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
“小森，你可以披着头发吗？”“好啊！”小森垂直柔顺（除了刘海都是直的）的一头乌黑长发，从挽着的发结中散落了下来。
“真美！”海彬看呆了，并忍不住称赞。小森感觉到海彬的注视，她只是低头微微地笑。过了一会儿，海彬说：“小森啊，我忽然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他断住了，心里打退堂鼓。“什么？说出来啊。”“我想如果画……，你会不会同意呢？”小森沉默思考，又好像早有准备，镇定地说：“我想拒绝，又想同意。”“怎么讲？”“同意的原因是你画得这么好，一定会是我青春岁月里难得的回忆与留念。不同意的原因是，第一因为害羞，第二是怕你会有非分之想。”海彬走过去，握住了小森的手，并拉起来吻了吻。“我答应你，只把你当成一个人体模特。”“好，我相信你。”
小森心里默念着：“一生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见你。”这时候的她，最喜欢徐志摩和泰戈尔的诗。她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慢慢解开了身上的连衣裙，她的连衣裙是红色碎花的微皱形的棉布做的，扣子是巧克力的颜色。脱掉了连衣裙，她的胸罩和内衣都是乳白色的，加上她长长的脖子，高挑的身材，此刻看上去她就像一只白天鹅。她脱衣服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表演中的慢镜头，但是她也感到了对方的眼神在不停地注视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这将是我们青春岁月里难得的回忆吧，谁能像我这么幸运，在他的眼中我是这么美丽，嗯，我当然知道，我本来就是美丽的，如今又能在最美的年纪里，有一个彼此深爱的人，同我一起记住这个夜晚，这个难得的青春画面。一种幸福和满足感，再次使她内心的喜悦洋溢着，笑容从嘴角展开。
她光着脚站在已经铺好了毛毯的地上，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撩着头发，头微微低着，眼神下垂着若有所思。她长发如瀑垂到腰间。她身体的重心落在左脚上，让人联想到她走起路来会是如何的曼妙轻盈。这画面让王海彬真的看傻了，他觉得这样堪称完美的画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过了一会儿了，王海彬还在看着，并没有动笔。“小森。”“嗯？”“要不你还是坐下吧，你一直这样站着会太累的。”“好吧。”小森又摆了个坐姿。“这样可好？”她坐着，安静地望着王海彬。王海彬冲她点了点头，开始动笔了。
“幸亏你之前说了防备的话，不然我真可能有非分之想。你真是太美了！”王海彬画得差不多的时候，赞叹道。小森深呼吸一下，保持了坐姿，开始一边讲故事：“是吗？你知道吗，我看到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大意大概是这样的：就是有几对情侣，在雪山上，失去了援助。情侣之间就相互抱着取暖，最后已经同居的几对都冻死了，只有还没有同居的那对情侣拥抱在一起活得最久，最后也只有他们等到了援救。”“嗯，小森，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勉强你的。将来我一定要娶你。”
第二天中午。“海彬，我昨天又做恶梦了。”“还是原来的梦吗？”“内容基本一样，差不多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昨晚又做这样的梦呢？”“是不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有点晚，你有点害怕了。”“不是吧，我并没有觉得多么可怕呀。”“说说这次又梦到了什么内容呢？”“梦到放暑假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走了，只有我东西怎么都收拾不好了似的，当走出校园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晚了，我就开始找三轮车，好不容易看到有个小三轮走过来，我赶紧上去，却发现骑车的人是个骷髅头……”“什么？你好好说说，这么回事？”“我上去了车，说，师傅，我去车站。”“哎”，他半回头，我余光感到这人怎么这么瘦，仔细一看是个骷髅头，吓得我一蹬腿醒了。再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急着回家，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心里变得很急躁。但是这时候忽然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天也黑了下来……然后走进了一大片树林……我总是爱在梦中梦到树林，可能是跟我的名字有关系吧，但是我还会梦到坟墓，还有大蛇，已经死去的亡魂在路边做生意，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鬼市吧，鬼市梦见的少，也就是一两次，而我最经常会梦到的还是树林，迷路在街道，或是迷路在树林。很多的街道样子都很接近，感觉近了，就要找到回家的路了，可是一眨眼功夫，又不见了，甚至是越往前走就越远。还梦到几次在夜晚等迟迟不到的汽车……反正梦到的很多，都是关于迷路为主题的恶梦，很多次都被吓醒。”“嗯，小森别怕，从此以后就不用再害怕了，一切有我。”他们顺势就拥抱在了一起。“我也说不好，反正梦里总是会出现相同或是相似的画面，可以说这么些年，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恶梦。”
