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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时间之神

    他们商量应对之策,但良久,毫无应对之法。

    只能祈祷,千万不要是幽骨之地。

    至于囚灵之渊和虚无之地,不在古战场之内。

    几人切断联系后,月清才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眼角挂着一滴泪。

    她又做梦了,虽然精神抖擞,但心间还停留在梦境之中。

    这一次,她梦见的不是那个白衣女子,而是梦见了一个人。

    月清睁开眼的瞬间,沈止就觉察到了。

    他与月清心神连接,自是能感受到那一抹痛楚。

    他连忙掀开纱帐,握住了月清冰凉的手指。

    看见月清眼角的泪,他垂眸温声道:

    “清清,你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梦。”月清摇摇头,另一只手擦掉了那一滴泪。

    沈止见状心疼的捂了捂月清的手,想要捂热。

    月清浅笑道,“没事,一会儿就热了。”

    她看向帐外的风无尘,男人担忧的目光毫不掩饰,她回了个笑,示意自己没事。

    随后她问二人,晕倒后发生了什么。

    沈止低着头不说话,就捂着月清的手。

    风无尘答道,“她用致死之毒,犯了擂台赛的规矩。阿清赢了,然后我和沈止把前五名都打趴下了,把名额给了咱们五个。”

    月清点点头,轻声道,“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们自便。”

    沈止用精致的脸蛋蹭了蹭月清的手,“小止陪你,清清睡吧。”

    月清深深看了风无尘一眼,闭上了眼睛。

    她总觉得,风无尘不太对劲。

    事实上,她还真猜对了。

    此刻风无尘将手缩进袖子里,正努力忽略着因果命线的灼烧感。

    否则,现在趴在月清床边的就是他了。

    看月清呼吸逐渐平稳,风无尘才将手伸出来。

    血红的眸子看着手腕上炽热的火红色因果命线,暗了暗。

    果然,快到时间了么。

    回过神,垂眸透过纱帐看向帐中躺着的女子。

    阿清,就快要,不能陪着你了…….

    一年的时间,我会失去你吗?

    我不敢赌,沈止的爱,沈止的付出,会不会在一年之内在你心里超过我的地位。

    想起方才几人探讨的四大禁忌之地。

    风无尘笑的有些苦涩,那张清冷无神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脆弱和失落。

    他紧紧盯着帐中安眠的女子。

    阿清,若我没有猜错,囚灵之渊内的,才是你真正所爱吧。

    那个人,再来八万年,也许我都比不过。

    众人皆以为你最爱我,最宠我。

    可只有我知道,鸿蒙创建的十几万载,你的神殿一角,有一间密室。

    通往囚灵之渊的密室。

    钥匙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你的神魂烙印。

    我的模样,也像极了那个人,不是吗?

    白发红眸,唯一不同的是容貌与性子。

    还有,

    一个穿白衣,

    是为了看起来能与你相配,

    一个穿白衣,

    是本就与你相配之人。

    风无尘缓缓闭上了双眼,依靠在床的另一侧。

    阿清,我有些自私。

    你,永远不要想起他,好不好?…………

    风无尘允许沈止甚至是其他六人的接触是因为他明白,他不能违背因果命线的安排,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在这几人里,月清最爱的只会是他。

    但若是囚灵之渊中的那个男人再度出现,风无尘可以肯定,如果他回到月清身边,月清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他们所有人,哪怕是违背因果命线的安排。

    那个男人与她之间,是能跨越生死的爱。

    而他无尘,呵,只不过是一个占据先机,贪恋的霸占着没有记忆的月清的小人罢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

    小人也好,君子也罢。

    只要他能得到她,不管背负什么他都不在意。

    他贪恋她的气息,贪恋她身上的味道,贪恋她柔若无骨的双手,贪恋她柔软香甜的唇瓣,贪恋她的一切……….

    哪怕只是能短暂享受一段时间,他也很满足了。

    阿清,不要丢下我,去找他………

    月清睡去后,神魂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看着巨台中央被锁链捆住的浑身是血的男子。

    心脏不受控制的心疼起来,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流着眼泪。

    你,是谁?………..

