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从当学生开始（2）

    “珊珊！”凄厉的叫声从房间传来。

    坐在客厅说话的方妈与田妈连忙跑到房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原身正往窗台上爬。

    方妈几步跑过去一把抱住她，田妈把她的两只手从窗沿上抠下来，发现没有看见自己女儿，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圆圆，珊珊呢？”

    听见这话，原身一把握住她的手：“珊珊……珊珊她跳下去了……珊珊跳下去了！”

    田妈一听一把甩开她的手，连忙爬起来往下看，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很多人围在那边，田妈瞬间感觉天昏地暗，来不及说什么，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原身浑身颤抖，不住地喃喃：“珊珊跳下去了，是我逼的……是我逼的……是我逼的！”

    方妈紧紧地搂住她：“圆圆，圆圆，你别怕，你别怕……”

    牵着她到床边，看着她躺下，帮她掖了掖被子，“圆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其他的让妈妈来，妈妈现在去看看，你乖乖睡觉……”

    原身定定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点点头，安静的闭上眼睛，眼泪却依然在滑落，顺着眼角，没入发中。

    方妈看着虽然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却依然在流眼泪，但也没办法。

    想到田珊和悲痛的田母，方妈只能按耐下心底的担忧转身出门，轻轻地关上门，然后火急火燎地跑下去，边给方爸打电话，她知道，接下来事情大了。

    方欣圆并没有睡觉，闭着眼睛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爸妈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看向她时却依然镇定微笑；田珊深藏愧疚面对她笑逐颜开的面庞；同学们迷茫疑惑却仍然安慰理智的模样……

    只有网上那群不知名的陌生的人在网络的那边吐露着一些污秽的、不堪入目的字眼。

    可是她在干什么？她都干了什么！亲者痛仇者快吗！

    方欣圆拿起手机，爬到窗台上，打开直播，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近乎无情的语气说着：“大家好，我叫方欣圆，就是网络上那些裸照的主人公。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在骂我、诋毁我、侮辱我，但是你们了解事情的真相吗？你们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没有，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无所谓了，我也不想说，反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开这个直播是想向我的好友珊珊忏悔，我知道你已经看不见了，是我的错，是我把我所遭遇的一切不幸的源头都毫无理由地推到了你的身上，到最后甚至逼死了你。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一切的言语都是无用的，因为它换不回你的生命，所以我决定去陪你。

    就像你说的如果我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的话，你应该会感觉好一点吧，黄泉路那么黑，你一个人多害怕啊！”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楼下的父母以及田父田母，“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害死了珊珊，本来该死的是那个凶手才对，可是现在我也该死，所以我来赔罪了！

    珊珊有话让我带给你们，她说对不起，还有她爱你们。

    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很抱歉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们！”说完，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十三楼，手机摔成了碎片，人，自然也一样。

    安葬了两人之后，田父田母搬离了这个让他们伤心的地方，跟方家彻底断了联系。

    方爸方妈把房子卖了拿出一半积蓄给田珊父母，但他们没要，钱有什么用？我们的女儿能回来吗！

    方父方母没办法，把这笔钱以田珊和方欣圆的名义一起捐了出去，就当是为她俩积德吧！

    剩下的那一半一些拿去请人查出网上那些喷子的身份，然后剩下的全都用来告他们，却都石沉大海。

    另外两人也一直关注警方动向希望能早点找到那个害了自己女儿的凶手，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世界这么大，要找一个不知身份不知样貌的人犹如大海捞针。

    倾家荡产，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家散了，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

    接收完记忆，千初的脑子整个都是痛的，她想可能是太久没用过一下子刺激有点大，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小东西，你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啊？这个是随机的。】九九下意识回答，【小姐姐，我叫九九。】

    “怎么，我就要叫小东西，有意见？”千初懒懒地反问。

    【没有……没有意见！】九九求生欲极强。

    得到回答，千初再次梳理了一下记忆：“果然是随机选的，不然的话怎么会选这样一个人。

    虽然她是挺惨的，但很明显到最后她才是把两个家庭搞得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死的也不冤了！最冤的还是那个田珊。”

    听见这个话，九九想替原身稍稍辩解一下：【小姐姐，毕竟原身在之前的生活顺风顺水的不得了，然后一夕之间遭遇那样的事情，精神崩溃也是难免的吧？】

    千初不置可否，这也不是她伤害身边人的理由，有本事去折磨凶手去啊？

    好吧，原身没本事！

    那这也不是她伤害家人好友的理由！

    这是懦夫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