一个漫长的暑假，让他们都太彼此思念了。
王海彬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电话把孟森约了出来。他们都激动的很，一见面就是拥抱和亲吻彼此。孟森却流了眼泪。“怎么了宝贝？”“我太想念你了。”她努力克制一种因为亲吻而带来的悸动和隐藏在身心的狂欢，甚至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遗憾。王海彬帮她擦去了泪水，而新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他轻轻地把她的头抱在自己胸口，似乎能懂得她接近患了病的感受。忽然天下起了小雨，他们躲到了一棵大树下。海彬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树下的土地上写道：海彬爱小森，永远爱小森，他们会有美好的未来，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相依相偎。小森看着他写，又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的。“海彬，你说我们真的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吗？”“是你不愿意还是我不愿意？”“我只是害怕。”“只要你愿意，谁也别想阻止我们。”“你的父母一定不会不同意吗？”“应该不会，他们挺开明的。你的父母呢？”“他们也说过在婚姻上会充分给我们自由。”“我们？你提起过我吗？”我父母的想法是希望我上大学以后再恋爱的。如果我现在恋爱他们知道了，可能会觉得失望的。”“哦，小森，没关系。”“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刚才一听以为你已经向家长汇报了。我说没关系的意思是怎么都行。”“海彬，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吗？”“是啊，你家呢？”“我家还有个妹妹。”“是吗？”“对，她还小呢，妹妹比我小了7岁呢。”“想不到你还是个姐姐呢！”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什么秘密？”“我其实不是我父母亲生的。”“谁说的？”“其实我从小就知道啊！只是没有问过父母。”“未必吧，小时候很多是骗小孩的，逗小孩玩的时候都是那么说。”“不是大人说，是小孩说的。”“你就信了。”“我没有与父母证实过，我没有勇气相信。”“这难道是你看起来比别的孩子都要懂事的原因吗？”“不知道。”“小森，不要那么悲伤，不管你的父母是不是亲生的，我这个男人都是你亲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小森愣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大笑。
好不容易盼到开学，海彬穿过乌压压的人群，刚好借助他较高的个头，四处找寻着孟森。但还是孟森先看到了他，半羞半喜地向他一步步靠近。走到身边了海彬才看到她，她拉起了海彬地手，穿过人群，直奔向操场的跑道。然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小森甩了甩马尾，让迎面吹来的风，吹开因汗水而贴在脸上的碎发。“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我心就慌张……”海彬唱起了歌。“好听。”“你也来两句？”“不行的，我是唱不了歌的。”“你声音这么好听，唱歌一定也会好听。”“我真的唱不了歌，似乎没有那种表达的欲望，可能就是他们说的五音不全。”“来，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哪里不全。”“哈哈哈……”云淡风轻，孟森又能笑得没心没肺。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美好。以致让整个生活都变得那么美好。