    似乎是察觉到了月清的气息,被锁链捆住的男子抬了抬头,一样的白发红眸,但与风无尘不同。

    风无尘的容貌是清冷的,眼里是不易融化的冷漠。

    此人的容貌更接近妖孽,一双桃花眼眼里是刻入骨髓的相思之情。

    沾染血污的脸,依旧俊美无双。

    他费力地转向月清的方向,露出如花笑颜。

    小坏蛋,好久不见。

    哪怕白衣上早已沾满了血,但他的气质依旧尊贵如谪仙。

    唯有看向她时,红眸中含着无尽的相思。

    月清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心就更痛一分,脑海中也不断闪烁着些许片段。

    这里黑暗不见天日,能照亮的唯有圆台周围围着的焚海。

    男人被几十道锁魂链死死锁住,每一道锁链上都有能刺破神魂的荆棘。

    焚海周围,是漫长到了无边际的彼岸花。

    花开彼岸,魂系彷徨。

    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待在这里,但虽对她相思却不忍心让她受伤,温声道:“不要过来。”

    他的声音磁性,温暖又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靠近。

    月清一步一步越过焚海,这里的焚海似乎并不能伤害到她。

    走到最中间,月清轻轻抚上了男人的脸颊。

    男人莞尔一笑,轻轻蹭了蹭月清的手。

    但随即又看到了什么,忙的躲开。

    “不要碰我,我脏。”

    男人的垂下琉璃般清澈的红眸,他的身上满是血污,怎能脏了她的手?

    看着男人垂下去的眸,听着传入耳中的话。

    一字一句,都让月清心如刀割。

    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手不管不顾的描摹着男人的五官。

    高挺精致的鼻梁,光滑的额头,眉如淡墨,脸如雕刻般不差分毫,一双桃花红眸,与他浑然天成。

    即使男人的脸上沾染着血,稍显狼狈,她也并不介意。

    她笑了笑,眸中含泪,双手轻轻托起他的头,柔声道:

    “阿渊不脏。”

    听到月清的话,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他有些贪恋的蹭了蹭。

    红色的眸悄然落下一滴泪,委屈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没良心的,居然才想起我。”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月清擦去那一滴泪,温柔的蹭了蹭男人的额头。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的阿渊。”

    “不嫌我脏么,小坏蛋。”

    “不嫌。”

    “真的么。”

    “真的。”

    “那为什么不来看我?”

    “忘记了。”

    “呵,以后别来了。”

    “我错了。”

    “哼,原谅你了。”

    “小坏蛋。”

    “嗯?”

    “想我了吗?”

    “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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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到这里后,想起了一切,她的所有。

