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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新寡文君

    天亮了,天际边浮现出一抹鱼肚白,昨夜的晚霞,昭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果不其然,今天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刘松龄带着四名中年男子,外加一个何都尉,五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小丘村。

    这里背靠一座大山,旁边是一大片的古树林,虽然有寒风扫清了叶片,可密密麻麻的树枝,依旧是遮挡住了不少的阳光,整片古树林显得是分外阴森。

    刘松龄一行人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太阳斜照下来,天上的云朵被染得金灿灿的。下了马车,何都尉找到小丘村的里正。那里正头发花白,皱纹也颇深,一脸的暮气。

    那里正小老头见到刘松龄一行人,连忙是恭敬问好道:“都尉老爷,几位老爷好。”

    刘松龄一行人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让这里正小老头带他们进小丘村了。

    有小丘村的里正带着,刘松龄一行人很顺利地进入了小丘村,也不用四处打听,毫不费力地见到了三位新寡文君。

    何都尉之前就来过一次小丘村,不然那里正小老头怎么一见面就知道,刘松龄一行人中,谁是何都尉。而且要不是亲眼见过这三位新寡文君,何都尉怎么会对这三位新寡文君垂涎三尺呢!

    那天一提起这三名寡妇,何都尉可是一个不经意就流下了贪婪的口水。

    里正小老头带着众人来到一农家大院内,只见石桥高耸,潺潺流水接长溪;桥那边有几间茅屋:中有一间开着蓬窗,白白明明欺道院。窗前忽见三佳人,都在那里刺凤描鸾做针线。三名佳人坐在那里,手上的针线活不断,可一个个都是轻蹙蛾眉,一脸愁苦的样子。

    那里正带着刘松龄一行人,朝那茅屋走去。片刻后,一行人进得茅屋内,那三名女子听得动静,转身过来。那三名女子行了个万福礼,对着里正齐声喊道:“公爹!”(这三名女子都是里正的儿媳,互为妯娌)

    那里正一脸嫌弃地应了下来,而何都尉听着这娇媚的声音,眼中的火苗燃得更旺了。不过这回他倒是很克制地没有流口水。

    随后,里正躬着身,恭敬地介绍道:“钦差老爷,几位老爷,这是我的大儿媳,叫柳翠;这是我的二儿媳,叫柳雨;这是我的小儿媳,叫杨雪。”然后,里正又对何都尉说道:“都尉老爷,我这三个儿媳,您上次见过的。”何都尉嗯了一声,然后面带愠怒之色地看了里正一眼。

    那里正小老头被何都尉这么看上一眼,虽然是不知道何都尉什么意思,但也是很聪明地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钦差与何都尉的吩咐。

    三名儿媳听完里正的话,对着钦差和何都尉微躬行礼,娇声问好道:“钦差老爷好,几位老爷好,都尉老爷好。”

    听到这温声软语,何都尉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而刘松龄和跟着来的四名中年男子都是淡然自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之后,刘松龄向三名寡妇,问起了她们夫君是如何遇害的。

    最先答话的是大儿媳柳翠,只见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随后开口答道:“回钦差老爷的话,我家夫君遇害的前一日,正巧妾身来了天葵,所以晚上就没有和我家夫君睡一间房,结果第二天早上……”说着说着,这大儿媳柳翠便是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另外两名寡妇也是受到感染,跟着哭了起来,看得直叫人心疼。

    不过刘松龄依旧是面不改色地看着,倒是一旁的何都尉,很是一脸怜惜的样子,不过碍于刘松龄在场,何都尉自然是不敢上前直接去安慰这三名寡妇。

    刘松龄就这样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好了,还请三位夫人控制一下情绪,虽然我很体谅三位夫人对各自亡夫的思念之情,但接下来我还要继续问一下三位夫人。”

    刘松龄这番话说得轻柔有力,一旁的里正与何都尉都是不由地点了点头。跟着刘松龄的四名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

    那三名寡妇听了刘松龄的话,脸上的神色都是微不可查地变化了一下,接着三人又都是拿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珠。

    片刻后,三名寡妇擦干泪珠,放下拿着手帕的手,这大儿媳柳翠语气哽咽地说道:“钦差老爷,您继续问吧!”

