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还在挨打
屠夫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这两天砸了霍桑的一个场子。要问原因，是霍桑先抢他生意的，原本你搞你的黄赌毒，我收我的高利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啊。
偏偏你也搞起了高利贷，利息还比我的低，大家都去找你借钱，我怎么赚钱。
再开一家赌场，妓院，抢霍桑的生意？西吉卢文，乞丐王或许会抢来一个霍桑庇护下的场所，税收低一点就行了，可你以为他是谁，他可是屠夫。
瞧，他的部下里，有几个识字的，当屠夫还在整日奔波，睡不好觉时。管他账的却是在诺维格瑞广场买下了一栋大房子，整日吃香喝辣，没事钓钓鱼，再收藏一点艺术品。
这日子，真的爽。
既然商业竞争比不过，也不能用法来解决问题，那只能物理上来咯。
虽然很狂妄，但有那一堆矮人在，没人敢去和他开战。不然曼吉早就把屠夫当烟花给放了。
“头儿，有人来找你。”一个大胡子矮人向屠夫说道，“不知道他是那边的。”
屠夫的部下除了杀人一无是处。
“谁啊？”屠夫问道，如果有点意思的话，他会把他叫过来，毕竟今天心情很不错。
“不知道，他说他叫林渡.诺顿，身上全是伤。”
“全是伤？”屠夫有些疑惑，诺维格瑞的人很多都知道他的性子，没什么人感因为一些没用的事打搅他。
“把他叫过来，不，绑过来，先打一顿，别弄死了。”这样做的原因是，他影响了屠夫的心情。
“呃，是.....”大胡子很想说，再打就真死了。
“咳咳........“又是那熟悉的感觉。林渡跪在屠夫身前，身上全是淤青与血迹，而最严重的，大概是那早已消失不见的右手。
“嗯？”屠夫看向大胡子，对方急忙表示那只手不是他们砍的。
“小子，你来找我干什么？”屠夫问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个年轻人的回答不令他心满意足，他就会宰了这胆大包天的小鬼。
“能和您一个人谈吗，不让您满意，我的人头归您。”
屠夫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出去，这小鬼他一只手就能打十个。
“西吉卢文，乞丐王。”林渡吐了口血沫，“您有收集过情报吗？”
“你是他们两个派来的？还是霍桑二世那个霍桑（狗娘养的）。”
“所以说，您的情报真的很落后啊。”林渡接着说道，“最近，他们两个都招了不少新部下。”
“那他妈关我什么事？”屠夫骂骂咧咧道。
“屠夫先生，不好意思，您.....快死了。”无视了屠夫那惊愕且愤怒的目光，林渡自顾自的说道：“西吉卢文，原名西吉斯蒙德·迪科斯彻，是瑞达尼亚的间谍头子。原本是被女术士菲丽芭·艾哈特排挤逃出来的，而现在拉多维德五世重新当权，他又想要为瑞达尼亚效力。”
“至于乞丐王，他的权利欲你也应该有所体会，诺维格瑞市长加瑞达尼亚贵族，不比一个黑帮头目好。”
看着屠夫那诧异的脸色，林渡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永恒之火的话，拉多维德五世最近捐了不少钱啊。”
“除此之外，他还派了一堆人，加入乞丐王与西吉卢文的麾下，有一技之长的，还有打算混点功劳的关系户，不信您可以去看看，那些人里是不是有些吃不下差劲的食物，做一会体力活就累得不行想偷懒的......”