转眼时间到了深秋。这段时间，王海彬感冒的厉害，不能上课了，这天上完晚自习，孟森去找他。海彬看到孟森来了，很是激动，但是他感冒的嗓子哑到发不出声音说话了。孟森看到这样的情景，惊吓的不行，瞬间就见泪两行。海彬说“没事没事，医生说过两天就会好的。”因为他实在发不出声音了，就只能是写在纸上。他望着小森慢慢拭去腮上的眼泪，他又接着写道：“如果早恋是一种罪，那只能怪你实在太美；如果爱你是一种罪，我愿意背负起它永远都不放下。”小森为了照顾海彬，一夜没有返校。她是在王海彬睡着后，自己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清晨。她到教室的时候，她发现同学们都很沉默，都不与她视线接触。只有她的同桌对她说：“孟森，班主任说让你来了到办公室找他。”“什么事你知道吗？”“还能是什么事，你一整夜夜不归宿。”“老师怎么知道了？”“你没有请假吧。”“哦，我忘了。我又没有耽误上课。早自习来的也不算晚。”“你没有跑早操啊！”“啊？对！我忘了！”“我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老师正要抓典型，什么跑操迟到的啊，晚自习早退的啊！而你，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居然敢莫名奇妙夜不归宿。”“怎么办？”孟森差点吓哭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啊，这次弄不好你就要被叫家长了！一夜不归能是小事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一听到叫家长，小森马上哭了。“这与封闭学校有什么差别？”“别哭了，你跟我哭有什么用，等下对着老师使劲地哭，看他能不能心软开恩饶了你。”
“说吧！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实话，不然只能叫家长，家长叫不来就开除。”“有个好朋友病了，我去照顾他了。”“好朋友还是男朋友，你现在谈恋爱你父母知道吗？”小森低着头不说话。“没有别的可说的，叫家长吧，家长来了，要让他们知道你目前的情况。成绩是不错，但是要是出了别的事情，你父母那边只会更难以交待。”小森只是低着头流泪。“老师，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照顾了他一会儿，天黑了夜深了就睡着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好是这样。但是如果不是这样，你的家长一定会针对学校。所以必须叫家长来！别哭哭啼啼的就想完事了，回去上课去吧！记得一定要叫家长来，非来不可！”
孟森哭泣着向海彬说了老师要叫家长的事。海彬的嗓子好多了，能哑哑地说出声音了。“小森别怕，我给你找个假家长来吧？”“怎么找，哪里去找？”“你如果家长来开家长会的话，是爸爸来还是妈妈来？”“一般应该是爸爸来。”“那好，那我就找我的小姨，让她充当你的妈妈。”“能行吗，穿帮了怎么办？”“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再说这个事只要能过去一阵子没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老师也不会再想多提。”“那你的小姨会同意吗？”“应该会的，我小姨和我的关系最好了，小时候都是她带着我长大的。”“好吧，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是孟森的妈妈？”“是啊，我就是孟森的妈妈。我女儿告诉我了，她只是跟一个好朋友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师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女儿好着呢！”“她谈恋爱了你知道吗？”“知道啊！”“知道？你这样的家长真是少见啊！”“其实他们的恋爱呢，只是激励学习的关系，她都跟我说了，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和动作，真的没有。”“你真的是她的妈妈吗？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样开明的父母。你知道吗？你这样袒护她，会害了她的。”“老师啊，这么说吧，在最好的年纪遇上爱情，又答应我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怎么就不能……老师啊，好吧，我答应你好好管教他们，让他们暂时分手，等上了大学再续前缘，好吧？这样你就可以放过孟森了吧？”“你这样的家长，真是太开明了。好吧，出了事主要的责任在你。”“好，能出什么事啊，都是成绩那么优秀的孩子。”“来吧，看看这个保证书，来，你签个字吧。”“啊？还要签字啊，好，签就签。”
经过了叫家长的事，王海彬家里都知道他在学校谈恋爱了。王海彬的小姨见到孟森以后，很喜欢她，回去说的比花还美。家里人都很期待，王海彬就给他们看了孟森的照片，说了一些关于孟森的事。家里面的人都很看好他们，基本都认定孟森是他们家的准媳妇了。
找家长和老师要开除的这一关是过去了，但是同学们还都在下面议论。说孟森跟王海彬出去开房了，一夜未归，可能是怀孕了，所以老师叫了家长来。同学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和鄙视眼光，深深地伤害了孟森。她只能把这种孤独和无助，用在发奋学习上，就连海彬也不想再搭理了。这天海彬终于把孟森约了出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凭什么这样议论我？”“小森，你不要伤心了。”海彬张开了怀抱，孟森投入了他的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小森只是哭。海彬说，“都是我不好。或者他们都是嫉妒罢了，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议论的机会。相信我，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只是不要不理我，我好想你。”“我也好想你。”，擦泪，抱紧。“
