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凡人伟力
此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已开始有淅淅沥沥的雨丝落下，整片孤云阁附近提前进入了黑夜，阵阵凉风向会场中心涌去，枫叶被阴风裹挟漫天飘荡，浮于空中的无名被黑烟围绕，身旁偶有紫光乍现，空仰望注视，严阵以待。诡谲的氛围下，一股寒意似从众人心底升起。
“这样的紫光黑烟我好像在哪见过？”派蒙看着眼前景象，捂着小脑袋进行回想。
行秋看它样子，不由淡淡笑了笑：“是在前两日，你我与空闲游，在孤云阁北部发现一处遗迹石碑，在那里见到过类似的现象。”
“哦对对对，当时还不知道你们触发了什么机关，遗迹守卫的飞弹就‘嗖嗖’地冲我们飞过来了。”派蒙回想起那时的状况，还有些后怕的抚拍胸口。
行秋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嗯，石碑上是古代碑文，见到是少有的古代文字，于是我出于好奇，便拓下碑文，带回去翻查古籍后才知其中大致意思。”
万叶神情一凛出声问道:“碑文莫非与无名的来历有关？”
行秋摇了摇头说：“起初不能确定，但现在想来应当有所关联。”
不等众人追问，行秋回忆起碑文内容：
“我和师兄潜修与此，欲求神之眼，立此碑为证。
天道悯人，神之眼乃是上天赐予凡人中出类拔萃者，助其降妖除魔，卫道世间。
我与师兄自幼习武，励志除魔卫道。但想要卫道世间，若没有神之眼相助，又谈何容易。
师兄已获神之眼，却再也无心涤荡世间魔物，反去追寻魔物源于何处，就此与我分道扬镳。
算了，就算没有神之眼，我一个人也能去扫清魔物！”
“碑文内容断断续续，并不能以此评断。不过，看到眼前情景，我才又想起看过一本年代已不可考的古籍，上面记载在大灾祸之后，曾有位无名侠客独行世间，背负古朴长刀，手掌无上雷法，捍卫正道，有他所过之处，妖魔尽退。”
万叶闻言诧异：“难道他并非当世之人？”
“有个怪物参赛已经不是人力范围了吧，那得赶快中止比赛啊！”派蒙神色着急，转向北斗。
一直静观赛况的北斗，此刻镇定自若大声笑道：“哈哈，放心吧！有我和整个“南十字”在此，即便是魔神奥赛尔的残魂复生，也不足为惧。何况，我相信空也定不是寻常之人，他既然都没有怯战，那我们就只管看好。”
派蒙挠了挠头，欲言又止，只好继续观赛。
就在此刻，不见无名有何动作，数道凭空而现的雷光就已接连向空劈下，电光如蛇，去势极快。空堪堪躲闪却总会避之不及得被电弧击中，空被打得浑身痛楚，身上衣物变得破败不堪，皮肤上已有几处焦黑。
此时雨点也越来越大，雨水冰凉缓解疼痛，也让空保持冷静心态，调整姿势，依旧持剑严阵以待，眼神坚毅，紧盯着无名的动作，心中清楚，他真正的杀招还未降下。
终于，蓄势已久的无名动了。只见无名双手持刀，缓缓将刀举过头顶，然后倾力挥下，刀带人走疾驰而下，刀人一体从天上裹挟狂暴雷电向空俯冲而来。面对避无可避又势不可挡的一击，空出剑迎上，体内力量尽数调动，风岩双力倾泻而出。
场下的人群只见一道有如千年樟树粗的巨大雷柱从天上向场中轰击而下，转瞬间半座擂台已经随之倾塌，而刀势余威依旧呈扇形向场外蔓延而去。北斗未动，大副重佐不知何时出现在观赛人群身前，随后重佐向着地面一拳砸下，又是一股巨大能量向着刀势雷威的冲击而去，两力相消，烟尘大起。
