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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游园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备嫁中的人,陈钥真的颇有些纠结。

    她知道今生已经和前世完全不一样了,可是整个人却还没适应过来。

    前世的她可没有经历过备嫁这个时期,这对她而言完全是一种崭新的体验。

    倒是蒹葭兴奋得不得了。

    这里拉住陈钥的手,只是嘻嘻的笑,又不说话。

    陈钥不觉被她弄了一个大红脸,说:“是我要嫁,又不是你。怎好像你比我还要害羞似的。”

    蒹葭说:“奴婢是贴身侍奉小姐的丫头,小姐嫁过去,奴婢可不是也得跟过去么?真不知道姑爷是怎一个风流人物!”

    风流人物?

    只怕风流算不上,傻子倒算一个!

    陈钥默默地想到。

    当然,傻子并不是说杨赫,而是眼前这个小丫头。

    也不想想,以当今对成为千古一帝的执迷程度,皇子们就是想风流,能风流得起来吗?

    “现在谁又知道呢,等见了面也就清楚了。”陈钥嘴角抽了抽,“对了,说起这个,你的婚事我也会替你留意着。若有什么想法,只管和我说。”

    蒹葭听见这些话,心里忽觉得有些委屈,委婉道:“小姐,我只想在小姐身边,别的不奢求的。”

    陈钥摇摇头:“不是这么说的,你瞧花妍,她不一样是嫁人了么?论时间,她还要比你早来呢。”

    蒹葭愣住,旋即就觉得自己被小姐抛弃了,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可那是花妍姐姐想嫁,我却不一样。”

    “只要有小姐在,我是不想嫁的。”

    “况且,最近花妍姐姐的日子过得似也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这怎么说?”陈钥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难道陈宜待花妍不好?

    这却要不得,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不喜欢花妍,可花妍毕竟是她身边出去的人,这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看到自家小姐脸色渐渐黑下来,蒹葭意识到自己许是说错了什么话,但话已出口,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

    前几日,我在外头偶遇花妍姐姐,衣着倒也不错,可精神却瞧着不大好。奴婢问了问,只说是夫妇两人感情不好。”

    陈钥沉默。

    这她没办法。

    如果是其他的事儿,她未尝不可以给花妍做主,可感情上的事儿,也只有花妍自己权衡把握。

    甚至说,她是认为,夫妇两个感情不好,花妍也有原因。

    她不好管,也不想管:“由她自己去吧,往后再遇着,也只当是一般认识的人。”

    “若是实在过不下去,她自然会来。”

    陈钥毫不怀疑花妍会不会找上来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过不下去,来找她,她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蒹葭点点头,旋即又说:“夫人说要小姐得闲多去各家的宴会上坐坐,总好过整日整日的在府里坐着...”

    陈钥也想了起来,母亲的确是好像说过这话。可她并没有觉得去各家参加宴会之类的有什么用。

    相反,现在接了管家担子的她忙得也是不可开交。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这有什么?家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更别说外头的宴会了。

    我都不着急呢,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若是想去,再带你去就是了,不拘这一时。”

    蒹葭羞得满脸通红:“小姐真坏,我才不是呢!”陈钥忽然一个翻身起来,照蒹葭脸上一摸:“还说不是呢,那这半边脸怎火热?”

    “罢了,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说你了。我这有个折中的法子,不如去园子里走走吧。”

    她也是想到园子里去走走。

    靖安侯府也有园子,只是这园子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去。

    她也是前世的时候方去过几回,隐约记得那是不同于吴府省亲别墅的繁华。

    “对了,好像也许久未见哥哥了,不妨叫个小丫头去问问,看要不要一起。”陈钥又道,“母亲那里若有兴致,也可以喊上。游园这种事情,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

    且说靖安侯夫人并陈思原接到邀请,都忙不送放下手里的事情赶了过来。

    女儿(妹妹)发出邀请,这可真是难得。

    只见赤日当空,树阴匝地。

    定神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蹲在树下,手里拿着根镶金的簪子在地下抠图。

    陈思原便指着她说:“瞧这个痴丫头,莫不是在为花做衣冠冢?”

    “若真是葬花,倒也新奇。”陈钥笑了笑,旋即问靖安侯夫人道,“母亲可认识这个丫头?”

    这女孩子面生,倒不像是个侍女。

    果然,靖安侯夫人笑道:“前儿府里请了个戏班子,这女孩儿许是那班子里学习的女孩子里头的一个。”

    看这女儿生得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靖安侯夫人忽然对陈钥道:“怎么样,可把你给比下去了吧!”

    陈钥故作生气道:“女儿也是面薄腰细,袅袅婷婷,这女孩子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母亲竟拿她来和女儿比?”

    “母亲若觉得她更好,不如认了冲作女儿,反正女儿就要走了,让她代替女儿孝敬母亲罢。”

    这话说得酸里酸气的,靖安侯夫人无奈道:“我不过就是顺嘴提了提,至于这么较真么?”

    又一面拉她的手:“好了,走近去看一看吧,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看到了不管的理儿。”

    对女儿是无可奈何,可对一个戏班的姑娘,靖安侯夫人的态度可就不是这么温和了。

    不过是一个唱曲儿的丫头,在府里头做了什么招人厌弃的事儿,打发出去就是了。

    陈思原还比她想到了前头:“母亲,这丫头也忒不懂事了些。咱们这样的人家,是她一个外人想立衣冠冢就立的么?

    这是在挑衅我们侯府的威严!想必就是以父亲的宽容,也是不会允许的...”

    一句话还未说完,陈钥便给他堵了回去:“说那么多做什么?指不定人家只是在用金簪划地,并不是在掘土埋花呢?”

    陈思原愤愤道:“那就请妹妹快快近前去看看吧...”

    “若是在掘土埋花,看我饶不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