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旧包
“听说奚安娜和程苔的事情了吗？”
“听说了。早就知道，女明星哪来的真感情，还不是看谁红跟谁玩。”
“啧啧啧，就是。我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呢。这圈子里的好东西哪里能有机会。”
程苔这个不是好东西的，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后，一头雾水。她本来是来试改好的服装。因为服化组的工作人员还没到，程苔无聊地研究架子上的衣服，正巧听到了这番对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奚安娜之间又有什么事情了。
上次见到奚安娜，还是在程苔手术后的恢复期。奚安娜领着她出去兜风，为了既能兜风，又不会着凉，程苔脖子上裹了两三条丝巾，戴了帽子口罩还有眼镜，裹得严严实实，再加上长长的外套，程苔像个小企鹅一样跟在奚安娜的后面。
看到这样的程苔，奚安娜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程苔脖子上的丝巾，问：“至于吗？这是出去溜达，又不是逃亡。”
“当然至于。”齐蔓把丝巾理好，“万一着了凉再出事，她就要真去做哑巴了。”
奚安娜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也是，谁让我们不像你，有温暖的爱情护身呢。”
齐蔓又气又害羞，差点要追出来给奚安娜一脚。
奚安娜个子高，走路又快，没几步就把程苔甩在了后面。她一转脸，没看见程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程苔，拍拍手，笑着说：“快点走，对，就这样走。”
即使戴着眼镜，程苔也给了奚安娜一个大大的白眼。奚安娜这动作，像极了之前她逗刚学会走路的侄子一样。
奚安娜比程苔高，如果程苔不穿高跟鞋，奚安娜正好一抬手就可以摸她的脑袋，看起来就像逗小孩子玩一样。
那天奚安娜买了一个冰淇淋，在程苔眼前晃晃，最后吃到了自己肚子里。
程苔恶狠狠地说：“胖死你。”
“没办法，基因好。”奚安娜得意地把长发拨到后面，晃了晃冰淇淋后又是一大口。
程苔本想拿出手机看一看，自己和奚安娜的关系出现了什么新版本，但正巧工作人员推门进来，程苔也只好去试衣服。
忙忙碌碌拍了一整天的戏，程苔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什么都不想做，忽然想起来白天听到的对话，趴在床上搜自己的新闻。
没想到，她自己的事情居然还要从从网络上知道。
最近网络上有很多关于程苔和奚安娜关系的猜测，有的说她们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交情，还有的说，因为程苔有了人气后两个人才开始走得近。
“无聊。”程苔嘀咕了一句后，把手机丢到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她卸妆的时候，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一不留神，化妆棉都从眼皮擦到了脖子。
一点点卸妆水滴到了眼睛里。程苔被痛刺激到终于清醒了一些。她不停地往脸上泼水，感觉好些以后，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一场新的风波要来了，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长长地叹口气。
程苔很快忘记了这件事。她还有很多场戏要拍。
这天拍摄的时候，刘导似乎很不满意，连连喊了好几次停。
程苔很意外，但也很疑惑。她觉得自己演的还可以，剧本上描写的情绪她都能展现出来，前一天晚上她也自己练习了这一段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刘导坐在程苔的位置上，给她示范了一下。
程苔把头饰扶正，疑惑地看着刘导。
刘导察觉到了程苔的疑惑，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情绪都表现出来了？”
程苔点点头。她记得剧本上写的，这场戏是她和皇帝间的对峙。需要表现出的痛心愤慨，说台词时候的疾声厉色，她觉得自己都做得很好。