“真美！”海彬看呆了，并忍不住称赞。小森感觉到海彬的注视，她只是低头微微地笑。过了一会儿，海彬说：“小森啊，我忽然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他断住了，心里打退堂鼓。“什么？说出来啊。”“我想如果画……，你会不会同意呢？”小森沉默思考，又好像早有准备，镇定地说：“我想拒绝，又想同意。”“怎么讲？”“同意的原因是你画得这么好，一定会是我青春岁月里难得的回忆与留念。不同意的原因是，第一因为害羞，第二是怕你会有非分之想。”海彬走过去，握住了小森的手，并拉起来吻了吻。“我答应你，只把你当成一个人体模特。”“好，我相信你。”
小森心里默念着：“一生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见你。”这时候的她，最喜欢徐志摩和泰戈尔的诗。她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慢慢解开了身上的连衣裙，她的连衣裙是红色碎花的微皱形的棉布做的，扣子是巧克力的颜色。脱掉了连衣裙，她的胸罩和内衣都是乳白色的，加上她长长的脖子，高挑的身材，此刻看上去她就像一只白天鹅。她脱衣服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表演中的慢镜头，但是她也感到了对方的眼神在不停地注视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这将是我们青春岁月里难得的回忆吧，谁能像我这么幸运，在他的眼中我是这么美丽，嗯，我当然知道，我本来就是美丽的，如今又能在最美的年纪里，有一个彼此深爱的人，同我一起记住这个夜晚，这个难得的青春画面。一种幸福和满足感，再次使她内心的喜悦洋溢着，笑容从嘴角展开。
她光着脚站在已经铺好了毛毯的地上，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撩着头发，头微微低着，眼神下垂着若有所思。她长发如瀑垂到腰间。她身体的重心落在左脚上，让人联想到她走起路来会是如何的曼妙轻盈。这画面让王海彬真的看傻了，他觉得这样堪称完美的画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过了一会儿了，王海彬还在看着，并没有动笔。“小森。”“嗯？”“要不你还是坐下吧，你一直这样站着会太累的。”“好吧。”小森又摆了个坐姿。“这样可好？”她坐着，安静地望着王海彬。王海彬冲她点了点头，开始动笔了。
“幸亏你之前说了防备的话，不然我真可能有非分之想。你真是太美了！”王海彬画得差不多的时候，赞叹道。小森深呼吸一下，保持了坐姿，开始一边讲故事：“是吗？你知道吗，我看到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大意大概是这样的：就是有几对情侣，在雪山上，失去了援助。情侣之间就相互抱着取暖，最后已经同居的几对都冻死了，只有还没有同居的那对情侣拥抱在一起活得最久，最后也只有他们等到了援救。”“嗯，小森，我懂你的意思。我不会勉强你的。将来我一定要娶你。”
第二天中午。“海彬，我昨天又做恶梦了。”“还是原来的梦吗？”“内容基本一样，差不多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昨晚又做这样的梦呢？”“是不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有点晚，你有点害怕了。”“不是吧，我并没有觉得多么可怕呀。”“说说这次又梦到了什么内容呢？”“梦到放暑假了，大家都收拾收拾走了，只有我东西怎么都收拾不好了似的，当走出校园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晚了，我就开始找三轮车，好不容易看到有个小三轮走过来，我赶紧上去，却发现骑车的人是个骷髅头……”“什么？你好好说说，这么回事？”“我上去了车，说，师傅，我去车站。”“哎”，他半回头，我余光感到这人怎么这么瘦，仔细一看是个骷髅头，吓得我一蹬腿醒了。再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急着回家，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心里变得很急躁。但是这时候忽然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天也黑了下来……然后走进了一大片树林……我总是爱在梦中梦到树林，可能是跟我的名字有关系吧，但是我还会梦到坟墓，还有大蛇，已经死去的亡魂在路边做生意，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鬼市吧，鬼市梦见的少，也就是一两次，而我最经常会梦到的还是树林，迷路在街道，或是迷路在树林。很多的街道样子都很接近，感觉近了，就要找到回家的路了，可是一眨眼功夫，又不见了，甚至是越往前走就越远。还梦到几次在夜晚等迟迟不到的汽车……反正梦到的很多，都是关于迷路为主题的恶梦，很多次都被吓醒。”“嗯，小森别怕，从此以后就不用再害怕了，一切有我。”他们顺势就拥抱在了一起。“我也说不好，反正梦里总是会出现相同或是相似的画面，可以说这么些年，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恶梦。”
