的态度，只是语气有些无奈，好像父皇只是有些累了而已，见了她也并没有什么厌恶。

    “是想见你母妃？”

    “回父皇的话，儿臣是想见见母妃。”燕凝对此供认不讳，她本来也是想见母妃的。

    接着她大胆地开口：“父皇，这件事情阿旋是受害者，母妃也无错，父皇您为何要……”

    但她话还没有说完，父皇面色就变了，语气骤然冷下：“哼！你能懂什么？”

    接着摆摆手，赶人似地对着太监开口：“江德，送公主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