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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好像修错了地方……

    肌肤相贴,她纯真又魅惑的美色让他移不开眼,彼此滚烫的热度在肌肤间来回传递。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电流蹿入倾曜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在叫嚣着,沸腾不已地叫嚣着。

    他隐忍不发,笑得极为压抑。

    可是他虽然兴奋,有些疑惑,还是要解开才能释然的。

    “小姽,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纬衡的?”

    那位仙人啊……

    “听厉烊说的。”

    小姽当时确实是听到厉烊唤对方“纬衡上仙”来着。

    “……那你又怎么认识厉烊的?”

    “我……”她软绵绵地倚着他,“我看见他从天上掉进溪里就认识了……”

    她的回答,显得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倾曜却已十分满意了。这么看来,她对那两人并无交情,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缘。

    至于那双修……恐怕也只是胡说八道引出的误会吧。这个小白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误会越闹越大。

    他雀跃地注视着她,面带幸福。

    而她眉眼含俏,春意盎然地回视着他,两只扑闪的水眸里满是期待。

    他低叹一声,终于情难自禁地倾身含住了那处花蕊般的唇瓣。

    如她所愿。

    亦如他所愿。

    果然和他(她)想象中一样香甜美味。

    论吻技,他略显生疏,而小姽也不见得精于此道。两人小心翼翼浅尝着,在磨合,也在试探,磕磕碰碰的,她还险些将他咬到。

    初吻着,倒还觉得通体舒畅。可时间一久,难免就脖子酸涩,呼吸也渐渐不大顺畅起来。

    小姽在灵洲的时候,看过许多双修精图,似乎和自己此刻相似又不尽相同。

    她怎么觉得他们好像修错了地方……于是小姽从倾曜铺天盖地的吻里挣扎出来,气踹嘘嘘地抵着他,一双柔荑因为太过用力,竟有些发白。

    “怎么了?”

    他暗哑地开口,声音竟然如此……蛊惑。

    无意瞧见倾曜眼底那簇火,小姽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可她又似乎很期待这分危机。

    “修错了。”

    他岂会不知?只是他想给她一个美好的记忆,怎奈这只色小狐竟如此急不可耐。

    还真是一心一意执迷于双修大法,毫无情调。

    “这么急?”

    “当然,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呵呵轻笑,显得十分欢愉,“如此,便如你所愿。”

    ......

    一个时辰后。

    小姽疲惫地腹诽:天哪,这滋味竟如此与众不同。娘亲以往告诉过她,灵狐一旦尝试过双修的甜头了,便更加乐此不疲潜心此术,小姽恍恍惚惚地想,娘亲说得可真对,这事儿或许还真的会上瘾。

    偶有灵鸟从鸾凤殿上飞过,侧耳细听,似乎有阵阵细响断断续续从活泉处传出……真是处处春意盎然,灵鸟们害羞地扑闪着小翅膀逃得远远了。

    ……

    事后,小姽果觉灵力有所改变。似有一股股强大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在她体内汇聚。

    她露出舒心的笑容。

    只是,不知何故,到了后头那些灵力便如无头苍蝇似的找不着去处。她正欲施法摄留,灵力却仿佛被搅进了一处空洞,任她遍寻也不果。

    正当她疲惫不堪几乎心灰意冷时,那处空洞又莫名其妙突然消失不见了。

    灵力倏地四窜,钻进她的每一寸肌肤。

    陷入沉睡前,小姽隐约觉得,她似乎变得很厉害了。

    看着小姽疲惫的沉静睡颜,倾曜心里是说不出的餍足。他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此刻的雀跃,他只能隐忍着、痛快着……

    方才事毕,他已用沉金匙解开了小姽体内的法锁。他不知是何人将此法宝种在小姽灵根上,这无异于抑制她的修为。

    可是,若解开了此锁,以小姽如今的修为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有一日他不在身边,那些邪魔妖怪若是觊觎她的内丹灵力,她根本无法自保。

    如此看来,那位上法锁之人亦是出于保护她的安危才如此行事。

    斟酌片刻后,倾曜轻念咒语,又将那锁扣住,反正今日双修的灵力已经纳为她所有,沉金匙又在他这里,他只要愿意,随时可为她解锁。

    只不过,那法锁似乎用了独门法术,即便有了沉金匙他也只能将之开启,而无法真正去除。

    既然对小姽无大害,姑且容它暂时存在吧。

    待小姽被叽叽喳喳的灵鸟吵醒时,已是几日后。

    “没想到双修如此费劲!”

    她从帐里钻出来,动了动手和脚,忽然想起临睡前似乎灵力大增?

    小姽连忙施展法术一探究竟,却遗憾地发现自己并未进步?难道是修得不够多?

    嗯嗯,确有可能,那些熟炼双修大法的哪个不是日积月累才修得正果,欲速则不达,此事不急不急!

    来日方长!

