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房子
威尔到达治安局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治安官都被聚集了起来。
所有的初级治安官都站在门外的走廊里，威尔还能隐约听到会议室里传出的争吵之声。
“嘿，威尔，你听到那个声音了没？”一个穿着黑白相间治安服的男人，用手指捅了捅威尔的胳膊。
“你在家过狂欢节也穿着治安服吗？”威尔一脸揶揄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人生了一头华丽的蓝色头发，但可惜不是个贵族。
他叫麦克，是威尔在治安局中为数不多的朋友，没有之一。
“这不是过节嘛，我妈非要请她一个朋友来聚餐。”麦克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耳边低语的影响。
“又是叫你相亲吧。”威尔很快看透了这场“聚餐”的本质。
“对啊，所以我妈就让我穿治安服，然后就被紧急征召了。”麦克很老实地答到。
“怎么说着像是穿了这身皮就是人上人一样。”威尔撇撇嘴道。
“虽然我妈总说我家有贵族血统，但是我家族三代之内当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我爸当过一个生产组的组长。”
“所以咱们这怎么说也算是铁饭碗嘛。”麦克揪了揪衣领，他在治安局里属于文职，所以几乎没什么危险。
忽然，会议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了，里面的争吵声还没有停止，从里面走出了一大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治安局的局长——拉维，在拉维的后面是一个身穿治安服的人，威尔注意到了他的肩章。
这种肩章威尔从未见过，至少治安学校的课本里，绝对没有这种样式的肩章。
再往后是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这些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一种硫磺和废弃金属混合起来的味道。
拉维和领头的一个黑衣人还在争吵着，威尔很少看到拉维这种失态的样子，他和他的同僚们都认为，这些人以及冲突一定与人们耳边神秘的低语有关。
值班的治安员们已经进行过了调查，根据有限的反馈来说，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人都能听到如同魔鬼呢喃一般的低语。
虽然人们都在议论说笑着，但是这种明显的大规模超自然现象，使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斥着惶恐与不安。
“对了，麦克，你是什么时候耳边出现声音的？”威尔略微思考后问道。
“晚上八点啊，大家好像都是那个时候发现异常的。”麦克随口说道。
“晚上八点……”威尔暗自思考：“那个时候好像我还在梅里斯家听故事吧。”
“为什么我感到异常的时候比别人晚呢？”
忽然一声叫骂打断了威尔的思考。拉维叫骂着催促治安官们集合，拉维的情绪十分激动，脸上的红色还未褪去。
拉维将已经到了的治安官们分成了十个小队，由于是紧急集合，一些人没有能及时赶到。
那些黑衣人里也走出了十个人，分别站到了小队的最前方，这些人要带领小队的人在城里进行一次“大巡逻”。
关于这次极其不合时宜的“大巡逻”，拉维给出的解释是由于狂欢节，市区发生了动乱。
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绝非这样简单，隐隐感到这次行动、这些黑衣人还有耳边的声音，都预示着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治安局外停靠着一辆卡车，卡车上的集装箱早已被打开，门旁站着两个头戴鸭舌帽、身穿短款夹克的小哥。
他们的帽檐压的很低，正在将一些东西从卡车上卸下，分别装到了治安车上。
由于天色昏暗，威尔只能看到是一只只黑色的大箱子，鸭舌帽小哥身形修长精瘦，但很轻易地将大箱子搬到了车上。
左边小哥的夹克上印着一只短腿猎犬，而右边小哥的夹克上印着一只短腿奔马。
虽然隔着衣服，威尔依然能感受到两人蕴含着爆发力的肌肉，两人气息都沉稳而内敛。
威尔在治安学校接受过相关的搏击训练，他知道这样的人反而比那些大块头要难对付的多。
列好队的治安人员们迅速披挂上了作战服，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这次行动没有要求佩戴枪械。黑风衣们依旧着装未变。
带队的“黑风衣”和威尔等一队八人，走上了一辆治安车，这种治安车的四周装设着防爆网，并且机动能力极好。
车内，“黑风衣”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那只黑色的箱子，箱子里是一些样式奇特的黑色手枪。
威尔可以确定这种手枪并不属于常规枪械，应该属于一种特种枪械。
黑风衣将手枪分发给了作战成员，之后又给每个成员分发了一只备用弹夹。
黑色手枪入手很沉，至少比正常的手枪要重一半，威尔看了看那只备用弹夹，一只弹夹有七颗子弹，子弹之上篆刻着奇异的花纹，
黑风衣没有拿手枪，而是从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的手提箱，他坐回座位上，将手提箱放在膝盖上。