“看这里。”刘导给程苔示范了端杯子的动作，给她解释，“这里你还不知道他要说的话，要更自然更生活，而不是从头到尾都处于即将爆发的状态。”
刘导的这句话让程苔茅塞顿开。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程苔把这部剧当做自己的转型之作，所以从接到戏约开始她就小心翼翼，生怕错过这个好机会。她一直在想着要演好要演好。但思想上的负担也束缚住了程苔。
为了表现自己的演技好，她似乎更喜欢有强烈戏剧冲突的戏份，并且在开拍前会更用心研究这样的戏份。
这样所谓爆发性强的戏份，比起单纯只是为了演好角色，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宣传，方便发通稿，似乎情绪的爆发就等于演技好。事实上，台词功底好，情绪处理得好，都是演员的基本功，而在通稿中却总是喜欢把基本功当做加分项。
现在为了宣传演戏好，团队更喜欢用大哭或者大喊的戏份来表现，就像歌手总是喜欢剪出飙高音的片段。
程苔忘记了，演戏最重要的是自然，是要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讲述属于另一个人的故事。一味地追求情绪爆发，其实已经偏离了表演的本质。
真正的演技好，不是演得好，而是真正变成了那个角色。
以前程苔哭戏演得不好，她总以为是自己哭不出来，后来再看别人的作品，程苔才渐渐明白，其实是她在哭之前的情绪不对，总给人一种快看我要哭了的感觉。
她瞬间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一个角落被打通了。往常看剧本的时候，她总是在想，自己要怎样做才能更像这个角色，现在她转换了思路，想的是，如果她是这个角色，她会怎么做。
程苔又拍了两三次，刘导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回酒店的路上，程苔接到了李姐的电话。拍了一整天的戏，程苔忘记了前一天看到的新闻，李姐的这一通电话让她重新想起来和奚安娜的关系传闻。
程苔没有想到的是，本来是一个小传闻，现在却愈演愈烈，都传出来她和奚安娜大学时候动手打架的小道消息。
“我不懂那么多，姐你看着处理吧。”程苔无力地靠着车窗，只说了这一句话。
程苔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一波，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现在在剧组里，和其他人不会有什么资源的冲突，唯一的答案是奚安娜最近又有麻烦了。
虽然有些晚了，但她还是又给李姐打了个电话，想要问个清楚。和她想的一样，奚安娜的新电影虽然还在拍摄中，但还是有很高的关注度，甚至连剧组放出的花絮，关注度都超过了最近影院播出的几部作品。
电视剧拼的是收视率，是话题度，这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即使收视率和口碑双丰收，随后带来的经济效益也是隐藏在讨论度下面的。但电影不一样，拼的是票房，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钱。
在钱面前，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
程苔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剧组来拍幕后花絮的时候，程苔正翻着自己的包找东西。这个包，她已经用了很久。她喜欢上面的鲸鱼和星星。
剧组的工作人员问她这个包用了多久。程苔摇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我拍戏的时候就开始在用了。”
对于程苔的这个回答，网友们一致认为可信度太低了，讽刺程苔的做作，讽刺她明明背过那么多名牌包还在这里立人设。
但嘲讽声很快被击破。
有人发帖，将这个包出现过的花絮照都整理出来。大家惊讶地发现，程苔居然真的一直都在用这个包。
更意外的是，这个包其实价格还好。
程苔用了这么久，这个包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这就是现成的广告。原本这个包几年前就已经下架了，品牌方赶紧趁着这一波讨论度立刻重新开了生产线，并且邀请程苔作为这个包专门的代言人。
程苔感慨：“这样的品牌方不赚钱，简直是天理难容。”
因为一切都太突然，宣传照都是在酒店的大花园里拍摄的。
