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只眼睛
白日烛虽然心中有所猜想，但此时经由对方说出口，还是不自主的心头一跳
几秒后，按捺下已经涌上来翻涌的情绪
“所以他们都是你杀的？”
“不是”
对方诚实回应，并再次咬下一大口苹果
“如果是我的话，那对夫妻不会就那样死掉，至少不会是完整的。”
他大口的嚼着，苹果的汁水有些随着他的话顺着他的嘴角混合着口水流出来，淌到下巴，被那一根根杂乱的胡须挡住去路
今夜的他心情似乎很不错，愿意多说些，咽下嘴里的苹果后用衣袖毫不顾忌的擦了擦嘴跨出几步来到白日烛的身前，后者应激，一手抓住腹前的刀柄，一手撑住身体轻轻的往后挪了挪，好在那男人暂时没有动手的想法，他站在白日烛身前两米的位置，也不管白日烛愿不愿意听，他则自顾自的开始说
“比起那对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的夫妻，我更喜欢那些年轻的，那些有活力气息的，她们死前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她们绝望的叫喊，她们颤抖的动作.......”
他又咬下一口苹果，看着身前在床上时不时挪动着身体的白日烛，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便拉过身旁的躺椅然后坐了上去，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下巴坐在手背上
“我曾经有过一个妻子，还有过一个孩子，是女孩，她很可爱，她曾是我的全部”
他说着，凝视着手中吃剩已经不足一半的苹果，这时候，他仿佛找到了记忆中的碎片，断断续续
“记得那时候，我第一次去兰斯沃特，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一位来自铂曼港口的商人，我意气风发，带着一大笔钱去，我想在这座被赫恩写上‘世界最繁华’字样的城市里大展拳脚”
“事实上，后来我确实也做成了一些生意上的买卖，我赚的很多，那一个月赚到了我在铂曼曾经出入三年的钱”
“我在想，兰斯沃特也不过如此，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她，她是一位很漂亮，很温柔的女性，我们在一次出入鱼获的生意上相识，我们彼此青睐，只是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尽管它们说她不存在，尽管他们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还是和她有了一个女孩，很可爱......”
他沉醉在了幻想之中，白日烛没有说话，只是试探性的稍有动作，他立马就瞪大了眼睛，面容扭曲
“是他们！”
白日烛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腹中的疼痛又剧烈了些许
而他则是情绪激烈，一下坐起了身，身体前倾，一下掐住了床上白日烛的脖颈，他出声
“是他们！是他们！是他们！”
说实话，此时的白日烛很想拔出腹中的刀，然后趁着现在的距离狠狠的给他来上一刀，但他犹豫了，只是几秒，但俗话说犹豫就会败北，当被掐的受不了终于下定决心时，机会却从他的脸庞偷偷流走了开
他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看着白日烛，然后又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重新拉来躺椅坐下来
他背后的窗帘，幕布后悄悄移出来一颗脑袋轮廓，没有五官，但白日烛的余光瞥见到，还是能感觉它在不怀好意的盯着面前的两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日烛的目光，很快，它躲了回去
而白日烛身前的男人则稍稍平复了些情绪，他顺着白日烛的目光看向身后，屋子空荡荡
“你在看什么？”
白日烛强忍着腹中的绞痛没有说话，而对方又一次的站了起来，声音多了几分尖锐
“你在看什么！”
白日烛无意识的把身体往后挪了一点，心底正在考虑怎样脱困自救的同时，又担心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声音有些微弱的回应了句
“没，没什么”
他身前的男人又往后看了一眼，在回过头盯着他，片刻后，才又缓缓坐下来
双方都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白日烛因为忍不了腹中的绞痛，便开口打破这种气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
那男人顿了下
“你不知道？”
白日烛很想大骂，但他忍住了，强压下情绪，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那男人喃喃，又十几秒才重新盯着白日烛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很奇怪”
我特么知道才奇怪好吧！
白日烛脸上平静，他说
“他们和我很像吗？”
“像”
那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白日烛，然后继续说
“但又不完全像”
说着，伸出手，对着白日烛指指点点
“你和他们一样都有两条胳膊，有两条腿，你们都有两个眼睛，都只有两个眼睛.......”怔了下“你不是他们！他们手里有枪，你没有.......”
他开始捂着头低下来，表现的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然后再次冷不丁的抬起脑袋盯着了白日烛
“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过人，她自己把自己杀了，哈哈，她自己把自己杀了，哈哈哈，我的妻子要复活了，我的女儿也要复活了”
他看向白日烛的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他手足无措，时而面色痛苦，时而大笑，再然后便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这样持续了有一分多钟才停下来，然后又表现的像极了正常人一样的看向白日烛
“这是哪里？”
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把白日烛也整的有些不会了，只能试探性的接了一句
“派尔......尼？”
对方又安静下来几秒，又问了一句
“这是哪里？”
白日烛不做回答，而对方则在安静了几秒后突然起身，打量起了整个房间，随后走到了房间的中央，高举了双手
“这里是兰斯沃特！这里是我的主场！”
他又突然回过头看向白日烛
“你是谁？”
.......
白日烛依旧没有做声
噔噔噔
对方快步来到了白日烛身前，双腿绷直的弯下腰来静静的盯着对方，像是一具雕像，这样怪异的一幕持续了有半分钟，他才缓慢的开口，语句字词间愈加激动
“你是我的女儿！”
他的双手在颤抖
“你终于出生了！”
.......