一个漫长的暑假，让他们都太彼此思念了。
王海彬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电话把孟森约了出来。他们都激动的很，一见面就是拥抱和亲吻彼此。孟森却流了眼泪。“怎么了宝贝？”“我太想念你了。”她努力克制一种因为亲吻而带来的悸动和隐藏在身心的狂欢，甚至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遗憾。王海彬帮她擦去了泪水，而新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他轻轻地把她的头抱在自己胸口，似乎能懂得她接近患了病的感受。忽然天下起了小雨，他们躲到了一棵大树下。海彬捡起一块小石头，在树下的土地上写道：海彬爱小森，永远爱小森，他们会有美好的未来，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相依相偎。小森看着他写，又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的。“海彬，你说我们真的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吗？”“是你不愿意还是我不愿意？”“我只是害怕。”“只要你愿意，谁也别想阻止我们。”“你的父母一定不会不同意吗？”“应该不会，他们挺开明的。你的父母呢？”“他们也说过在婚姻上会充分给我们自由。”“我们？你提起过我吗？”我父母的想法是希望我上大学以后再恋爱的。如果我现在恋爱他们知道了，可能会觉得失望的。”“哦，小森，没关系。”“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刚才一听以为你已经向家长汇报了。我说没关系的意思是怎么都行。”“海彬，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吗？”“是啊，你家呢？”“我家还有个妹妹。”“是吗？”“对，她还小呢，妹妹比我小了7岁呢。”“想不到你还是个姐姐呢！”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什么秘密？”“我其实不是我父母亲生的。”“谁说的？”“其实我从小就知道啊！只是没有问过父母。”“未必吧，小时候很多是骗小孩的，逗小孩玩的时候都是那么说。”“不是大人说，是小孩说的。”“你就信了。”“我没有与父母证实过，我没有勇气相信。”“这难道是你看起来比别的孩子都要懂事的原因吗？”“不知道。”“小森，不要那么悲伤，不管你的父母是不是亲生的，我这个男人都是你亲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小森愣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大笑。
好不容易盼到开学，海彬穿过乌压压的人群，刚好借助他较高的个头，四处找寻着孟森。但还是孟森先看到了他，半羞半喜地向他一步步靠近。走到身边了海彬才看到她，她拉起了海彬地手，穿过人群，直奔向操场的跑道。然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小森甩了甩马尾，让迎面吹来的风，吹开因汗水而贴在脸上的碎发。“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我心就慌张……”海彬唱起了歌。“好听。”“你也来两句？”“不行的，我是唱不了歌的。”“你声音这么好听，唱歌一定也会好听。”“我真的唱不了歌，似乎没有那种表达的欲望，可能就是他们说的五音不全。”“来，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哪里不全。”“哈哈哈……”云淡风轻，孟森又能笑得没心没肺。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美好。以致让整个生活都变得那么美好。
转眼时间到了深秋。这段时间，王海彬感冒的厉害，不能上课了，这天上完晚自习，孟森去找他。海彬看到孟森来了，很是激动，但是他感冒的嗓子哑到发不出声音说话了。孟森看到这样的情景，惊吓的不行，瞬间就见泪两行。海彬说“没事没事，医生说过两天就会好的。”因为他实在发不出声音了，就只能是写在纸上。他望着小森慢慢拭去腮上的眼泪，他又接着写道：“如果早恋是一种罪，那只能怪你实在太美；如果爱你是一种罪，我愿意背负起它永远都不放下。”小森为了照顾海彬，一夜没有返校。她是在王海彬睡着后，自己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清晨。她到教室的时候，她发现同学们都很沉默，都不与她视线接触。只有她的同桌对她说：“孟森，班主任说让你来了到办公室找他。”“什么事你知道吗？”“还能是什么事，你一整夜夜不归宿。”“老师怎么知道了？”“你没有请假吧。”“哦，我忘了。我又没有耽误上课。早自习来的也不算晚。”“你没有跑早操啊！”“啊？对！我忘了！”“我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老师正要抓典型，什么跑操迟到的啊，晚自习早退的啊！而你，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居然敢莫名奇妙夜不归宿。”“怎么办？”孟森差点吓哭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啊，这次弄不好你就要被叫家长了！一夜不归能是小事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一听到叫家长，小森马上哭了。“这与封闭学校有什么差别？”“别哭了，你跟我哭有什么用，等下对着老师使劲地哭，看他能不能心软开恩饶了你。”