    若她上进些,想必就会有所成效了。

    她伸了个懒腰,顿觉四肢舒坦。想着不如到活泉里洗个澡,却猛然发现鸾凤殿似大不一样了。

    这活泉两侧,高高挂着的红灯笼是什么意思?那些枣红色的丝带拉得横七竖八,悬挂在琉璃飞檐。

    这阵仗她见过,是婚嫁时才会出现的。

    咦?这魔域要办喜事了?她怎么不曾听说过?

    小姽好奇不已,踏出鸾凤殿,随手拉住一个魔侍。

    “魔侍姐姐,敢问最近可是要办婚事?”

    这魔侍虽然不是鸠生殿的,却也是认得小姽的,连忙福了福身,“是呀,少夫人。”

    “哦,是谁的婚事啊……等等,你方才叫我什么?”

    那魔侍以为小姽果真没听清,于是恭敬解释道:“夫人,自然是您与少尊的婚事呀。”

    “我与倾曜?”小姽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鼻尖,失声道:“我如何不知道我要成亲了?”

    “这……”那魔侍显然也不明就里,福了福身,道了句“属下不知”便疾步而去。

    只留小姽目瞪口呆矗立原地。

    她是喜欢和倾曜共炼双修之法,可她没说过要嫁给他呀!她将来是要承袭女王一位的,按照灵洲传统,她只能嫁给男狐,才不会污了皇嗣血脉。

    看来,这魔域是万万留不得了。

    “哎哎,你们几个手脚轻点儿,这沉香箧里装的可是我赤目洲的狼嚎草,明日大礼过后君上可是要带回去的。”

    那赤目信使的左右手听到这里颇有微词,“信使大人,这魔域的人也太傲了吧,竟然看不上我赤目洲的宝贝。”

    “你懂什么?”信使左右瞻顾,但见似乎没人听见这才松了口气,斥责无知的左右手,“魔域要什么宝贝没有?自是不稀罕他物。且如今少尊救了吾等君上,吾等务必心怀感激,否则便是忘恩负义之徒。”

    “可是……”

    那左右手还欲狡辩,信使已厌恶地挥退他:“你这头蠢山狼,依本使看你还是带着沉香箧先行回去吧,免得留下来胡说八道开罪于少尊……”

    “……属下遵命。”

    说完,那左右手便不情不愿地抬起沉香箧:哼!谁稀罕留下来观礼!

    而那沉甸甸的沉香箧不知何时,竟几不可见地钻进一根洁白的狐毛……

    素闻那赤目郎君不善言辞,最不喜寒暄,可怎么今日他登门拜谢却喋喋不休起来。

    都已好几个时辰,小姽也差不多该醒来,倾曜还未来得及告诉她明日他们即将成婚的消息。

    “赤目郎君,你的感激本座收到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郎君何不早些回去歇息?也好明日一早前来观礼?”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强一弱,当今天上地下人间地狱,能叫厉烊心生佩服得着实不多。

    倾曜却是一个!

    他对他的钦佩十分久远,若非他不是一洲之主,只怕他都忍不住要拜少尊为师了。

    只是,少尊绝代天骄,挑女人的眼光却奇差无比。那日听闻下属说少尊不日便要迎娶一只小白狐时,险些害他呛死。

    如此绝世男子,竟要被小小白狐精染指了。

    可惜!

    可惜了!

    实在可惜了!

    “如此,厉烊便不打搅少尊了。”

    倾曜点头。

    待厉烊刚转过身,倾曜便瞬间消失……

    竟这般迫不及待去寻小姽了。

    只可以,鸾凤殿内早已人去楼空了。

    “回禀少尊,”无魂顿了顿,“属下已派人四处查探过,并不见小姽夫人踪迹。”

    堂前,倾曜背对着一干下属,无人看得清他是什么表情,他的脊背挺拔又孤傲,如此遗世独立。

    其实无需无魂汇报,倾曜早已发现魔域内已经没有小姽半点气息。

    起初他也曾担心她是否出事了,可最后见她那魔侍的话言犹在耳。

    “夫人听闻要与少尊成亲,吓白了脸……”

    相识以来,一直是她口口声声要与他双修,他不过是遂了她的意,为何她却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了?

    老首尊听闻“儿媳妇”消失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他也早就劝过儿子,灵洲皇族与他族是不会修成正果的。只是倾曜这孩子……坚韧倔强……非得闹到这种地步才会信他。

    老首尊迈入鸠生殿,挥退了那些魔侍,走到儿子身后,语重心长。

    “为父早就告诫过你,灵洲皇族有祖训,小姽是决计不会嫁你为妻的。”

    “灵洲皇族……”倾曜转过身来,一字一顿似在琢磨老首尊的深意,老首尊见他神色自若,不像受了重创便放心大半。

    “一万多年前,为父与小姽的娘……也就是狐女王双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