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表明决意
齐明见其神色自若，拍了拍手坐下看着她，“月儿费尽心思，不惜亲自试药，得出的答案值得吗？”
邻月将写好的解析递给他，边倒茶边笑着说：“自然是值得的。”
“父亲请用茶。”
“嗯。”齐明接过茶杯，继续看着纸上的内容。
【曼陀罗：性寒、微苦，有香气，一般为绿色液体状。天仙子：性寒、苦辛，无香气，无色。】
他看着简单的解释，明白这或许并不是答案，“月儿，这两者虽都有致幻的效果但差别挺大的，你怎会辨别不出？”
邻月喝了一口茶，微笑着答道：“这正是我想告诉父亲的。颜师傅喜好变换药物色彩和气味，实际融入水中又是无色无味的。我打开药瓶发现那药水确实和曼陀罗一样是绿色，但没有香气，这才拿不准。便想起以前我试过曼陀罗的味道，这才想着再试一次，果然天仙子的入口感受和它并不相同。颜师傅制作的曼陀罗起效也比天仙子快，我才喝下去时并没有感到不适。”
她起身又从内室拿出一张纸，放到齐明眼前，“父亲，看看吧。”
【作为公主，有责任为国家做出努力，自请去燕国学习，收集情报。】
齐明一把撕碎了那张纸，怒气喊道：“来人，把火炉子移过来！”
敏儿圆圆的眼睛担心地看着公主，将火炉子移到齐明脚边。
撕碎的纸片纷飞着掉进火炉里燃烧殆尽。
他站起身一掌拍到桌上，“公主越发不把自己当回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是不打算要命了吗！孤以前没告诉你？”
齐明很生气邻月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以为她只是想去学习，竟然胆子大到要深入燕国套取情报，那他布的眼线又算什么？
见他作势要提步出门，邻月站起身走到他身前跪下，眼神坚定地说：“父亲，女儿一定要去！如果不自己去感受，就无法了解真相，就和辨别曼陀罗与天仙子一样，女儿一定要去！”
他抚了抚额，换个人他都要一脚踢开，但眼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稳了稳气到发抖的身子，沉声质问：“这就是你的答案？”
邻月低头再次行礼，“是。”
“把颜一召进宫！”齐明吩咐着门外的侍内，转身坐回了原位。
侍内带着陛下口谕快速驾车来到了颜府。
开门的是颜府书管家，见宫里来人了，忙请到正厅。颜一收拾妥当后出来听旨，侍内只说陛下召见，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车上，颜一客气地问了问侍内，“李侍内，还请提点几句。”
李侍内也想卖个人情，自己年纪挺大了，身体多少有点毛病。这御前伺候休息日少，生病也找不到好大夫看，如果能交好颜一公子，他也就多了份保障。
他悄悄凑到颜一耳边低语：“陛下刚在喜月宫大发雷霆，大抵是有关公主的事。”
颜一将小包金稞子顺势塞到侍内袖中，神情便微微放松下来，“多谢！”
喜月宫，颜一匆匆赶来，侍内仍站在门外听候。
齐明看着弯腰行礼的颜一，淡淡开口，“公主要去燕国，你也同去吧！”
颜一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陛下生气了吗？他在路上准备了好长一段说辞，结果直接让他也去燕国。
他恭敬回道：“是，陛下。”
齐明见他没迟疑就答应了，又开口问道：“你是早就知道公主的计划？”
颜一怕陛下误会今日的试药是他们做的局，忙解释道：“微臣不知，公主并未与臣提过去燕国的想法。”
邻月坐在一旁，不可见地赞叹，颜师傅真聪明！
“行了，你出宫吧！明日课业结束早点与公主一起到宝华殿。”齐明挥挥袖示意他起来，便提步出了喜月宫。
颜一起身和公主对视一眼，都点头到。
邻月真诚地开口：“多谢颜师傅！”
只见他歪着脑袋，像一只狐狸似的笑眯眯地说：“公主还是多在课业上用心吧！”
邻月暗念，等出了齐国再好好感谢你，哼！
敏儿看着颜师傅远去的背影，轻声安抚着公主，“公主别和他计较，他那张嘴总是得理不饶人！”
“你说的对！”邻月咬咬牙，进了内室。
第二日，颜一换了身青绿长衫，头发简单束起，横入一支白玉簪，腰系白色宫绦，带着一枚粉色玉佩。仪态自是不消说，只站着什么都不做就够惹眼了。
