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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想法

    陈钥和靖安侯夫人两个面面相觑。

    这荣国公府老太君的行为举止可真真是让她们大开眼界。

    莫不是以为两家的恩怨嫁一个闺女进来就可以化解?

    想太多了!

    就算荣国公府的小姐还不错,就算嫁入了侯府...若一心一意跟着侯府,也不是不行。

    可若还藏有别的心思...说不得就得往上报个暴毙或病逝...

    陈钥道:“好是好,不知贵府二房的两位小姐在二太太教导之下规矩怎么样,毕竟贵府二太太的规矩方才也看见了。”

    吴母毫不犹豫道:“陈三小姐这话,老身却是不敢认的。”

    “那李氏虽是我国公府的媳妇,但到底是李家教导出来的姑娘,与我国公府的规矩何干?”

    “至于雨丫头和云丫头...她们两个三小姐你也是见过的,当知道她们是个好性子。”

    “再者,大公子若能与她们其中一个缔结姻缘,我们两府成了秦家,也是造化。”

    这会靖安侯夫人不等陈钥开口,直接拒绝说:“老太君恕罪,今儿见了贵府上的规矩,真真大到我们侯府不敢沾惹,只说是宇儿他没福气,不能与贵府的姑娘促成好事。”

    谁知道在贵府那二太太的教导下长大的姑娘,真正是什么样的人呢?

    陈钥亦道:“母亲说得不无道理。真是可惜了...”

    “晚辈也知道两位姐姐是个好的,可谁叫她们摊上这么个娘呢?”

    “对了,据说宫里的曦妃娘娘也是这位大太太所出。不好了,不好了,可千万别影响到了才是...”

    她实在提醒吴母,吴李氏不知礼数,目无规矩之事传扬出去的后果。

    果然吴母也听得懂,虽脸上的笑意全无,但耐着性子说:“你个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莫说那些胡话...今儿你来得巧,昨日老身才得了一副鎏金扇面,很有些年头,便与你无关拿去顽吧。”

    这鎏金扇面价钱几何,在场的人都知道,可是陈钥却一脸平静:“哎呦,我的老太君,您这可就太抬举晚辈了。就这副扇面,在京城里换座园子也使得,若给了我...岂不是糟蹋了好物件?”

    “再者,这无功不受禄的,您给了我,我怎敢收呢?”

    听着话,吴母心中暗骂“小狐狸”,脸上仍是笑嘻嘻的:“这说却见外了,你我两家原是旧识。”

    “那扇面也不过是值几个钱,并不算什么稀奇之物,权当是我这做长辈的给晚辈的礼物。”

    “况且,只这依样,我犹觉得亏待了你,就是一时也没得什么拿得出手的,只好作罢,免得让侯夫人见笑。”

    靖安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却突然想多多为自己闺女捞一些好处,因道:“老太君也说了,你我两家原是旧相识,如此便是有什么也没有见笑的道理。”

    “再者说,‘长者赐,不可辞’。您是长辈,钥儿是小辈,您给的东西若不好好收着就是她的罪过了。”

    陈钥顺势道:“母亲说得是,不过无端收老太君您这样的礼...晚辈惶恐!”

    这母女两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可把吴母气得够呛。

    可是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得不拿出些好东西来,只吩咐李灵儿道:“我记得前几日老大得了几件奇珍,你且去库房挑一挑,取上好的来见贵客。”

    嘴上说着平淡无奇的话,可心里头却和拿刀子割似的。

    那些哪里是老大的东西?都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今个儿还没捂热乎就要送个黄毛丫头,哪有不心疼的?

    陈钥笑嘻嘻谢过一声,只觉得十分解气。

    她就是喜欢这种你恨得我要死,偏偏就是拿我没办法的感觉。

    靖安侯夫人见自家闺女脸上的得意,心知不可太过,因对吴母笑笑说:“我这个闺女素来就是那不知礼数的,让老太君见笑了。冒犯之处,还望不要怪罪才好。”

    吴母几乎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听靖安侯夫人这样一说,心里的火气不由下去了几分,道:“侯夫人言重了,陈三小姐机灵可爱,我看着也是十分欢喜的。”

    “些许个俗物,若能换得陈三小姐这样谪仙似的闺女儿高兴,那也是造化。”

    然而陈钥却不乐意就这样结束话题,因朗声道:“那就多谢老封君了。

    每次来您这里都和打秋风似的,这可怎么好意思?往后您要是还这样,我可不敢来了。”

    不来最好!

    吴母嘴角抽了抽,说:“今儿家里还有事,便不留陈三小姐和夫人了,改日再议过?”说着,李灵儿已将之前许的东西都取了过来。

    陈钥命人接过,随后靖安侯夫人便起身说:“既老太君有事,我等也不便久留,这便家去了,老太君留步吧。”

    其实靖安侯夫人也对女儿的作为有些不满意,因而一出荣国公府便冲她说:“你一个堂堂侯府嫡小姐,当自个儿是什么了?”

    “每次都荣国公府竟是向那婆子讨要东西?若是这样,比叫花子又如何?”

    “真是枉费我辛苦教导你一场!”

    按理来说,大家子的小姐就应该有大家子的气度,可女儿这幅模样着实让人失望。

    更别提,这等索要人财物之事,虽说对方是仇人,但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否则一次的确是畅快,再有第二三次,与那土匪盗贼何异?

    陈钥直接愣住。

    的确,她只顾着看仇人不爽表情时的心里痛快,倒忘记了自己最基本的东西。

    ——如果没有了侯府嫡小姐这个身份,别说是报仇,就是活下去也是问题。

    因强撑着笑脸:“抱歉,母亲。是女儿想岔了。”

    她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给自己找一个家世够硬且手段足够的夫婿,然后借助夫家的力量给仇家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个想法一经萌生,就在她的脑海里深深扎根,挥之不去,并且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觉得应该如此。

    直到又走了几户人家,回到靖安侯府,她和母亲开口...

    “母亲,您觉得女儿现在找个夫婿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