他清了清嗓子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也不要问，一会儿如果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听我口令行动。”
作战小队的成员都很严肃，没有说话也没有表露疑惑，小队负责的街区正好是威尔家附近的街区。
车内陷入了沉默，威尔打量着面前的黑风衣，这是一个面容消瘦，脸颊深陷的中年人。
黑色的风衣十分宽大，竖起的衣领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威尔能够感觉到风衣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应该是某种武器。”威尔想着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黑色手枪，“这次的行动不简单啊。”
车辆在街道上缓速行驶着，由于时间已晚，也可能是受到低语的影响，街上狂欢的人群大部分都回到了家中。
黑风衣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看向窗外，四处巡视着。
街道上的节日灯光闪烁着，路旁屋子里柔和的灯光洒向冷清的街道。
威尔忽然随口说了句：“嗯，不对啊。”黑风衣将目光转回到威尔脸上道：“怎么了？”
威尔指着窗外说道：“这街上不应该这样。”随后别的队员也反应了过来。
威尔旁的一个有些谢顶的壮汉“拉泽”说道：“兄弟你可能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不知道，在我们这里狂欢节是很隆重的节日，人们都要上街狂欢的。”
“但是这条街上。”拉泽一指窗外，“却没有任何狂欢的痕迹，往年一般都要打扫很久的。”
“什么时候……”黑风衣自言自语道，他好像在努力回忆着，这种变化从何处开始。
“是上个路口转角开始的。”威尔略微回忆便说道。
“确定吗？”黑风衣眼镜一亮，看向威尔问道。
威尔点点头，黑风衣转头对驾驶员说：“掉头，回上个路口。”
车辆迅速掉头，这时人们都注意到，四周出奇的安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有着若有若无的雾气游荡着。
当车辆回到了上个路口时，黑风衣让驾驶员停了下来，路口旁是一幢房子。
这幢房子的墙壁都是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染，大概有三层，只有第三层的阁楼亮着灯光，窗户被窗帘遮挡，可以隐约看到一个窗边坐着的人影。
“这里以前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房子吗？”老布朗问威尔道，老布朗是治安局的老成员，由于得罪了人一直得不到晋升，他知道威尔住在附近，故而有此一问。
“应该…没有吧。”威尔记得这里原本应该很正常，如果有这么一幢奇怪的建筑，他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留两个人在车上，其余人跟我下车。”黑风衣推开车门，拿着手提箱就跳下车。
除了驾驶员和副驾驶座位上的成员，其余六人也随之下车，黑风衣伸手从风衣里拿出了一只怀表。
怀表外表黄色，像是铜铸，他单手打开了表盖，瞬间“咔哒”、“咔哒”的声音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耳边。
几乎能够感受到那表盘中的指针在有力的转动，每个人心中的恐慌都有所消退，连之前耳边一直不曾停歇的低语也小了几分。
黑风衣把怀表放进衣兜，然后走到红色房屋的门前，队员们纷纷列队持枪警戒。
黑风衣伸手敲了敲门，许久没有人回应，他转身对着拉泽使了个眼色。
拉泽上前用力敲了敲门，然后大声喊道：“你好，我是初级检查官拉泽，请你开门并配合调查。”
位于后方的威尔看到阁楼上的人影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拉泽又重复了几遍，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回头看了看黑风衣。
黑风衣一脸平静地说道：“破门吧，出了事我负责。”
由于局里的要求是他们无条件配合黑风衣办事，于是拉泽举起手枪对着门锁连开两枪。
火光闪烁，但是那刷着红漆的门依旧没有任何损坏。
正当拉泽准备继续的时候，门里响起了一个沙哑如同在玻璃上刻划的声音：“你找谁啊？”
拉泽正准备回答，但是一旁的黑风衣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久后，门后又传出一个男人的怪笑，接着又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啼哭声忽然戛然而止，“咚，咚，咚”像是什么重物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瞬间门后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在寂静中只有人们紧张的呼吸声。
“轰”，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随后“吱——”一声。
渗血的门渐渐打开。
门后是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皮肤惨白的女人。
她大张着嘴，子弹穿过了嘴在脑袋里开了一个大洞。
威尔甚至能透过嘴看到里面烂成一团的脑组织。
女人手中的散弹枪缓缓落下，上面鲜血淋漓，滴落在地面之上溅起了血花。