“战争要开始了，第三次南北战争，想要赢下战争就得有钱，瞧瞧这座诺维格瑞，谁不想把它拿到手，让我想想，如果拉多维德五世拿下诺维格瑞，为了让平民接受有一个国王，最省钱的方法当然是——转移矛头了，那么屠夫先生，您觉得那个火刑架和你匹配吗?“
“嘭”屠夫一脚踹在了林渡的肚子上，将其踹飞了两米多，林渡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至于自己的腹部——已经感觉不到那里了。
“小子，如果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的话，省点口水吧，我的乖宝贝们可不会听你演讲。”屠夫口中的乖宝贝，是指他养的几头大型猎犬，最爱生吃个人。
挨了屠夫的一脚后，林渡几乎是昏死过去后又醒了过来，可他没有半句哀嚎，反而笑着说：“您可以.......咳咳........去查啊，乞丐王与西吉卢文.........他们新招的那些人，一直都有联系。”
“想想吧，乞丐王的部下，西吉卢文的部下，一个两个是熟面孔，偶尔去喝杯酒还能理解，四十多个人，每次见面啥也不干，不喝酒，不吸粉，不逛妓院，他们是商量着参加贵族聚会吗？”
屠夫的脸色已经黑的像炭一般，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自己的宠物把眼前这个小鬼撕碎，不，得他自己来。
不只是因为它坏了自己的好心情，这个小鬼，那种无所谓的笑容真的让人发狂。
“来人！”屠夫大吼道，门外的矮人急匆匆的赶紧来，最急的一个差点摔倒。
“妈的，乞丐王，西吉卢文，他们最近收了不少人，两方的新人是有联系的，妈的，给我查，有什么可疑之处就带过来。”屠夫怒喝道，“至于这个霍桑（指林渡）。”额头上青筋暴起，屠夫强忍着下令送他以身饲狗的冲动。
“给我打........不，先治好，再打，往死里打，总之别打死就行。”
“呃........是。”
诺维格瑞，贫民区。
在这个自由之城，有钱人享受这一切，住在大房子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吃水果，而没钱的，只能挤在破旧狭小的房子里，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还得面临黑帮的压榨。
想解决这一切，可以啊，去神殿区捐款就行，记得别捐太少。
而此时，在一个充斥着排泄物与垃圾臭味的巷子里，两个衣着褴褛的年轻人正在聊天，不，说是分享情报更合适，他们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片地区的，对飘荡着的腐烂臭味的厌恶。
“真是该死，这特么什么破地方，还有那个乞丐王，居然真让我们做乞丐去。”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他穿着一间全是补丁的破布衣，言语中充斥着对于自家老板的不满与鄙视。
对，鄙视，作为穿越者，他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是对那些权贵。
“你们也真够惨的，我们这还好些。”另一个年轻人回复道，他的腰间绑着一根短棍，短棍前段被金属包被着。
“告诉你啊，那个白河，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贼能打，一根铁棍干掉了三个混混，已经得到一个西吉卢文心腹的器重了，他还给了白河一把剑，现在我们都是靠她罩着的。”
“是吗，你们那挺好的啊，我们这......不光待遇惨淡，而且赚的还少，一天就能拿上两三枚克朗，还得交一半给乞丐王。”
“没事，忍忍吧，等回去了，拿到积分，就能兑换各种东西，到时候......嘿嘿......”
“你怎么知道？“
“小说里都这么写，而且刘鸣说，那个积分肯定有大用，不然不可能做任务才能拿到。那玩意就是回去后的货币。”
“是吗，真是让人期待啊。”
两个可怜儿就这样猥琐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超人，纵横各个世界的样子。这时，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美梦。
“就是他们了。”一个光头矮人指向那两个负责交换信息的学生。
“确定吗？”大胡子矮人斜眼看去，他确定，这里的五个矮人，随便拎出来一个，赤手空拳就能像杀鸡一样宰掉他们。
“喂，你们是。”乞丐王，也是黎明那一方的男子站起身来，可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矮人就直接一拳打向了他的鼻梁。
“嘭”
一拳，这个刚才还在幻想未来美好生活的男子鼻梁断裂开来，这还是矮人没用全力，负责，他们可能只能带回去一个人了。
“喂喂，你们是........矮人，干什么，我们不是永恒之火的。”另一传信者急忙站起向后退去，掏出短棍，慌张的说道。
“确定，刚刚被打的那个，是乞丐王那边的，身为一个乞丐，偏偏还贼他妈爱干净，你闻，身上味不怎么大。”
“旁边那个。”另一个矮人回复道：“是西吉卢文那边的，看吧，压根不会使棍子，八成就没在这混过。”
“是吗，符合要求啊，喂，你。”大胡子看向了那位传信者，“我问，你答。”
“呃，好的。”那位传信者慌忙的说道，在与这个大胡子对视的那几秒，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
“杀过人，这家伙，绝对杀过不少人。”美好的憧憬，对“土著”的不屑，已经被矮人拳头给彻底轰碎。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呃，那个，是同学，哦不，是.......是........”
