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托尼的分析
对于这个特别的访客，托尼也觉得十分意外。他还以为这位佩珀女士是来找自己算账拼命的呢，毕竟自己前几天刚刚在杂志里埋汰了她一番。
不过，佩珀女士显然并不怨恨托尼——至少现在她不怨恨托尼，佩珀女士的仇恨目标居然是自己之前的丈夫——格瑞冒伯爵。
“那个冷酷无情的老东西！就因为一点毫无根据连名字都没提过我的八卦消息，就直接废掉了我的伯爵夫人身份，把我赶了出来！”佩珀女士愤恨的说道：“所以，我要报复那个老东西！”
月好奇地问：“那么，女士，您要如何报复呢？”
佩珀女士说道：“那老东西虽然把我赶出了伯爵府，但是伯爵府里有几个女仆是我当初培养出来的，还是对我很忠心的。他们在伯爵府里成了我的眼线。就在昨天，那老东西和那个霍顿子爵在家里密谈，谈话的内容被我的眼线听个遍。所以我现在来，就是找你用你们的杂志来曝光那个老东西！就算不能曝光，至少你们告诉公爵大人这件事，让公爵大人好好整治一下这个老东西！”
看来佩珀女士对格瑞冒伯爵抛弃自己这件事恨到了极点，她丝毫没有任何藏掖的把昨天格瑞冒伯爵和霍顿子爵的对话全部告诉了托尼。
都说完之后，佩珀女士十分清爽，居然都没过多停留就告辞了，并约定如果有什么新情报，会第一时间告诉托尼的。现在她要报复格瑞冒伯爵，托尼就是她的盟友。
在佩珀走后，托尼和月就这件事情进行了讨论。不过说是讨论，只是托尼单方面在复盘而已，月虽然平时一副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但是她的政治敏锐度为零，居然没听懂格瑞冒伯爵和霍顿子爵对话里隐藏的意思。
见月那样子傻呆呆的，托尼只好为月大致归纳总结了一下。
“总之，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的情报是：一，咱家大人遭受污名的罪魁祸首、黑石帝国的扎南大皇子其实早就松口了，这些年来一直对咱家大人不离不弃进行泼脏水的不是扎南大皇子，而是其他人的意思；二，黑石帝国的人因为各种不同的政治目的，都对咱家大人选择了污蔑，就是说在政治斗争延伸出来的舆论斗争里，他们都把咱家大人当成了棋子……哦不对，棋子好歹还能反复走动呢，他们是把咱家大人当成了垫脚石，用过就不在乎死活的那种；三，咱们红叶王国内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打算把咱家大人卖掉；四，那霍顿果然在体育比赛里有猫腻呀。”
听托尼这么总结，月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担心地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内政大臣富兰克林要对咱家大人不利，那么……我立刻让大人去上报女王吧？”
托尼说道：“别烦傻了，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你上报女王又能如何？只会让女王鄙视你而已。贵族间的矛盾最看重证据。你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富兰克林做过什么事情，那你怎么去告他？说实话，咱家大人贵为公爵，但是这么多年被舆论污蔑，也没见那女王大人做过什么澄清的帮助，显然女王大人与咱家大人的交情可不怎么样。”
月有点焦急：“那怎么办呀？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咱家大人不利呀？”
托尼说道：“你着什么急？那些大人物做事情没有急于求成的，所以内阁大臣就算搞事情，也不会立刻马上就过来搞，人家也肯定是慢慢指挥手下来做。而咱们，就只需要切掉他伸过来的手就好。”
月疑惑：“你的意思是？”
托尼说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咱们要干掉内阁大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断了他的臂膀确实可以的。正好借此机会，我也净化一下玫瑰郡，让咱自己的大本营更清净一些。”
月：“好了，我承认我脑子笨，你就说你的计划吧。”
