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
跨年
与蓝星差不多的风俗，只不过不用去弄浆糊贴对联。
星芒大陆的习俗，只不过是在屋檐下等地方系一道红绳而已。
虽然很简单，但布置下来，还是可以看出过节的氛围。
老万也厚脸皮的搬进来了。用他的话说，自己老了，需要有人来照顾他，但莫然总觉得这家伙就是来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吃白食的。
也不管莫然的意见，自顾自的搬进了后院的偏房。
苏婉儿提议让他也搬到二楼来住，老万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懒得每天爬楼梯，仅此而已。
“你在写书？”
老万兜兜转转来到了二楼，看着莫然写到一半的东西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眼中，莫然根本就不是写书的材料。
“无聊，瞎写一点，权当是打发时间”
粗略的看完莫然写下的东西，老万叹了口气。“苍然这家伙，留下的烂摊子可是真多啊。”
“苍然，老万你认识？”
“嗯，没。”老万打着哈哈，旋即不在说话。
“真是苦了这些孩子了。”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然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看的出来，特别是在苍然这件事情上，他可能知道不少的消息。或许，孑然城的内幕，他也知道不少。
“不知道就算了。”
“今天跨年，晚上吃什么？”
老万强硬的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过去。过去的苦难，没必要让现在的人再来经历一遍。
“饺子。”
“饺子？”老万若有所思，“又是你们老家那里的特产？”
“我们那里家家都会。”
莫然点头，他也是到了这个世界才发现，这里原来最基础的饺子、面条这类的面食根本就没有被开发出来。
“也好，托你的福，今天尝尝鲜。”
老万出去了，临走时还带走了那本从孑然城带回来的那本书，说是要认真的品读一下。
莫然没有说什么，从老万的眼神中他可以明显的看出那种怀念。
老万走了，并没有回到后院的偏房，想来应该是回到了山中的那个小房子。
“也好。”
莫然这样想着，很明显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让老万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万叔呢？”
“回去了。”
“晚上还来吗？”
“也许吧。”
雪花慢慢落下来了，为这片天地增添一丝清冷。
并没有蓝星的那种热闹，也没有那么多传统的习俗。
这里的跨年夜真就如同字面上所说的那样，简单的跨个年而已。
深夜，老万回来了。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两本书。
一本是莫然带回来的那本，另一本是老万带来的。
“这是？”
“原物奉还。”老万把书递给莫然，“你想要知道的，这本书里都有记载。”
老万抚摸着那本古籍，仿佛看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有些事情，你已经掺进了一脚，那这一步就不是那么好退回来得了。”
听着老万这云山雾罩的话，莫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这一本是？”
“这一本啊，是那些符号的含义，那本古书看不懂的地方，大部分应该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原来是本字典。”
“字典？那是什么。”
“没什么。”
“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究竟是对还是错。”老万叹了口气。
好像是一种错觉，不知为何，莫然总觉得老万这次回来好像变得更爱唠叨了。
“吃饭吧。”
沉寂了许久，终于苏婉儿说话了。
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她也不想掺和。
“嗯。”
“好。”
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片刻之后，小店内再次恢复了沉寂。
次日清晨。
新的一年如往年一样，平静的开始。
莫然捏着眉心来到后院，走到海棠树旁的石桌坐下。
鬼知道昨天晚上他和老万到底喝了多少酒。
石桌上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醒目的几个大字，莫小子亲启。
看到这些，一股不安无端的出现。
莫小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有些事情我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你。
孑然城的事情，你解决的很不错。终究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给子孙后代招来了他们命中并不该有劫难。有我们这样的先祖是他们的幸运，同时也是他们的不幸。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起因大概可以追溯到七千年前。
在平凡的一天诞生了一个注定不会平凡的人物。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正是苍然。
不过当时他可不叫这个名字，苍然也是后来人们起的。
修炼的路上，根本不缺天才。换句话说，没有过人之处，又怎么可能踏上修真之路。这些年来我见识过和听说过的天才不在少数，但是像苍然这样绝无仅有的奇才，我却始终没有见到。
你或许很难理解，修真一途对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究竟又多坎坷。十几年前你在北地的奇遇，应该是星芒大陆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
四十八条矿脉啊，如果不是四十九号矿脉的变动，我想应该四十九条矿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小家伙。
呵呵，扯远了。
苍然这个人，百年时间晋升合一境。而后便是找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建立一个城市——苍然城。
