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救
威尔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房顶的吊灯，他觉得白色的灯光有点晃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我昨天晚上没关灯吗？”威尔在恍惚中想，他想要翻个身，但是他发现自己浑身一阵剧痛，像是被人锤了一遍。
他忽然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毫无疑问，这不是他家。
他发现似乎有声音在耳边低语，“别吵。”威尔呢喃了一声。
“这个声音……”，一段痛苦与离奇的回忆充斥了威尔的脑海，他回忆起了自己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对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儿眼，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后，又闭了起来。
“都毁灭吧，我这辈子是不会再睁眼了。”
威尔打定了主意，继续在床上躺尸。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威尔睁开眼睛，这群人里威尔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这群人忽然围在了威尔身边，像是看着珍惜物种一样看着威尔，然后对着威尔指指点点。
围观了一会儿后，这群人又离开了，这期间没有和威尔说一句话。
那群人走后不久，又是一个人推门而入，是一名护士，护士看到威尔醒了之后，说道：“威尔先生，你醒了。”
她对着威尔轻笑了一下。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威尔问道。
“是梅里斯夫人送你来的，她已经为你支付了医疗费用，你被送来的时候全身多处骨折，正在处于治疗中。”
威尔在护士的帮助下做了“上厕所”，这一个在正常人看来很简单的动作，之后护士就离开了。
她在临走时告诉威尔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动床头的传呼器，她在值班室听到后会过来。
威尔就这样躺了一上午，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等着有人来给他喂饭。
晚饭过后，黑暗渐渐吞没了天边的晚霞，威尔决定要睡觉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一闭眼的事。
忽然，病房的窗户被从外面打开，一个人影翻了进来。
来人身穿一件印着短腿猎犬的夹克衫，腰间别着一把菜刀，落地的动作十分轻巧，如同一只猫。
“你一定也发现了这里的一些异常。”
猎狗站直身体后说道。
威尔则将目光直视着那张扑克脸，一副反正我也动不了，你说啥就是啥的样子。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猎狗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是梅里斯让我转告你的话，你如果想要活下去，就需要在三天后逃离这里，外面会有人接应你。”
“这只是一个忠告，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猎狗的话语中丝毫没有威胁的意思，威尔将眼睛闭上，表示自己要睡觉了。
猎狗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跳出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威尔闭着眼睛，他并没有真的睡觉，而是在思考着。
他感觉到刚刚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略微思索后他想了起来，就是在异空间指引自己和费斯的那个声音。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受伤的多么严重，身上裹着的石膏其实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禁锢。
这个病房外的走廊，安静的过分，同时这里的伙食也不像是那种大锅饭的味道。
他可是饱受治安局大锅饭荼毒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最有发言权，环视一周，自己的随身物品也不在附近。
不过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好朋友麦克，居然都没来看他一眼。
平时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麦克就总是往威尔家里跑，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来。
而且治安局里也没人来慰问也很奇怪，毕竟慰问这种事，对于治安员来说，就相当于带薪休假。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他们不知道自己出事了，或者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这个医院一定处于某种被封锁的状态。
回想自己在局里见到的那些黑衣人们，那些类似费斯那样的驱魔者，很可能是隶属于某种组织。
从大局上来看，自己这样与灵异有直接接触的人，一定会被这个组织监视起来。