“行了。“大胡子矮人摆了摆手，对旁边人吩咐道：“带走。”
屠夫本部，地下室。
两个送信者并排被吊起来，肩胛骨被两根铁环穿透，他们没有哭嚎，因为下场就是身上大片的淤青与鞭痕。
屠夫正站在两人面前，他那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磅礴的霸气。
那时久居高位之人的特点。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屠夫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雄狮。
“那个，我们，是同学，以前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其中一个人回应道，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那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喝醉发脾气时，也是用与之相似的眼神，用皮带殴打他。
而屠夫的眼神更暴戾，手段也不是一根软软的皮带可以相比的。
“上学。”屠夫眼中寒光一闪，在这里，上学可不是什么简单事，这需要钱，平民家的孩子哪有这种机会。
“还有些，来混功劳的关系户。”林渡这句话，屠夫已经相信了大半。
“你们两个，家庭住址，亲人，为什么要来这，通通说清楚。”屠夫又问道。而这两人依旧支支吾吾的，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以让屠夫觉得他们不是把屠夫当傻子。
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来这里帮你们杀一只狼人，然后就可以得到积分走向龙傲天之路？
这会让屠夫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把他当小丑。
”算了，把他们分开。”
黎明一方的人低着头，目光紧锁地面，仿佛地上有着色图似的。因为在他前面，屠夫正冷眼看着他。
“该死，为什么是我，不是他啊。”内心嘶吼着，但很快，他便不再这么想了。
“啊————”隔壁牢房里，另一个可怜虫哀嚎着，在屠夫冷漠的目光下，黎明一方的人浑身颤抖，那声音，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同伴”遭受了什么。
声音越来越小，从哭喊变成谩骂，然后又开始变成哭喊，求饶，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那凄厉的哀鸣终于结束，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活下来的一个，他已经被吓的失禁，在这段时间里，他突然发现原本所厌恶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当然，是他原来的世界。
身上沾满血的大胡子矮人来到了这间牢房，对屠夫恭敬说道：“可以了，那家伙都招了”
“小子，你旁边的那家伙已经招了，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全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毕竟，你们的爹妈我也不想惹。”
传信员虽然也奇怪自己在这里哪来的爹妈，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生的希望了。
“好，好的，我们的头目是两个人，一个叫黎，一个叫道格拉斯（刘鸣），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求您了，放了——”
他话还没说完，屠夫就一斧头砍下了他的脑袋。
