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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答案(5)

    楚茗霜从鹤灵儿的房间离开后,就径直去找浦佩佩了。

    她到浦佩佩的房间时,却发现浦佩佩不在房里,相反,她的同住处的好友却坐在床上好像在绣什么东西。

    “你说,我送他这个他会喜欢吗?”

    她以为进来的是浦佩佩,所以娇声问道。

    抬眸间,却见楚茗霜站在门口,正看着她。

    这让这个小丫头大脑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摇了摇脑袋,开始仔细的回忆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可要是没回忆起来倒不要紧,她偏偏想起来这个人正是阁主夫人。

    一时之间慌乱了手脚,胡乱的将自己绣的东西塞到枕头下面,就站了起来。

    “夫人好。”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行了礼。

    楚茗霜摆摆手,轻缓的步履款款,朝内走去。

    “您是来找佩佩的吗?”她大着胆子问出了口。

    楚茗霜微微点头,这是打量房间内四周的环境。

    房内的装饰倒是没有什么,墙壁上挂着几副书墨画,倒平添了几分雅致。

    她看着书桌上空空荡荡的样子,那毛笔和墨显然都没有人动过,显然墙上的画不出自她们二人之手。

    楚茗霜轻轻摇头,这个浦佩佩倒是一个会卖弄的女孩子,明明不是自己作的画,可偏偏要挂出来。

    挂出来倒是不打紧,别人问起只需解释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便可。可她偏偏在右下角,注了自己的名字,还盖了章。

    楚茗霜有些轻蔑而不屑的笑了笑,真是没想到她们青枫阁里,还藏了个如此有心机的小丫头。

    “夫人,您先坐会儿。我给您倒茶。佩佩她出去了,过会儿应该就能回来。”

    楚茗霜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就开始上下打量这个,为她忙前忙后,泡茶的小丫头。

    “为何我来你丝毫都不惊讶?”楚茗霜忽然开口,把那小丫头吓了一跳。

    她手中的杯碟险些失手落地,好在眼疾手快的拿住了。

    她拍拍胸脯,轻喘一口气,“这是自然,佩佩经常提起您的。”

    “经常?”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楚茗霜愣住了。

    自己从未见过她,为何会被经常提起?

    可那小丫头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楚茗霜问起来,自然口无遮拦,百无禁忌的通通说了出来。

    “是啊,您和佩佩不是关系很好吗?前几日您不是还请她去茶楼喝茶来着。”

    她笑着端上茶水,“抱歉啊,我们茶叶不好,知道配不上夫人您,您将就着喝。”

    有意思。

    楚茗霜暗自思忖,这个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小丫头倒显得伶俐乖巧,分外可人,她心底竟有一丝喜欢了。

    “无碍。”她轻言。

    “她...是这么给你说的?说我请她喝茶?”

    那丫头看到楚茗霜弯起的嘴角,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索性只“嗯”了一声,就乖乖的闭了嘴。

    楚茗霜见她不回答了,怕吓着这丫头,只当是没听见,也不回答什么,品着那略显粗糙的茶水,静候着浦佩佩回来。

    浦佩佩对于楚茗霜的到来并不知情,她蹦跳着进了房间,却在看到楚茗霜的一刹那颓了下去。

    “夫...夫...夫人,您怎么来了?”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楚茗霜挑挑眉,看了一眼她同住的丫头,勾起唇角,“跟我走一趟吧,去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这不是浦佩佩第一次来朱雀堂,上一次来,还是提着食盒给蓝瞳送吃的。

    只可惜她也就止步于大门前,并没有办法深入。

    可这一次不同,楚茗霜带着她穿过训练场,径直去了主殿。

    主殿的东卧房是楚茗霜平日里住的地方,可今日,她却带着浦佩佩去了没有人住的西卧房。

    西卧房内的陈设与东卧房大致相同,只是东卧房有了平日里楚茗霜的插花弄柳,自然要比这里显得雅趣了不少。

    “随便坐吧。”楚茗霜的声音打破了一贯的温柔,显得分外清冷。

    这确实是浦佩佩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直面楚茗霜。

    “夫人...您找我有事啊?”想着自己祖父怎么说也是个大长老,颇有些壮着胆子的意味,她挺直了腰板,强装镇定。

    楚茗霜扫了她一眼,“上次我邀你去茶楼也邀了灵儿,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何我谁也不邀请,偏偏是你们俩?”

    浦佩佩一愣,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为何偏是她与鹤灵儿二人,莫不是......夫人...已经察觉了什么。

    她有些慌张,但又怕自己贸然认错,万一夫人没有发现,自己岂不是给自己捅娄子。

    她咽了咽口水,强忍着身体的颤动,轻声道:“是啊,佩佩也奇怪呢,为何单是我与灵儿姐姐。”

    “灵儿...姐姐?”楚茗霜冷笑了一声,看向她,“你不觉得这声姐姐叫的...有些虚伪了吗?”

    浦佩佩瞬间如坐针毡,神色中流露出慌张,不安分的动了动身体,“夫人...夫人这是何意啊?”

    “何意?我是何意你会不清楚?”楚茗霜咄咄逼人的盯着她。

    浦佩佩还想要继续伪装,开口就欲狡辩些什么。

    楚茗霜哪里肯给她机会,这是她第一次发狠,她那平日里只会抚琴作画的玉手第一次攥起了人的衣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打算辩驳些什么?事已至此,你竟然毫无悔意?”

    浦佩佩从没见过楚茗霜如此可怕的样子,她平日里与她擦肩而过,见她也大都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

    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啪”的一声就跪在地上,“夫人!夫人!佩佩知错了,佩佩知错了!”

    听得她话音里带着哭腔,楚茗霜这才微微回神,刚刚确实是看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样,一时心急,怒火中烧,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轻轻喘气,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浦佩佩,一阵心烦意乱。

    她长吐一口气,盯着她,气极反笑,“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这些事情的原原本本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害灵儿,又为何如此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