所有的初级治安官都站在门外的走廊里，威尔还能隐约听到会议室里传出的争吵之声。
“嘿，威尔，你听到那个声音了没？”一个穿着黑白相间治安服的男人，用手指捅了捅威尔的胳膊。
“你在家过狂欢节也穿着治安服吗？”威尔一脸揶揄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人生了一头华丽的蓝色头发，但可惜不是个贵族。
他叫麦克，是威尔在治安局中为数不多的朋友，没有之一。
“这不是过节嘛，我妈非要请她一个朋友来聚餐。”麦克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耳边低语的影响。
“又是叫你相亲吧。”威尔很快看透了这场“聚餐”的本质。
“对啊，所以我妈就让我穿治安服，然后就被紧急征召了。”麦克很老实地答到。
“怎么说着像是穿了这身皮就是人上人一样。”威尔撇撇嘴道。
“虽然我妈总说我家有贵族血统，但是我家族三代之内当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我爸当过一个生产组的组长。”
“所以咱们这怎么说也算是铁饭碗嘛。”麦克揪了揪衣领，他在治安局里属于文职，所以几乎没什么危险。
忽然，会议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了，里面的争吵声还没有停止，从里面走出了一大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治安局的局长——拉维，在拉维的后面是一个身穿治安服的人，威尔注意到了他的肩章。
这种肩章威尔从未见过，至少治安学校的课本里，绝对没有这种样式的肩章。
再往后是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这些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一种硫磺和废弃金属混合起来的味道。
拉维和领头的一个黑衣人还在争吵着，威尔很少看到拉维这种失态的样子，他和他的同僚们都认为，这些人以及冲突一定与人们耳边神秘的低语有关。
值班的治安员们已经进行过了调查，根据有限的反馈来说，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人都能听到如同魔鬼呢喃一般的低语。
虽然人们都在议论说笑着，但是这种明显的大规模超自然现象，使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斥着惶恐与不安。
“对了，麦克，你是什么时候耳边出现声音的？”威尔略微思考后问道。
“晚上八点啊，大家好像都是那个时候发现异常的。”麦克随口说道。
“晚上八点……”威尔暗自思考：“那个时候好像我还在梅里斯家听故事吧。”
“为什么我感到异常的时候比别人晚呢？”
忽然一声叫骂打断了威尔的思考。拉维叫骂着催促治安官们集合，拉维的情绪十分激动，脸上的红色还未褪去。
拉维将已经到了的治安官们分成了十个小队，由于是紧急集合，一些人没有能及时赶到。
那些黑衣人里也走出了十个人，分别站到了小队的最前方，这些人要带领小队的人在城里进行一次“大巡逻”。
关于这次极其不合时宜的“大巡逻”，拉维给出的解释是由于狂欢节，市区发生了动乱。
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绝非这样简单，隐隐感到这次行动、这些黑衣人还有耳边的声音，都预示着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治安局外停靠着一辆卡车，卡车上的集装箱早已被打开，门旁站着两个头戴鸭舌帽、身穿短款夹克的小哥。
他们的帽檐压的很低，正在将一些东西从卡车上卸下，分别装到了治安车上。
由于天色昏暗，威尔只能看到是一只只黑色的大箱子，鸭舌帽小哥身形修长精瘦，但很轻易地将大箱子搬到了车上。
左边小哥的夹克上印着一只短腿猎犬，而右边小哥的夹克上印着一只短腿奔马。
虽然隔着衣服，威尔依然能感受到两人蕴含着爆发力的肌肉，两人气息都沉稳而内敛。
威尔在治安学校接受过相关的搏击训练，他知道这样的人反而比那些大块头要难对付的多。
列好队的治安人员们迅速披挂上了作战服，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这次行动没有要求佩戴枪械。黑风衣们依旧着装未变。
带队的“黑风衣”和威尔等一队八人，走上了一辆治安车，这种治安车的四周装设着防爆网，并且机动能力极好。
车内，“黑风衣”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那只黑色的箱子，箱子里是一些样式奇特的黑色手枪。
威尔可以确定这种手枪并不属于常规枪械，应该属于一种特种枪械。
黑风衣将手枪分发给了作战成员，之后又给每个成员分发了一只备用弹夹。
黑色手枪入手很沉，至少比正常的手枪要重一半，威尔看了看那只备用弹夹，一只弹夹有七颗子弹，子弹之上篆刻着奇异的花纹，
黑风衣没有拿手枪，而是从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的手提箱，他坐回座位上，将手提箱放在膝盖上。
他清了清嗓子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也不要问，一会儿如果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听我口令行动。”
作战小队的成员都很严肃，没有说话也没有表露疑惑，小队负责的街区正好是威尔家附近的街区。