听刚刚那个人的话，似乎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危险，而这个危险中梅里斯和那个人不方便出手。
梅里斯属于什么势力呢？威尔还是比较愿意相信这个慈祥的邻居老太太的，至少自己确实是人家救的。
威尔全身都打满了石膏，他现在就只有舌头能动。
他扯了扯胳膊，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扯不动，“呵，真是给我做成雕塑了。”
他又思考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把头歪了过去。
通过这个姿势他的嘴正好能够接触到肩膀，他用舌头将一根绷带舔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石膏。
他先是舔了几下石膏，再用牙啃咬下来一些，然后将嘴里的石粉吐掉，就这样反复地磨薄着肩膀处的石膏。
这真是考验嘴上功夫的一夜，威尔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在快要黎明的时候，威尔停下了动作，将那根绷带舔回原处，然后将头摆正。
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又来了，她帮威尔进行了洗漱，吃了早餐，然后又虽然帮威尔上了厕所。
“我的石膏什么时候能够拆除啊？”威尔问道。
“看恢复情况吧，至少需要两个月。”护士平静地答道。
“你能陪我聊会儿天吗？”威尔试图探一下护士的口风。
“抱歉，我还有别的工作需要做。”护士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说罢，护士就快速走出了门。
威尔低头继续啃肩膀上的石膏，白色的石膏粉在威尔的嘴里十分苦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预计三天后自己的舌头上能长出健壮的肌肉，如果到时候有什么危险人物闯入，自己就用舌头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忽然他听到了隔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刮蹭墙壁的声音。
“呦，同道中人啊。”威尔不知道隔壁的人在做什么，不过也与他无关，因为他预计对方也不可能在三天内把墙挖穿。
就这样，两个人都开始了铁杵磨成针的活动，仿佛比赛一般，威尔居然无意识地加快了进度。
瞧，人类是一种多么神奇的生物啊，无论多么无聊重复的工作，都能从中找到一丝快乐。
威尔一边工作，一边思考着自己如何离开这里，虽然前不久从窗外刚跳进来个人，但是威尔并不觉得自己的楼层很低。
因为他用头按过传呼器，那个护士一般会过一段时间才出现，拉维市没有很大的医院，所以她的时间应该花费在了上楼。
所以自己所处的位置并不低，当然也不排除那个护士消极怠工的可能。
而拉维市超过五层的医院很少，其中就有一家叫做沃尔斯的医院，而威尔刚好看过这家医院试用传呼器的报纸。
威尔听到院子里偶尔会传来狗的吠声，并且每天晚上医生查房的时候，趁着这个时间楼道就会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虽然被医生的脚步声掩盖，但是威尔能够确定，楼道里绝对不止一个人，这就说明，楼道里有人把守，而且还在倒班。
“这是持久战的架势啊，是打算把我长期囚禁在这里？我有那么重要吗？”
威尔，从小升斗小民一个，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不禁在心中大倒苦水。
虽然不知道当时鸭舌帽小哥怎么打开的这扇窗户，但是威尔能确定这扇窗户并没有多么牢固，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确认过自己身下的床单，床单只有一层，想要把它当作绳索滑到地面上是不太现实。
“沙沙沙—”两个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像是蚕在啃食着桑叶。
……
贝肯斯特大街，酒鬼胡同，这里聚集着几乎整个拉维市的酒鬼，并且开设着很多家酒馆。
在胡同的尽头，是一面墙壁，但是在有点实力的驱魔人眼里，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墙壁，只有一家热闹非凡的酒馆。
酒馆中，觥筹交错，叫骂声此起彼伏，人们都热烈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其中一件热度最高的就是，强大的驱魔师科斯特再次出现，他要招募一批驱魔师去探灵。
探灵，一个驱魔师的行话，拉维市所属的赛坦帝国，在悠久的历史中，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教派。
这些教派或大或小，信仰颇杂，留下了众多的实际财富，并且教派中的强大驱魔者也会留下一些遗物。
当信仰泯灭后，现实中的存在没有了支撑，就会被灵界侵蚀，形成一种特殊的存在方式，被称作极渊。
极渊中，有财富以及驱魔师提升的途径，同时也伴随着无数危机，可能迷失在灵界中，也可能被灵界中的恶魔杀死。
一个缺了牙的人对旁边的人说道：“这次探灵应该与咱们耳边的声音有关系，是个大买卖啊。”
旁边的人说：“确实，这座城市已经被封锁了，灵界入侵越来越严重，不解决的话怕是没人能活着。”
“谁说不是呢，最近怪事越来越多了，有人家的驱魔的生意我都不敢接，生怕碰上个解决不了的丢了性命。”一个身材挨小的人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还是得科斯特那种传奇驱魔师出手啊，不然这事就解决不了。”
人们继续狂饮着，人类就是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使明天的太阳可能都不会升起。