不远处轿里的许乐也微微掀开窗看见了这一幕。
外面婢女轻声提醒道：“小姐，宫门开了。”
许乐扶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跟着带领的宫人去了宝华殿面见陛下。
清晨有宫人到她家传召，陛下要见她。父亲只是都城并不显目的五品官，平日上朝都够不上发言的人，也不知皇上为何会传召她。
宫人将她带到宝华殿侧殿，告知她要在此处等待些时辰，不可随意离开。
喜月宫后面的教塾，邻月和敏儿早已等在此处。
敏儿在公主身后小声说：“公主，颜一公子今天换了一枚玉佩。”邻月自然也注意到了，没说话只翻动着讲义。
颜一翻开医书，开始讲解起来，他看着台下听得认真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的课在大家不知不觉中就结束了。颜一整理着书本，抬头望向邻月，开口问道：“公主要回喜月宫吗？还是现在就走？”
敏儿替她整理着书本和讲义，她点点头回道：“现在就去宝华殿吧！”又侧身吩咐，“敏儿将书箱带回喜月宫。”
“是，公主。”
许乐正从宝华殿出来，经过百花宫时，看见了早晨宫门口的男子。
男子提着书箱，跟在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裙女孩身后。女孩头戴精巧白玉莲花冠，鬓边缀着小小的金蝶，随着步伐微微颤动，竟像是要飞走一般。她项间所戴是祥云锁制作的璎珞，腰系白玉琢粉缎带，边上挂着一朵莲花佩。
许乐看得忘记了移步，她不知其身份，不敢随意行礼。见两人越走越近，她躲着跑进了一旁的巷道里。
“颜师傅，你说今日所为何事？”女子开口向后面的男子问道。
只听见男子镇定地回答：“自然是有重要安排，公主还担心这个？”
女子又朗朗笑道：“我自是不怕的，只是为何要把你叫上？”
男子便不做答，继续跟在女子身后。
躲在巷道的许乐这才惊觉，原来那位看起来地位不凡的女子是公主！当今只有一位公主，想来便是齐邻月了。
旁边响起宫人们的走路声，许乐尴尬地跑出巷道。回到宫道上后，此时邻月和颜一已经离开了视线。
邻月将写好的解析递给他，边倒茶边笑着说：“自然是值得的。”
“父亲请用茶。”
“嗯。”齐明接过茶杯，继续看着纸上的内容。
【曼陀罗：性寒、微苦，有香气，一般为绿色液体状。天仙子：性寒、苦辛，无香气，无色。】
他看着简单的解释，明白这或许并不是答案，“月儿，这两者虽都有致幻的效果但差别挺大的，你怎会辨别不出？”
邻月喝了一口茶，微笑着答道：“这正是我想告诉父亲的。颜师傅喜好变换药物色彩和气味，实际融入水中又是无色无味的。我打开药瓶发现那药水确实和曼陀罗一样是绿色，但没有香气，这才拿不准。便想起以前我试过曼陀罗的味道，这才想着再试一次，果然天仙子的入口感受和它并不相同。颜师傅制作的曼陀罗起效也比天仙子快，我才喝下去时并没有感到不适。”
她起身又从内室拿出一张纸，放到齐明眼前，“父亲，看看吧。”
【作为公主，有责任为国家做出努力，自请去燕国学习，收集情报。】
齐明一把撕碎了那张纸，怒气喊道：“来人，把火炉子移过来！”
敏儿圆圆的眼睛担心地看着公主，将火炉子移到齐明脚边。
撕碎的纸片纷飞着掉进火炉里燃烧殆尽。
他站起身一掌拍到桌上，“公主越发不把自己当回事！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是不打算要命了吗！孤以前没告诉你？”
齐明很生气邻月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以为她只是想去学习，竟然胆子大到要深入燕国套取情报，那他布的眼线又算什么？
见他作势要提步出门，邻月站起身走到他身前跪下，眼神坚定地说：“父亲，女儿一定要去！如果不自己去感受，就无法了解真相，就和辨别曼陀罗与天仙子一样，女儿一定要去！”
他抚了抚额，换个人他都要一脚踢开，但眼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稳了稳气到发抖的身子，沉声质问：“这就是你的答案？”
邻月低头再次行礼，“是。”
“把颜一召进宫！”齐明吩咐着门外的侍内，转身坐回了原位。
