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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局

    我牵着尧瑶的手在商场里溜达,准备买些食材回去做晚饭,我扭过头问向她:“咱们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手,碰到熟人怎么办?”

    她笑着说道:“不会吧?我都戴棒球帽了,再说郭女士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忌惮的,我可不怕,你怕啊?你心里有鬼?”

    “你们班主任!”

    尧瑶听完我的话,慌乱的松开我的手后开始张望,听到我的笑声后,她皱着眉说道:“吴期,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再去抓她的手时,她故意躲开,就算抓到了,她也把拳头握的紧紧的,像赌气一样,我就在一旁一个劲儿的说好话,走到海鲜区,我指着小龙虾问道:“想不想吃小龙虾?”

    她摇了摇头说道:“吃小龙虾太费劲了,还是算了。”

    “又不用你剥,你尽管吃好就行,走吧!”

    我挽着尧瑶胳膊,就往水箱凑去,尧瑶指着我说道:“我可还没原谅你呢,让你长长记性,你再欺负我我就哭,你不是喜欢看我哭吗?”

    “别别别,我真错了,我最怕你哭了!”

    尧瑶笑着说道:“你不是最怕公鸡吗?”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问道:“啊?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我在商场求了她一路,最后她才说道:“行行行,我说,是怡姐告诉我的,我真没想到赫赫有名的男朋友竟然怕公鸡!”

    我一脸疑惑的说道:“怡姐?怡……啧,陈薇,不亏是我姐的心腹。”

    尧瑶满脸坏笑的说道:“吴期,咱们去禽类那儿转转吧?我想看看关在笼子里的那个大公鸡。”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边有鬼,还有蛇,去吗?”

    尧瑶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气冲冲的就往商场外走去。我急忙追了出去,我也来不及结账,正好收银员是刘芳,她见到我和尧瑶后热情的打招呼:“吴期,你怎么有时间……”

    “我没时间,回头我再把钱转给你啊,你先给马哥说一声。”

    我直接丢给她一句话就跑出了商场,她一脸疑惑的挠了挠头看向我跑出去的方向,保安刚要追我,刘芳叫住他朝他摆了摆手……

    “我错了,真错了,要不咱买只鸡回去看,我现在就去,咱现在去抓一只都行。”

    尧瑶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我一脸自责的说道:“你别这样,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原谅不了我自己了,我真知道错了,我……”

    “谁告诉你的?”

    “你忘了,我脑子里知道很多事情,没有人告诉我,我本来就知道?”

    她盯着我问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饿了,咱吃饱了再生气啊,先吃饱,吃饭比我重要。”

    我拉着尧瑶的手就往小区方向走,她站在原地说道:“你账都没结呢,也就人家商场的人认识你,要不然保安早抓你了!”

    “我给刘芳说了,我说回去再把钱转给她。”

    “走,先结账!”

    “好,听你的。”

    我们又回到了商场排队等着结账,看着我俩原路返回,刘芳也是一脸懵。排队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尧瑶,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哎呀,没哭,别看了!”

    “哦……没……没哭啊,没哭就好!”

    我长呼了一口气,尧瑶回过头看着我,她笑着问道:“这么紧张吗?”

    我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比起对公鸡的心理阴影,我更害怕你不开心。”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就买了这些东西啊?刚怎么那么着急?”

    我把小龙虾递给刘芳说道:“把这个鸡……不是这个虾结账!”

    尧瑶看到我的神情后笑着对刘芳说道:“卡里还有余额,先扣卡里的钱吧。”

    我点了点头,回过神来看着刘芳说道:“对,你刚问什么?”

    她输入着手机号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算了吧,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不问了。需要塑料袋吗?”

    “啊?要!”

    刘芳突然问了我一句,我也随口回复道,尧瑶拍了我一下,随后拎起袋子拽着我就往门口走,走到我俩的海报前,尧瑶突然停下,然后笑了两声问道:“我对你影响这么大啊?”

    我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就买了个小龙虾,人家已经给你打包好了,还需要一个多余的购物袋干嘛?我已经不生气了,能不能把我那个聪明的男朋友还给我?拿着!”

    我从尧瑶手中接过包装袋,她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个心型贴纸在我面前晃了晃,她把贴纸揭下来贴在海报我名字的左上角说道:“我有那么小气吗?”

    “当然没有?”