“哐当”，人头落地，那被鲜血溅满大半脸颊的人头，嘴唇还在一张一合，仿佛是要把那最后一个字说完。
可最后，那双眼瞳还是变得灰白。
”克里弗先生，不好了。”一个矮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永恒之火烧死了我们的几个弟兄，还有霍桑二世，他把我们的几个兄弟砍死了，还抢了几头“羊”的羊毛，西吉卢文的打手也对我们的几个兄弟动手了，城里的乞丐好像也不老实。”
屠夫阴沉着脸，转而走向另一个牢笼，在哪里，有一个令他十分讨厌的家伙。
“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呵呵.......”林渡微笑着，因为长期的殴打，他笑的相当吃力，一笑全身上下都在剧痛，但他忍不住——一切都在按剧本上演。
“来做个交易吧，屠夫先生。”不顾那道噬人的目光，林渡笑着说道：
“在敌人坟墓上起舞的白焰，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恩瑞思，向您问好。”
偏偏你也搞起了高利贷，利息还比我的低，大家都去找你借钱，我怎么赚钱。
再开一家赌场，妓院，抢霍桑的生意？西吉卢文，乞丐王或许会抢来一个霍桑庇护下的场所，税收低一点就行了，可你以为他是谁，他可是屠夫。
瞧，他的部下里，有几个识字的，当屠夫还在整日奔波，睡不好觉时。管他账的却是在诺维格瑞广场买下了一栋大房子，整日吃香喝辣，没事钓钓鱼，再收藏一点艺术品。
这日子，真的爽。
既然商业竞争比不过，也不能用法来解决问题，那只能物理上来咯。
虽然很狂妄，但有那一堆矮人在，没人敢去和他开战。不然曼吉早就把屠夫当烟花给放了。
“头儿，有人来找你。”一个大胡子矮人向屠夫说道，“不知道他是那边的。”
屠夫的部下除了杀人一无是处。
“谁啊？”屠夫问道，如果有点意思的话，他会把他叫过来，毕竟今天心情很不错。
“不知道，他说他叫林渡.诺顿，身上全是伤。”
“全是伤？”屠夫有些疑惑，诺维格瑞的人很多都知道他的性子，没什么人感因为一些没用的事打搅他。
“把他叫过来，不，绑过来，先打一顿，别弄死了。”这样做的原因是，他影响了屠夫的心情。
“呃，是.....”大胡子很想说，再打就真死了。
“咳咳........“又是那熟悉的感觉。林渡跪在屠夫身前，身上全是淤青与血迹，而最严重的，大概是那早已消失不见的右手。
“嗯？”屠夫看向大胡子，对方急忙表示那只手不是他们砍的。
“小子，你来找我干什么？”屠夫问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个年轻人的回答不令他心满意足，他就会宰了这胆大包天的小鬼。
“能和您一个人谈吗，不让您满意，我的人头归您。”
屠夫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出去，这小鬼他一只手就能打十个。
“西吉卢文，乞丐王。”林渡吐了口血沫，“您有收集过情报吗？”
“你是他们两个派来的？还是霍桑二世那个霍桑（狗娘养的）。”
“所以说，您的情报真的很落后啊。”林渡接着说道，“最近，他们两个都招了不少新部下。”
“那他妈关我什么事？”屠夫骂骂咧咧道。
“屠夫先生，不好意思，您.....快死了。”无视了屠夫那惊愕且愤怒的目光，林渡自顾自的说道：“西吉卢文，原名西吉斯蒙德·迪科斯彻，是瑞达尼亚的间谍头子。原本是被女术士菲丽芭·艾哈特排挤逃出来的，而现在拉多维德五世重新当权，他又想要为瑞达尼亚效力。”
“至于乞丐王，他的权利欲你也应该有所体会，诺维格瑞市长加瑞达尼亚贵族，不比一个黑帮头目好。”
看着屠夫那诧异的脸色，林渡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永恒之火的话，拉多维德五世最近捐了不少钱啊。”
“除此之外，他还派了一堆人，加入乞丐王与西吉卢文的麾下，有一技之长的，还有打算混点功劳的关系户，不信您可以去看看，那些人里是不是有些吃不下差劲的食物，做一会体力活就累得不行想偷懒的......”
