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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新年

    邢承恩小灶课上完的时候时间也到了年末,武藤兰在隔离完之后也住进了院子,不过她暂时还在学习知识阶段,没有让她负责具体的事情。

    长腿御姐也很懂事,每天请安之后就去学堂学习,晚上也帮着邢承恩洗过澡,更进一步的事,御姐倒是想做,可邢承恩以年幼拒绝了,看着美人不能吃邢承恩也是伤不起。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溜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

    邢承恩进入了忙碌的年前慰问阶段,军营要去,军匠营要去,船厂也要去,其他各个部门都要走到,大家辛苦一年了,领导要过去表示一下肯定,这形式要做到。

    新来的移民要去慰问,疍民的安置工作也要去了解情况,总之邢承恩把这些琐事走完流程的时候,除夕悄悄到了。

    晚餐挺丰盛的,东坡肉邢承恩吃了一块儿,狮子头一个,剩下的全进了石头的肚子。

    邢承恩多吃了两块儿烧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

    炉子太高了,自己得常常站起来,微微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准备好的酱油碟里。

    醋,酱油,花椒油,韭菜末,被热的雪白的豆腐一烫,发出点顶香美的味儿,香得使祥子要闭住气;捧着碗,看着那深绿的韭菜末儿,吃了一口,豆腐把身里烫开一条路,他自己下手又加了两小勺辣椒油,别提多美了。

    烧豆腐是前世家乡小吃,不过老家管烧豆腐也叫白起肉,可见其仇之深、其恨之深,两千多年都恨不得吃了白起。

    有诗云:“肩挑油灯漫街游,炉中黎起烧悲啼。来人传送长平史,不吃豆腐难慰藉。”

    当然邢承恩吃的是改良的,要是正宗的吃法,用豆腐渣和蒜泥生姜调和成“蘸头”,表示把白起的脑浆捣成泥,与豆腐一起食用,一般人可能吃不惯,就像老BJ的豆汁儿,BJ人也不见得都能喝下去。

    狮子头猪肉肥瘦各半,爱吃肥的亦可肥七瘦三,要“细切粗斩”,如石榴米大小,荸荠切碎,与肉末同拌,用手抟成招柑大的球,入油锅略炸,至外结薄壳,捞出,放进水锅中,加酱油、糖,慢火煮,煮至透味,收汤放入深腹大盘。

    邢承恩倒是爱吃,就是那个头实在不小,吃下去就顶的慌,再吃一块儿烂糊的东坡肉就再也吃不下了。

    可是脑子还一直说,“我还想要,”手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嘴觉得无所谓,如果温度再低一些更好,唯独胃说,“别闹,再来就罢工了,这时代可没有胃镜检查,想吹幽门螺旋杆菌都不行,山楂可不好使!”

    还是胃说话好使,自己不就是检查出胃有毛病才恍惚间被泥头车送来的吗?还是注意些吧。

    住了筷的邢承恩看着石头好生羡慕,这吃货是真能吃啊。

    今晚除夕夜,邢承恩让下人和侍女们一起吃个年夜饭,琉求也不冷,程潇干脆就在院子置办了流水席,不忙的时候都能来吃,吃了在忙差事也不耽误。

    端起屠苏酒来敬了程潇管家一杯,“程管家,这一年来辛苦,我敬您一杯。”

    “老奴应当应分之事,怎敢言辛苦,还要多谢主君赏识,能为主君效力才是老奴最大的光荣。”说罢,把酒一饮而尽。

    “程管家,我和晴雪都还年幼,很多事情不懂,多亏你帮我撑着门面,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主君过誉了,老奴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程管家言重了,府里事还请多费心,请。”邢承恩看到程管家规规矩矩的,只能再端起酒杯敬酒。

    “谢主君。”

    敬完程管家之后邢承恩又去院子里给下人和女使们说了些场面话这才会屋子坐下。

    晴雪和武藤兰在两边一起陪着,文雅的吃相和石头成了鲜明对比,看着妹子们吃就赏心悦目多了,唯独卡佩尔发出呼噜声,让自己想起小时候吃饭发出声音被老妈敲打,说是猪拱食才是这声音呢。

    “卡佩尔,请淑女一点,你这个样子真的不好找男人。”

    妹子指着正暴风吸入的石头就怼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吃快点都让这家伙吃完了,你是没饿过说话不腰疼,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淑女要是饿三天还淑女个鬼。”彪悍妹子的发言让邢承恩直接无语。