托尼回答：“好在前几天咱家大人恩准我去她的藏书阁找书看，我才了解了红叶王国的法律。不只是红叶，其实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有这样的法律规定，那就是低级贵族陷害比自己高等级的贵族的话，是要判重罪的。好在咱家大人是公爵，在贵族礼也算顶尖了，这才让那些人有所忌惮。而有趣的是，那位内阁大臣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他的爵位却只是伯爵……”
月惊讶：“内阁大臣富兰克林只是个伯爵？为什么内阁大臣只是中等贵族呢？”
托尼说道：“因为历史血淋淋的教训呀。为问你，咱红叶王国的前身是什么？”
月微笑着回答：“我怎么知道？”
托尼：“卧槽，你居然如此自信而自豪的说出自己没文化这个事实！算了不笑话你了，我也是在咱家大人的书房里翻阅《大陆通史》才知道这些的。之前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叫做‘三叶帝国’。这个国家有多强呢，因为与咱们讨论的话题无关，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个帝国很大很强。而三叶帝国的皇帝陛下呢就是缺心眼，他任命一些重要职权的大臣时候，总是选择那些高等贵族。你想想，高等贵族与中等贵族的区别是什么？”
月想好学生一样边听边问：“是什么呢？”
托尼继续讲：“抛开领地面积大小不谈的话，高等贵族最大的特权，就是他们可以拥有私兵！也就是只忠于自己的军队！”
月惊讶：“是吗？我看咱家大人没有私兵呀？”
托尼弹了一下月的额头，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怎么还忘在卧室里不带出来了？玫瑰郡那些治安巡逻兵是公职人员吗？治安官里昂先生和克里斯先生为什么被咱家大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是因为他们的薪水其实是公爵府开的呀。所以，治安署里的那些士兵就是咱家大人的私兵呀。……被你打岔我都跑题了，我继续讲。总之，那些大贵族身居帝国的重要职位，自己家族还有地有钱有军队，那么时间长了，这大贵族的实力发展起来，还能听皇室的话了吗？三叶帝国就面临了这个问题，他们的军事大臣布莱克斯通家开始不听话了，而这个时候皇帝陛下慌张了，他匆忙火速提拔了另一个大贵族来牵制布莱克斯通家，这个被提拔的家族就是怀特博德家族。朝廷里有两个大权臣，短期内确实互相牵制，三叶帝国的危机短时间内被平息了。但是，很快，怀特博德家族也发展壮大了，就也不听话了，最后两大权臣为了争权夺利直接开打，打着打着，三叶帝国皇室就不知怎么的就要灭亡了。最后时刻，皇室拿出了最后的底蕴，委托掌管帝都防卫军的莱德里夫家族来帮忙，结果你也知道的，咱们红叶王国的王室姓氏就是莱德里夫……总之，三大家族就这样瓜分了三叶帝国，布莱克斯通家族建立了北面的黑石帝国，怀特博德家族建立了难免的白鸟帝国，而莱德里夫家族嘛就建立了红叶王国。顺带一提，咱红叶的王室先祖因为有点辜负了当时三叶皇室的信任，有点内疚，所以咱红叶一直都是王国，没有称帝。”
月长大的小嘴，说道：“原来咱红叶还有这一段历史呀。真是精彩。”
托尼哈哈一下，正得意着，忽然觉察：“咱们怎么又跑题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月回答：“哦，说到那内阁大臣富兰克林是伯爵。”
托尼拍了拍手，说道：“对嘛，因为历史给了大家经验，所以无论是红叶也好，黑石帝国和白鸟帝国也好，在任命大臣的时候，都不会去选择大贵族的。这也就给了我一个机会。你想，富兰克林是伯爵，而咱家大人是公爵。如果真的证明出了富兰克林要对咱家大人不利，就凭陷害高等贵族这一罪名，那富兰克林少说也是个先砍头后上吊的待遇。所以，那富兰克林一定是小心谨慎，绝对不敢把手伸的太长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吗，肯定就会立刻把手缩回去。”
月表示还是没听懂耶。
托尼解释：“那内阁大臣看似来头很大，实际上，对方也是紧张的很。咱们只要制造一点骚动，让他们以为咱们发现了富兰克林通过格瑞冒伯爵搞事情，那么富兰克林为了自保，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锅都甩出去，把罪名全安在格瑞冒伯爵的身上。再加上现在咱们知道了那霍顿真的服用药物来增强游泳能力，嘿嘿嘿……把这俩人扳倒，咱们玫瑰郡可就清净了呢。”