全场安静，无人说话，只有大雨啪嗒打地不停。巨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大量雨水快速蒸发，全场已罩上层朦胧雾气。待到烟解雾散，这才逐渐看清雨中两人的身影。无名柱刀站在已经凹陷变形的擂台上，身上衣物也已经多出破碎，露出黑衣之下的皮肤，苍白如纸，不见血色；
空半跪在已是废墟的深坑里，雨水冲去灰尘，上身已无衣物的肌肤上有多处细小伤口，右臂上有些无力下垂，少年的身影很是狼狈，右臂上的伤痕雨水也没冲去血迹，显然还未止住流血，应该是负伤不轻。
空身边不远处，正是之前用来迎敌的佩剑，不过现已然断成数段，这把随空从蒙德城铁匠铺一路走来的铁蜂剑也只能到此为止。只看现场就难以想象之前的惊险，也已然说明此前一击非神力不可为。
“空！”派蒙焦急出声，一脸担忧。
空转头向派蒙牵强地笑了笑，摇头示意无事。
空随后对无名说道：“这样的攻击你没办法再用一次了吧。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
无名声音沙哑的开口“我是本体遗留的意志残魂，不久前被孤云阁魔神的怨念唤醒，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两日前孤云阁遗迹再被你无意激活，我的执念化成形体。”
空无奈苦笑：“那何必因我生出这么大执念。”
无名继续向空解释：“你并不属于这片世界，没有神的赐予却也拥有堪比神的力量，你是不稳定的存在，我要确定你的立场，知道你是不是这方天地的敌人。”
空对此保持沉默，回想起他此前惊天动地的一击：“你刚刚用的那招，我能感到很复杂的力量，并不具有神之眼的你是怎么修炼出如此神力的。”
无名带着些许缅怀神色：“有个叫晴之介的稻妻人，他来璃月习得符箓仙术后，我也是在那时与他偶遇后学会的雷法。当时我与师兄分道扬镳不久，独自除魔卫道却处处受挫，了解到他也在为拔出稻妻灾厄而奔走，只觉甚是投缘。”
说到此处，无名的声音中又夹杂有一丝悲愤：“后来，与他分别，我为追求更深处的力量，不惜受魔气侵染，一时不受控制的我险些酿成大祸，于是在竭力克制中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孤云阁，看着当初与师兄留下的痕迹，带着诸多不解和怨气，最终选择自绝于此。”
随后，无名将多余的情绪扫之一空，沧桑的眼神中精光绽显：“往事俱矣，今日的璃月就连岩王帝君都已不在，你本与此世无关，但命运纠缠又绝不会让你置身事外，那假若灾祸再起，你当做出如何选择。你我间的战斗还未结束，就由此来让我看看你的意志吧。”
说罢，无名拔出战刀准备再度出手。
“正有此意，来战！”空豁然起身，眼神奕奕。
无名双手持刀一步踏出，全力劈下。
空随即使用岩元素力创造出岩枪，横枪稍做格挡之后，移步侧身，挑枪画弧，向无名的防守空隙攻去。
无名周身雷光乍现，崩碎袭来的岩枪，千道雷光同时向空连续打去。
空背部用风元素力化生出羽翼，在雨中振翅，急速后退，并与此同时，右手连续甩出数道风刃击散追击而至的雷电，而左手接连向前挥抬，数把岩枪再次凭空凝聚，随即向无名激射而来。
无名刀法通神，眨眼片刻只觉刀影闪过就已将全部岩枪尽数砍落，而空趁此时机，一枪刺来。空也不曾想先将风元素力附魔双足，在风之羽翼的加持下，短时间内全力施展的速度可以如此惊人。
无名刀势再起，出刀更快，两人短兵相接，急速出招，人影交错间模糊难辨，唯有刀枪相击的嘡嘡作响声从重重雨幕中传来。
雨势在此刻也骤然更剧，雨落倾盆。
围观人群多数已被大雨浇透，却依旧佁然不动，目不转睛注视着胜负走向。
行秋打着一把竹伞，小巧典雅的竹伞身本无法阻止大雨，但腰间神之眼泛起的莹莹蓝光，已将自身周边的雨幕尽数分开。