那时候的苍然城还十分的弱小，就宛如一个新生的婴儿，是人都可以欺负几下。但就是这样的生存环境，苍然这几个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道路。就这样，又过了百年不到的时间，建立起当时不可一世的苍然帝国。
随着苍然帝国的建立，苍然这个名字也就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渐渐地，他也就被认为称之为苍然大帝。
现在的你脑子里肯定全是疑惑，明明说着孑然城的事情，却又转到了苍然帝国的建立。这是因为，孑然城本就是苍然一脉的遗珠。
很可笑吧，明明是不可一世的苍然大帝，到头来，苍然血脉却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从那天说起。
帝国稳定之后，苍然和他的几个朋友，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管理城市的才能。国土的面积虽然可以用武力打下来，但是想要永久的守住，单靠武力确实不行的。
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苍然，在那一天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挑战书。起初他并没有在意这封匿名来信，因为类似这样的挑战者每天都有。都城王宫每天都会收到许多来自星芒大陆各方的挑战书，但每一次都是无人赴约。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被苍然当做了一件同样，这封匿名信也是这样处理。
但这次，令苍然想不到的是，那人来赴约了。
那人身着一袭黑袍，将面容隐藏在面具之下，根本么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细。
苍然并不想应邀，那时的他早已看淡了。在他看来，什么也不如苍然百姓的福祉更重要。这是对的，身为一国之主，尤其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不管什么时候，百姓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但是苍然的藏而不现却将这个帝国推进了深渊。
苍然避而不出，那人便用都城百姓的性命逼迫苍然现身。
没办法，为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苍然只能应战。
那场战斗持续了整整半年，整个帝都都被波及。本来让人安居乐业的城市，因为这场打斗变成了废墟。
百万人口的城市，短短半年，甚至找不到活物。百姓走的走，逃的逃。繁华一时的都城就这样变成了废墟。
战斗还在继续，直到那人的面具被苍然打落，面具下隐藏的脸庞，赫然是另一个苍然。
一切的猜测在此刻都化为粉末。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答案，就这样摆在眼前。
出于对普通百姓的怜悯，苍然他只能是燃烧自己把另一个苍然封印在这迷雾山脉之下。从那天起，迷雾山脉终日被雾气笼罩。也正是如此，迷雾山脉的夜晚，成为了所有修炼者的禁地。
按道理来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应该就结束了。但是此时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随着苍然的消失，本来平静宁和的苍然帝国再次陷入了战火之中。短短几年内，苍然城四分五裂，逐渐被周遭其他国家蚕食、吞并。
说道这里，也许你会疑惑，苍然的那些朋友此时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们在危难的时刻，确实站了出来。但杯水车薪，他们几人的实力、名望，远远顶不上苍然。也只能是暂时的延缓一下苍然帝国的消失。
孑然城的吕家，便是这场灾难后，苍然血脉仅有的残余。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想想，当年那个面具下的苍然，应该就是噬清族吧。
也许正是因为苍然血脉的关系，孑然城残余的血脉才会被噬清族盯上。这大概也是他们命中该有的劫数。
好了，过去的的事情，知道大概就可以了。详细的地方，那本书里都有所记载。
你写的那本书，写的还行。有些事情，的确不应该就这样被后人遗忘。
星芒大陆的历法，的确很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记载历史的古书都显得十分凌乱。
这本书的历法，如果可以的话，就用苍然历吧。
这是苍然登上王位之后，干的第一件大事。从他登上王位的那年算起，今天应该是苍然历六千五百年。详细的历法，在那本字典里面都有记载。
还有许多事情在那本苍然传中都有记载，只不过采用的全是上古文字。不明白的地方就用另一本书对照这翻译出来吧。这样也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世上走过一遭的证据。
北地七十二门不要轻信。
北境现在的发展，已经开始慢慢超出了我们的预想。我们所期望的，并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苏家的小丫头，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这次前往北地，一定要看着她回家。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个机会。有些事她不说，我也不便说。
人老了，也啰嗦了许多。
有些事情，或许早已经就已经注定好了，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的。我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终究还是要去面对我躲避了无数岁月的东西。
再见了，来自异世界的客人。你我之间的缘分还远未结束，待到此处迷雾散去之时，便是你我相见之日。
你的老友，万事通。
老万这次真的离开了，留下的仅有这封‘啰嗦’无比的信。
信纸被莫然紧紧的攥在手中，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苏婉儿从背后轻轻地环抱住了他，头轻轻地靠在莫然背上。
“老万走了。”莫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苏婉儿轻声的回答。她来到小店这么多年，两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两个人有着不少的事情在瞒着她，但她看的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确是无比真挚。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与蓝星差不多的风俗，只不过不用去弄浆糊贴对联。
