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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今生偏又遇着他”

    孟森庆幸在回家时带上了所有的证件,因为心情的原因,她舍弃了回去带行李和被褥等的机会,也没有回学校去拍最后的毕业照。她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要开始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刚分手那会,海彬还是经常跟孟森诉说心事,经常给她发短信,而小森一直不理会,慢慢地也就没有他的消息了。离开了感情争端的愤怒与勇气,小森又陷入恶梦的困扰中。有时候她又会想,是不是自己太洁癖了,太较真了。而且最近,她经常会有想出家的想法。也许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而我也已经没有力量去迎接未来。又是一个花开的季节,不如去看花海吧,记得曾经与他一起看过薰衣草花海,那时候,他还嘴里唱着那首歌,“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而如今那个人,已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怎么没有?已经要做自己的妹夫了,多么嘲讽。心里明明有气,为什么还是想见他,越来越想看见他就好了,能回到从前就好了。或者等看了这场薰衣草花海。或者看花海的时候,如果遇上了他,又或是遇上了一个新的他,就为这命定的缘分好好走下去。她回头转身,再回头转身,仍然不见他。她蹲下采了一个小小的花朵,并把它握在手心里,眼泪却禁不住地流淌下来。这时候,她身后忽然响起了音乐,还是那首:“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她站定了几秒钟才回头。是他,真的是他。王海彬!她皱起眉眨了几次眼睛,眼眶里充满泪水,很快又不禁泪如泉涌。他正一只手拿着手机,他向她张开了手臂,她情不自禁地仆到了他的怀抱里。她发现他沧桑了许多,早晨的胡子可能是忘了刮了,样子也瘦了许多,虽然还是个帅哥的样子,但是分明添了忧郁和沧桑之感。孟森开始猜想:他应该也是为了我们分手的事而无法释怀,对生活也少了许多的动力和热情吧。而他来这里的原因,或者也正是跟自己一样。他们拥抱得更紧了。

    “小森,我好想你!”

    “我也是。”

    “我们结婚吧!”

    “不行!”

    “为什么?”

    “小琳怎么办?”

    “又是小琳,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但是她并不这样认为。不如等等吧,等她对你死了心。”

    在几年后的孟森的记忆里,那些年,辗转往复的,是她总是在清醒下来的时候,就会躲开,想要忘记与王海彬之间的一切。而又总是在孤独一段时间以后,又会没命地想见到他。她宁愿短暂地忘记他对自己的背叛与伤害,只为了温习一种曾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她甚至直接给他打电话找他,或是直接到他的地址找他。他们紧紧地拥抱,连续一整天都赖在一张床上。而一天、几天或一段时间过后,她又会慌张地离开,怀着对自我的谴责,怀着对自我的鄙视和再不理他的决心。换了手机号,搬了家,甚至换了城市。可是再过上一段时间,她又会想去找他。而且在这种挣扎难以自省的岁月里,她不愿意去联系任何人,甚至想回避任何人的联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诉说自己的这段感情,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的情绪。

    或者爱情这种事,真的有过,就难以再回到最初的单身时候那样的从容。或者也跟自己的恶梦有关,总是急迫地想有一个家和一个可靠的感情的归宿。可是越是看重就越是难以更换。或者应该找个新的男朋友才行,可是心里乱糟糟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怎么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呢?很多事想想也觉得很烦。

    “孟森你来看看这个测试题,要是真有……”这天早上,王海彬叫孟森。

    “什么啊?”孟森一边问,一边揉着眼睛走出来。

    “有人出500块让你与恋人分手?台下人哄笑。如果有人出500万让你与恋人分手?台下沉默。啊?什么意思啊?也就是说500不能卖,500万求之不得?啊?怎么能这样呢?”孟森来了精神,思考几秒,开始感叹:“很多交换它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应该不应该,很多东西它们根本不在同一个天平上,怎么能交换?可以交换的寸金不让,不可以交换的分文不取。”

    她又看了看王海彬,“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王海彬敷衍,“没有,很对。”心里却有点觉得她扫兴的意思。

    一次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孟森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在洗手间看着试孕纸,意外和害怕同时袭来。她忽然特别想结婚,可是在她心里,似乎就是马上结婚,也无法弥补某种罪过一般。她有着对自己放纵的深深的自责。可眼前唯一能尽力弥补的就是尽快与王海彬结婚。当然她也可以有其他选择,如果做人流,她还可以继续徘徊。但是她不想随便放弃一个孩子,她也不想做单亲妈妈。犹豫再三,她还是把怀孕的事告诉了王海彬。没想到王海彬却并没有欣喜,他只是说:“如果现在就要这个孩子……”他好像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却话锋一转,“是不是太早了?”然后就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就想结婚吗?难道你是骗我玩呢?还是只因为你已经习惯了那样的说法?还是结婚只是给我一个交代,然后还打算再离婚?你说话呀!”王海彬就在电脑前坐着,电脑里有他的设计图。孟森感到了这真是一场出乎意料的恶梦,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哭了一会,见王海彬还是一点反应没有。爱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你能放得开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孟森忽然暴躁起来,上去打开了王海彬还在电脑前操作着的手,接着又打起了王海彬的脸

    “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还我的爱情,你这个骗子!”