    这里,是囚灵之渊,关押时渊的地方。

    时渊,时间之神,无上神域时间上神时悦之子,青溪神格的命定之神。

    古往今来,星辰浮海,皆为时渊所控。

    而我,本名青溪,无上神域上神始祖青瑜之女。

    与时渊,同一日诞生。

    我们的神魂被因果命线自诞生之时就连在了一起,是唯一的,命定之人。

    诞生不过数日,我就被因果命线强制带到这个混沌之地,坠落。

    不得已开始学习用鸿蒙之气,建造一草一木,一花一世界。

    山川湖海,飞鸟鱼兽。

    日月星辰,是时渊偷偷下界教我创造的,他带我捏出了一颗一颗星星,捏出了月和日的形状。

    我们从诞生之日,对方都还是个奶娃娃时就已经相识了。

    神子,比一般生灵成长的都快。

    我们逐渐长大,也在千万年的相知相伴中,早已将对方当成了生死同穴的爱人。

    直到有一天,我闲来无事,因想他不小心走神后捏造出来了一个奶娃娃。

    其实我本来是想捏一个小人偶那样的,送给时渊,当作礼物。

    因为自从我们慢慢长大,他不能再总是偷偷下界来寻我。

    时间之海需要他接手与掌控。

    可是我动用了鸿蒙之力,就是为了捏个小娃娃。

    而且一不小心,捏出了个六道之外的娃娃。

    我很苦恼,不知如何是好,可当他睁开眼睛,那双灵动的红眸我无法下手。

    与阿渊的眸很像,但没有他清澈。

    许是我长得美,这奶娃娃好像很喜欢我。

    从小到大,一直黏着我。

    我发现我好像捏了个儿子,什么都要管他。

    吃喝拉撒睡,这娃娃唯一的优点就是学东西学的很快。

    我教他的法术,剑术,都学的有模有样。

    但,六道之外,终是隐患。

    无上神域星轨的大祭司卜算出他会是世间的变数,终有一日会屠杀万里,无人能抗衡。

    又卜算出我捏造了他,犯了神规,私自赐他鸿蒙之气。

    可是,真的是我在想时渊走神了不小心注进去的呀。

    很显然,我的解释根本不能说出口。

    我只能应下这罪责,硬生生扛下了四十九道天雷,还在受罚期间没能阻止五界的那场大战。

    等我受完罚回到鸿蒙界时,那个战场,血流成河,万里枯骨。

    我的神力因为受罚十分虚弱,根本无法补救。

    只能暂时封印那里,先回神域疗养。

    时渊担心我,又一次私自下界,离开时辰台,为我疗伤。

    当他看到那个与他一样白发红眸的男子在床边照顾我之时,第一次,我看见时渊哭了。

    他没有进来,似乎是不想打扰,我永远忘不了他那日的模样。

    平日对我盈满笑意,温柔含情的眸中是一片我看不清的迷蒙。

    那一滴泪,我永远也无法忘怀。

    可彼时我是真的虚弱,根本追不上去。

    我养大的娃又一直拦着我,让我休息。

    好累。

    待我修养好后,回无上神域寻他,却遍寻不到。

    他的母亲重新坐镇时间之海,告诉我一切。

    那日,他寻我心切,下界后虽呆了很短时间,但无上神域的时间之海恰巧出了异动。

    四时更迭,星云倒转。

    时渊看管不利,私自下界,未尽时间之神职责,被贬下囚灵之渊。

    我哭着去求父神,但父神说,这次时间乱流改变的因果太多了,他想插手救时渊也无能为力。

    我一直哭闹,明明时渊是因为担心我才下去看我的,我一直求父神。

    最后却也只换来了父神将囚灵之渊贬下鸿蒙界。

    鸿蒙界内,我便是无上的法则。

    可我打不碎那几十根捆着他的锁链,听时悦上神说,阿渊生生受了三百道雷刑。

    因为因果变动过多,修补所需时间与神力也不可估量。他被罚在这囚灵之渊中日日都要再受九十九道天雷。

    神体修复的快,日复一日,他的皮肉绽开又修复,还未完全长好,就又被劈开。

    我只是受了四十九道,就虚弱到神力都几乎用不出来。

    三百道,外加每日九十九道,我无法想象。

    我进入囚灵之渊的时候,时渊刚刚受完三百道雷刑,被锁魂链捆住,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能捆真神的锁神链。

    顾名思义,既能锁住神魂,但同时又能锁住神体。

    他浑身是血,往日的风采不剩,脆弱的跟个瓷娃娃一样。

    我根本不敢碰他,因为我眼中所见,他身上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那张他最引以为傲的脸,也被血沾染着。

    我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他睁开那双举世无双的红眸,努力扯了扯嘴角。

    “小坏蛋,你来了。”

    我泣不成声,微凉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脸,不敢用力,我怕我一用力他就碎了。

    “阿渊…….”

    他动不了,只能用脸蹭蹭我的手,“别哭,我不疼。”

    他骗我,三百道,怎么可能不疼?!

    他总是这样,骗我,瞒着我对我好,总把我当小孩子。

    “那个跟你一样白发红眸的是我捏的小人,我本来,想把它捏成人偶,送给你。”

    “但是我一边想你的脸捏的,用了鸿蒙之气,居然捏出了一个真人。”

    “我只把他当小娃娃,没有别的感情。”

    时渊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来,“嗯。”

    “小坏蛋,我好困。”

    我看着他几乎可见骨头的伤,痛的无法呼吸,我拼命的给他输神力。

    嘴里不断喊着,“阿渊,不要睡,不要睡……..”

    “嗯,不睡。”时渊向来很宠我的,他很听我的话。

    真的没睡。

    我的神力带有鸿蒙之气,对他的伤确实有用,但还是太慢了。

    锁神链紧紧锁着他的神魂和身体,我好着急。

    “阿渊,我怎么样才能救你出来…..”我看着浑身是血的时渊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