星芒大陆的习俗，只不过是在屋檐下等地方系一道红绳而已。
虽然很简单，但布置下来，还是可以看出过节的氛围。
老万也厚脸皮的搬进来了。用他的话说，自己老了，需要有人来照顾他，但莫然总觉得这家伙就是来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吃白食的。
也不管莫然的意见，自顾自的搬进了后院的偏房。
苏婉儿提议让他也搬到二楼来住，老万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懒得每天爬楼梯，仅此而已。
“你在写书？”
老万兜兜转转来到了二楼，看着莫然写到一半的东西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眼中，莫然根本就不是写书的材料。
“无聊，瞎写一点，权当是打发时间”
粗略的看完莫然写下的东西，老万叹了口气。“苍然这家伙，留下的烂摊子可是真多啊。”
“苍然，老万你认识？”
“嗯，没。”老万打着哈哈，旋即不在说话。
“真是苦了这些孩子了。”这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然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看的出来，特别是在苍然这件事情上，他可能知道不少的消息。或许，孑然城的内幕，他也知道不少。
“不知道就算了。”
“今天跨年，晚上吃什么？”
老万强硬的转移了话题，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过去。过去的苦难，没必要让现在的人再来经历一遍。
“饺子。”
“饺子？”老万若有所思，“又是你们老家那里的特产？”
“我们那里家家都会。”
莫然点头，他也是到了这个世界才发现，这里原来最基础的饺子、面条这类的面食根本就没有被开发出来。
“也好，托你的福，今天尝尝鲜。”
老万出去了，临走时还带走了那本从孑然城带回来的那本书，说是要认真的品读一下。
莫然没有说什么，从老万的眼神中他可以明显的看出那种怀念。
老万走了，并没有回到后院的偏房，想来应该是回到了山中的那个小房子。
“也好。”
莫然这样想着，很明显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让老万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万叔呢？”
“回去了。”
“晚上还来吗？”
“也许吧。”
雪花慢慢落下来了，为这片天地增添一丝清冷。
并没有蓝星的那种热闹，也没有那么多传统的习俗。
这里的跨年夜真就如同字面上所说的那样，简单的跨个年而已。
深夜，老万回来了。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两本书。
一本是莫然带回来的那本，另一本是老万带来的。
“这是？”
“原物奉还。”老万把书递给莫然，“你想要知道的，这本书里都有记载。”
老万抚摸着那本古籍，仿佛看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有些事情，你已经掺进了一脚，那这一步就不是那么好退回来得了。”
听着老万这云山雾罩的话，莫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这一本是？”
“这一本啊，是那些符号的含义，那本古书看不懂的地方，大部分应该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原来是本字典。”
“字典？那是什么。”
“没什么。”
“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究竟是对还是错。”老万叹了口气。
好像是一种错觉，不知为何，莫然总觉得老万这次回来好像变得更爱唠叨了。
“吃饭吧。”
沉寂了许久，终于苏婉儿说话了。
有些事情她不想知道，她也不想掺和。
“嗯。”
“好。”
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答。
片刻之后，小店内再次恢复了沉寂。
次日清晨。
新的一年如往年一样，平静的开始。
莫然捏着眉心来到后院，走到海棠树旁的石桌坐下。
鬼知道昨天晚上他和老万到底喝了多少酒。
石桌上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醒目的几个大字，莫小子亲启。
看到这些，一股不安无端的出现。
莫小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有些事情我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你。
孑然城的事情，你解决的很不错。终究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给子孙后代招来了他们命中并不该有劫难。有我们这样的先祖是他们的幸运，同时也是他们的不幸。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起因大概可以追溯到七千年前。
在平凡的一天诞生了一个注定不会平凡的人物。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正是苍然。
不过当时他可不叫这个名字，苍然也是后来人们起的。
修炼的路上，根本不缺天才。换句话说，没有过人之处，又怎么可能踏上修真之路。这些年来我见识过和听说过的天才不在少数，但是像苍然这样绝无仅有的奇才，我却始终没有见到。
你或许很难理解，修真一途对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究竟又多坎坷。十几年前你在北地的奇遇，应该是星芒大陆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
四十八条矿脉啊，如果不是四十九号矿脉的变动，我想应该四十九条矿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小家伙。
呵呵，扯远了。
苍然这个人，百年时间晋升合一境。而后便是找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建立一个城市——苍然城。
那时候的苍然城还十分的弱小，就宛如一个新生的婴儿，是人都可以欺负几下。但就是这样的生存环境，苍然这几个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道路。就这样，又过了百年不到的时间，建立起当时不可一世的苍然帝国。