    “我骗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没有去上更好的大学吗?再怎么着我也是美院的料!”王海彬似还有许多的理要讲,却又绷住了。孟森却忽然意识到已经有太长的时间,王海彬没有再说过爱自己,这许多的日子,都是自己东跑西篡地追随他,主动送上门。已忘记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片刻沉默,她却被肚子里的孩子催得开始恼羞成怒,开始狠狠地撕打王海彬。王海彬把她推开,一边说:“就你这样,还想要孩子,连自己都养活不好。”“什么?你在鄙视我吗?”孟森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又开始打王海彬。“你疯了吗?丧心病狂?”但是他没有再躲,任她打。孟森哭累了,也打累了,再次蹲在地上,很茫然。终于冷静下来说:“那明天你跟我去流产吧。我害怕。”“好。”

    “是怀孕了,不过考虑你的熊猫血型,你的对象如果不是熊猫血的话,头胎最好不流产,因为二胎容易溶血。”

    “医生,你说我是熊猫血?熊猫血是什么?”

    “熊猫血就是阴性血。你没有输过血吧?比如小时候受过伤失血多,输过血什么的,没有吧?”

    “没有。”

    “那头胎应该很平安。你们考虑下,还流产吗?”

    孟森无助地望向王海彬,就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那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反正想流产还有时间来得及。”王海彬拉着孟森的胳膊就往外走。

    回去后,孟森一去厕所,就发现内裤上有血。会不会是流产了?昨晚情绪太激动了?也耗费了体力?整天不好好吃饭,每天能吃两顿就不错了的原因?吃街边餐的原因?天天抱着电脑的原因……她想了很多,然后开始上网查,有的说怀孕了再来一次例假也是有可能的,说那样也未必就是流产。她愿意信这个,只坐在床上不敢动了,生怕就因为一动真流产了。她甚至开始有做单亲妈妈的打算了,就为了不要失去这个孩子。

    她坐在床上几天,像来例假一样,但是比来例假要肚子疼。

    “我可能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不要害怕,有我呢!不一定不能生。”“你说该怎么办?”“小森不要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结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从头开始。你不要担心孩子的事,现在医学越来越发达,我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就算没有你也不要害怕,我们公司一直给买着养老保险呢,等我们老了,应该也不会挨饿。”“要孩子也不只是为了让他们长大了养活我们。”“小森,我也想要孩子呀,但是你想想,以我们的收入,什么时候能在这个城市买到自己的房子……别哭了,伤心对身体不好。”

    小森情绪和身体都恢复以后,她又踏上了新的征程。她做的很多事都是王海彬不能理解的。而且她也意识到,他们已经开始互相伤害了,小森也变得越来越孤独了。

    孤独的时候,孟森学会了抽烟,抽烟的时候她觉得什么都变小了,只是更扩大了自己的孤独,和想出家的念头。她努力的想挣脱这样的状态。的确,她还有在俗世的理想没有实现呢!她有时候也喝酒,而且喝酒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她喜欢在晚饭后睡不着觉的时候喝酒帮助睡眠。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时候会哭,哭完就能睡着。这能帮助她安生的睡上一觉,至少在睡觉前能减少对恶梦的恐惧。

    在这期间,她遇上了一个人,虽然他们从没有过身体的接触,而且在他们有交集的时间里,他始终是一个小男孩而已。但是在孟森时常整理的记忆里,却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生命里的第二个男人。她一再被他感动过,因为他的单纯的和还带着奶声奶气的却不退缩的担当。可以说他们是在大学校园里认识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抄近路横穿路过大学去上班,意外地遇上了他,他为她着迷,开始对着她唱情歌“我想象的未来和永远,是有你一起的,怎么都不换,曾有的经过”她刚好心情不错,面对这么直白的迎在前面走来,又为了唱完这句而退着步子走路,她居然慢下来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笑了。几天后的一个周天,他们在学校的操场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可能是太孤独的原因,居然跟他讲了自己所有的故事。他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听着,她时而走动时而坐下来。她连自己后来明知道是错,却还是放不下手的继续以及时断时续的同居与流产也讲了出来,她心想也不怕他怎样,反正本就是不认识的人,大不了恢复不认识,大不了再也不走这条路,大不了搬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里,他居然也哭了起来。并且站起来给她擦泪,做出想要为他遮挡什么的样子,并且一边哭着说:“现在都过去了吗?你有没有好起来?”孟森再一次认真地看着他,他的反应让她觉得意外了。他的内心比他的表面看起来的样子还要更敏感和善良。她心想:有些人的心智未必成熟,而善良却本能擅长。他似乎丝毫没有取笑她鄙视她,而是明白这其中的痛苦与挣扎,似乎能感同身受地理解从一个矜持的生命所产生的裂变,可能是经历了怎样的自我的搏杀。