派蒙紧缩着趴在行秋肩头，揪心得看着空的战斗。
是时候结束战斗了。
“散！”只见侧步滑行数米的空大喝一声，手持风刀破开雨幕，扩散雷光，霎时，两人周身变得无比清明澄澈。
无名再次双手举刀过头，黑烟紫光缭绕，一步跃起，再度向空挥出势不可挡的最后一击。
空已闭目凝神，双手骤然向两边抓取，只见一支巨大岩枪在虚空凝聚，其枪之形体似将孤云阁的一处石山拔起。
空骤然睁眼，挥出巨枪，以山河之力对抗这凡人伟力。
两力相撞，光芒大放，烟雨雾气缭绕，四野已是茫茫不可见。
时间好似停滞了很久，直到雨已渐停，黑云将散，待世间一切再度清明，场中两人相对而立，各有所悟。
无名开口，沙哑的声音依旧：“这世上还是没有神之眼的无力之人占了多数，而真正能够理解他们、保护他们的也多是有过同样经历的普通人。凡人亦有所求，我之本愿就是成为有力之人后也要顾及世人，为强求非人力量而不惜付出生命代价最终也只会是一副工具傀儡。
曾经就想过，如果哪天，不再有人获得神之眼，甚至守护璃月港的仙人也逝去了…到那时，又会有谁能去承担？可我最后却为了追求力量，与初衷相悖。人力终有穷尽时，而我又再执着于什么呢？”
空想起曾听闻过的某人话语，然后对无名说道：“璃月有古语“有形之物均会磨损，唯有精神传承永垂不朽”。如今的璃月已经走向人治，代代相传的精神理念正在护佑整个璃月生生不息，而往后每个时代也都定不会少了同阁下般的仁人志士。”
无名闻言，神情流露出欣慰的光彩：“确实如此。不忘初心，才能尽可凭心而为，愿你前路依旧，可以一往无前。”
随即，心境已开无比释怀的无名化作点点微光消散于世。
雨后初晴，秋日暖阳又重新照向地面。
空会心一笑，冲着无名的方向郑重作揖致意后，向台下众人挥了挥手。
而后，一身伤痕且满是倦意的空就这么向后仰面昏倒过去……
……
在众人视线之外，孤云阁远处石山之巅处，有一白发缚红绳的女子正在手捻符箓，默诵安魂去邪的咒令……
“这样的紫光黑烟我好像在哪见过？”派蒙看着眼前景象，捂着小脑袋进行回想。
行秋看它样子，不由淡淡笑了笑：“是在前两日，你我与空闲游，在孤云阁北部发现一处遗迹石碑，在那里见到过类似的现象。”
“哦对对对，当时还不知道你们触发了什么机关，遗迹守卫的飞弹就‘嗖嗖’地冲我们飞过来了。”派蒙回想起那时的状况，还有些后怕的抚拍胸口。
行秋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嗯，石碑上是古代碑文，见到是少有的古代文字，于是我出于好奇，便拓下碑文，带回去翻查古籍后才知其中大致意思。”
万叶神情一凛出声问道:“碑文莫非与无名的来历有关？”
行秋摇了摇头说：“起初不能确定，但现在想来应当有所关联。”
不等众人追问，行秋回忆起碑文内容：
“我和师兄潜修与此，欲求神之眼，立此碑为证。
天道悯人，神之眼乃是上天赐予凡人中出类拔萃者，助其降妖除魔，卫道世间。
我与师兄自幼习武，励志除魔卫道。但想要卫道世间，若没有神之眼相助，又谈何容易。
师兄已获神之眼，却再也无心涤荡世间魔物，反去追寻魔物源于何处，就此与我分道扬镳。
算了，就算没有神之眼，我一个人也能去扫清魔物！”
“碑文内容断断续续，并不能以此评断。不过，看到眼前情景，我才又想起看过一本年代已不可考的古籍，上面记载在大灾祸之后，曾有位无名侠客独行世间，背负古朴长刀，手掌无上雷法，捍卫正道，有他所过之处，妖魔尽退。”
万叶闻言诧异：“难道他并非当世之人？”
“有个怪物参赛已经不是人力范围了吧，那得赶快中止比赛啊！”派蒙神色着急，转向北斗。
