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极致的怜悯
一条仿佛阳光铺就的道路从高空延伸而下，无头黑马迈动四蹄沿阶而上。
坐在车厢中的威尔心中大为震撼，但是依旧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教父眯着眼睛似乎在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四周开始变暗，仿佛有乌云遮蔽了天空，空气中有腐朽的气息弥漫，教父半眯的眼睛陡然睁开。
忽然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凭空凝聚，直接握碎了阳光阶梯，马车顿时颠簸了起来。
教父身形一纵，从车窗跳出车厢，同时南瓜头身后四翅伸展变大，将整个车厢包裹了起来，车厢迅速悬浮在了空中。
教父立身于一处凸起的残骸上，无数荆棘从他的脚下延伸而出，瞬间封锁了四周的空间。
“如果这世界是丛生的荆棘，那便让它开满耀眼的玫瑰。”
随着教父声音的响起，荆棘上瞬间开满了红色的玫瑰，教父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抹笑容浮现。
他的胸口有一朵火红的花形印记亮起，同时他的背后伸出了一双金色的光翼。
“他果然塑造了能够同时驾驭怜悯之心和执法之翼的六阶灵体。”随后赶到的黑衣男派克说道。
派克的身旁站着一个散发酒气的褴褛老人，老人的指尖有一枚金色硬币跳跃。
“早些年如果不是科斯特率先进入七阶，恐怕也只只能和教父不分上下。”褴褛老人眼中有光芒闪动。
“那科斯特现在是什么水平啊？”派克看了看老人。
“如果他自己不说，恐怕这里没人能看出他的实力。”老人将手上的金币抛在空中，又随意地接住。
半空中的教父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四周的玫瑰仿佛收到了某种感召，无数花瓣缤纷飘落。
花瓣化作无数只蝴蝶，蝴蝶纷纷停歇在了黑色手掌之上，黑色手掌的动作顿时一滞。
同时教父身形已经闪至黑色手掌近前，他挥拳砸出一掌，这一拳似乎十分软弱，完全无法撼动那只黑色巨掌。
“收到怜悯的影响，所以任何招式都不能是杀术吗？”派克喃喃自语道。
可是教父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更大的虚影，那个虚影与教父完全一样，只是体型更大。
虚影也是出拳的姿势，只不过比教父本身晚出拳了一瞬，虚影的拳头砸落在了黑色手掌之上，黑色手掌依旧完好无损。
“杀伤力不够吗？”派克自言自语道，但是在他身旁的褴褛老人的眼中却充斥着震撼。
在褴褛老人的视野中，教父身后出现了无数的虚影，他们叠加在一起，都保持着挥拳的姿势。
每一个虚影都比前面的晚出拳一瞬，但是却一个比一个体积更大。
最远处的虚影甚至已经脱离了老人的视野界限，天地间只剩一只拳头。
无数虚影的拳头砸下，直到最后的一拳砸下，那只黑色巨掌包括那一块空间的飞艇残骸都被抹除，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一道巨大的裂纹从地面开始，蔓延到了飞艇残骸堆叠而成的高塔上。
“怜悯这种能力的道路上，几乎只有两种程度，一种是教父，另一种是别人的程度。”褴褛老人不禁感叹道。
派克似乎才看出来门道，也感叹道：“怜悯确实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但是他的攻击次数已经超越了极限。”
“哈哈，简直就像是一瞬间被亲吻了无限次，硬生生被抹除了一样。”派克干笑了两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瞬间…无限次…真的能够达到吗？不愧是教父啊……”派克忽然大笑了起来。
……
封闭的车厢内，一道光影闪过，教父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车内目睹了外面战况的威尔还在愣神。
教父背后的光翼没有收回，浑身仿佛沐浴在了光明之中，他笑了笑道：
“威尔，你以后会获得更甚于我的力量，我想对你说的是无论未来你有多么强大，一定要慎重对待来自于灵界的力量。”
“在生活中的很多时候，你获得的越多，就失去的越多，不要迷恋于不断从灵界攫取力量，人类真正的力量来源于内心。”
教父指了指自己胸口炙热的印记，继续说道：“因为只有你的内心可以驾驭你的情绪，从而才会拥有无限的可能。”
“你知道灵界为什么一直处于绿色的昏暗之中吗？因为它在畏惧光明。”教父将手伸了出来，似乎将光揽在了手中。
教父将明亮的目光看向威尔，同时伸手向车厢的地面一指，九只蛤蟆顿时出现在了车厢里。
“它们都是我曾经拯救过的灵魂，自愿以这样的方式来帮我的忙。”
一只蛤蟆突然跳了起来，蹦到了教父的脖子上，伸出舌头舔了舔教父的脸，教父笑着把它抓起来。
“无聊……无聊……呱”清脆的童声从蛤蟆的口中发出。
威尔奇怪地看着这蛤蟆，教父的蛤蟆他是见过的，大多数都是一副破锣嗓子，这只声音清脆的算是属于异类了。
“小安妮被转化的时候还小，所以有些闲不住，不过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曾经帮过我很多忙呢。”
