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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举世独一

    “云裳一直都在群玉阁候着侯爷,守身如玉不说;您说说,普天之下哪里有人胆敢染指侯爷看上的女人呀。”老鸨诚惶诚恐。

    吕凌风没有同老鸨过多废话,径直上到天香楼三楼。

    那里是天香楼头牌花魁云裳的住所,群玉阁所在。

    “侯爷要是有任何需求,尽可差人告知妾身。妾身就不打扰侯爷雅兴了。”

    老鸨也很识趣地没有跟上,转身前往厨房查看酒菜准备得如何。

    随从的禁军见吕凌风进入群玉阁后,纷纷自觉止步,将周围守得固若金汤。

    “奴婢参见侯爷。”

    “奴婢参见侯爷。”

    “奴婢参见侯爷。”

    ……

    在群玉阁内侍奉云裳的婢女们早就得知吕凌风到来,事先候在门边服侍和问候,一个个均是诚惶诚恐。

    吕凌风随手将手中折扇折扇丢给一名婢女,又由另一名婢女接下外袍、拿去熏香打理,再挥手屏退送上清口茶的第三位。

    “侯爷。您终于来了。这些日子可是想死奴家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香酥入骨话语撩人心神间,艳名满天下的第一花魁云裳从画屏后袅娜而来,宛如天上神女出自画中……

    身段面容不用多说,尽是人间绝色难逢敌手;桃花眸内自多情,媚骨天生勾人魂;纯与欲完美糅合,知性聪慧而不矫揉造作,文静里带着些许跳脱。

    哪怕,没有吕凌风那一句借来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推波助澜;她凭借自身卓绝才貌气质,艳名传遍天下只是早晚。

    “我还以为你再次见到我,会感到很失望。”

    吕凌风轻笑,一把揽住她柔韧腰肢向着里间而去。

    云裳顺从地将温暖娇躯贴在他身上,半嗔半怨:“侯爷可是误会奴家了。在侯爷养伤这段时间内,奴家可是斋戒不断、日夜祷告,只盼……”

    “行了。你少跟我来这套。”

    吕凌风一把将她推倒在香榻上,一个翻身躺下,将头枕在美人丰腴匀称大腿上,“时隔多日,让我试试你的技巧有没有进步。”

    “侯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此之久不见,方才出现就这么折腾奴家。”云裳娇嗔一句,示意婢女将按摩用的精油拿了过来。

    她纤细玉指轻轻抹上精油后,娴熟地开始帮吕凌风按摩太阳穴在内的头部诸多穴位,“侯爷觉得这个力道如何?侯爷冷落妾身这么久,技艺可有生疏?”

    “这要试过才知道。”吕凌风嘴角翘起一抹邪笑,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上方峰峦耸立。

    云裳白皙玉颊适当羞红,嗔而不语,示意婢女上来帮忙服侍。

    当即就有一位婢女上来捶腿,一位在侧旁扇风,另一位则在最末捏脚。

    吕凌风闭上双眼,尽情享受卧在美人膝、古式大保健的舒爽闲适。

    一刻钟后。

    他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连毛孔都舒爽无比,便挥手让婢女们退下。

    云裳从婢女手中接过热毛巾,帮吕凌风轻轻擦拭按摩部位和面部后,这才示意她们退开到外间去。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可有人来骚扰你?”吕凌风语气淡淡。

    云裳玉手执着梳子缓缓梳理他略微散乱的发丝,浅笑着回答:“仰仗侯爷照拂,没人胆敢骚扰奴家。”

    “嗯。”吕凌风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云裳也不再多说,细细打理好他的头发时,粉唇轻启间哼着一些柔和悠扬小调。

    不多时。

    吕凌风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

    再度醒来,窗外已是黄昏景象。

    “侯爷可要吃些东西。奴家这就命人上上来。”

    云裳仍旧保持着当做膝枕的姿势,多情桃花眸内满是温柔。

    “不了。晚些时候女帝会派人叫我入宫。到时候,我蹭她的饭就行。”吕凌风被一双玉臂搀扶着坐起身,“云裳。你来首琴曲给我提提神。”

    “奴家就奏侯爷先前传授的绝世名曲——《高山流水》,可好?”云裳谈及这个曲名,直到今日仍旧难掩心神激荡。

    一调压群芳,一曲动天地。

    新春时节,群芳会上。

    她弹奏这一神仙曲谱竞争花魁魁首,引发的惊天盛况历历在目,被盛赞为必将流传千古……也不知道这人称“荒唐侯”的最年轻侯爷,如何得到如此惊天神曲。

    又或者说,他是如何做出如此惊天神曲?

    可惜。

    这位相传七岁成诗、九岁做得锦绣文章的江南神童,自从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只言片语传世……除却,当初相见时所赠的世间绝句。

    如此惊天神曲的作者也成了“佚名”。

    云裳哪怕如何不喜欢这些王家公子;对于吕凌风却是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这曲子不过是我偷来的罢了。”

    吕凌风靠坐在暖塌上,静看佳人盈盈而坐香炉后。

    “侯爷每次都说自己的诗句、曲谱是偷来的。天下士子千千万,怕是想‘偷’也‘偷’不到。”云裳忍俊不禁,玉手抚琴谢知音。

    吕凌风对此不置可否,听着曲调,询问:“云裳。对于我被刺杀这件事,你可知道些什么?”

