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死
【沉默之后，你将李观棋的死讯告知了李芊月。】
【出乎你预料的是，李芊月并没有悲鸣，更没有哭泣，只是红了红眼眶，强笑着抱紧了你。】
【“什么啊，爹爹这家伙，居然又像以前一样，丢下我们走了，以后不就只能靠我保护娘亲了嘛！”】
【玩笑一般的话语，仿佛在李芊月眼里，李观棋并未死去，而是仅仅是如以前般，短暂的去了远方。】
【你本想戳破李芊月的幻想，但你却听到了怀里小声的啜泣，以及缓缓浸湿你衣襟的泪水带来的温热。】
【你改变了心思，紧紧抱住了李芊月。】
【“对，你父亲只是像一起以前一样，去远方了。”】
【两界之战结束后，八荒世界进入了新的纪元——】
【明皇纪元。】
“成了人皇，肉身证道，两界战争也赢了，明明只是一场模拟，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模拟器外，顾沅芷秀眉微蹙。
她看着懂事的李芊月，心下一酸。
【因为同盟对敌数百年的缘故，原先尚且敌对人族的荒古万族，也愿意放下成见，试着与人族和平共处。】
【在辈分最为深厚的神猿准帝的牵头下，八荒万族顶尖势力的至尊们共同参与，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反扑的九幽世界，正式创建了八荒同盟，并一致将你推举为界主。】
【你没有拒绝。】
【同盟的正式建立，各族之间的不断摩擦碰撞，无数问题摆在界主宫中，让你倍感压力。】
【你不止一次的思考，以前李观棋以准帝之躯，周游荒古万族之间，将无数古族拉拢到人族的阵营，他面对的问题，要比你此时更加复杂与艰难吧？】
【一念生发，你总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于界主宫顶端，凝望着界堤的方向，期待着李观棋会从此处走来。】
【这般注视百年后，你终于接受了李观棋真的死去的事实，但因为你神魂之中，仍旧存在着他极尽升华之后，残留的存在。】
【你决定深入生命禁区，找寻轮回复生之法。】
【但你并未直接启程，而是守望着女儿李芊月，全力辅助她修炼。】
【三百年后，李芊月突破至尊境，你将界主事务全权托付给了她，并拜托了生前与李观棋交好的神猿准帝照拂。】
【因为李观棋的缘故，神猿准帝早已把李芊月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对待，并且李芊月本人的性格也十分对他的胃口，谁不想要个乖巧懂事，说话又好听的孙女呢？】
【虽然同意了你请求，但神猿准帝却反对你去找寻轮回复生的方法。】
【“轮回复生之说只存在于亘古传说中，没有人见过，况且生命禁区有大恐怖，就连大帝都不敢轻易涉足，你而今是八荒界主，承载着八荒万族的重担，我反对你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去涉险。”】
【你决定——】
【1：不听劝告，一意孤行。】
【2：听从劝告，就此遗忘。】
顾沅芷目光流转，定格在第一个选项上。
秒选。
上一次模拟，你可以为我而死，这次该我为你找寻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了。
【你并不打算听从神猿准帝的劝告，而是一意孤行，离开了界主宫。】
【由于你的实力已是八荒万族的顶点，没有人能够阻拦你。】
【你前往了轮回复生传说的源头，生命禁区——】
【葬土。】
【似乎早已料到了你会来，葬土对你大开门户，你在这里见到了一名红衣女子。】
【“世间没有轮回，除非证道大帝，否则泯灭之后，无有复生之法。”】
【“人皇请回吧，回去履行你的使命。”】
【你不信，欲强行找寻，但并非红衣女子一合之敌。】
“这女子莫非是大帝？可九幽大帝明显不如她啊......”