    他感动了她,同时也让她意识到不能小看了他。或者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爱上他。单凭这种善良和善解人意,或者也足以交付一生。而这种情况下萌生的这种情感,让她觉得可怕,她居然还有些赌气地想到:王海彬,你若真的乖不了,我会嫁给他的,单凭他善良……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哪里变坏了,意识到自己哪里配不上……她摇起了头,泪水再次流淌,“我可以等你”他说。她低下头摇头,一边说:“不……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单纯,不知道除了爱情,世界上还有别的事。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坏人。我愿你好好的。”“别把我当小孩,你如果愿意,我们可以现在就结婚,我的爸妈都是老师,他们希望我以后也当老师,我是独生子,我的爸妈都是好人,你们一定会相互喜欢的,结婚以后我会像我爸爸对我妈妈那样,把钱都交给你管……”孟森早已哭成泪人,她接过对面的他递过来的纸巾,却往他左前方走了半步,与他面朝对立的方向地站在同一条直线上。她看到对面的楼房,有只鸟儿在朝着窗户飞来飞去,好像想找到落足的地方。快要夏天了,但是因为雨多,天气还是冷的,有风。她片刻用心感受他,想到今天过后,自己仍要面对工作上的尔虞我诈,仍要忍耐、争取和离职。而她在心里却有了一个更坚定的声音:同学,如果你我之间只有一把伞只能罩住一个人,我希望罩住的是你。

    “谢谢你这么推心置腹的对我。”孟森擦干了眼泪,努力镇定地说。“但是,我们不合适,我在自己的故事里,出不来。”

    “我等你,一直等你。”

    “对我你没必要这样,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你的高贵,值得这世界永恒以待。”

    孟森怔了一下,淡淡地说:“爱说别人怎样的人,自己往往就是那样。”孟森咬了咬牙,把又要流出来的眼泪,硬咽了下去。“我该走了。”她说完就快速离开。他想留她,却不好意思强拉她,只在她的身后喊:“你记住,我等你,一直在这里等你。”

    当晚,孟森收到一条信息:

    “《等待》

    如果你说等

    我答应

    要是等到秋季

    花谢了

    所有的鸟都飞走了

    你还不来

    冰封雪积时你才来寻我

    但愿那时你能知道

    被你脚触到的那块火鸟石

    便是我。”

    孟森把手机丢开,没有回复,就当是没有看到一般。

    想想跟他的聊天,其实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孟森不敢想太多。她也想放开手,想去表达一种依恋。可是她曾依恋谁?越是有这样一种想一直追随的感觉,她越是担心一转眼就不见。

    之后,孟森的恶梦却变少了些,烟酒也用的少了些,有时候会读书。读书的主要原因就是想找到他说过的“永恒”两个字。这是她心底隐约的期待。当它浮上来,她就会把书丢到一边,像躲他一样躲开。与此同时,她情感上的烦恼却一点也没少。而且她越来越看清楚了自己一般,清清楚楚一个落水者的形象,特别想抓住点什么。她很多次想起他,她多想再去那个学校看看,他会不会真的经常去那个操场上等她,或者去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看看。她多想去看,可也会担心失望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未必是爱他,可能只是被他感动了。这样对他不公平。于是,她还是想在已经深陷的漩涡里,讨出个结果。

    这天晚上她又喝了不少酒,喝完以后,又想去洗澡,结果脚下不稳,指甲划了下墙上的瓷砖,一脚滑倒在洗手间里,她借着蹲在地上的惊吓,哇哇地痛哭了起来。她也顾不上在意同租的住户在不在家,“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呼一吸,都早已写上了我的名字……让我怎么忘记他……‘忘记他,怎么忘记得起……’”她一个人在洗手间里蹲在地上又哭又喊,又唱。最后累了,安静了下来。她爬了起来,手扶着酸痛的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既头疼又恶心。她想起了蓝叶子和曹青青。就索性打电话给她们。

    “蓝叶子!”