    “奴家长住群玉阁,对于外界的事情并不了解。”云裳弹指拨动琴弦,奏出“云深不知处”的曲调。

    吕凌风投以怀疑目光。

    他一直都知道,这位天香阁的头牌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云裳为之微微叹了口气,“自从侯爷遇刺后,女帝几乎要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她都找不到蛛丝马迹。区区奴家又能如何呢?”

    不用吕凌风开口,她又继续说:“普天之下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刺侯爷,还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也就只有他们有能力、有胆子了。”

    “细说。”吕凌风心中早有答案,还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恰好。

    云裳拨动琴弦到了“群峰欲与天公试比高”之调,话语悠悠:“侯爷不是不知大虞周围强敌环伺。

    东海龙宫兴风作浪,未曾停歇;东北魔族无时无刻不想突破长城,入侵境内;北方蛮族同魔族狼狈为奸,不用多提;西域神教看似偃旗息鼓,实则包藏祸心;天竺禅宗和西南妖族看似没有动作,谁又知道是不是在厉兵秣马?

    大虞境内,更是有诸多势力盼着侯爷死呢。

    在南方蛊惑人心、引发暴乱多年的日教,不是第一次派人刺杀侯爷在内的王公子第和朝廷大臣;赵氏皇族和保皇派大臣,怎么会忍受女帝开创的周后继有人?

    高居钦天监占星台上、隶属星教的国师,难道没有能力阻止侯爷遭到刺杀?又何尝不知侯爷身死所引发的后果?他视而不见,其心难料。

    月教远在高原之上、道门身居海外……二者看似不问世事,真是心思也没人能说得清。”

    她话语结束,琴曲旋律已经是到了“流水涛涛入海流”的末尾部分。

    “照你这个说法,整个天下都在盼望着我死。”吕凌风心中有数,气度仍旧是潇洒淡然。

    崇祯说过:“满朝大臣皆可杀。”

    换到我这一状况,怕是:“天下无人非仇敌。”

    好高的待遇。

    好大的阵仗。

    “侯爷一死,女帝怒火必然殃及天下,祸乱自起。整个天下也就乱了起来。不知道多少人可以趁机浑水摸鱼。”云裳字字珠玑,毫无寻常女子的矫揉造作和怯弱。

    她纤柔玉手抚平琴弦,于“汪洋大海之水自高天复归高山”达到琴曲终末。

    吕凌风手指随之停止在膝盖上敲打节拍,似笑非笑,“你呢?云裳。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侯爷可就错怪奴家了呢。”

    云裳受到如此惊天指控,纯与欲完美柔和的容颜上浮现委屈,多情桃花眸内没有半点惊惶,“奴家不过平凡女子,只图安稳,但愿万世太平。”

    言语之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难以确定。

    “不说你……你背后的势力就不想从中得到好处?”吕凌风嘴角翘起值得玩味的笑意。

    “侯爷说笑了。奴家不过普普通通一女子,幸而得到妈妈关照才能在天香楼安身,有幸服侍侯爷。”云裳抿着薄唇、眸露泪光,显得楚楚可怜,“奴家来世今生想要安稳,可是全仰仗侯爷垂怜。”

    “罢了。”

    吕凌风知道从这个狡黠的女人口中套不出话来,不再多问。

    他同云裳相处了这么久,唯一可确定的是:她确实没有加害自己的心思,反而在竭力讨好和拉拢自己。除却将自己当做避风港,躲避那些个王公世子骚扰之外;其余目的未明。

    “奴家虽是平凡女子,却也有一些消息渠道。”

    云裳狡黠地眨了下右眼,平添几分精灵古怪,愈发妩媚动人,“如果奴家得到些许侯爷被刺杀的线索,定当在第一时间奉上。”

    “如果你真能带来好消息……”

    吕凌风几步上前,用左手食指勾起她尖俏下巴,“就奖励你当本侯的女人。”

    “那奴家可就要好好努力了。”云裳不卑不亢,眼眉、唇角勾勒出七分期待、三分羞涩。

    “你这个表情太假了。”吕凌风改为捏住她的琼鼻,“等我从皇宫回来,定要好好惩治你这小妖精。”

    “看来,当下剩余时间敌不过侯爷的持久呢。”云裳妖媚地舔了下粉唇。

    “老司姬。”吕凌风笑骂了一句,站直身体、伸展双臂。

    云裳很是善解人意地绕到近前,细心帮忙整理衣着、仪表。

    “侯爷。陛下遣咱家过来。请您入宫。”

    门外适时响起不阴不阳的语调。

    “皇宫可是刷天赋点的好地方。”吕凌风眼中浮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