一直静观赛况的北斗，此刻镇定自若大声笑道：“哈哈，放心吧！有我和整个“南十字”在此，即便是魔神奥赛尔的残魂复生，也不足为惧。何况，我相信空也定不是寻常之人，他既然都没有怯战，那我们就只管看好。”
派蒙挠了挠头，欲言又止，只好继续观赛。
就在此刻，不见无名有何动作，数道凭空而现的雷光就已接连向空劈下，电光如蛇，去势极快。空堪堪躲闪却总会避之不及得被电弧击中，空被打得浑身痛楚，身上衣物变得破败不堪，皮肤上已有几处焦黑。
此时雨点也越来越大，雨水冰凉缓解疼痛，也让空保持冷静心态，调整姿势，依旧持剑严阵以待，眼神坚毅，紧盯着无名的动作，心中清楚，他真正的杀招还未降下。
终于，蓄势已久的无名动了。只见无名双手持刀，缓缓将刀举过头顶，然后倾力挥下，刀带人走疾驰而下，刀人一体从天上裹挟狂暴雷电向空俯冲而来。面对避无可避又势不可挡的一击，空出剑迎上，体内力量尽数调动，风岩双力倾泻而出。
场下的人群只见一道有如千年樟树粗的巨大雷柱从天上向场中轰击而下，转瞬间半座擂台已经随之倾塌，而刀势余威依旧呈扇形向场外蔓延而去。北斗未动，大副重佐不知何时出现在观赛人群身前，随后重佐向着地面一拳砸下，又是一股巨大能量向着刀势雷威的冲击而去，两力相消，烟尘大起。
全场安静，无人说话，只有大雨啪嗒打地不停。巨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大量雨水快速蒸发，全场已罩上层朦胧雾气。待到烟解雾散，这才逐渐看清雨中两人的身影。无名柱刀站在已经凹陷变形的擂台上，身上衣物也已经多出破碎，露出黑衣之下的皮肤，苍白如纸，不见血色；
空半跪在已是废墟的深坑里，雨水冲去灰尘，上身已无衣物的肌肤上有多处细小伤口，右臂上有些无力下垂，少年的身影很是狼狈，右臂上的伤痕雨水也没冲去血迹，显然还未止住流血，应该是负伤不轻。
空身边不远处，正是之前用来迎敌的佩剑，不过现已然断成数段，这把随空从蒙德城铁匠铺一路走来的铁蜂剑也只能到此为止。只看现场就难以想象之前的惊险，也已然说明此前一击非神力不可为。
“空！”派蒙焦急出声，一脸担忧。
空转头向派蒙牵强地笑了笑，摇头示意无事。
空随后对无名说道：“这样的攻击你没办法再用一次了吧。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
无名声音沙哑的开口“我是本体遗留的意志残魂，不久前被孤云阁魔神的怨念唤醒，那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两日前孤云阁遗迹再被你无意激活，我的执念化成形体。”
空无奈苦笑：“那何必因我生出这么大执念。”
无名继续向空解释：“你并不属于这片世界，没有神的赐予却也拥有堪比神的力量，你是不稳定的存在，我要确定你的立场，知道你是不是这方天地的敌人。”
空对此保持沉默，回想起他此前惊天动地的一击：“你刚刚用的那招，我能感到很复杂的力量，并不具有神之眼的你是怎么修炼出如此神力的。”
无名带着些许缅怀神色：“有个叫晴之介的稻妻人，他来璃月习得符箓仙术后，我也是在那时与他偶遇后学会的雷法。当时我与师兄分道扬镳不久，独自除魔卫道却处处受挫，了解到他也在为拔出稻妻灾厄而奔走，只觉甚是投缘。”
说到此处，无名的声音中又夹杂有一丝悲愤：“后来，与他分别，我为追求更深处的力量，不惜受魔气侵染，一时不受控制的我险些酿成大祸，于是在竭力克制中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孤云阁，看着当初与师兄留下的痕迹，带着诸多不解和怨气，最终选择自绝于此。”