    刘松龄这时候“怜香惜玉”了起来,语气轻柔地说道:“柳大夫人,你亡夫的遇害过程,我大致清楚了。按你的说法,你一个人睡了一夜,第二天便听闻了自家夫君的死讯,是这样,对吗?”说完,刘松龄直直地看着柳翠,眼中一片清明。

    柳翠似有些害怕,语气弱弱地回道:“是的,钦差老爷。”

    刘松龄点点头,然后对柳翠回道:“好了,我知道了,柳大夫人你可以继续你的针线活了,我去问一下另外两位夫人。”

    柳翠听了这话,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对着刘松龄说道:“嗯,好的!钦差老爷您请便。”说完,柳翠便是低头拿起之前放下的绣箍,接着绣了起来。

    刘松龄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二儿媳柳雨问道:“你这边呢?柳二夫人。”

    二儿媳柳雨与大儿媳柳翠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大儿媳柳翠的美人痣生在左脸颊上,而二儿媳柳雨的美人痣则是长在右脸颊上。一样的面容,却因两颗美人痣的不同,春兰秋菊,各擅其美。

    听到刘松龄的询问,二儿媳柳雨也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回钦差老爷,妾身与大姐也是同样的情况。”

    “哦!”刘松龄听后,略有些诧异,然后毫不避讳地问道:“你和大夫人是同一天来天葵?”

    二儿媳柳雨闻言,不由地脸色微红,娇羞地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嗯!”然后娇声解释道:“我与大姐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所以是同一天来天葵。”

    刘松龄左右转头,看了看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容,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清楚了。按两位夫人的说法,两位夫人的夫君都是在两位夫人来天葵的那个晚上遇害的对吧!”

    二儿媳柳雨闻言,点了点头,而一旁在做针线活的大儿媳柳翠也是转过来,点了点头。很显然,这位大儿媳虽是在做针线活,可心思却是放在刘松龄和柳雨这边的谈话上。

    随后刘松龄又是转头对着小儿媳杨雪问道:“那你呢?杨三夫人。你这边的情况应该不一样吧!”

    那小儿媳弱弱地点了下头,小声说道:“是不一样。”随后,这小儿媳转过头,害怕地看了里正一眼。

    那里正小老头回瞪了她一眼,然后语气严厉地说道:“钦差老爷让你答,你就如实地答。”

    小儿媳害怕地点点头,弱弱地回道:“是,公爹。”

    然后小儿媳转过来向刘松龄躬身行了个万福礼,开口答道:“回钦差老爷,我家夫君遇害的日子比两位姐夫要晚些,是在两位姐夫的头七之后遇害的。”

    刘松龄问道:“具体情况呢?”

    三儿媳杨雪答道:“之前两位姐姐不是来了天葵嘛!又不幸逢上两位姐夫的丧期。所以两位姐姐都有些贫血,脸色苍白的症状,我家夫君不忍,所以进山里采了些补血的草药回来。前面几天还好,夫君都是平安回来了。结果刚过完头七,妾身也来了天葵,身体不适,早早就睡了。”

    刘松龄听后,继续问道:“那之后呢?你来了天葵后,你家夫君就又进山去采草药了!”

    这时候,这小儿媳杨雪脸色更显悲伤,泫然欲泣道:“我家夫君真的很好的,那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要采一只百年何首乌回来,给我和两位姐姐好好补补。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把何首乌带回来了,结果,结果……”

    话没有说完,这小儿媳一下子哭了出来,拿起手帕,不断地在眼角边擦拭,可止不住泪珠使劲地往下流。另外两名寡妇也是跟着哭了起来。

    一旁的刘松龄他们倒也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平静地看着,不过何都尉却是一脸怜惜地欲要上前安慰,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至于三名寡妇的公爹,那里正小老头,这时却是勃然大怒道:“哭什么哭,你们三个丧门星,把我的三个儿子都给克死了,你们还有脸哭!”

    说完这话,那里正小老头,也是眼眶泛红,略有些浑浊的老泪,也是挂在眼角边,将落未落。

    ……

    ……

    暮色初至,风吹动树枝,彻底凋谢了硕果仅存的几片叶子。

    刘松龄回到了南海书院,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挥手,空中再次出现了之前类似的一道光幕。

    只见光幕那头,依旧是一层迷雾笼罩其上。没过多久,迷雾散去,一位面如满月,目若青莲的佳人,出现在光幕前。她笑着对刘松龄说道:“刘处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松龄笑道:“林女士,在下想请您帮个忙!”

    这位林女士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刘处长有何事,需要妾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