为了不耽误拍戏，程苔只能在清晨拍摄宣传照。她裹着厚厚的外套，在听品牌方工作人员的安排。楼思给现场的工作人员分姜汤。程苔最讨厌生姜的味道，楼思还没有走过来，她就打算跑开。
但楼思反应更快，一把抓住了程苔外套的帽子。这不是她第一次被抓住帽子，程苔心里后悔不已，自己今天不该穿这件外套。她缩着脖子，坚持说：“不喝，我宁愿挨冻。”
“快点喝，要是生病了说不定又要拖累声带，然后又是一个月不能说话不能吹风，搞不好还要成哑巴。”
程苔最怕楼思碎碎念，她知道楼思最有耐心，说不定能追着自己一天，只能无奈地接过姜汤，灌了下去。喝完后，她苦着脸抗议：“明明是我给你发工资，怎么还要被你管。”
楼思挑了下眉，得意地说：“因为我是对的。”
因为男演员临时请假，程苔又多了一天的空闲。她突发奇想开了直播。
念留言的时候，她发现有人问自己那个包当时在哪里买的。
程苔拿过那个包，笑着说：“这个不是我买的，是安娜送我的生日礼物。好看又好用。还有这个镯子，是不是也超级好看。”
她抬手，把自己的镯子放在镜头前给大家看，笑着说：“今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到送她什么，费心，后来想想，我们这么多年好朋友了，送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我送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苔笑了笑，继续说：“开玩笑的，我后来送了她一条漂亮的裙子，她穿上像仙女一样。不过说实话，她本来就长得像仙女。”
直播结束后，程苔躺在床上继续看洛溪梨送来的短片。网络世界什么情况，她管不着，自然会有人处理。
前一天还被猜测是陌路人的程苔和奚安娜，立马成为了公认的好朋友。细心的网友翻出了奚安娜生日当天的照片，发现她果然穿了一条新裙子。这印证了程苔直播里说的话，也证明了程苔和奚安娜的友谊。
没过几天，奚安娜难得地也开了直播。
奚安娜是最讨厌直播的，真情流露她怕控制不好度，走过场一样客套说两句她觉得浪费时间。这次难得开直播，大家都猜测是为了回应前段时间的猜测。
程苔和奚安娜先后直播，逐渐打消了各种猜测。这个时候，两方开始发通稿。
因为奚安娜，程苔才能有地方做工作室的新闻也第一次进入大众的视线。
正好赶上媒体进组探班，记者问了程苔这件事情。
程苔承认了，笑着说：“我那个时候，工作室里所有东西都被丢了出来，我走路都走不好，带着团队不知道能去哪里。要不是有安娜，我可能就不会继续做演员了。”
其实大家都不相信娱乐圈会有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想，在每次看到各种感情相关的通稿时，网友们会选择无条件相信。
这一波程苔和奚安娜的通稿几乎刷遍全网，但大多数人并没有觉得反感，甚至还被程苔和奚安娜十几年来的情谊感动。
在发了几天的宣传稿后，奚安娜新电影又放出了花絮。这段花絮的点击率依然很高。但这次对于奚安娜的质疑不在于针对奚安娜和朋友，而是有关她的几任前男友。
拍戏之余，程苔也在关注这一波新的传闻。她很好奇，想要看看媒体记者们的笔杆子能有多神奇，会不会把奚安娜的某任前男友写成外星人。
比起作品，大众更关注女演员的情感生活，程苔对此深有感触，在媒体，光是在剧组拍戏这半个月，她大概已经去过好几个人的床上。刚开始看到这种博眼球的小道消息，程苔觉得气愤，现在看到，倒觉得写这些所谓业内爆料的人也挺可悲。
到底是过着怎样不如意的人生，才会这样，躲在屏幕后面敲出这样的话。敲字的时候得意洋洋，等到真的接到法院的传票以后，哭着喊着找上门，希望程苔不再追究，什么都愿意做。真是可悲的人生。
程苔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都能吸引一大波关注度，更别说奚安娜这现成的前男友了。
果然，网络上很多人涌到奚安娜的留言区，各种污言秽语不够，还要加上几年前奚安娜的私密照片，混杂着电影里的镜头，也有曾经传出来的视频截图。
奚安娜立刻关掉了留言区，并且发声明指责这些不尊重女性的行为，将好几个用户告上法庭。
其实这不是奚安娜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风波，但却是她的团队反应最快的一次。往常奚安娜的工作室只会发一些大同小异的声明，发了和没发一个样。
楼思看着新闻，说道：“我们工作室还真是培养人才。”
奚安娜现在的团队里有一大半都是程苔的工作室过去的，包括她现在的经纪人，以前也是李姐的助理。
