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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应对

    与荣国公府相反,这会子的靖安侯府是一片笙歌载舞。

    世家大族的联合抵制的确给府上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可是...

    荣国公的作妖致不但使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还让皇帝对他们更加亲近。

    而与皇帝的亲近相比起来,区区一些暂时的生活上的困难根本算不了什么。

    唯有陈思原担心世家大族的针对会让府里的日常周转出问题。

    靖安侯微笑着对他说:“咱们都是天家的人,其他人说什么都很不必在意。

    再者说,我们侯府虽比不得那些老牌世家,可也不好欺负。需知,咱们这样的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半会儿是杀不死的。

    况且咱们家又是入了陛下的眼的,难不成陛下还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家走上末路?”

    他很笃定不会,因为他所追随的这位皇帝一心想做“千古一帝”,只要是能对天下有利的人,就算当街把皇子打了一顿,这位陛下也能够乾坤独断将人保下来。

    陈思原似懂非懂点点头,倒是陈钥已听得明白几分:“父亲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都待在府里,各守着各的屋子?”

    靖安侯摇摇头,靖安侯夫人道:“你父亲不是这个意思。”

    “从前怎么做的,现在便依旧怎么做。真若有说的,也是比以往更适合出去走走。”

    这会子若不出去,好像闲得他们心虚似的。所以府里的人不但要出去,更要大大方方的出去。

    这也是圣上的颜面...

    陈钥听了,想了一想,笑说:“果若是这样,不如赶紧把大哥的事情定下来,然后广邀亲友,好好的在府上乐几日。”

    “咦,妹妹怎突然对大哥这样上心?”陈思原有些古怪道,“前两日还拦着,怎今儿便换了主意?”

    他是真不能理解妹妹的思维。

    不料陈钥低了低头,说:“这不是时候不一样么?那会子是什么情况,什么样的人家?这会子正是陛下关心的时候,若趁此机会,说不准...说不准大哥的亲事还能混合‘御赐’呢!”

    “不错,侯爷,钥儿说得对!”这会可真真是说到了靖安侯夫人心坎上,心里念叨了一声“果然是娘的好闺女”,旋即对靖安侯道:“这是极好的一件儿事情。

    侯爷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在这个时候赶紧把宇儿的大事定了,好好的大办一场,也是皇上的体面。”

    靖安侯一叹:“好端端的,怎又说起这个事来?”

    “守着祖宗的公业,架着个旧日的空壳子已经不容易,何苦再去出那个风头?”

    “宇儿如今也大不比从前,婚事上很该多费时间上些心,相看人家时都要把话说明白了才好。”

    陈钥颇为感慨父亲的智慧,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世大哥那样作妖,侯府还能撑得比她长久,稍明白些应是父亲早早地有谋划...

    因又帮着劝母亲:“父亲说得是,方才是女儿想岔了。不过这件事情虽急不得,但相看却又无妨。”

    “且看这几日哪家闹得最凶,母亲便去他家里给大哥说说亲事,没准还真能找着合适的!”

    靖安侯夫人听了,鼻子感到一阵酸意。自个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女儿这样劝,老脸何处放去?只看着靖安侯,心说:罢了,出嫁从夫,我也一大把年纪,从今以后少操些心,儿女们的事儿多听他们父亲的主意。

    因看向靖安侯,靖安侯想了想说:“钥儿这个主意很好,改明儿我列个单子,夫人可一一上门去考察考察有没有那合适的姑娘家。”

    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他能从靖安侯世子做到靖安侯,又在靖安侯的位置上坐到今日,自然也不是个迂腐的。

    陈钥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听说昨儿荣国公府闹得好大,正四处求人。求来求去也不过那几家子的旧相识,一群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来又能成个什么事儿呢?”

    众人听了也都一番好笑,唯靖安侯皱眉说:“是有些道理,却不尽然。”

    “钥儿你未免太小看人了。”

    “并不是谁都把自个儿的能耐写到脸上,总有那等深藏不露的。”

    靖安侯府本就算是半个勋贵之家,靖安侯又与勋贵们大了半辈子交道。

    哪一辈人里有哪些能干的人,那他都是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知道在自己女儿口中的“纨绔子弟”里,很是有几个能干的,都是各家的原因耽搁了。

    这本与他无关,只是女儿话里头这样轻视,难保仅剩的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也这么想,若叫以后在这上头吃了亏,那真是后悔也都来不及。

    陈思原点点头道:“是啊,妹妹,父亲说得对。你不该这样想,需知‘老虎捉兔尚尽全力’的道理啊!”

    虽知道父亲和哥哥是为了自己干,但两轮说教下来陈钥实在禁手不住,只点点头:“我原想着将荣国公府的事情讲成笑话给你们听,大伙儿笑笑也好去去晦气,没成想倒给当了真。”

    “罢了,再往后啊,这般笑话我都不说了就是!”

    说着,不住嘟了嘟嘴。

    靖安侯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说:“怎么就不说了?他们大老爷们儿不爱听,我却极喜欢听的。”说着,用手指在陈钥鼻尖蹭了一下,随后对靖安侯道:

    “侯爷,钥儿想说,你就让她说吧。”

    “她素来是个随心讲话的,你贸然不让她讲话。岂不是要给憋坏了?”

    “我们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多疼疼她。”

    靖安侯夫人这话刚刚落下,靖安侯便气急败坏道:“夫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钥儿的父亲岂能不疼她?”

    “在家里是无妨,可钥儿到底是要出嫁到别家去做当家主母的,谁知道亲家家里是怎样的情况?”

    “口上没点遮拦,若惹了亲家的厌恶,女儿的日子还过不过?”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夫人是知道嘴巴子不严的害处的,怎到了偶尔身上就想不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