不过，佩珀女士显然并不怨恨托尼——至少现在她不怨恨托尼，佩珀女士的仇恨目标居然是自己之前的丈夫——格瑞冒伯爵。
“那个冷酷无情的老东西！就因为一点毫无根据连名字都没提过我的八卦消息，就直接废掉了我的伯爵夫人身份，把我赶了出来！”佩珀女士愤恨的说道：“所以，我要报复那个老东西！”
月好奇地问：“那么，女士，您要如何报复呢？”
佩珀女士说道：“那老东西虽然把我赶出了伯爵府，但是伯爵府里有几个女仆是我当初培养出来的，还是对我很忠心的。他们在伯爵府里成了我的眼线。就在昨天，那老东西和那个霍顿子爵在家里密谈，谈话的内容被我的眼线听个遍。所以我现在来，就是找你用你们的杂志来曝光那个老东西！就算不能曝光，至少你们告诉公爵大人这件事，让公爵大人好好整治一下这个老东西！”
看来佩珀女士对格瑞冒伯爵抛弃自己这件事恨到了极点，她丝毫没有任何藏掖的把昨天格瑞冒伯爵和霍顿子爵的对话全部告诉了托尼。
都说完之后，佩珀女士十分清爽，居然都没过多停留就告辞了，并约定如果有什么新情报，会第一时间告诉托尼的。现在她要报复格瑞冒伯爵，托尼就是她的盟友。
在佩珀走后，托尼和月就这件事情进行了讨论。不过说是讨论，只是托尼单方面在复盘而已，月虽然平时一副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但是她的政治敏锐度为零，居然没听懂格瑞冒伯爵和霍顿子爵对话里隐藏的意思。
见月那样子傻呆呆的，托尼只好为月大致归纳总结了一下。
“总之，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的情报是：一，咱家大人遭受污名的罪魁祸首、黑石帝国的扎南大皇子其实早就松口了，这些年来一直对咱家大人不离不弃进行泼脏水的不是扎南大皇子，而是其他人的意思；二，黑石帝国的人因为各种不同的政治目的，都对咱家大人选择了污蔑，就是说在政治斗争延伸出来的舆论斗争里，他们都把咱家大人当成了棋子……哦不对，棋子好歹还能反复走动呢，他们是把咱家大人当成了垫脚石，用过就不在乎死活的那种；三，咱们红叶王国内有些人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打算把咱家大人卖掉；四，那霍顿果然在体育比赛里有猫腻呀。”
听托尼这么总结，月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担心地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内政大臣富兰克林要对咱家大人不利，那么……我立刻让大人去上报女王吧？”
托尼说道：“别烦傻了，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你上报女王又能如何？只会让女王鄙视你而已。贵族间的矛盾最看重证据。你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富兰克林做过什么事情，那你怎么去告他？说实话，咱家大人贵为公爵，但是这么多年被舆论污蔑，也没见那女王大人做过什么澄清的帮助，显然女王大人与咱家大人的交情可不怎么样。”
月有点焦急：“那怎么办呀？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咱家大人不利呀？”
托尼说道：“你着什么急？那些大人物做事情没有急于求成的，所以内阁大臣就算搞事情，也不会立刻马上就过来搞，人家也肯定是慢慢指挥手下来做。而咱们，就只需要切掉他伸过来的手就好。”
月疑惑：“你的意思是？”
托尼说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咱们要干掉内阁大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断了他的臂膀确实可以的。正好借此机会，我也净化一下玫瑰郡，让咱自己的大本营更清净一些。”
月：“好了，我承认我脑子笨，你就说你的计划吧。”
托尼回答：“好在前几天咱家大人恩准我去她的藏书阁找书看，我才了解了红叶王国的法律。不只是红叶，其实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有这样的法律规定，那就是低级贵族陷害比自己高等级的贵族的话，是要判重罪的。好在咱家大人是公爵，在贵族礼也算顶尖了，这才让那些人有所忌惮。而有趣的是，那位内阁大臣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他的爵位却只是伯爵……”