“战争要开始了，第三次南北战争，想要赢下战争就得有钱，瞧瞧这座诺维格瑞，谁不想把它拿到手，让我想想，如果拉多维德五世拿下诺维格瑞，为了让平民接受有一个国王，最省钱的方法当然是——转移矛头了，那么屠夫先生，您觉得那个火刑架和你匹配吗?“
“嘭”屠夫一脚踹在了林渡的肚子上，将其踹飞了两米多，林渡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至于自己的腹部——已经感觉不到那里了。
“小子，如果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的话，省点口水吧，我的乖宝贝们可不会听你演讲。”屠夫口中的乖宝贝，是指他养的几头大型猎犬，最爱生吃个人。
挨了屠夫的一脚后，林渡几乎是昏死过去后又醒了过来，可他没有半句哀嚎，反而笑着说：“您可以.......咳咳........去查啊，乞丐王与西吉卢文.........他们新招的那些人，一直都有联系。”
“想想吧，乞丐王的部下，西吉卢文的部下，一个两个是熟面孔，偶尔去喝杯酒还能理解，四十多个人，每次见面啥也不干，不喝酒，不吸粉，不逛妓院，他们是商量着参加贵族聚会吗？”
屠夫的脸色已经黑的像炭一般，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自己的宠物把眼前这个小鬼撕碎，不，得他自己来。
不只是因为它坏了自己的好心情，这个小鬼，那种无所谓的笑容真的让人发狂。
“来人！”屠夫大吼道，门外的矮人急匆匆的赶紧来，最急的一个差点摔倒。
“妈的，乞丐王，西吉卢文，他们最近收了不少人，两方的新人是有联系的，妈的，给我查，有什么可疑之处就带过来。”屠夫怒喝道，“至于这个霍桑（指林渡）。”额头上青筋暴起，屠夫强忍着下令送他以身饲狗的冲动。
“给我打........不，先治好，再打，往死里打，总之别打死就行。”
“呃........是。”
诺维格瑞，贫民区。
在这个自由之城，有钱人享受这一切，住在大房子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吃水果，而没钱的，只能挤在破旧狭小的房子里，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还得面临黑帮的压榨。
想解决这一切，可以啊，去神殿区捐款就行，记得别捐太少。
而此时，在一个充斥着排泄物与垃圾臭味的巷子里，两个衣着褴褛的年轻人正在聊天，不，说是分享情报更合适，他们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片地区的，对飘荡着的腐烂臭味的厌恶。
“真是该死，这特么什么破地方，还有那个乞丐王，居然真让我们做乞丐去。”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他穿着一间全是补丁的破布衣，言语中充斥着对于自家老板的不满与鄙视。
对，鄙视，作为穿越者，他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哪怕是对那些权贵。
“你们也真够惨的，我们这还好些。”另一个年轻人回复道，他的腰间绑着一根短棍，短棍前段被金属包被着。
“告诉你啊，那个白河，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贼能打，一根铁棍干掉了三个混混，已经得到一个西吉卢文心腹的器重了，他还给了白河一把剑，现在我们都是靠她罩着的。”
“是吗，你们那挺好的啊，我们这......不光待遇惨淡，而且赚的还少，一天就能拿上两三枚克朗，还得交一半给乞丐王。”
“没事，忍忍吧，等回去了，拿到积分，就能兑换各种东西，到时候......嘿嘿......”
“你怎么知道？“
“小说里都这么写，而且刘鸣说，那个积分肯定有大用，不然不可能做任务才能拿到。那玩意就是回去后的货币。”
“是吗，真是让人期待啊。”
两个可怜儿就这样猥琐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超人，纵横各个世界的样子。这时，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美梦。
“就是他们了。”一个光头矮人指向那两个负责交换信息的学生。
“确定吗？”大胡子矮人斜眼看去，他确定，这里的五个矮人，随便拎出来一个，赤手空拳就能像杀鸡一样宰掉他们。
“喂，你们是。”乞丐王，也是黎明那一方的男子站起身来，可他话还没说完，一个矮人就直接一拳打向了他的鼻梁。
“嘭”
一拳，这个刚才还在幻想未来美好生活的男子鼻梁断裂开来，这还是矮人没用全力，负责，他们可能只能带回去一个人了。
“喂喂，你们是........矮人，干什么，我们不是永恒之火的。”另一传信者急忙站起向后退去，掏出短棍，慌张的说道。
“确定，刚刚被打的那个，是乞丐王那边的，身为一个乞丐，偏偏还贼他妈爱干净，你闻，身上味不怎么大。”
“旁边那个。”另一个矮人回复道：“是西吉卢文那边的，看吧，压根不会使棍子，八成就没在这混过。”
“是吗，符合要求啊，喂，你。”大胡子看向了那位传信者，“我问，你答。”
“呃，好的。”那位传信者慌忙的说道，在与这个大胡子对视的那几秒，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
“杀过人，这家伙，绝对杀过不少人。”美好的憧憬，对“土著”的不屑，已经被矮人拳头给彻底轰碎。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呃，那个，是同学，哦不，是.......是........”