程苔玩着衣服上的流苏，笑着说：“都记下来，过几天我们杀到她的工作室要学费。”
“听说了。早就知道，女明星哪来的真感情，还不是看谁红跟谁玩。”
“啧啧啧，就是。我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呢。这圈子里的好东西哪里能有机会。”
程苔这个不是好东西的，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后，一头雾水。她本来是来试改好的服装。因为服化组的工作人员还没到，程苔无聊地研究架子上的衣服，正巧听到了这番对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奚安娜之间又有什么事情了。
上次见到奚安娜，还是在程苔手术后的恢复期。奚安娜领着她出去兜风，为了既能兜风，又不会着凉，程苔脖子上裹了两三条丝巾，戴了帽子口罩还有眼镜，裹得严严实实，再加上长长的外套，程苔像个小企鹅一样跟在奚安娜的后面。
看到这样的程苔，奚安娜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程苔脖子上的丝巾，问：“至于吗？这是出去溜达，又不是逃亡。”
“当然至于。”齐蔓把丝巾理好，“万一着了凉再出事，她就要真去做哑巴了。”
奚安娜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也是，谁让我们不像你，有温暖的爱情护身呢。”
齐蔓又气又害羞，差点要追出来给奚安娜一脚。
奚安娜个子高，走路又快，没几步就把程苔甩在了后面。她一转脸，没看见程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程苔，拍拍手，笑着说：“快点走，对，就这样走。”
即使戴着眼镜，程苔也给了奚安娜一个大大的白眼。奚安娜这动作，像极了之前她逗刚学会走路的侄子一样。
奚安娜比程苔高，如果程苔不穿高跟鞋，奚安娜正好一抬手就可以摸她的脑袋，看起来就像逗小孩子玩一样。
那天奚安娜买了一个冰淇淋，在程苔眼前晃晃，最后吃到了自己肚子里。
程苔恶狠狠地说：“胖死你。”
“没办法，基因好。”奚安娜得意地把长发拨到后面，晃了晃冰淇淋后又是一大口。
程苔本想拿出手机看一看，自己和奚安娜的关系出现了什么新版本，但正巧工作人员推门进来，程苔也只好去试衣服。
忙忙碌碌拍了一整天的戏，程苔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什么都不想做，忽然想起来白天听到的对话，趴在床上搜自己的新闻。
没想到，她自己的事情居然还要从从网络上知道。
最近网络上有很多关于程苔和奚安娜关系的猜测，有的说她们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交情，还有的说，因为程苔有了人气后两个人才开始走得近。
“无聊。”程苔嘀咕了一句后，把手机丢到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她卸妆的时候，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一不留神，化妆棉都从眼皮擦到了脖子。
一点点卸妆水滴到了眼睛里。程苔被痛刺激到终于清醒了一些。她不停地往脸上泼水，感觉好些以后，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一场新的风波要来了，但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长长地叹口气。
程苔很快忘记了这件事。她还有很多场戏要拍。
这天拍摄的时候，刘导似乎很不满意，连连喊了好几次停。
程苔很意外，但也很疑惑。她觉得自己演的还可以，剧本上描写的情绪她都能展现出来，前一天晚上她也自己练习了这一段戏，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刘导坐在程苔的位置上，给她示范了一下。
程苔把头饰扶正，疑惑地看着刘导。
刘导察觉到了程苔的疑惑，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情绪都表现出来了？”
程苔点点头。她记得剧本上写的，这场戏是她和皇帝间的对峙。需要表现出的痛心愤慨，说台词时候的疾声厉色，她觉得自己都做得很好。
“看这里。”刘导给程苔示范了端杯子的动作，给她解释，“这里你还不知道他要说的话，要更自然更生活，而不是从头到尾都处于即将爆发的状态。”