“我昨天晚上没关灯吗？”威尔在恍惚中想，他想要翻个身，但是他发现自己浑身一阵剧痛，像是被人锤了一遍。
他忽然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毫无疑问，这不是他家。
他发现似乎有声音在耳边低语，“别吵。”威尔呢喃了一声。
“这个声音……”，一段痛苦与离奇的回忆充斥了威尔的脑海，他回忆起了自己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对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儿眼，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后，又闭了起来。
“都毁灭吧，我这辈子是不会再睁眼了。”
威尔打定了主意，继续在床上躺尸。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威尔睁开眼睛，这群人里威尔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这群人忽然围在了威尔身边，像是看着珍惜物种一样看着威尔，然后对着威尔指指点点。
围观了一会儿后，这群人又离开了，这期间没有和威尔说一句话。
那群人走后不久，又是一个人推门而入，是一名护士，护士看到威尔醒了之后，说道：“威尔先生，你醒了。”
她对着威尔轻笑了一下。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威尔问道。
“是梅里斯夫人送你来的，她已经为你支付了医疗费用，你被送来的时候全身多处骨折，正在处于治疗中。”
威尔在护士的帮助下做了“上厕所”，这一个在正常人看来很简单的动作，之后护士就离开了。
她在临走时告诉威尔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动床头的传呼器，她在值班室听到后会过来。
威尔就这样躺了一上午，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等着有人来给他喂饭。
晚饭过后，黑暗渐渐吞没了天边的晚霞，威尔决定要睡觉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一闭眼的事。
忽然，病房的窗户被从外面打开，一个人影翻了进来。
来人身穿一件印着短腿猎犬的夹克衫，腰间别着一把菜刀，落地的动作十分轻巧，如同一只猫。
“你一定也发现了这里的一些异常。”
猎狗站直身体后说道。
威尔则将目光直视着那张扑克脸，一副反正我也动不了，你说啥就是啥的样子。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猎狗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是梅里斯让我转告你的话，你如果想要活下去，就需要在三天后逃离这里，外面会有人接应你。”
“这只是一个忠告，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猎狗的话语中丝毫没有威胁的意思，威尔将眼睛闭上，表示自己要睡觉了。
猎狗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跳出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威尔闭着眼睛，他并没有真的睡觉，而是在思考着。
他感觉到刚刚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略微思索后他想了起来，就是在异空间指引自己和费斯的那个声音。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受伤的多么严重，身上裹着的石膏其实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禁锢。
这个病房外的走廊，安静的过分，同时这里的伙食也不像是那种大锅饭的味道。
他可是饱受治安局大锅饭荼毒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最有发言权，环视一周，自己的随身物品也不在附近。
不过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好朋友麦克，居然都没来看他一眼。
平时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麦克就总是往威尔家里跑，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来。
而且治安局里也没人来慰问也很奇怪，毕竟慰问这种事，对于治安员来说，就相当于带薪休假。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他们不知道自己出事了，或者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这个医院一定处于某种被封锁的状态。
回想自己在局里见到的那些黑衣人们，那些类似费斯那样的驱魔者，很可能是隶属于某种组织。
从大局上来看，自己这样与灵异有直接接触的人，一定会被这个组织监视起来。
听刚刚那个人的话，似乎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危险，而这个危险中梅里斯和那个人不方便出手。
梅里斯属于什么势力呢？威尔还是比较愿意相信这个慈祥的邻居老太太的，至少自己确实是人家救的。
威尔全身都打满了石膏，他现在就只有舌头能动。