“行了。“大胡子矮人摆了摆手，对旁边人吩咐道：“带走。”
屠夫本部，地下室。
两个送信者并排被吊起来，肩胛骨被两根铁环穿透，他们没有哭嚎，因为下场就是身上大片的淤青与鞭痕。
屠夫正站在两人面前，他那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磅礴的霸气。
那时久居高位之人的特点。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屠夫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雄狮。
“那个，我们，是同学，以前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其中一个人回应道，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那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父亲喝醉发脾气时，也是用与之相似的眼神，用皮带殴打他。
而屠夫的眼神更暴戾，手段也不是一根软软的皮带可以相比的。
“上学。”屠夫眼中寒光一闪，在这里，上学可不是什么简单事，这需要钱，平民家的孩子哪有这种机会。
“还有些，来混功劳的关系户。”林渡这句话，屠夫已经相信了大半。
“你们两个，家庭住址，亲人，为什么要来这，通通说清楚。”屠夫又问道。而这两人依旧支支吾吾的，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以让屠夫觉得他们不是把屠夫当傻子。
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来这里帮你们杀一只狼人，然后就可以得到积分走向龙傲天之路？
这会让屠夫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把他当小丑。
”算了，把他们分开。”
黎明一方的人低着头，目光紧锁地面，仿佛地上有着色图似的。因为在他前面，屠夫正冷眼看着他。
“该死，为什么是我，不是他啊。”内心嘶吼着，但很快，他便不再这么想了。
“啊————”隔壁牢房里，另一个可怜虫哀嚎着，在屠夫冷漠的目光下，黎明一方的人浑身颤抖，那声音，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同伴”遭受了什么。
声音越来越小，从哭喊变成谩骂，然后又开始变成哭喊，求饶，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那凄厉的哀鸣终于结束，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活下来的一个，他已经被吓的失禁，在这段时间里，他突然发现原本所厌恶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当然，是他原来的世界。
身上沾满血的大胡子矮人来到了这间牢房，对屠夫恭敬说道：“可以了，那家伙都招了”
“小子，你旁边的那家伙已经招了，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全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毕竟，你们的爹妈我也不想惹。”
传信员虽然也奇怪自己在这里哪来的爹妈，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生的希望了。
“好，好的，我们的头目是两个人，一个叫黎，一个叫道格拉斯（刘鸣），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求您了，放了——”
他话还没说完，屠夫就一斧头砍下了他的脑袋。
“哐当”，人头落地，那被鲜血溅满大半脸颊的人头，嘴唇还在一张一合，仿佛是要把那最后一个字说完。
可最后，那双眼瞳还是变得灰白。
”克里弗先生，不好了。”一个矮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永恒之火烧死了我们的几个弟兄，还有霍桑二世，他把我们的几个兄弟砍死了，还抢了几头“羊”的羊毛，西吉卢文的打手也对我们的几个兄弟动手了，城里的乞丐好像也不老实。”
屠夫阴沉着脸，转而走向另一个牢笼，在哪里，有一个令他十分讨厌的家伙。
“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呵呵.......”林渡微笑着，因为长期的殴打，他笑的相当吃力，一笑全身上下都在剧痛，但他忍不住——一切都在按剧本上演。
“来做个交易吧，屠夫先生。”不顾那道噬人的目光，林渡笑着说道：
“在敌人坟墓上起舞的白焰，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恩瑞思，向您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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