“说吧！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实话，不然只能叫家长，家长叫不来就开除。”“有个好朋友病了，我去照顾他了。”“好朋友还是男朋友，你现在谈恋爱你父母知道吗？”小森低着头不说话。“没有别的可说的，叫家长吧，家长来了，要让他们知道你目前的情况。成绩是不错，但是要是出了别的事情，你父母那边只会更难以交待。”小森只是低着头流泪。“老师，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照顾了他一会儿，天黑了夜深了就睡着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好是这样。但是如果不是这样，你的家长一定会针对学校。所以必须叫家长来！别哭哭啼啼的就想完事了，回去上课去吧！记得一定要叫家长来，非来不可！”
孟森哭泣着向海彬说了老师要叫家长的事。海彬的嗓子好多了，能哑哑地说出声音了。“小森别怕，我给你找个假家长来吧？”“怎么找，哪里去找？”“你如果家长来开家长会的话，是爸爸来还是妈妈来？”“一般应该是爸爸来。”“那好，那我就找我的小姨，让她充当你的妈妈。”“能行吗，穿帮了怎么办？”“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再说这个事只要能过去一阵子没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老师也不会再想多提。”“那你的小姨会同意吗？”“应该会的，我小姨和我的关系最好了，小时候都是她带着我长大的。”“好吧，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是孟森的妈妈？”“是啊，我就是孟森的妈妈。我女儿告诉我了，她只是跟一个好朋友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师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女儿好着呢！”“她谈恋爱了你知道吗？”“知道啊！”“知道？你这样的家长真是少见啊！”“其实他们的恋爱呢，只是激励学习的关系，她都跟我说了，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和动作，真的没有。”“你真的是她的妈妈吗？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样开明的父母。你知道吗？你这样袒护她，会害了她的。”“老师啊，这么说吧，在最好的年纪遇上爱情，又答应我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怎么就不能……老师啊，好吧，我答应你好好管教他们，让他们暂时分手，等上了大学再续前缘，好吧？这样你就可以放过孟森了吧？”“你这样的家长，真是太开明了。好吧，出了事主要的责任在你。”“好，能出什么事啊，都是成绩那么优秀的孩子。”“来吧，看看这个保证书，来，你签个字吧。”“啊？还要签字啊，好，签就签。”
经过了叫家长的事，王海彬家里都知道他在学校谈恋爱了。王海彬的小姨见到孟森以后，很喜欢她，回去说的比花还美。家里人都很期待，王海彬就给他们看了孟森的照片，说了一些关于孟森的事。家里面的人都很看好他们，基本都认定孟森是他们家的准媳妇了。
找家长和老师要开除的这一关是过去了，但是同学们还都在下面议论。说孟森跟王海彬出去开房了，一夜未归，可能是怀孕了，所以老师叫了家长来。同学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和鄙视眼光，深深地伤害了孟森。她只能把这种孤独和无助，用在发奋学习上，就连海彬也不想再搭理了。这天海彬终于把孟森约了出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凭什么这样议论我？”“小森，你不要伤心了。”海彬张开了怀抱，孟森投入了他的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小森只是哭。海彬说，“都是我不好。或者他们都是嫉妒罢了，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议论的机会。相信我，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只是不要不理我，我好想你。”“我也好想你。”，擦泪，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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