侍内带着陛下口谕快速驾车来到了颜府。
开门的是颜府书管家，见宫里来人了，忙请到正厅。颜一收拾妥当后出来听旨，侍内只说陛下召见，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车上，颜一客气地问了问侍内，“李侍内，还请提点几句。”
李侍内也想卖个人情，自己年纪挺大了，身体多少有点毛病。这御前伺候休息日少，生病也找不到好大夫看，如果能交好颜一公子，他也就多了份保障。
他悄悄凑到颜一耳边低语：“陛下刚在喜月宫大发雷霆，大抵是有关公主的事。”
颜一将小包金稞子顺势塞到侍内袖中，神情便微微放松下来，“多谢！”
喜月宫，颜一匆匆赶来，侍内仍站在门外听候。
齐明看着弯腰行礼的颜一，淡淡开口，“公主要去燕国，你也同去吧！”
颜一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陛下生气了吗？他在路上准备了好长一段说辞，结果直接让他也去燕国。
他恭敬回道：“是，陛下。”
齐明见他没迟疑就答应了，又开口问道：“你是早就知道公主的计划？”
颜一怕陛下误会今日的试药是他们做的局，忙解释道：“微臣不知，公主并未与臣提过去燕国的想法。”
邻月坐在一旁，不可见地赞叹，颜师傅真聪明！
“行了，你出宫吧！明日课业结束早点与公主一起到宝华殿。”齐明挥挥袖示意他起来，便提步出了喜月宫。
颜一起身和公主对视一眼，都点头到。
邻月真诚地开口：“多谢颜师傅！”
只见他歪着脑袋，像一只狐狸似的笑眯眯地说：“公主还是多在课业上用心吧！”
邻月暗念，等出了齐国再好好感谢你，哼！
敏儿看着颜师傅远去的背影，轻声安抚着公主，“公主别和他计较，他那张嘴总是得理不饶人！”
“你说的对！”邻月咬咬牙，进了内室。
第二日，颜一换了身青绿长衫，头发简单束起，横入一支白玉簪，腰系白色宫绦，带着一枚粉色玉佩。仪态自是不消说，只站着什么都不做就够惹眼了。
不远处轿里的许乐也微微掀开窗看见了这一幕。
外面婢女轻声提醒道：“小姐，宫门开了。”
许乐扶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跟着带领的宫人去了宝华殿面见陛下。
清晨有宫人到她家传召，陛下要见她。父亲只是都城并不显目的五品官，平日上朝都够不上发言的人，也不知皇上为何会传召她。
宫人将她带到宝华殿侧殿，告知她要在此处等待些时辰，不可随意离开。
喜月宫后面的教塾，邻月和敏儿早已等在此处。
敏儿在公主身后小声说：“公主，颜一公子今天换了一枚玉佩。”邻月自然也注意到了，没说话只翻动着讲义。
颜一翻开医书，开始讲解起来，他看着台下听得认真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的课在大家不知不觉中就结束了。颜一整理着书本，抬头望向邻月，开口问道：“公主要回喜月宫吗？还是现在就走？”
敏儿替她整理着书本和讲义，她点点头回道：“现在就去宝华殿吧！”又侧身吩咐，“敏儿将书箱带回喜月宫。”
“是，公主。”
许乐正从宝华殿出来，经过百花宫时，看见了早晨宫门口的男子。
男子提着书箱，跟在一位身穿淡蓝色长裙女孩身后。女孩头戴精巧白玉莲花冠，鬓边缀着小小的金蝶，随着步伐微微颤动，竟像是要飞走一般。她项间所戴是祥云锁制作的璎珞，腰系白玉琢粉缎带，边上挂着一朵莲花佩。
许乐看得忘记了移步，她不知其身份，不敢随意行礼。见两人越走越近，她躲着跑进了一旁的巷道里。
“颜师傅，你说今日所为何事？”女子开口向后面的男子问道。
只听见男子镇定地回答：“自然是有重要安排，公主还担心这个？”
女子又朗朗笑道：“我自是不怕的，只是为何要把你叫上？”
男子便不做答，继续跟在女子身后。
躲在巷道的许乐这才惊觉，原来那位看起来地位不凡的女子是公主！当今只有一位公主，想来便是齐邻月了。
旁边响起宫人们的走路声，许乐尴尬地跑出巷道。回到宫道上后，此时邻月和颜一已经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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