随后，无名将多余的情绪扫之一空，沧桑的眼神中精光绽显：“往事俱矣，今日的璃月就连岩王帝君都已不在，你本与此世无关，但命运纠缠又绝不会让你置身事外，那假若灾祸再起，你当做出如何选择。你我间的战斗还未结束，就由此来让我看看你的意志吧。”
说罢，无名拔出战刀准备再度出手。
“正有此意，来战！”空豁然起身，眼神奕奕。
无名双手持刀一步踏出，全力劈下。
空随即使用岩元素力创造出岩枪，横枪稍做格挡之后，移步侧身，挑枪画弧，向无名的防守空隙攻去。
无名周身雷光乍现，崩碎袭来的岩枪，千道雷光同时向空连续打去。
空背部用风元素力化生出羽翼，在雨中振翅，急速后退，并与此同时，右手连续甩出数道风刃击散追击而至的雷电，而左手接连向前挥抬，数把岩枪再次凭空凝聚，随即向无名激射而来。
无名刀法通神，眨眼片刻只觉刀影闪过就已将全部岩枪尽数砍落，而空趁此时机，一枪刺来。空也不曾想先将风元素力附魔双足，在风之羽翼的加持下，短时间内全力施展的速度可以如此惊人。
无名刀势再起，出刀更快，两人短兵相接，急速出招，人影交错间模糊难辨，唯有刀枪相击的嘡嘡作响声从重重雨幕中传来。
雨势在此刻也骤然更剧，雨落倾盆。
围观人群多数已被大雨浇透，却依旧佁然不动，目不转睛注视着胜负走向。
行秋打着一把竹伞，小巧典雅的竹伞身本无法阻止大雨，但腰间神之眼泛起的莹莹蓝光，已将自身周边的雨幕尽数分开。
派蒙紧缩着趴在行秋肩头，揪心得看着空的战斗。
是时候结束战斗了。
“散！”只见侧步滑行数米的空大喝一声，手持风刀破开雨幕，扩散雷光，霎时，两人周身变得无比清明澄澈。
无名再次双手举刀过头，黑烟紫光缭绕，一步跃起，再度向空挥出势不可挡的最后一击。
空已闭目凝神，双手骤然向两边抓取，只见一支巨大岩枪在虚空凝聚，其枪之形体似将孤云阁的一处石山拔起。
空骤然睁眼，挥出巨枪，以山河之力对抗这凡人伟力。
两力相撞，光芒大放，烟雨雾气缭绕，四野已是茫茫不可见。
时间好似停滞了很久，直到雨已渐停，黑云将散，待世间一切再度清明，场中两人相对而立，各有所悟。
无名开口，沙哑的声音依旧：“这世上还是没有神之眼的无力之人占了多数，而真正能够理解他们、保护他们的也多是有过同样经历的普通人。凡人亦有所求，我之本愿就是成为有力之人后也要顾及世人，为强求非人力量而不惜付出生命代价最终也只会是一副工具傀儡。
曾经就想过，如果哪天，不再有人获得神之眼，甚至守护璃月港的仙人也逝去了…到那时，又会有谁能去承担？可我最后却为了追求力量，与初衷相悖。人力终有穷尽时，而我又再执着于什么呢？”
空想起曾听闻过的某人话语，然后对无名说道：“璃月有古语“有形之物均会磨损，唯有精神传承永垂不朽”。如今的璃月已经走向人治，代代相传的精神理念正在护佑整个璃月生生不息，而往后每个时代也都定不会少了同阁下般的仁人志士。”
无名闻言，神情流露出欣慰的光彩：“确实如此。不忘初心，才能尽可凭心而为，愿你前路依旧，可以一往无前。”
随即，心境已开无比释怀的无名化作点点微光消散于世。
雨后初晴，秋日暖阳又重新照向地面。
空会心一笑，冲着无名的方向郑重作揖致意后，向台下众人挥了挥手。
而后，一身伤痕且满是倦意的空就这么向后仰面昏倒过去……
……
在众人视线之外，孤云阁远处石山之巅处，有一白发缚红绳的女子正在手捻符箓，默诵安魂去邪的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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