月惊讶：“内阁大臣富兰克林只是个伯爵？为什么内阁大臣只是中等贵族呢？”
托尼说道：“因为历史血淋淋的教训呀。为问你，咱红叶王国的前身是什么？”
月微笑着回答：“我怎么知道？”
托尼：“卧槽，你居然如此自信而自豪的说出自己没文化这个事实！算了不笑话你了，我也是在咱家大人的书房里翻阅《大陆通史》才知道这些的。之前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叫做‘三叶帝国’。这个国家有多强呢，因为与咱们讨论的话题无关，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个帝国很大很强。而三叶帝国的皇帝陛下呢就是缺心眼，他任命一些重要职权的大臣时候，总是选择那些高等贵族。你想想，高等贵族与中等贵族的区别是什么？”
月想好学生一样边听边问：“是什么呢？”
托尼继续讲：“抛开领地面积大小不谈的话，高等贵族最大的特权，就是他们可以拥有私兵！也就是只忠于自己的军队！”
月惊讶：“是吗？我看咱家大人没有私兵呀？”
托尼弹了一下月的额头，说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怎么还忘在卧室里不带出来了？玫瑰郡那些治安巡逻兵是公职人员吗？治安官里昂先生和克里斯先生为什么被咱家大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是因为他们的薪水其实是公爵府开的呀。所以，治安署里的那些士兵就是咱家大人的私兵呀。……被你打岔我都跑题了，我继续讲。总之，那些大贵族身居帝国的重要职位，自己家族还有地有钱有军队，那么时间长了，这大贵族的实力发展起来，还能听皇室的话了吗？三叶帝国就面临了这个问题，他们的军事大臣布莱克斯通家开始不听话了，而这个时候皇帝陛下慌张了，他匆忙火速提拔了另一个大贵族来牵制布莱克斯通家，这个被提拔的家族就是怀特博德家族。朝廷里有两个大权臣，短期内确实互相牵制，三叶帝国的危机短时间内被平息了。但是，很快，怀特博德家族也发展壮大了，就也不听话了，最后两大权臣为了争权夺利直接开打，打着打着，三叶帝国皇室就不知怎么的就要灭亡了。最后时刻，皇室拿出了最后的底蕴，委托掌管帝都防卫军的莱德里夫家族来帮忙，结果你也知道的，咱们红叶王国的王室姓氏就是莱德里夫……总之，三大家族就这样瓜分了三叶帝国，布莱克斯通家族建立了北面的黑石帝国，怀特博德家族建立了难免的白鸟帝国，而莱德里夫家族嘛就建立了红叶王国。顺带一提，咱红叶的王室先祖因为有点辜负了当时三叶皇室的信任，有点内疚，所以咱红叶一直都是王国，没有称帝。”
月长大的小嘴，说道：“原来咱红叶还有这一段历史呀。真是精彩。”
托尼哈哈一下，正得意着，忽然觉察：“咱们怎么又跑题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月回答：“哦，说到那内阁大臣富兰克林是伯爵。”
托尼拍了拍手，说道：“对嘛，因为历史给了大家经验，所以无论是红叶也好，黑石帝国和白鸟帝国也好，在任命大臣的时候，都不会去选择大贵族的。这也就给了我一个机会。你想，富兰克林是伯爵，而咱家大人是公爵。如果真的证明出了富兰克林要对咱家大人不利，就凭陷害高等贵族这一罪名，那富兰克林少说也是个先砍头后上吊的待遇。所以，那富兰克林一定是小心谨慎，绝对不敢把手伸的太长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吗，肯定就会立刻把手缩回去。”
月表示还是没听懂耶。
托尼解释：“那内阁大臣看似来头很大，实际上，对方也是紧张的很。咱们只要制造一点骚动，让他们以为咱们发现了富兰克林通过格瑞冒伯爵搞事情，那么富兰克林为了自保，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锅都甩出去，把罪名全安在格瑞冒伯爵的身上。再加上现在咱们知道了那霍顿真的服用药物来增强游泳能力，嘿嘿嘿……把这俩人扳倒，咱们玫瑰郡可就清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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