车内陷入了沉默，威尔打量着面前的黑风衣，这是一个面容消瘦，脸颊深陷的中年人。
黑色的风衣十分宽大，竖起的衣领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威尔能够感觉到风衣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应该是某种武器。”威尔想着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黑色手枪，“这次的行动不简单啊。”
车辆在街道上缓速行驶着，由于时间已晚，也可能是受到低语的影响，街上狂欢的人群大部分都回到了家中。
黑风衣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看向窗外，四处巡视着。
街道上的节日灯光闪烁着，路旁屋子里柔和的灯光洒向冷清的街道。
威尔忽然随口说了句：“嗯，不对啊。”黑风衣将目光转回到威尔脸上道：“怎么了？”
威尔指着窗外说道：“这街上不应该这样。”随后别的队员也反应了过来。
威尔旁的一个有些谢顶的壮汉“拉泽”说道：“兄弟你可能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不知道，在我们这里狂欢节是很隆重的节日，人们都要上街狂欢的。”
“但是这条街上。”拉泽一指窗外，“却没有任何狂欢的痕迹，往年一般都要打扫很久的。”
“什么时候……”黑风衣自言自语道，他好像在努力回忆着，这种变化从何处开始。
“是上个路口转角开始的。”威尔略微回忆便说道。
“确定吗？”黑风衣眼镜一亮，看向威尔问道。
威尔点点头，黑风衣转头对驾驶员说：“掉头，回上个路口。”
车辆迅速掉头，这时人们都注意到，四周出奇的安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有着若有若无的雾气游荡着。
当车辆回到了上个路口时，黑风衣让驾驶员停了下来，路口旁是一幢房子。
这幢房子的墙壁都是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染，大概有三层，只有第三层的阁楼亮着灯光，窗户被窗帘遮挡，可以隐约看到一个窗边坐着的人影。
“这里以前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房子吗？”老布朗问威尔道，老布朗是治安局的老成员，由于得罪了人一直得不到晋升，他知道威尔住在附近，故而有此一问。
“应该…没有吧。”威尔记得这里原本应该很正常，如果有这么一幢奇怪的建筑，他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留两个人在车上，其余人跟我下车。”黑风衣推开车门，拿着手提箱就跳下车。
除了驾驶员和副驾驶座位上的成员，其余六人也随之下车，黑风衣伸手从风衣里拿出了一只怀表。
怀表外表黄色，像是铜铸，他单手打开了表盖，瞬间“咔哒”、“咔哒”的声音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耳边。
几乎能够感受到那表盘中的指针在有力的转动，每个人心中的恐慌都有所消退，连之前耳边一直不曾停歇的低语也小了几分。
黑风衣把怀表放进衣兜，然后走到红色房屋的门前，队员们纷纷列队持枪警戒。
黑风衣伸手敲了敲门，许久没有人回应，他转身对着拉泽使了个眼色。
拉泽上前用力敲了敲门，然后大声喊道：“你好，我是初级检查官拉泽，请你开门并配合调查。”
位于后方的威尔看到阁楼上的人影没有动，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拉泽又重复了几遍，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回头看了看黑风衣。
黑风衣一脸平静地说道：“破门吧，出了事我负责。”
由于局里的要求是他们无条件配合黑风衣办事，于是拉泽举起手枪对着门锁连开两枪。
火光闪烁，但是那刷着红漆的门依旧没有任何损坏。
正当拉泽准备继续的时候，门里响起了一个沙哑如同在玻璃上刻划的声音：“你找谁啊？”
拉泽正准备回答，但是一旁的黑风衣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久后，门后又传出一个男人的怪笑，接着又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啼哭声忽然戛然而止，“咚，咚，咚”像是什么重物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瞬间门后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在寂静中只有人们紧张的呼吸声。
“轰”，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随后“吱——”一声。
渗血的门渐渐打开。
门后是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皮肤惨白的女人。
她大张着嘴，子弹穿过了嘴在脑袋里开了一个大洞。
威尔甚至能透过嘴看到里面烂成一团的脑组织。
女人手中的散弹枪缓缓落下，上面鲜血淋漓，滴落在地面之上溅起了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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