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钱氏秘密
“二婶好！”灿雪微微躬身向钱氏行了个礼，钱氏见状往外走过来，扶起灿雪的胳膊轻声说道：“听说你身体不好，现在恢复了没有？”
佳丽已端出两只凳子放在前院的这棵樟树低下，这树影似乎有点不一样，灿雪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樟树的树冠，才发觉这树也是修剪过的，不似平时见到的那么密的树冠，斑驳的阳光穿过枝叶打在地上不晒也不凉，说不出的惬意。
“现在大好了，您喜欢侍弄花草？”灿雪赞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几只蝴蝶在花丛里嬉戏，她真想在这小院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还好。”钱氏淡淡一笑，似乎对灿雪这种惊艳的表情习以为常，眼神里仍满是困惑。
灿雪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用期待眼神在鼓励灿雪说下去的佳丽，她不打算绕弯子了，直截了当地将身体往钱氏方向一倾，“我想在彩虹街开一家店铺，请佳丽去给我帮忙打理。”
钱氏眼地一阵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她看了看佳丽藏不住的欢喜，吸了一口气又眨了眨眼睛，“等她爹回来我们俩商量一下。”
没有立刻回绝，这对灿雪来说就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她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钱氏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始终都是一副淡淡地样子，敷衍地对着灿雪笑了笑，然后偏过头对佳丽说道：“去，给小雪姐沏杯茶过来，还有红薯饼也拿些过来。”
“好嘞！”佳丽雀跃地往堂屋里奔。
看着佳丽走进里屋，钱氏看了看无所适从的灿雪问道，“你是哪里人？是京城的吗？”
听了这话，灿雪沉默了一会，她大胆地直视钱氏，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给她一点点提示，钱氏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可让她失望的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是的，京城的。”灿雪硬着头皮如实回答道。这故庄离京城起码也要一天了，钱氏在曹家地位不高，就算是真有什么歹意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那你听说过归德将军钱玄铮吗？”钱氏的眼神第一次露出期盼和渴望的神色。
灿雪脑中一炸，归德将军是父亲陆承蔚的师父，也是他将陆承蔚领到有着知遇之恩的任泽天面前的，是陆家的大恩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听说过，您叶姓钱，那么归德将军是您的？”灿雪小心翼翼问道。
“你有没有回京的打算？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我想托你帮我带一封信。”钱氏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肩头一抽一抽的，她哭了。
“我如果回京的话就告知您一声。”灿雪从她的表现已经猜出七八分了，只不过她想不通钱氏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就算不是直系亲属，稍微沾点边的远亲也不至于到故庄这里来。
“小雪姐，来，吃红薯饼。”佳丽将一个葫芦勺子递给灿雪说道。
钱氏将脑袋在袖子上擦了擦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对佳丽说道，“去看看姐姐在干嘛，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今天小雪姐姐过来咱们家，咱们一起吃个饭。”
灿雪刚要拒绝佳丽已经跑出去了。
“我是归德将军的女儿，我母亲是四夫人，因为是庶出的，所以不想随便配个官员的痴呆傻儿就逃了出来，如今眼看孩子大了，如今又都是些山野村夫，四周也尽是粗鄙之音，见你谈吐不凡，老早就想和你聊聊，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钱氏眼睛看着佳丽离去的方向，娓娓道来。
灿雪大为震惊，嫡庶之争她虽然了解，自己以及母亲的命运也是被嫡庶争斗所害，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了吗？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将军家的女儿和一个痴呆傻儿婚配？