    见邢承恩不吭声了,卡佩尔继续开吃,倒是石头犹豫了一下,给妹子夹了块儿肉,放到碗里,妹子也不管他,先吃为敬。

    晴雪正吃鲤鱼呢,一下没忍住,呛了一下,邢承恩赶忙帮着拍后背,“慢点吃,不够安排厨房再上一份,啊。”

    “你走开,我又不是猪,不许捉弄我。”晴雪了解邢承恩,这是吃了瘪找安慰来了。

    “岂其食鱼,必河之鲤”,这年夜饭一定要有鱼的。

    武藤兰梨涡浅笑觉得好有意思,自家父兄都是不苟言笑,看着就让人害怕,不敢多言,可是郎君却平易近人,看着和善,但是听雪乃尚院说,大人对敌人毫不留情,就像琉求的生番们,大人的命令是灭族,用人头堆的京观有好多呢,现在生番都躲着咱们走,好多熟番也是吓得归化了,不敢生一点事,都怕自己的人头被人拿去筑了京观。

    武藤兰觉得这才是大人物呢,天天冷这个脸只能吓唬吓唬下人,自家父兄请郎君宴饮之时,可不是那副严肃嘴脸,笑得都能让蜜蜂来采蜜了。

    吃完了在花园走路消消食,晴雪还在汇报今年的财报,物资什么的邢承恩没太在意,反正在仓库里面跑不了,现金流居然是正的,让邢承恩很好奇。

    “主要是咱们自己铸造的钱币在琉求运行良好,一般到元就够百姓用了,外部交易咱们用物资交换的多,而且不少还是换成流民了,所以结余下来不少银钱,不过好多是会子,还要想办法兑出去。”

    “无所谓,会子尽快花出去吧,南宋越来越不当人,这就是割商人的刀,会子估计又快回收了,这朝堂玩的就是花,课以重税不说,还拿货币贬值玩手段,难怪财政有钱呢。”

    “二哥儿讲的金融奴听不懂,不过听说这会子要进行二换一回收,奴现在懂了,可不就是砍一刀吗。”

    “人家还是良心的,还回收旧会子,要是不会收滥发钱,你看看金国现在什么状况?金国只管发钱,玩的太糙玩崩了。”

    邢承恩记得小时候看开国大典,毛主席吃碗面要三千五百块,不相信的自己还去问爷爷。

    结果爷爷讲那个年代,连路边的乞丐都不收面额1000以下的钞票。

    邢承恩幼小的心灵都崩了,看着自己五分钱的零花钱想哭。

    后来再大一些才知道那是国民党滥发货币的锅,自己才第一次对金融有了概念。

    南宋现在米价一石两贯半,绢价看成色每匹一到四贯,布价看成色从五百文到两贯,盐价一百到三百文,还是掺了土的,铜价每斤约二百五十文,银价每两值两到三贯,金价竟高达每两四十贯。

    但是,注意但是,南宋用会子就不同了,南宋的会子在金银交引铺子每贯面值仅能兑换七百二十文铜钱,可交易时给你的会子可是按照面额算的,一贯是七百七十文,你说这么一刀商人受不受得了。

    邢承恩穿越的那年发行第九期淳熙十五年(1188年)还是3000万,3年期;今年发行第十期绍熙元年(1190年)是4000万,9年期,官府的信誉一下子就跌了,要不是政府还出卖官爵、度牒、官田甚至实物及有价证券来收兑会子,会子才稳定下来。

    高宗和孝宗好歹还知道保护币值稳定,等宁宗上台邢承恩肯定不会收会子,会子价格大跳水也就算了,以旧会子二换易新会子一的比率收兑旧会,引起米价、田价及物价的上涨,谁受得了啊。

    南宋肯定有玩金融的高手,要不也不会这么设计,只是后边玩的收不住手了,像极了美国增发到三十万亿国债的模样,可是南宋没绑定全世界,最终自食苦果,南宋灭亡跟它也有一定关系。

    会子价格大跳水是从1195年开始,现在这几年还可以用用,现在三方贸易展开自己就可以减少会子的使用,在日本、高丽、金国贸易的也是货物,来到南宋交易的也是瓷器、丝绸、茶叶之类的凭证引子,交给老哈桑的人让他们自己提货,有些像是苏联的货物贸易体系,对会子需求少了。

    但是缺点也像苏联那样,会造成内部民众的商品短缺,对刚移民来的流民来说,能吃饱就行,可是老移民已经有新的需求了,除了食品还有消费品需求,比如成衣、肥皂、火柴、砂糖和棉线等等,未来需求还会进一步增多。

    作为执政者的邢承恩都需要一一考虑,并找出解决方案来,在内部暂时不能自给自足的情况下,还是要在各国买一些商品来满足百姓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