    “那我们去看看大公鸡怎么样?”

    “那……那走吧!”

    她站在原地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随后拉起我的手走出商场:“我饿了,快回去做饭。”

    我回过头看向那颗心,格外耀眼,好像这个海报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好像从那一刻起又有了新的意义。像诉说情意,也像宣誓主权,无论是那种,作为主人公,我都很幸福。

    我们回了小区之后,尧瑶迫不及待的跟我展示她一下午的成果,她布置的很精细,她一脸憧憬的跟我介绍着:“你看这是只只喝水的碗,这个是放狗粮的,还有这个球,不知道它喜不喜欢,这个垫子的颜色可以吗?到时候它可以在这玩儿,我就在工作室放了一个垫子,到时候你忙的时候,你想让它陪你,就让它在这间屋子待着,你想自己待着,就让它在卧室。”

    “我很满意,我觉得只只肯定也会满意的,辛苦了。”

    “那你就好好做顿饭犒劳我一下!”

    “收到,我这就去!”

    我正在洗小龙虾,尧瑶靠在工作室的门上站在我身后,她没说话,就在我身旁默默陪着我,我笑着说道:“这么饿了?有腥味儿,你去玩会儿手机,马上就好了,抽屉里还有零食,要不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她抬了下眉问道:“怎么?你嫌弃我呀?”

    听她说完后我立刻否认道:“当然没有!怎么可能?”

    尧瑶轻笑一声说道:“我就是想多陪陪你,你做你的,我就看着,你要嫌我碍事,那我就去旁边等你。”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碍事,一会儿下油锅的时候你离远点儿,别溅到你就行。”

    我把虾处理好放到盆里后问道:“郭阿姨现在都不问你了,她这是对我放心了?”

    尧瑶白了我一眼说道:“她这多半是无奈吧,我妈肯定知道我在你这儿,你做好准备啊,没准儿哪天我妈知道你住址了来个突然袭击。”

    “我这儿就这些东西,不需要准备什么。不过……”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尧瑶说道:“你妈不喜欢小狗,到时候只只接回来,你妈要是再来的话,估计会有点儿意见哈。”

    “对哦,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啊?”

    面对尧瑶的疑问,我把手上的水对着她弹了一下说道:“你忘了,我知道很多事情,很多发生在以后的事情。”

    尧瑶睁大眼镜指着我说道:“吴期,你敢拿水弹我,不行,我得弹回来!”

    说完她挽起袖子就来到洗漱池旁洗手,和我交战了几个回合。玩儿完后我把食材都准备好,就起锅烧油,十多分钟,麻辣小龙虾就被端上了桌子。

    我从橱子里拿出几副一次性手套,我把一只虾剥好后放在尧瑶的碗里说道:“小心烫。”

    尧瑶一脸俏皮的盯着我说道:“哎呦,这么娴熟?”

    我微皱了下眉说道:“你又在脑补了?我没给别人剥过,你是第一个。”

    她轻轻吹了吹放进嘴里说道:“这么烫,你不嫌烫啊?”

    我笑着回答道:“我从小就比别人耐烫,什么端热汤,拿热的东西,那种痛感就是比别人晚两秒,可能是皮糙肉厚吧,所以脸皮也比较厚,要不然能有女朋友呢!”

    她也剥好了个虾递到我面前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给男朋友剥虾,你未来……那个梦里,有人给你剥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所以我也很特别对吧?你吃你自己的,我又不是自己没手,吃虾自己不剥,都没参与感,没意思。”

    我一脸肯定的说道:“你当然特别了,你可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是最特别的。”

    尧瑶就静静盯着我没有说话,几秒后她突然笑了两声说道:“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些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像过山车一样,刚认识你的时候对你的第一印象吧,特别害怕,你总是干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我真的以为你是那种大于学校的人,就是学校根本奈何不了你,而且你那次和李义杰还说话那么呛,后来发现你确实很有才华的,会很多东西,学校好多人都把你神话了。你知道一个第一印象不好的人要想在心里转变过来,还成了喜欢的人,还是我男朋友,这件事多不可思议吗。”