“威尔你塑造灵体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很大的力呢，所以请你善待他们。”说着教父将蛤蟆放在了威尔的手上。
所有的蛤蟆都化作一团白光消失不见，同时威尔的手上出现了一枚精致小巧的印记。
“你可以通过他们和我交流，在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助你。”
“同时作为灵界生物的他们，有极强的可塑性，未来能够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威尔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聒噪的灵魂之中，似乎随手一抓就能抓来一大把蛤蟆，而且忽然就特别想“呱”的大叫一声。
此时马车外的封闭解除，威尔发现马车已经走到了顶部，并且在一座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极其富丽堂皇的酒店，梅里斯示意威尔可以下车了。
威尔率先走下了车，众人跟他走到了酒店的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这个人没有脸部的一切器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肉团。
他的右手的指头则是五只极长的，燃烧着的蜡烛，蜡油顺着蜡烛滴在了地面上。
他将蜡烛手放在了左胸口，对着威尔众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展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华丽的大门随之敞开，威尔刚要抬脚，一旁的南瓜头的瞳孔中迸溅出了几朵火花。
火花掉落在了地面的蜡油上，将白色的痕迹一扫而空，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门后面站着一个十分苍老的人，这个人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了一起，长满了斑块，仿佛随时会老死。
“老泽尔，维萨尔大酒店的掌控者。”威尔认出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资料出现在了那本册子上。
维萨尔大酒店作为驱魔世界最具有公信力的谈判场所，其建立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甚至建立者很可能就是那场将恶魔驱逐战争的亲历者。
而老泽尔作为维萨尔大酒店拉维分部的掌权者，更是这座城市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年龄极大，见证过驱魔界的很多大事件，属于老古董级别的人。
威尔根据册子上对人物介绍的详略，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人经行了一个分类，像老泽尔这样的最少也是危险层次的。
这种老东西知道的极多，没准就知道科斯特的什么秘密，说多了自己迟早露馅，所以干脆一句话不说。
教父上前一步说道：“老泽尔，你这个老家伙，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真坐得住。”
老泽尔没有搭话，而是死死盯着威尔，他苍老的身躯中陡然爆发出了一种气势，开口说道：“不知道首席这些年又在做些什么？”
威尔只觉得老泽尔的眼睛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思绪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全身瞬间紧绷，动弹不得。
忽然威尔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自己铸造命火的时候所看到的场景。
在外界看来，威尔只是停滞了一瞬间，然后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沧桑起来。
在见识过了超过承受能力的场景后，这种冷静且沧桑的状态几乎成为了威尔的应激反应。
在经历了红房子事件后，威尔对于灵异力量的影响已经有了较高的抗性；而继承了命火的部分记忆后，又形成了这种极其冷静且沧桑的应激反应。
这两点会让威尔的伪装变得极其具有迷惑性，只要他和别人不直接动手，就会让别人更加难以判断，因为没人能够拿得准科斯特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会有什么变化。
经过病娇女的改造后，即使老泽尔也很难从灵体上看出什么。
此时老泽尔看到威尔的眼神，内心也有些犯怵，但是依旧站在原地。
威尔脑海中一只血红色的竖眼忽然睁开，科斯特留下的后手瞬间爆发，一种属于科斯特的巨大威慑瞬间蔓延开来。
瞬间所有无论站在街道上还是在酒店附近的人都感受到了那道气息。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威尔缓缓开口。
