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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恩国公传

    谈起国恩公任泽天一家的没落即使是三十年后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恍如隔世的感觉。

    被封为国恩公之前任泽天就已经权倾朝野,出任宰相之位,和以往的权臣不一样的是,朝中大臣对任泽天没有不服的,此人虽然是科举出身,可在武学兵法上面也颇有见识,第一次随着皇上狩猎之时就创下一人射杀两头鹿,三头野猪,十来只兔子还有一只鹰,单单是这项记录也是至今没人能破。

    令众人最不解的就是任家人丁凋敝,几乎一直都是单传,似乎是被诅咒了一般,家中几乎没有长寿的人,活过五十岁的都没有,相传是任家有一种隐疾遗传下来,没法根治。

    任皇后出生时任泽天已升仕太子太傅,他激动的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宿,以为是到了他这一代要改变命格了,任家几乎没有生过女儿。

    任皇后作为家中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蹊跷的是任皇后之后再没有出生过婴孩,不信邪的任泽天纳了九房福晋,除了嫡福晋三十六岁病亡身故,其他几房福晋在任家待的最长的也没有超过三年。

    白先生和族长老曹都属于任泽天的门客。和府医管家不同的是,这俩人几乎从未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过。

    奇怪的是白先生和老曹已经记不清他们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任泽天了,白先生的医术和老曹的功夫都是任泽天亲手教的,在他们的眼里,任泽天就是父亲般的存在。

    如今的皇上迎娶皇后娘娘之后任泽天被封恩国公,这都在情理之中,为防功高震主,正值壮年的任泽天带兵镇守西南苦寒边境,白先生和老曹第一次和师父分开,在京城开药铺留守京城,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已经是一国之母的小姐。

    二皇子出生的时候任泽天只身一人回京,身上连一小块铁片都没有携带。皇上体恤国丈,下诏恩准国丈进城,宫门在宫禁期间为他打开一柱香的时间。

    白先生和老曹是在师父回京后的第三天才知道的。皇后性命垂危,御医各抒己见,争执不休。任泽天喝退御医,像个疯子一样在皇后寝殿门口下跪念经,最后求着让皇后身边的李嬷嬷用他带回的两大桶水洗漱,三天之后皇后捡回性命,任泽天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倒在了白先生的药铺门口。

    二皇子先天不足,啼哭声小的堪比病猫。

    调养了五天之后,任泽天上了一道奏折,又只身回到西南边境,之后则是每半个月会从边境处运回两只大木桶,皇后娘娘的喝的水全是边境送过来的。

    六年之后五皇子出生。和二皇子出生时不一样,西北守将梁长森骁勇善战,正好于一个月前斩杀西北来犯首领于马前,淑妃和娴妃二人是他的胞妹,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偏爱,皇后地位朝不保夕,开城门破例的事皇上不屑去做了。

    看在五皇子身体康健的份上皇上开恩没有治恩国公的罪。从进白先生的药铺后到离京,任泽天就没有再说开口过一句话。

    两年后的清明祭祖国宴上,归德将军的贴身侍卫陆探江羞涩地将一包用红色彩纸包着的点递给任泽天的时候,五皇子的命运就此被改写。

    “跟着钱将军多少年了?”任泽天愣了一下,还是收下啦这包点心,出于礼貌,他打开纸包,里面放了十个点着红点的米糕,他拿出一个放进嘴里又加了句,“家里添喜了?”

    “有十来年了,久仰您的大名。”陆探江小心翼翼弓着腰回答道,“小女刚好满月,这是家母做的。”

    “哦,恭喜恭喜,刚好满月,男孩还是女孩?”任泽天第一次聊起这个话题,军中都是糙汉子,难得在放松的情况下聊些轻松的话题,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扯这种话题。

    “女孩。”陆探江很意外。

    “哦,很好,那就是二月初二生的是吧?”任泽天推算了一下日子,又默默念道,“今年是丙寅年,嗯,不错。虎年龙抬头,大富大贵之命。”

    “承借您的吉言。”陆探江慌慌张张的跪倒在地,一旁的钱将军拉着陆将军的衣领大笑道,“吓成这样真不像我老钱的侍卫,快站好,让恩国公给你谋一个官阶,你高升了还担心家里千金不贵?”

    任泽天笑眯眯看着钱将军和陆将军不再接话,寒暄几句之后便都涌到御花园用膳,朝中大臣共计二十名,皇室成员三十名,午时开宴。

    五皇子刚巧两岁多一点,宴席上在皇后的教导下坐到任泽天旁边,弥补出生时未见上一面的遗憾,正当爷孙俩坐在一起亲昵的说话逗乐时,一直木箭朝爷孙俩射过来,任泽天立刻将五皇子一拉,想要夺过飞来的箭羽,可五皇子一手拿起桌上的那包米糕一挡,箭应声落地,任泽天此时已是面如土色。

    他明知有箭飞过来,却不敢贸然行动。皇后在后宫受到排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再有把柄被抓到那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两兄弟,这支箭是特制的给孩童玩的,可箭头被削的尖尖的,足够穿透衣衫伤人了。

    淑妃娴妃俩姐妹皮笑肉不笑地冲任泽天微点一下头已示歉意,皇后娘娘心里有气,脸涨的通红。

    “将箭捡起来掰断。”任泽天悄声指挥着叶明景,“送回给你三哥那里。”

    叶明景咧嘴一笑,捡起地上的箭用尽力气就是掰不断,他将箭递给三皇子的时候,没等三皇子接住就松了松手,箭落在地上,他用脚在箭上踩了几下才右回到任泽天旁边。

    任泽天心里的闷气一扫而光,这一幕落进了这些赴宴的重臣眼里,众人神色复杂,后宫不和必定会影响前朝。

    “吃糕糕!”小明景似乎有看透人心的本领,见任泽天心事重重,将挡箭的纸拨开,取出一快米糕递给外公。

    任泽天接过米糕,轻咬一口,感觉比前一会吃的更加清甜可口,他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活泉水的味道,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赴宴之后他顺手带走了包米糕的纸,回到白先生药铺住处的时候,他在纸上没有找到一点被箭刺到的痕迹。这张普通的包米糕的纸不可能挡的住被削的锋利的箭尖啊。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皇后地位不保,眼下显然已经卷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几乎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