他扯了扯胳膊，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扯不动，“呵，真是给我做成雕塑了。”
他又思考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把头歪了过去。
通过这个姿势他的嘴正好能够接触到肩膀，他用舌头将一根绷带舔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石膏。
他先是舔了几下石膏，再用牙啃咬下来一些，然后将嘴里的石粉吐掉，就这样反复地磨薄着肩膀处的石膏。
这真是考验嘴上功夫的一夜，威尔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在快要黎明的时候，威尔停下了动作，将那根绷带舔回原处，然后将头摆正。
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又来了，她帮威尔进行了洗漱，吃了早餐，然后又虽然帮威尔上了厕所。
“我的石膏什么时候能够拆除啊？”威尔问道。
“看恢复情况吧，至少需要两个月。”护士平静地答道。
“你能陪我聊会儿天吗？”威尔试图探一下护士的口风。
“抱歉，我还有别的工作需要做。”护士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说罢，护士就快速走出了门。
威尔低头继续啃肩膀上的石膏，白色的石膏粉在威尔的嘴里十分苦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预计三天后自己的舌头上能长出健壮的肌肉，如果到时候有什么危险人物闯入，自己就用舌头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忽然他听到了隔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刮蹭墙壁的声音。
“呦，同道中人啊。”威尔不知道隔壁的人在做什么，不过也与他无关，因为他预计对方也不可能在三天内把墙挖穿。
就这样，两个人都开始了铁杵磨成针的活动，仿佛比赛一般，威尔居然无意识地加快了进度。
瞧，人类是一种多么神奇的生物啊，无论多么无聊重复的工作，都能从中找到一丝快乐。
威尔一边工作，一边思考着自己如何离开这里，虽然前不久从窗外刚跳进来个人，但是威尔并不觉得自己的楼层很低。
因为他用头按过传呼器，那个护士一般会过一段时间才出现，拉维市没有很大的医院，所以她的时间应该花费在了上楼。
所以自己所处的位置并不低，当然也不排除那个护士消极怠工的可能。
而拉维市超过五层的医院很少，其中就有一家叫做沃尔斯的医院，而威尔刚好看过这家医院试用传呼器的报纸。
威尔听到院子里偶尔会传来狗的吠声，并且每天晚上医生查房的时候，趁着这个时间楼道就会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虽然被医生的脚步声掩盖，但是威尔能够确定，楼道里绝对不止一个人，这就说明，楼道里有人把守，而且还在倒班。
“这是持久战的架势啊，是打算把我长期囚禁在这里？我有那么重要吗？”
威尔，从小升斗小民一个，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不禁在心中大倒苦水。
虽然不知道当时鸭舌帽小哥怎么打开的这扇窗户，但是威尔能确定这扇窗户并没有多么牢固，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确认过自己身下的床单，床单只有一层，想要把它当作绳索滑到地面上是不太现实。
“沙沙沙—”两个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像是蚕在啃食着桑叶。
……
贝肯斯特大街，酒鬼胡同，这里聚集着几乎整个拉维市的酒鬼，并且开设着很多家酒馆。
在胡同的尽头，是一面墙壁，但是在有点实力的驱魔人眼里，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墙壁，只有一家热闹非凡的酒馆。
酒馆中，觥筹交错，叫骂声此起彼伏，人们都热烈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其中一件热度最高的就是，强大的驱魔师科斯特再次出现，他要招募一批驱魔师去探灵。
探灵，一个驱魔师的行话，拉维市所属的赛坦帝国，在悠久的历史中，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的教派。
这些教派或大或小，信仰颇杂，留下了众多的实际财富，并且教派中的强大驱魔者也会留下一些遗物。
当信仰泯灭后，现实中的存在没有了支撑，就会被灵界侵蚀，形成一种特殊的存在方式，被称作极渊。
极渊中，有财富以及驱魔师提升的途径，同时也伴随着无数危机，可能迷失在灵界中，也可能被灵界中的恶魔杀死。
一个缺了牙的人对旁边的人说道：“这次探灵应该与咱们耳边的声音有关系，是个大买卖啊。”
旁边的人说：“确实，这座城市已经被封锁了，灵界入侵越来越严重，不解决的话怕是没人能活着。”
“谁说不是呢，最近怪事越来越多了，有人家的驱魔的生意我都不敢接，生怕碰上个解决不了的丢了性命。”一个身材挨小的人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还是得科斯特那种传奇驱魔师出手啊，不然这事就解决不了。”
人们继续狂饮着，人类就是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即使明天的太阳可能都不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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