坐在车厢中的威尔心中大为震撼，但是依旧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教父眯着眼睛似乎在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四周开始变暗，仿佛有乌云遮蔽了天空，空气中有腐朽的气息弥漫，教父半眯的眼睛陡然睁开。
忽然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凭空凝聚，直接握碎了阳光阶梯，马车顿时颠簸了起来。
教父身形一纵，从车窗跳出车厢，同时南瓜头身后四翅伸展变大，将整个车厢包裹了起来，车厢迅速悬浮在了空中。
教父立身于一处凸起的残骸上，无数荆棘从他的脚下延伸而出，瞬间封锁了四周的空间。
“如果这世界是丛生的荆棘，那便让它开满耀眼的玫瑰。”
随着教父声音的响起，荆棘上瞬间开满了红色的玫瑰，教父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抹笑容浮现。
他的胸口有一朵火红的花形印记亮起，同时他的背后伸出了一双金色的光翼。
“他果然塑造了能够同时驾驭怜悯之心和执法之翼的六阶灵体。”随后赶到的黑衣男派克说道。
派克的身旁站着一个散发酒气的褴褛老人，老人的指尖有一枚金色硬币跳跃。
“早些年如果不是科斯特率先进入七阶，恐怕也只只能和教父不分上下。”褴褛老人眼中有光芒闪动。
“那科斯特现在是什么水平啊？”派克看了看老人。
“如果他自己不说，恐怕这里没人能看出他的实力。”老人将手上的金币抛在空中，又随意地接住。
半空中的教父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四周的玫瑰仿佛收到了某种感召，无数花瓣缤纷飘落。
花瓣化作无数只蝴蝶，蝴蝶纷纷停歇在了黑色手掌之上，黑色手掌的动作顿时一滞。
同时教父身形已经闪至黑色手掌近前，他挥拳砸出一掌，这一拳似乎十分软弱，完全无法撼动那只黑色巨掌。
“收到怜悯的影响，所以任何招式都不能是杀术吗？”派克喃喃自语道。
可是教父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更大的虚影，那个虚影与教父完全一样，只是体型更大。
虚影也是出拳的姿势，只不过比教父本身晚出拳了一瞬，虚影的拳头砸落在了黑色手掌之上，黑色手掌依旧完好无损。
“杀伤力不够吗？”派克自言自语道，但是在他身旁的褴褛老人的眼中却充斥着震撼。
在褴褛老人的视野中，教父身后出现了无数的虚影，他们叠加在一起，都保持着挥拳的姿势。
每一个虚影都比前面的晚出拳一瞬，但是却一个比一个体积更大。
最远处的虚影甚至已经脱离了老人的视野界限，天地间只剩一只拳头。
无数虚影的拳头砸下，直到最后的一拳砸下，那只黑色巨掌包括那一块空间的飞艇残骸都被抹除，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一道巨大的裂纹从地面开始，蔓延到了飞艇残骸堆叠而成的高塔上。
“怜悯这种能力的道路上，几乎只有两种程度，一种是教父，另一种是别人的程度。”褴褛老人不禁感叹道。
派克似乎才看出来门道，也感叹道：“怜悯确实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但是他的攻击次数已经超越了极限。”
“哈哈，简直就像是一瞬间被亲吻了无限次，硬生生被抹除了一样。”派克干笑了两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瞬间…无限次…真的能够达到吗？不愧是教父啊……”派克忽然大笑了起来。
……
封闭的车厢内，一道光影闪过，教父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车内目睹了外面战况的威尔还在愣神。
教父背后的光翼没有收回，浑身仿佛沐浴在了光明之中，他笑了笑道：
“威尔，你以后会获得更甚于我的力量，我想对你说的是无论未来你有多么强大，一定要慎重对待来自于灵界的力量。”
“在生活中的很多时候，你获得的越多，就失去的越多，不要迷恋于不断从灵界攫取力量，人类真正的力量来源于内心。”
教父指了指自己胸口炙热的印记，继续说道：“因为只有你的内心可以驾驭你的情绪，从而才会拥有无限的可能。”
“你知道灵界为什么一直处于绿色的昏暗之中吗？因为它在畏惧光明。”教父将手伸了出来，似乎将光揽在了手中。
教父将明亮的目光看向威尔，同时伸手向车厢的地面一指，九只蛤蟆顿时出现在了车厢里。
“它们都是我曾经拯救过的灵魂，自愿以这样的方式来帮我的忙。”
一只蛤蟆突然跳了起来，蹦到了教父的脖子上，伸出舌头舔了舔教父的脸，教父笑着把它抓起来。
“无聊……无聊……呱”清脆的童声从蛤蟆的口中发出。
威尔奇怪地看着这蛤蟆，教父的蛤蟆他是见过的，大多数都是一副破锣嗓子，这只声音清脆的算是属于异类了。
“小安妮被转化的时候还小，所以有些闲不住，不过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曾经帮过我很多忙呢。”
“威尔你塑造灵体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很大的力呢，所以请你善待他们。”说着教父将蛤蟆放在了威尔的手上。
