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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盛情款待

    “好痛!婆婆们,我动弹不得呀!”玉璴瘫在地上,龇牙咧嘴。

    四个婆婆吃了一惊。

    羞施婆婆张了张嘴,恍然想起:“哎呀,忘了解她的封身咒了。真是老糊涂了。”说完朝玉璴身上一指。

    玉璴只感觉浑身僵立的骨头卡啦一松,立刻就能跳起身来。她整理好衣衫,头发还未来得及束,就被四人拉出了屋子。

    隔壁就是羞施婆婆的书房。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无奈,另外三位婆婆只好妥协,先来到羞施婆婆的书房。

    羞施婆婆的书房清幽素静,里面列了几个竹制的书架,架上布有书籍。书架前是一张深黄色竹制的案几,几上文房四宝样样不缺。

    一支梨花探头探脑伸进竹窗,映出窈窕的身姿,在桌案上平铺的雪白宣纸上静静矗立,仿佛一副没有上色的素色白描。

    其余三位婆婆对羞施婆婆的雅好早已司空见惯了,一点儿不觉得新鲜,催她快点行动。

    羞施婆婆画性大浓,自动忽略其他三个人的焦躁,强迫大家观赏她作了幅远山苍松图,又抚了一曲古韵流觞的雅音。曲调悠扬婉转,高山流水,幽远绵长。听得玉璴神思仿佛也跟着飞扬到了远方,忍不住大赞。羞施婆婆更是喜上眉梢,老枝乱颤。

    在羞施婆婆的书房流连半晌,到了该吃饭的时间,昭仿婆婆迫不及待地催着大家去她的私家厨房做客。

    玉璴随着四位婆婆穿过一小片绿油油的草坪,进了一座窗明几净的大院落。

    跨进门的一瞬,一股经年累月各种美味遗留下来的特殊香气迎面接客。各种鲜有的干货和生禽布满院落。都是玉璴从未见过的食材。

    她盯着一个伞大的蘑菇发呆,差点忘了脚下怎么走路。

    几位婆婆催她:“快走啊,小丫头,万年的灵芝有什么好看的?”

    玉璴差点把舌头吞进去,什么?灵芝?万年的?可以当伞用的?

    据说千年的灵芝就世上少有了,这里竟然把万年的灵芝当萝卜晒。

    婆婆们一把将呆若木鸡的玉璴拽进屋里。

    屋里有十来个大小锅灶,各种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昭仿婆婆兴奋地上锅忙碌。终于能大显身手,在自己的地盘上显摆一下手艺,她不由地幻化出十几个身影同时在十几口锅上煎炒烹炸,看得玉璴眼花缭乱。

    其余三位婆婆喜滋滋地拉玉璴坐在厨房中的一张八仙桌旁。

    “人多吃饭才热闹,你看昭仿高兴的,都快丢了魂了。”羞施婆婆笑着点头说道。

    “可不是吗,咱们这几个老太婆多久没聚到一起吃饭了?”嫌环婆婆感慨。

    “要不是托这女娃的福,二姐的厨房都可以放羊了,到处得长草。”隐貂婆婆补刀。

    玉璴大奇,这里窗明几净,哪里有长草的痕迹?不由问道:“平日昭仿婆婆不做饭吗?难道几位婆婆不在一起吃饭?”

    三位婆婆看了看她,忽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不做不做,不吃不吃,我们几个糟老婆子平日都喝风。哈哈哈。”羞施婆婆哈哈大笑。

    玉璴睁大眼睛,喝风?看这几位不像开玩笑,不由得纳罕。

    幻化出的十几个昭仿婆婆很快便张罗出一桌珍馐美味,又聚成一个昭仿婆婆,神采飞扬地招呼大家别客气。

    玉璴早饿了,假装客气了几声,忍不住抡起胳膊吃得不亦乐乎。

    昭仿婆婆的手艺真的是妙手神厨,菜肴色香味俱全。玉璴只在猫王那里吃过这么魅惑味蕾的味道。

    然而四位婆婆只蜻蜓点水地各尝了尝,大赞厨娘手艺精湛,又有不少进步,就不再动筷子了。

    玉璴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满桌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大快朵颐,顿时尴尬,暗悔怎么一饿起来就又忘了矜持。她忙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谎说自己吃饱了。

    四位婆婆看她的吃相就觉得可爱,安慰她没吃饱就再多吃点,不必客气,她不吃也在没其他人吃了。

    玉璴推脱不过又吃了一些,这下真饱了。婆婆们似乎也很满意,好像比自己吃饱还高兴。

    这几个老婆婆看到年轻人的朝气仿佛就能返老还童似的,竟十分迷恋享受。

    玉璴吃完这顿饭感觉精神大振,先前失血过多的疲劳荡然无存,心里暗暗惊奇。

    吃完饭,玉璴极有眼力劲儿地要洗碗。被几位婆婆笑呵呵地拦下。昭仿婆婆只一挥袖子,厨房又变回了窗明几净,仿佛刚刚打扫完,只留下弥香飘荡在空气中。

    从昭仿婆婆的美食厨房出来,已经有些月明星稀了。

    几个人来到嫌环婆婆的卧房。

    嫌环婆婆拿出几首自己做的情诗朗读给大家听。那情诗写得香腻酥麻,几位婆婆听得掩面羞红了脸,呵呵娇笑。

    嫌环婆婆又拿出一叠据说是她的情郎写来的情诗,择了几首读给她们,也都是些甜词香句,让人脸红心热,羞赧难挡。

    玉璴越听越觉得这些香词艳句十分耳熟,忍不住问嫌环婆婆,那情郎是哪里人士。

    嫌环婆婆一张像揉过的宣纸一般褶皱的脸顿时飞起两团少女的绯红,用手帕挡着半边脸娇羞挤出厚芝国的德郎几个字,据说还要择日见面呢。

    只是那情郎近日家中有些变故,未能见面。好像是母亲病故,祖母伤怀病倒。父亲也一病不起,家中无人打理生意,钱钞极度短缺。嫌环婆婆心生怜惜,还给寄去不少钱钞。

    玉璴一听是厚芝国德郎,心里就有几分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借诗一看,果然是郑友德笔迹,地址也一般无二,不由心头火起。想不到郑友德还做这种下三赖的勾当。他耗子成精,哪里有什么爹娘。

    看着嫌环婆婆少女怀春一般痴情的神态,只当自己的情郎是个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

    想必郑友德也以为嫌环婆婆是一位有着倾国之容的美貌少女。

    她当下没忍心戳破,想着再见到郑友德一定找他算账,让他不要再做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可是想到他是个耗子精,子孙恐怕是断不了,还得换个别的诅咒。然而她不会咒人,一时到想不出该咒他点什么。

    从嫌环婆婆那出来,最后来到隐貂婆婆的小院。

    此时夜色以憨,华灯骤亮,照得小院灯火通明。

    一众光怪陆离的客人陆续到来,在小院中支起十来张赌桌。

    很快小院里吆东喝西,赌意浓烈,宾客们热闹非凡,直玩到深夜。

    玉璴不懂赌石榴是什么,哈欠连天,小睡了好几觉。

    好不容易强撑着眼皮送走宾客,回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梳洗完毕,却见昨天那个棕黄衣人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