“那，那将军那边可能相认吗？”灿雪皱着眉头问道，“万一递过去不认得话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好歹这也是多了一条路子，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钱氏拿出手帕将眼角细细沾了沾，洗掉眼周的泪痕，即使已经陷入泥淖之间，她依旧没有改变她优雅的举止。
灿雪点头表示认同，“也就是佳霞和佳丽都识字？”
钱氏点点头，“我也会，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其实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就是不想让孩子过的太苦。”钱氏迎着灿雪同情的目光解释道又释然地笑了笑，“有什么能帮的上的尽管开口。”
“好的，那我等你的消息，现在得回去了，不然等会我姨母又要寻过来了。”灿雪站起身往外走。
“这些年孩子爹对我还不错，有得就有失，只是有些事情一放到孩子身上就不舍得了。佳丽跟你去帮忙的事情就算定下了，你只管去弄，什么时候要她过去就说一声。”钱氏会心地笑着，一排洁白的牙齿分外抢眼，她站起身时拍了拍衣角，拉了拉皱了的衣角边，灿雪看到了大家小姐的风范。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灿雪边说边走上村里的这条土路，许氏正往这条路上走着呢。
“姨母，您怎么过来了？”灿雪慢慢走近许氏，“您要不要去二婶那里去打个招呼？”灿雪问道。
“不了，她是个怪人，和她说不上多的话。”许氏连连摆头，“她那院子里咱们都不敢进去，弄的太干净了，担心带进尘土渣子进去了让她嫌脏。”
“您怎么这么想呢，二婶挺好的。”灿雪对许氏的说法很不认同，赶紧辩驳。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村里人都这么想的。”许氏满不在乎地说着，“她给你吃什么了，你说她好话。”
“就聊了会天而已。”灿雪尴尬地笑了笑，她听出了许氏语气里明显的醋意。
“佳丽的事情你说了吧。”许氏瞟了一眼灿雪又问道，“她同意了？”
“还没有确定呢，到时候再说。”灿雪心里一阵烦闷，看到许氏她又想起羽飞成亲的事情了，“姨母，羽飞哥和兰英嫂子结婚了？”
“嗯，是准备跟你说的，又怕你担心就没有跟你提这事。”许氏脸迅速红了，边说边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哦，是很久就定亲了吗？”灿雪接着问道，“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会，你搬出去的时候就有人上门说亲了，兰英的爹是地主，是咱高攀了呢。”提起兰英许氏得意地说道。
灿雪脑海里响起那天她搬出去时许氏苦苦留她的场景，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虚伪！”
佳丽已端出两只凳子放在前院的这棵樟树低下，这树影似乎有点不一样，灿雪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樟树的树冠，才发觉这树也是修剪过的，不似平时见到的那么密的树冠，斑驳的阳光穿过枝叶打在地上不晒也不凉，说不出的惬意。
“现在大好了，您喜欢侍弄花草？”灿雪赞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几只蝴蝶在花丛里嬉戏，她真想在这小院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还好。”钱氏淡淡一笑，似乎对灿雪这种惊艳的表情习以为常，眼神里仍满是困惑。
灿雪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用期待眼神在鼓励灿雪说下去的佳丽，她不打算绕弯子了，直截了当地将身体往钱氏方向一倾，“我想在彩虹街开一家店铺，请佳丽去给我帮忙打理。”
钱氏眼地一阵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她看了看佳丽藏不住的欢喜，吸了一口气又眨了眨眼睛，“等她爹回来我们俩商量一下。”
没有立刻回绝，这对灿雪来说就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她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钱氏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始终都是一副淡淡地样子，敷衍地对着灿雪笑了笑，然后偏过头对佳丽说道：“去，给小雪姐沏杯茶过来，还有红薯饼也拿些过来。”
“好嘞！”佳丽雀跃地往堂屋里奔。
看着佳丽走进里屋，钱氏看了看无所适从的灿雪问道，“你是哪里人？是京城的吗？”
听了这话，灿雪沉默了一会，她大胆地直视钱氏，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给她一点点提示，钱氏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可让她失望的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是的，京城的。”灿雪硬着头皮如实回答道。这故庄离京城起码也要一天了，钱氏在曹家地位不高，就算是真有什么歹意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那你听说过归德将军钱玄铮吗？”钱氏的眼神第一次露出期盼和渴望的神色。