所有的蛤蟆都化作一团白光消失不见，同时威尔的手上出现了一枚精致小巧的印记。
“你可以通过他们和我交流，在危险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助你。”
“同时作为灵界生物的他们，有极强的可塑性，未来能够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威尔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聒噪的灵魂之中，似乎随手一抓就能抓来一大把蛤蟆，而且忽然就特别想“呱”的大叫一声。
此时马车外的封闭解除，威尔发现马车已经走到了顶部，并且在一座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极其富丽堂皇的酒店，梅里斯示意威尔可以下车了。
威尔率先走下了车，众人跟他走到了酒店的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这个人没有脸部的一切器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肉团。
他的右手的指头则是五只极长的，燃烧着的蜡烛，蜡油顺着蜡烛滴在了地面上。
他将蜡烛手放在了左胸口，对着威尔众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展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华丽的大门随之敞开，威尔刚要抬脚，一旁的南瓜头的瞳孔中迸溅出了几朵火花。
火花掉落在了地面的蜡油上，将白色的痕迹一扫而空，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门后面站着一个十分苍老的人，这个人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了一起，长满了斑块，仿佛随时会老死。
“老泽尔，维萨尔大酒店的掌控者。”威尔认出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资料出现在了那本册子上。
维萨尔大酒店作为驱魔世界最具有公信力的谈判场所，其建立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甚至建立者很可能就是那场将恶魔驱逐战争的亲历者。
而老泽尔作为维萨尔大酒店拉维分部的掌权者，更是这座城市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年龄极大，见证过驱魔界的很多大事件，属于老古董级别的人。
威尔根据册子上对人物介绍的详略，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人经行了一个分类，像老泽尔这样的最少也是危险层次的。
这种老东西知道的极多，没准就知道科斯特的什么秘密，说多了自己迟早露馅，所以干脆一句话不说。
教父上前一步说道：“老泽尔，你这个老家伙，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真坐得住。”
老泽尔没有搭话，而是死死盯着威尔，他苍老的身躯中陡然爆发出了一种气势，开口说道：“不知道首席这些年又在做些什么？”
威尔只觉得老泽尔的眼睛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思绪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全身瞬间紧绷，动弹不得。
忽然威尔的脑海中就出现了自己铸造命火的时候所看到的场景。
在外界看来，威尔只是停滞了一瞬间，然后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沧桑起来。
在见识过了超过承受能力的场景后，这种冷静且沧桑的状态几乎成为了威尔的应激反应。
在经历了红房子事件后，威尔对于灵异力量的影响已经有了较高的抗性；而继承了命火的部分记忆后，又形成了这种极其冷静且沧桑的应激反应。
这两点会让威尔的伪装变得极其具有迷惑性，只要他和别人不直接动手，就会让别人更加难以判断，因为没人能够拿得准科斯特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会有什么变化。
经过病娇女的改造后，即使老泽尔也很难从灵体上看出什么。
此时老泽尔看到威尔的眼神，内心也有些犯怵，但是依旧站在原地。
威尔脑海中一只血红色的竖眼忽然睁开，科斯特留下的后手瞬间爆发，一种属于科斯特的巨大威慑瞬间蔓延开来。
瞬间所有无论站在街道上还是在酒店附近的人都感受到了那道气息。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威尔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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