    她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我发现别人眼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吴期,他也会有困扰的时候,还会惹我生气,他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厉害,也不是百毒不侵,会受伤,会生病,也会睡不着觉,而且还有害怕的东西,偶尔还笨笨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今天是坦白局吗?我们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两个普通人在一起就不会平凡,因为这两个人一定会有故事,或许是励志故事,也有可能是爱情故事。我之前那么喜欢你,还有我那个奇奇怪怪的梦,我发现我喜欢的或许是过去的你,或许是未来的你。但我百分百可以肯定的是,我喜欢的是你在我身旁,可以让我安心去生活。”

    “我突然想起来咱俩第一次在一起……哦,我说的是名字,在李义杰办公室,你拿记号笔涂掉别人的名字,写上自己的,还跟李义杰说,这样才对。”

    听尧瑶说完后,我一脸惊讶的看着尧瑶说道:“这么小的细节你都记着呢,那个时候你还不喜欢我呢吧?”

    她白了我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早知道就把那张纸条留着了,留个纪念多好。”

    “要是咱俩名字留纪念还行,不是还有一个呢。”

    “你拿记号笔涂那么深,纸都快涂透了吧?”

    我睁大瞳孔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细节控啊!”

    尧瑶把一只虾放到我碗里又问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写东西是哪次吗?”

    我微皱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是我被处分回家前写的那个?”

    她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挺讨厌你的,本来打算扔了的,但你又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我就很不理解,你说的那些目前做到了,你还记得最后说的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说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看着尧瑶突然笑了两声,她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了?笑什么?”

    我摘掉手套,给她倒了半杯水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我的?”

    她一脸好奇的盯着我问道:“什么时候?”

    “别摘手套了,来,先喝口水!”

    我把水递到尧瑶嘴边,坐下后继续说道:“我第一次带你去武馆,你跟老王在大厅说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刚走到了转角,然后就听见你们聊天了,你俩没注意到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啊?那么早?”

    说完后她又有些失落的嘟囔道:“老王还说你听到后都得高兴的睡不着觉,也没什么嘛!”

    我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我当然非常高兴了,但是为了不让你尴尬,我只能努力克制,表现得很平静,你要知道我听到后,估计之后的好几天都要躲着我了,到时候我见你一面都难,所以我得克制。”

    尧瑶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你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儿,你让我把昵称设置成南北,我知道风雨随南北,是因为我回家后百度的,根本不是你房子不隔音,我骗你的。”

    我听完后一脸惊讶的说道:“那也太巧了,我这些天真的以为我房子不隔音呢。你知道嘛,那天你刚从这个门走出去,我就说了一句风雨随南北。”

    “我也还有一个秘密。”

    尧瑶突然楞住了,她一脸谨慎的盯着我。我笑着说道:“我第二次知道你喜欢我,是你跟袁阿姨在幼儿园三楼餐厅说话的那次。”

    尧瑶脸上又出现了一抹浅红,她微皱着眉问道:“啊?那次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认真的解释道:“也是巧合,那天我从三楼下来确实是去跟葛大爷打招呼的,但是你们说话被监控拍下来了,我听到袁阿姨的问题后我就从葛大爷那屋出来了,你忘了你下来后还问我怎么在外边,结果咱们走的时候,葛大爷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三个字,她也是,你还问我脸怎么红了。”

    尧瑶一脸无奈的说道:“就这么几次,全被你知道了,我这还藏着掖着呢,原来早就被你发现了。”

    我安慰她说道:“其实咱俩都知道对方心意,只是我表现的张扬,你表现的内敛,无论是哪种,我喜欢的人恰巧也喜欢我,那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尧瑶一脸得意的说道:“这句话现在还在我抽屉里,我也把它送给你,因为我也很幸运,你还有秘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了!”

    “我也没了!”

    她说完后又一脸好奇的问道:“对了,上次在李义杰办公室他说你还发过毒誓呢,你发的什么?”

    我一脸抗拒的说道:“都是年龄小不懂事,况且还是在梦里,不作数。有一次体育课大家都在操场,就剩下我和我们班一个女生在教室,我俩正说话呢,李义杰就进来了,他非跟高丽说我俩搞对象,而且那个女孩儿一个字都不说,她越沉默李义杰就越是笃定。气得我当场就和他骂了起来,还对李义杰发了毒誓,说我在学校要是搞了对象就怎么怎么样,反正挺毒的,你自己脑补吧。这个李义杰总是想抓住我把柄,他每次都想处分我,高丽就一次次把我护下了,也没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小错误吧,我这个铜墙铁壁,李义杰根本伤不了我分毫,可他现在知道我弱点了,有机会跟我谈条件了!结果发完誓没过几天我就认识你了,我要早认识你这两天,我才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尧瑶疑惑的问道:“那你现在不是也搞对象了嘛?所以男孩子发誓大多就只是说说喽?”