随着苍然帝国的建立，苍然这个名字也就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晓，渐渐地，他也就被认为称之为苍然大帝。
现在的你脑子里肯定全是疑惑，明明说着孑然城的事情，却又转到了苍然帝国的建立。这是因为，孑然城本就是苍然一脉的遗珠。
很可笑吧，明明是不可一世的苍然大帝，到头来，苍然血脉却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从那天说起。
帝国稳定之后，苍然和他的几个朋友，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管理城市的才能。国土的面积虽然可以用武力打下来，但是想要永久的守住，单靠武力确实不行的。
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苍然，在那一天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挑战书。起初他并没有在意这封匿名来信，因为类似这样的挑战者每天都有。都城王宫每天都会收到许多来自星芒大陆各方的挑战书，但每一次都是无人赴约。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被苍然当做了一件同样，这封匿名信也是这样处理。
但这次，令苍然想不到的是，那人来赴约了。
那人身着一袭黑袍，将面容隐藏在面具之下，根本么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底细。
苍然并不想应邀，那时的他早已看淡了。在他看来，什么也不如苍然百姓的福祉更重要。这是对的，身为一国之主，尤其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国家，不管什么时候，百姓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但是苍然的藏而不现却将这个帝国推进了深渊。
苍然避而不出，那人便用都城百姓的性命逼迫苍然现身。
没办法，为了全城百姓的性命，苍然只能应战。
那场战斗持续了整整半年，整个帝都都被波及。本来让人安居乐业的城市，因为这场打斗变成了废墟。
百万人口的城市，短短半年，甚至找不到活物。百姓走的走，逃的逃。繁华一时的都城就这样变成了废墟。
战斗还在继续，直到那人的面具被苍然打落，面具下隐藏的脸庞，赫然是另一个苍然。
一切的猜测在此刻都化为粉末。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答案，就这样摆在眼前。
出于对普通百姓的怜悯，苍然他只能是燃烧自己把另一个苍然封印在这迷雾山脉之下。从那天起，迷雾山脉终日被雾气笼罩。也正是如此，迷雾山脉的夜晚，成为了所有修炼者的禁地。
按道理来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应该就结束了。但是此时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随着苍然的消失，本来平静宁和的苍然帝国再次陷入了战火之中。短短几年内，苍然城四分五裂，逐渐被周遭其他国家蚕食、吞并。
说道这里，也许你会疑惑，苍然的那些朋友此时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们在危难的时刻，确实站了出来。但杯水车薪，他们几人的实力、名望，远远顶不上苍然。也只能是暂时的延缓一下苍然帝国的消失。
孑然城的吕家，便是这场灾难后，苍然血脉仅有的残余。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想想，当年那个面具下的苍然，应该就是噬清族吧。
也许正是因为苍然血脉的关系，孑然城残余的血脉才会被噬清族盯上。这大概也是他们命中该有的劫数。
好了，过去的的事情，知道大概就可以了。详细的地方，那本书里都有所记载。
你写的那本书，写的还行。有些事情，的确不应该就这样被后人遗忘。
星芒大陆的历法，的确很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记载历史的古书都显得十分凌乱。
这本书的历法，如果可以的话，就用苍然历吧。
这是苍然登上王位之后，干的第一件大事。从他登上王位的那年算起，今天应该是苍然历六千五百年。详细的历法，在那本字典里面都有记载。
还有许多事情在那本苍然传中都有记载，只不过采用的全是上古文字。不明白的地方就用另一本书对照这翻译出来吧。这样也算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世上走过一遭的证据。
北地七十二门不要轻信。
北境现在的发展，已经开始慢慢超出了我们的预想。我们所期望的，并不是他们所需要的。
苏家的小丫头，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这次前往北地，一定要看着她回家。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个机会。有些事她不说，我也不便说。
人老了，也啰嗦了许多。
有些事情，或许早已经就已经注定好了，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的。我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终究还是要去面对我躲避了无数岁月的东西。
再见了，来自异世界的客人。你我之间的缘分还远未结束，待到此处迷雾散去之时，便是你我相见之日。
你的老友，万事通。
老万这次真的离开了，留下的仅有这封‘啰嗦’无比的信。
信纸被莫然紧紧的攥在手中，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苏婉儿从背后轻轻地环抱住了他，头轻轻地靠在莫然背上。
“老万走了。”莫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苏婉儿轻声的回答。她来到小店这么多年，两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虽然两个人有着不少的事情在瞒着她，但她看的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确是无比真挚。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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