灿雪脑中一炸，归德将军是父亲陆承蔚的师父，也是他将陆承蔚领到有着知遇之恩的任泽天面前的，是陆家的大恩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听说过，您叶姓钱，那么归德将军是您的？”灿雪小心翼翼问道。
“你有没有回京的打算？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我想托你帮我带一封信。”钱氏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肩头一抽一抽的，她哭了。
“我如果回京的话就告知您一声。”灿雪从她的表现已经猜出七八分了，只不过她想不通钱氏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就算不是直系亲属，稍微沾点边的远亲也不至于到故庄这里来。
“小雪姐，来，吃红薯饼。”佳丽将一个葫芦勺子递给灿雪说道。
钱氏将脑袋在袖子上擦了擦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对佳丽说道，“去看看姐姐在干嘛，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今天小雪姐姐过来咱们家，咱们一起吃个饭。”
灿雪刚要拒绝佳丽已经跑出去了。
“我是归德将军的女儿，我母亲是四夫人，因为是庶出的，所以不想随便配个官员的痴呆傻儿就逃了出来，如今眼看孩子大了，如今又都是些山野村夫，四周也尽是粗鄙之音，见你谈吐不凡，老早就想和你聊聊，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钱氏眼睛看着佳丽离去的方向，娓娓道来。
灿雪大为震惊，嫡庶之争她虽然了解，自己以及母亲的命运也是被嫡庶争斗所害，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了吗？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将军家的女儿和一个痴呆傻儿婚配？
“那，那将军那边可能相认吗？”灿雪皱着眉头问道，“万一递过去不认得话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好歹这也是多了一条路子，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钱氏拿出手帕将眼角细细沾了沾，洗掉眼周的泪痕，即使已经陷入泥淖之间，她依旧没有改变她优雅的举止。
灿雪点头表示认同，“也就是佳霞和佳丽都识字？”
钱氏点点头，“我也会，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其实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就是不想让孩子过的太苦。”钱氏迎着灿雪同情的目光解释道又释然地笑了笑，“有什么能帮的上的尽管开口。”
“好的，那我等你的消息，现在得回去了，不然等会我姨母又要寻过来了。”灿雪站起身往外走。
“这些年孩子爹对我还不错，有得就有失，只是有些事情一放到孩子身上就不舍得了。佳丽跟你去帮忙的事情就算定下了，你只管去弄，什么时候要她过去就说一声。”钱氏会心地笑着，一排洁白的牙齿分外抢眼，她站起身时拍了拍衣角，拉了拉皱了的衣角边，灿雪看到了大家小姐的风范。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灿雪边说边走上村里的这条土路，许氏正往这条路上走着呢。
“姨母，您怎么过来了？”灿雪慢慢走近许氏，“您要不要去二婶那里去打个招呼？”灿雪问道。
“不了，她是个怪人，和她说不上多的话。”许氏连连摆头，“她那院子里咱们都不敢进去，弄的太干净了，担心带进尘土渣子进去了让她嫌脏。”
“您怎么这么想呢，二婶挺好的。”灿雪对许氏的说法很不认同，赶紧辩驳。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村里人都这么想的。”许氏满不在乎地说着，“她给你吃什么了，你说她好话。”
“就聊了会天而已。”灿雪尴尬地笑了笑，她听出了许氏语气里明显的醋意。
“佳丽的事情你说了吧。”许氏瞟了一眼灿雪又问道，“她同意了？”
“还没有确定呢，到时候再说。”灿雪心里一阵烦闷，看到许氏她又想起羽飞成亲的事情了，“姨母，羽飞哥和兰英嫂子结婚了？”
“嗯，是准备跟你说的，又怕你担心就没有跟你提这事。”许氏脸迅速红了，边说边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哦，是很久就定亲了吗？”灿雪接着问道，“会不会太仓促了？”
“不会，你搬出去的时候就有人上门说亲了，兰英的爹是地主，是咱高攀了呢。”提起兰英许氏得意地说道。
灿雪脑海里响起那天她搬出去时许氏苦苦留她的场景，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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