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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解药

    俩人停了车僵持了好久,最后车夫服软了,长叹一口气,用力一扯缰绳,挥着鞭子朝马屁股一抽,马车调头又往游龙大街飞奔而去。

    锦绣布行的门已经残破不堪,里面的布料都被扯到地上凌乱不堪,灿雪里里外外搜寻了三趟都没有看到秀云的身影,正当她要失望而归的时候,水井的盖子慢慢挪开了,她吓了一跳,躲到最近的房间角落盯着井口。

    记忆中这口井是没有盖子的,灿雪的心吊到嗓子眼。

    井盖慢慢挪开,一直纤细的手缓缓推着井盖边缘,看到手腕处的翠绿色手镯的时候,灿雪小跑到井边帮忙挪开了井盖。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快进来!”秀云面有愠色沉声说道。

    “现在这里乱成了一锅粥,您还是随我离京避难吧。快!”灿雪伸手拉住秀云想要拉秀云出来。

    “傻孩子,你先走,别管我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秀云的手往里缩着。

    “云姨,等这里平静了咱们再回来,我带了很多盘缠,不担心吃喝的。您放心好了。”灿雪以为秀云担心出了京城找不到生计。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在这里等人,万一我一走,他寻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秀云的神空洞,像这口深不见底的井一样。

    “云姨,现在这么乱,就算是要找您也该等到市局平静地时候寻人啊,您先跟我走,要寻谁您告诉我,我到时候帮您找。”车夫在门口捶着破门板示意她快一点。

    “你等一下。”秀云抽出被灿雪拉着的手往井严边的黑洞一钻人影立刻就消失不见,灿雪瞪大眼睛往里看,才发现原本的看的到水的地方是一块暗黄色的木板,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秀云在里面的脚步声。

    “带上这些!”秀云并没有给灿雪机会让她抓住,一个月白色的包袱从井底抛了出来,灿雪一愣神的功夫,井盖迅速合上了,任灿雪怎么在外面掰都掰不开了。

    灿雪上了马车打开包袱,里面各种珠宝首饰,精细程度让一个将军府的小姐都叹为观止,这一小袋够她大半辈子生活富足了。

    想到这里灿雪不禁有些心酸,这或许就是秀云大半辈子的积蓄了,究竟是谁能让她不顾危险在这混乱的城市里苦苦守候呢。

    这场暴乱就像一场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杀伤力却格外大,大的皇上下旨封住城门长达一整个月,三十天,除了官府运往城里最基本的物料,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城门。

    和灿雪一样在城门关上之前逃出来的人很多,而其中有一部分也选择故庄做了避难之所。

    故庄的人一下子像是暴涨起来,而松子油一下子就变成了抢手货,菜油供不应求,而松子油不管是味道色泽还是价格更甚一筹,很快库存便销售一空。

    灿雪并没有多开心,她几乎每天都会去故庄酒楼那边转上一圈,看看夏姨,这个女人比她更加担心,夏从毅叶明景还有白先生音讯全无,连故庄酒楼也收不到京城的消息,夏姨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并且茶饭不思,半个月之后竟病倒在床上,灿雪诊脉却并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就是忧思郁结,不思饮食,每天炖点蛋羹维持。

    在城门开的前一天,故庄酒楼的人去药谷请灿雪,灿雪心知不妙,夏姨早就形容枯槁,不成人形。

    “小雪,你帮我给从毅带几句话吧。”她即使病入膏肓气若游丝了依旧是这种高傲的命令式的语气。

    灿雪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夏姨想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话,灿雪以为她晕过去了,凑上去看了看她,她强睁着眼睛瞪着她。

    “算了,你帮我给明景带一句话吧,那些话都唠叨了很多遍了,要是他能听得进去早就听进去了。”

    “好。”灿雪应了一声,盯着她的脸。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和从毅没有一点点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这些她的上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些话她不知道背了多久。

    “你是指给明景下毒这件事吗?”灿雪明白,如果再不问,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

    “哈哈哈,还是让你给知道了。”夏姨吃吃笑起来,“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这丫头不简单。”边说边咳。灿雪拿手帕一擦,竟满是鲜血。

    “不说了,先休息一下,我来看看。”灿雪大惊,迅速取出脉枕要给她把脉。

    她却死劲摇头拉开灿雪的手,“不用了,大夫再怎么能耐怎么救的了想死的人呢,罢了罢了,我累了。”

    每次都是这样,死活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让人看病,灿雪实在爱莫能助。

    “你的谈吐一看就是出生于官宦之家,但是却不见寻常千金小姐那样的娇弱和自满。”灿雪问起下毒一事她似乎根本不在乎问题本身,自己被拆穿有多尴尬,想必之下,她更得意自己看清人的本事,“我见过的人何其多,尤其是女人,曹钱氏眼里有着和你一样的狠劲,我猜对了吧?”

    “明景和您有过节?”灿雪惊诧夏姨的眼光毒辣,但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夏从毅和叶明景。

    “确切的是他坐的位置,不,他的身份对别人来说是个错误,我喜欢这小子,城府深,聪明。”她的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就像在回忆美好的往事不自觉露出的自豪一样。

    “你受人指使?”

    “应该是受人威胁。”夏姨神秘一笑,凹陷的眼窝露出精光,“明景应该也早知道我下毒的事情啦,这傻孩子哦,我是真的喜欢他,不然哪里能拖这么久。”一抹得逞的怪笑让灿雪有点胆寒。

    “您还是歇一会吧。我去给您煎副参汤,那些事以后再说吧。”她不忍看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打开药箱,取出五片参干又盖好药箱的盖子,起身去熬。

    “别去了,这个给你。”夏姨一边说一边费力用手指在枕头底下掏,可能是劲太小了,她累的满头大汗,“你来。”

    一个油纸,里面有几十包红的绿色的彩纸包的粉末。灿雪意识到,这应该是她对明景用的药粉。

    “你一定要记号了,隔五天给明景扶半包绿色的药粉,半包。连续服一个月,六次。”她担心自己口齿不清灿雪听不清楚,伸出指头比划着。

    “好的,我知道。”灿雪看着折腾的大汗淋漓的夏姨,心里一阵阵心疼。

    这一天她守在夏姨床榻前等到她沉沉睡安稳了才踏着月色回店里。

    夜里她做了个梦,夏姨笑靥如花的招呼着她还有明景从毅三人吃饭,那着那绿纸包着的粉末下在菜里,笑眯眯给她们端上来,等走进一看,本是绿色的纸却变成了红色,灿雪大叫着让从毅俩人不要吃的时候,夏姨一脸慈祥地笑着说:“对了,红纸包的吃不得!”

    梦醒的时候,天麻麻亮,故庄酒楼方向传过来一阵鞭炮声,灿雪心知,夏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