模拟器外的顾沅芷满脸惊愕。
八荒世界的水，好像比她想得要深得多。
【于葬土败退的你，将目光投向了其他生命禁区。】
【永恒冻土、浮屠天、黄泉阴墟......你走遍了生命禁区，不知为何，既没有遭遇强敌，也没有遇到大恐怖。】
【仿佛葬土的那位红衣女子，提前告知了诸多禁区，以闭门谢客的态度，让你死心。】
【但你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在诸多禁区中徘徊，既然他们不愿意帮你，你便要自创轮回复生之术。】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作为八荒界主，一代人皇的你，犹如一只空虚的幽魂，盘桓在生命禁区当中。】
【轮回复生之法没有任何进展，而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名为岁月的伟力侵蚀了你虚弱的心。】
【你的心渐渐老去，你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但并没有放弃。】
【一万年的时候，葬土的红衣女子再度找到你。】
【“你的心境不稳，再这样下去，你将会受不了岁月的侵蚀而老死。”】
【但你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劝告，依旧在生命禁区找寻。】
【一万八千年，你终于走出了禁区。】
【恍惚间，你来到了灵台宗山下，你与李观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虽已是沧海桑田，但他面容在你的眼前却依旧无比鲜活。】
模拟器里。
顾沅芷凝视眼前别无它物的空地，很久以前，这里曾有一间凡人的客栈，失意的她，与年少的李观棋在这里相遇。
那时，她还曾怀疑李观棋接近她，是怀着不轨之心。
当然，如果是某种方面，他确实怀着不轨之心。
顾沅芷想到了他们表明心迹后，在灵台宗相处的日子，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旋即，握紧了拳头。
回忆太短了！
竟只有短短不到百年！
如果她那时，能多贪恋一丝温存，回忆的片段，能够延长许多啊......
“对不起，观棋，我太无能了，找不到轮回，也创不出轮回......”
她望着眼前空无一物之处，两行清泪落下。
身形瞬间老化成砂砾。
【由于你心境糜弱，被岁月磨灭。】
【你老死了。】
顾沅芷看着眼前渐渐浮现的插画。
那是她最终红着脸设定下来的，她与李观棋表明心迹那一夜所获得的插画。
佳人娇羞，少年风流，轻舞成双。
一时间。
她失了神。
【出乎你预料的是，李芊月并没有悲鸣，更没有哭泣，只是红了红眼眶，强笑着抱紧了你。】
【“什么啊，爹爹这家伙，居然又像以前一样，丢下我们走了，以后不就只能靠我保护娘亲了嘛！”】
【玩笑一般的话语，仿佛在李芊月眼里，李观棋并未死去，而是仅仅是如以前般，短暂的去了远方。】
【你本想戳破李芊月的幻想，但你却听到了怀里小声的啜泣，以及缓缓浸湿你衣襟的泪水带来的温热。】
【你改变了心思，紧紧抱住了李芊月。】
【“对，你父亲只是像一起以前一样，去远方了。”】
【两界之战结束后，八荒世界进入了新的纪元——】
【明皇纪元。】
“成了人皇，肉身证道，两界战争也赢了，明明只是一场模拟，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模拟器外，顾沅芷秀眉微蹙。
她看着懂事的李芊月，心下一酸。
【因为同盟对敌数百年的缘故，原先尚且敌对人族的荒古万族，也愿意放下成见，试着与人族和平共处。】
【在辈分最为深厚的神猿准帝的牵头下，八荒万族顶尖势力的至尊们共同参与，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反扑的九幽世界，正式创建了八荒同盟，并一致将你推举为界主。】
【你没有拒绝。】
【同盟的正式建立，各族之间的不断摩擦碰撞，无数问题摆在界主宫中，让你倍感压力。】
【你不止一次的思考，以前李观棋以准帝之躯，周游荒古万族之间，将无数古族拉拢到人族的阵营，他面对的问题，要比你此时更加复杂与艰难吧？】
【一念生发，你总是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于界主宫顶端，凝望着界堤的方向，期待着李观棋会从此处走来。】
【这般注视百年后，你终于接受了李观棋真的死去的事实，但因为你神魂之中，仍旧存在着他极尽升华之后，残留的存在。】
【你决定深入生命禁区，找寻轮回复生之法。】