刘导的这句话让程苔茅塞顿开。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程苔把这部剧当做自己的转型之作，所以从接到戏约开始她就小心翼翼，生怕错过这个好机会。她一直在想着要演好要演好。但思想上的负担也束缚住了程苔。
为了表现自己的演技好，她似乎更喜欢有强烈戏剧冲突的戏份，并且在开拍前会更用心研究这样的戏份。
这样所谓爆发性强的戏份，比起单纯只是为了演好角色，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宣传，方便发通稿，似乎情绪的爆发就等于演技好。事实上，台词功底好，情绪处理得好，都是演员的基本功，而在通稿中却总是喜欢把基本功当做加分项。
现在为了宣传演戏好，团队更喜欢用大哭或者大喊的戏份来表现，就像歌手总是喜欢剪出飙高音的片段。
程苔忘记了，演戏最重要的是自然，是要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讲述属于另一个人的故事。一味地追求情绪爆发，其实已经偏离了表演的本质。
真正的演技好，不是演得好，而是真正变成了那个角色。
以前程苔哭戏演得不好，她总以为是自己哭不出来，后来再看别人的作品，程苔才渐渐明白，其实是她在哭之前的情绪不对，总给人一种快看我要哭了的感觉。
她瞬间觉得自己脑袋里的一个角落被打通了。往常看剧本的时候，她总是在想，自己要怎样做才能更像这个角色，现在她转换了思路，想的是，如果她是这个角色，她会怎么做。
程苔又拍了两三次，刘导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回酒店的路上，程苔接到了李姐的电话。拍了一整天的戏，程苔忘记了前一天看到的新闻，李姐的这一通电话让她重新想起来和奚安娜的关系传闻。
程苔没有想到的是，本来是一个小传闻，现在却愈演愈烈，都传出来她和奚安娜大学时候动手打架的小道消息。
“我不懂那么多，姐你看着处理吧。”程苔无力地靠着车窗，只说了这一句话。
程苔知道，突然冒出来的这一波，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她现在在剧组里，和其他人不会有什么资源的冲突，唯一的答案是奚安娜最近又有麻烦了。
虽然有些晚了，但她还是又给李姐打了个电话，想要问个清楚。和她想的一样，奚安娜的新电影虽然还在拍摄中，但还是有很高的关注度，甚至连剧组放出的花絮，关注度都超过了最近影院播出的几部作品。
电视剧拼的是收视率，是话题度，这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即使收视率和口碑双丰收，随后带来的经济效益也是隐藏在讨论度下面的。但电影不一样，拼的是票房，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钱。
在钱面前，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
程苔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夜幕下的这座城市。
剧组来拍幕后花絮的时候，程苔正翻着自己的包找东西。这个包，她已经用了很久。她喜欢上面的鲸鱼和星星。
剧组的工作人员问她这个包用了多久。程苔摇摇头，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好像从我拍戏的时候就开始在用了。”
对于程苔的这个回答，网友们一致认为可信度太低了，讽刺程苔的做作，讽刺她明明背过那么多名牌包还在这里立人设。
但嘲讽声很快被击破。
有人发帖，将这个包出现过的花絮照都整理出来。大家惊讶地发现，程苔居然真的一直都在用这个包。
更意外的是，这个包其实价格还好。
程苔用了这么久，这个包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这就是现成的广告。原本这个包几年前就已经下架了，品牌方赶紧趁着这一波讨论度立刻重新开了生产线，并且邀请程苔作为这个包专门的代言人。
程苔感慨：“这样的品牌方不赚钱，简直是天理难容。”
因为一切都太突然，宣传照都是在酒店的大花园里拍摄的。
为了不耽误拍戏，程苔只能在清晨拍摄宣传照。她裹着厚厚的外套，在听品牌方工作人员的安排。楼思给现场的工作人员分姜汤。程苔最讨厌生姜的味道，楼思还没有走过来，她就打算跑开。
但楼思反应更快，一把抓住了程苔外套的帽子。这不是她第一次被抓住帽子，程苔心里后悔不已，自己今天不该穿这件外套。她缩着脖子，坚持说：“不喝，我宁愿挨冻。”