    “啊!孟森?!这么久不联系,你跑哪去了?毕业有三年多了吧,电话换号了也不跟人说。网上留言也不回。”

    “嗯,我失恋了,就……”

    “失恋了!?最后一次见你们的时候是毕业那天,不是还好好的。”

    “嗯,那时候其实问题已经出现了。”

    “说真的我也觉得那时候你俩也有点怪怪的了……”

    “别说了,好难受!我喝多了,好难受!”

    “你现在在哪呢?看你的电话是外地的号。”

    “嗯,我现在……现在床上躺着呢。正要起来,洗澡睡觉。没事了,挂啦!”

    “哎……”

    “青青?”

    “对,是我。你是?你是孟森!”

    “对,是我!”

    “好久不见了!你在哪呢?”

    “我在床上躺着呢,喝多了酒,好难受。”

    “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直也不联系我们啊?”

    “我失恋了,失恋了!”

    “我也失恋了!”

    “什么?失恋?你什么时候恋爱的呀?”

    “我真的不想提,但真就是我的初恋,被人祸害了,旁人我真的不能告诉他们。”说得青青想哭。“我现在是既失业又失恋。你在哪里?周末有时间的话,我去找你啊!”

    “不如有时间了我去找你们,我也想见见蓝叶子。”孟森始终是借着酒劲的冲动,声音都是哭声的,也说得出。

    “蓝叶子,你别找她了,她现在忙着呢,工作上顺风顺水,还谈了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她跟谁啊?”

    “据说是同一个公司的前辈。”

    “这么好?”

    “她算是一毕业就出头了。想想那时候在学校的时候,真是,对,最后刚开始实习不久,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有一次她父亲去学校闹她,让她还他的养育费,那骂得真叫难听……”

    “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在老家闹分手呢吧,还没有,或者是……骂她什么了?”

    “你不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说说吧,我知道她是单亲,母亲过世的早,他父亲为了供她上学也一直没有再找对象……”

    “嗯,之前我也一直以为她父亲是个很好很负责任的男人呢!”

    “骂什么了?蓝叶子哭没?”

    “没哭,跟你说你可能都不信,蓝叶子居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真假?我比她可差远了。”

    “我们都不行。”

    “说准了,你哪天来找我?”

    “就这个周末吧!”

    “好,我给你发地址。”

    “会不会今天喝多明天忘了这事了?”

    “不会,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蓝叶子是不会真醉的”

    曹青青被谁祸害了呢?说祸害是有点重了,但是也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原来是实习的时候,老师帮忙给找的活,把曹青青和一个外班的男生分到了一组。他们经常一起加班,晚上很晚才回去。就在这天晚上,那个男生拥抱和强吻了青青,并在同一个夜晚抢占了她。“你不会反抗吗?”孟森说。“你说的轻巧,在那样的黑夜里,本身就有点害怕。”“那之后怎么又跟他恋爱了呢?”“失身都失身了,总要给自己一个说法。再说他第二天送了玫瑰和巧克力。总要给自己一个说法。”青青又接着说,“不怕你笑话地告诉你吧,我最大的悲哀还是,也是最近才听说,其实他是跟他们宿舍的打赌,说能追上我他们就每人请他吃大餐。看,有多可悲,我居然还以为他至少是真心的看上我了,但其实在人家的心里,我只是一个赌注而已。”“算了,青青不要难过了。”“三年啊,我把自己的青春给了这样的一个人,我的初恋,能算我的初恋吗?”

    “哎……”孟森叹气,觉得青青居然比自己还惨。“人总该有点优点吧,都一起三年了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吗?比如好习惯什么的……”“优点?他就是个坏人,哪会有什么优点?嗯,对,他喜欢读书,读一些教人怎么走捷径的书,想以后做个富有的商人。”“哦。也就是很积极进取很勤奋是吧?”“那些就是一点受环境影响的习惯,能算什么优点,可拉倒吧!孟森,你呢?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嗯……”孟森一被问起,自己的分手仍然是不想说的原因啊,自己又能比青青好得了多少呢。“别问了青青,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把它怎么讲出來。”“好吧。”

    第二天,“青青啊,我打算回家一趟,你就在我这等我吧,好吗?”

    “我一来你就走,怎么回事啊?”“别生气嘛,我就是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再争取一下。呵呵,我们的小淑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生气了?嗯,你分手分得好,可以想见你在这段恋情里,受了很多的委屈和磨难。愿神保佑你,下一次遇上更好的人!”“小森,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听了我一晚上的抱怨,居然对自己遇上的问题只字不提,你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看你今天开心的死样子!”“但愿能回来给你带喜糖哦,来封你这已经变成了疯女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