    我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笑着说道:“因为一个无聊的誓言,成为我一生的遗憾,这不划算,有的时候命运挺可笑的,就跟故意捉弄你一样,我之前真的以为我不会喜欢上别人,我甚至不会跟女孩儿有任何交集,但我又遇见了你。别的男孩子是不是说说我不知道,在遇到的你之前那些所谓的誓言都可以推到重来,我对你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

    吃完饭后,我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历史卷子递给尧瑶,她一脸疑惑的接了过来,我解释道:“你的历史作业这周全免了,但是,这张卷子上的重点你都要记住。我本来想帮你写完的,都妈特意嘱咐我,说让你自己写。”

    尧瑶一脸惊讶的问道:“你去我们班了?”

    “没有,我在一楼大厅等着她来着,你们班我只认识她一个老师,所以只能给你减轻这个压力,别的作业,你该补还是要补的,这两天我把笔记整理好给你。”

    尧瑶侧过头盯着我笑了一下,随后一脸好奇的说道:“你偷偷告诉我怎么从一千多名到年级前二十?你不会对女朋友也有所隐瞒吧?”

    “这简单!”

    我开玩笑道:“找一个我这样男朋友就行。”

    “切,又显摆自己,那你这次能到年级第一吗?”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咱们年级的前几名,都是全面开花的主儿,理科是我的弱项,尤其是数学和化学,基本上没什么基础,在我还没找到正确的学习方法之前,可能很难超过他们几个。”

    尧瑶笑着安慰道:“反正你已经很厉害了,而且你闲暇的时候还要干这么多事情,他们几个的眼里就只有学习一件事,所以论成绩的话有几个人可能确实排在你前面,但是论优秀,我觉得还是你厉害。”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你知道吗,你戴眼镜的时候还是很斯文的。”

    我盯着她问道:“就这两个字吧?后边没了吧?”

    尧瑶笑着说道:“干嘛?你想要啊,你想要我可以加上。”

    “没有没有,我可不想。”

    “你戴眼镜特别像个好学生,就是那种一看就学习好,还特别懂事乖巧的那种。”

    我轻笑一声说道:“你喜欢好学生啊?”

    尧瑶轻轻推了我一下,摇了摇手指笑着说道:“不告诉你!”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尧瑶起身打开冰箱,拿开几个蔬菜后里边藏了一个小的慕斯蛋糕,她把蛋糕拿到桌子上说道:“我下午给只只买东西的时候,带回来了个蛋糕。虽然你前天已经过了生日了,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的遗憾少一点儿。这是你第一次初七过生日吧,我陪你。”

    我一脸惊喜的看着那个小蛋糕,她点着一支蜡烛插在上面放在我面前,把灯关掉后,蜡烛的火光在我脸上跳动,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嘴角微微颤抖了两下,尧瑶轻声唱着生日歌,我把双手握在一起放到胸前开始许愿,尧瑶急忙制止了我说道:“等一下,要许一个只关于你自己的愿望。”

    我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小小的蜡烛我一口气竟然没吹灭,我一脸诧异的盯着它,尧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急忙找补道:“快,再吹一次,只要吹灭愿望就能实现。”

    尧瑶打开灯后,我一脸感激的看着她说道:“你知不道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给我唱生日歌,就是你唱的,当然也是在那个梦里,现在也是你,谢谢。”

    她笑着说道:“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我把蛋糕分了一半给尧瑶,我沉默几秒后说道:“我工作室的这些设备,是年前我跟刘局他们借钱买的,虽然我干妈说不用还,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太好,再加上刘局对我不太信任,明天你有时间的话帮我取下钱,一共3500块钱,给我干妈送过去也行,放过来也行,哦对,把卡拿过来我自己去取也行。”

    尧瑶微皱了下眉说道:“怪不得把卡放我那儿,原来是等着指使我呢。”

    “我真不是这……”

    “我知道,逗你的,现在知道攒钱多难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这一个窟窿了,填上之后就没了,我一定会带你去上海的。”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尧瑶也起身准备回家,我把她送到小区门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目送她走远后,我才转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