“快点喝，要是生病了说不定又要拖累声带，然后又是一个月不能说话不能吹风，搞不好还要成哑巴。”
程苔最怕楼思碎碎念，她知道楼思最有耐心，说不定能追着自己一天，只能无奈地接过姜汤，灌了下去。喝完后，她苦着脸抗议：“明明是我给你发工资，怎么还要被你管。”
楼思挑了下眉，得意地说：“因为我是对的。”
因为男演员临时请假，程苔又多了一天的空闲。她突发奇想开了直播。
念留言的时候，她发现有人问自己那个包当时在哪里买的。
程苔拿过那个包，笑着说：“这个不是我买的，是安娜送我的生日礼物。好看又好用。还有这个镯子，是不是也超级好看。”
她抬手，把自己的镯子放在镜头前给大家看，笑着说：“今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到送她什么，费心，后来想想，我们这么多年好朋友了，送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我送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苔笑了笑，继续说：“开玩笑的，我后来送了她一条漂亮的裙子，她穿上像仙女一样。不过说实话，她本来就长得像仙女。”
直播结束后，程苔躺在床上继续看洛溪梨送来的短片。网络世界什么情况，她管不着，自然会有人处理。
前一天还被猜测是陌路人的程苔和奚安娜，立马成为了公认的好朋友。细心的网友翻出了奚安娜生日当天的照片，发现她果然穿了一条新裙子。这印证了程苔直播里说的话，也证明了程苔和奚安娜的友谊。
没过几天，奚安娜难得地也开了直播。
奚安娜是最讨厌直播的，真情流露她怕控制不好度，走过场一样客套说两句她觉得浪费时间。这次难得开直播，大家都猜测是为了回应前段时间的猜测。
程苔和奚安娜先后直播，逐渐打消了各种猜测。这个时候，两方开始发通稿。
因为奚安娜，程苔才能有地方做工作室的新闻也第一次进入大众的视线。
正好赶上媒体进组探班，记者问了程苔这件事情。
程苔承认了，笑着说：“我那个时候，工作室里所有东西都被丢了出来，我走路都走不好，带着团队不知道能去哪里。要不是有安娜，我可能就不会继续做演员了。”
其实大家都不相信娱乐圈会有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想，在每次看到各种感情相关的通稿时，网友们会选择无条件相信。
这一波程苔和奚安娜的通稿几乎刷遍全网，但大多数人并没有觉得反感，甚至还被程苔和奚安娜十几年来的情谊感动。
在发了几天的宣传稿后，奚安娜新电影又放出了花絮。这段花絮的点击率依然很高。但这次对于奚安娜的质疑不在于针对奚安娜和朋友，而是有关她的几任前男友。
拍戏之余，程苔也在关注这一波新的传闻。她很好奇，想要看看媒体记者们的笔杆子能有多神奇，会不会把奚安娜的某任前男友写成外星人。
比起作品，大众更关注女演员的情感生活，程苔对此深有感触，在媒体，光是在剧组拍戏这半个月，她大概已经去过好几个人的床上。刚开始看到这种博眼球的小道消息，程苔觉得气愤，现在看到，倒觉得写这些所谓业内爆料的人也挺可悲。
到底是过着怎样不如意的人生，才会这样，躲在屏幕后面敲出这样的话。敲字的时候得意洋洋，等到真的接到法院的传票以后，哭着喊着找上门，希望程苔不再追究，什么都愿意做。真是可悲的人生。
程苔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都能吸引一大波关注度，更别说奚安娜这现成的前男友了。
果然，网络上很多人涌到奚安娜的留言区，各种污言秽语不够，还要加上几年前奚安娜的私密照片，混杂着电影里的镜头，也有曾经传出来的视频截图。
奚安娜立刻关掉了留言区，并且发声明指责这些不尊重女性的行为，将好几个用户告上法庭。
其实这不是奚安娜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风波，但却是她的团队反应最快的一次。往常奚安娜的工作室只会发一些大同小异的声明，发了和没发一个样。
楼思看着新闻，说道：“我们工作室还真是培养人才。”
奚安娜现在的团队里有一大半都是程苔的工作室过去的，包括她现在的经纪人，以前也是李姐的助理。
程苔玩着衣服上的流苏，笑着说：“都记下来，过几天我们杀到她的工作室要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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