【但你并未直接启程，而是守望着女儿李芊月，全力辅助她修炼。】
【三百年后，李芊月突破至尊境，你将界主事务全权托付给了她，并拜托了生前与李观棋交好的神猿准帝照拂。】
【因为李观棋的缘故，神猿准帝早已把李芊月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对待，并且李芊月本人的性格也十分对他的胃口，谁不想要个乖巧懂事，说话又好听的孙女呢？】
【虽然同意了你请求，但神猿准帝却反对你去找寻轮回复生的方法。】
【“轮回复生之说只存在于亘古传说中，没有人见过，况且生命禁区有大恐怖，就连大帝都不敢轻易涉足，你而今是八荒界主，承载着八荒万族的重担，我反对你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去涉险。”】
【你决定——】
【1：不听劝告，一意孤行。】
【2：听从劝告，就此遗忘。】
顾沅芷目光流转，定格在第一个选项上。
秒选。
上一次模拟，你可以为我而死，这次该我为你找寻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了。
【你并不打算听从神猿准帝的劝告，而是一意孤行，离开了界主宫。】
【由于你的实力已是八荒万族的顶点，没有人能够阻拦你。】
【你前往了轮回复生传说的源头，生命禁区——】
【葬土。】
【似乎早已料到了你会来，葬土对你大开门户，你在这里见到了一名红衣女子。】
【“世间没有轮回，除非证道大帝，否则泯灭之后，无有复生之法。”】
【“人皇请回吧，回去履行你的使命。”】
【你不信，欲强行找寻，但并非红衣女子一合之敌。】
“这女子莫非是大帝？可九幽大帝明显不如她啊......”
模拟器外的顾沅芷满脸惊愕。
八荒世界的水，好像比她想得要深得多。
【于葬土败退的你，将目光投向了其他生命禁区。】
【永恒冻土、浮屠天、黄泉阴墟......你走遍了生命禁区，不知为何，既没有遭遇强敌，也没有遇到大恐怖。】
【仿佛葬土的那位红衣女子，提前告知了诸多禁区，以闭门谢客的态度，让你死心。】
【但你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在诸多禁区中徘徊，既然他们不愿意帮你，你便要自创轮回复生之术。】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作为八荒界主，一代人皇的你，犹如一只空虚的幽魂，盘桓在生命禁区当中。】
【轮回复生之法没有任何进展，而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名为岁月的伟力侵蚀了你虚弱的心。】
【你的心渐渐老去，你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但并没有放弃。】
【一万年的时候，葬土的红衣女子再度找到你。】
【“你的心境不稳，再这样下去，你将会受不了岁月的侵蚀而老死。”】
【但你却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劝告，依旧在生命禁区找寻。】
【一万八千年，你终于走出了禁区。】
【恍惚间，你来到了灵台宗山下，你与李观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虽已是沧海桑田，但他面容在你的眼前却依旧无比鲜活。】
模拟器里。
顾沅芷凝视眼前别无它物的空地，很久以前，这里曾有一间凡人的客栈，失意的她，与年少的李观棋在这里相遇。
那时，她还曾怀疑李观棋接近她，是怀着不轨之心。
当然，如果是某种方面，他确实怀着不轨之心。
顾沅芷想到了他们表明心迹后，在灵台宗相处的日子，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旋即，握紧了拳头。
回忆太短了！
竟只有短短不到百年！
如果她那时，能多贪恋一丝温存，回忆的片段，能够延长许多啊......
“对不起，观棋，我太无能了，找不到轮回，也创不出轮回......”
她望着眼前空无一物之处，两行清泪落下。
身形瞬间老化成砂砾。
【由于你心境糜弱，被岁月磨灭。】
【你老死了。】
顾沅芷看着眼前渐渐浮现的插画。
那是她最终红着脸设定下来的，她与李观棋表明心迹那一夜所获得的插画。
佳人娇羞，少年风流，轻舞成双。
一时间。
她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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