.......
“可你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
几秒后，按捺下已经涌上来翻涌的情绪
“所以他们都是你杀的？”
“不是”
对方诚实回应，并再次咬下一大口苹果
“如果是我的话，那对夫妻不会就那样死掉，至少不会是完整的。”
他大口的嚼着，苹果的汁水有些随着他的话顺着他的嘴角混合着口水流出来，淌到下巴，被那一根根杂乱的胡须挡住去路
今夜的他心情似乎很不错，愿意多说些，咽下嘴里的苹果后用衣袖毫不顾忌的擦了擦嘴跨出几步来到白日烛的身前，后者应激，一手抓住腹前的刀柄，一手撑住身体轻轻的往后挪了挪，好在那男人暂时没有动手的想法，他站在白日烛身前两米的位置，也不管白日烛愿不愿意听，他则自顾自的开始说
“比起那对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的夫妻，我更喜欢那些年轻的，那些有活力气息的，她们死前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她们绝望的叫喊，她们颤抖的动作.......”
他又咬下一口苹果，看着身前在床上时不时挪动着身体的白日烛，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便拉过身旁的躺椅然后坐了上去，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下巴坐在手背上
“我曾经有过一个妻子，还有过一个孩子，是女孩，她很可爱，她曾是我的全部”
他说着，凝视着手中吃剩已经不足一半的苹果，这时候，他仿佛找到了记忆中的碎片，断断续续
“记得那时候，我第一次去兰斯沃特，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一位来自铂曼港口的商人，我意气风发，带着一大笔钱去，我想在这座被赫恩写上‘世界最繁华’字样的城市里大展拳脚”
“事实上，后来我确实也做成了一些生意上的买卖，我赚的很多，那一个月赚到了我在铂曼曾经出入三年的钱”
“我在想，兰斯沃特也不过如此，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她，她是一位很漂亮，很温柔的女性，我们在一次出入鱼获的生意上相识，我们彼此青睐，只是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尽管它们说她不存在，尽管他们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还是和她有了一个女孩，很可爱......”
他沉醉在了幻想之中，白日烛没有说话，只是试探性的稍有动作，他立马就瞪大了眼睛，面容扭曲
“是他们！”
白日烛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腹中的疼痛又剧烈了些许
而他则是情绪激烈，一下坐起了身，身体前倾，一下掐住了床上白日烛的脖颈，他出声
“是他们！是他们！是他们！”
说实话，此时的白日烛很想拔出腹中的刀，然后趁着现在的距离狠狠的给他来上一刀，但他犹豫了，只是几秒，但俗话说犹豫就会败北，当被掐的受不了终于下定决心时，机会却从他的脸庞偷偷流走了开
他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看着白日烛，然后又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重新拉来躺椅坐下来
他背后的窗帘，幕布后悄悄移出来一颗脑袋轮廓，没有五官，但白日烛的余光瞥见到，还是能感觉它在不怀好意的盯着面前的两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日烛的目光，很快，它躲了回去
而白日烛身前的男人则稍稍平复了些情绪，他顺着白日烛的目光看向身后，屋子空荡荡
“你在看什么？”
白日烛强忍着腹中的绞痛没有说话，而对方又一次的站了起来，声音多了几分尖锐
“你在看什么！”
白日烛无意识的把身体往后挪了一点，心底正在考虑怎样脱困自救的同时，又担心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声音有些微弱的回应了句
“没，没什么”
他身前的男人又往后看了一眼，在回过头盯着他，片刻后，才又缓缓坐下来
双方都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白日烛因为忍不了腹中的绞痛，便开口打破这种气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
那男人顿了下
“你不知道？”
白日烛很想大骂，但他忍住了，强压下情绪，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那男人喃喃，又十几秒才重新盯着白日烛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很奇怪”
我特么知道才奇怪好吧！
白日烛脸上平静，他说
“他们和我很像吗？”
“像”
那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白日烛，然后继续说
“但又不完全像”
说着，伸出手，对着白日烛指指点点
“你和他们一样都有两条胳膊，有两条腿，你们都有两个眼睛，都只有两个眼睛.......”怔了下“你不是他们！他们手里有枪，你没有.......”
他开始捂着头低下来，表现的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然后再次冷不丁的抬起脑袋盯着了白日烛
“不是我杀的，她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过人，她自己把自己杀了，哈哈，她自己把自己杀了，哈哈哈，我的妻子要复活了，我的女儿也要复活了”
他看向白日烛的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他手足无措，时而面色痛苦，时而大笑，再然后便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这样持续了有一分多钟才停下来，然后又表现的像极了正常人一样的看向白日烛
“这是哪里？”
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把白日烛也整的有些不会了，只能试探性的接了一句
“派尔......尼？”
对方又安静下来几秒，又问了一句
“这是哪里？”
白日烛不做回答，而对方则在安静了几秒后突然起身，打量起了整个房间，随后走到了房间的中央，高举了双手
“这里是兰斯沃特！这里是我的主场！”
他又突然回过头看向白日烛
“你是谁？”
.......
白日烛依旧没有做声
噔噔噔
对方快步来到了白日烛身前，双腿绷直的弯下腰来静静的盯着对方，像是一具雕像，这样怪异的一幕持续了有半分钟，他才缓慢的开口，语句字词间愈加激动
“你是我的女儿！”
他的双手在颤抖
“你终于出生了！”
.......
.......
“可你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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