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上仙，不要停！
【19】
“当务之急，先找到她们汇合再说吧！”
“是，少主。”
可是来时不过方圆几里的伏地窟，往回走后却变得异常广阔。好像……在不断延伸？
“少主，这……”
看来这虚耗兽为了逼他们使用法术，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无魂，闭眼……”
无魂立刻照办。
“从此刻起，你只需跟随本座的声音，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少主竟还会念般若经？
历代魔域老首尊皆是不屑那西天诸佛的禅经，可倾曜却觉得神魔更替消亡不停，诸佛却始终生生不息，必然有其天命之理在其中。
对于自己不曾涉足的领域，他并不会排斥或否定，反之，他精研、苦钻，势要探出个所以然。
所以尽管父尊对那诸佛之物嗤之以鼻，倾曜却是心怀敬畏的。
果然，般若经一出，那虚耗兽的阵法便不攻自破了。且他只用心眼看路，那幻像便不能再桎梏于他。
“少主，好像是心窍！”
无魂与心窍同修一门法术，若两人近在咫尺，便有心有灵犀之感。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脸惨白的心窍紧闭双眸倒地不起。
究竟发生何事了？
小姽又去了何处？
遍寻未果后，倾曜心急如焚。忽然，他瞧见心窍手里抓着一根白绸。
“咦？这是？”
无魂也是吃惊得很，他们四人中，并无任何人着白衫。
白绸在倾曜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竟是仙界之物……”
绸缎上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可是倾曜还是能凭惊人的记忆想起这白绸的主人。
“上仙纬衡……”
……
话说心窍牵着一头雾水的小姽刚往回走了一两里，那伏地窟的路面忽然移动起来，前路不断生路，后路消失不见……
心窍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随其后的小姽也是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忽然，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香甜气息。
此气息并非倾曜所有，而是……是谁呢？一时间，小姽却有些混乱起来，竟想不起对方是谁。
恰在此时，那地表突然裂开了，猝不及防间，两人双双就要陷落。
突然，一段白绸从天而降，心窍立刻拽住，并借势飞身而上，尘埃皑皑间也不知是谁出手相救？
她大喜，一回头，却见自己牵住的哪里是小姽的手，而是她的一截残袖。
“小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地陷之处似要合上。心窍借着白绸之力刚跳上来，便被一碎石砸晕，白绸的主人探她无碍后，不假思索便趁那地缝尚未严合之际跟着纵身跳了进去。
待小姽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并不见五指，除了耳畔呼呼风声，并无其他。
“倾曜？”
无人应。
“心窍？”
亦无人应。
“……无魂？”
始终没有半点声响。
忽然，小姽感觉到一股甜美气息正在靠近自己……
她循着感觉激动地扑了上去……
“倾曜！”
对方连忙以掌挡住，却抵不过小姽的冒失，他竟然被她扑倒在地，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姿态。
“是本仙！”
纬衡从袖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便燃气点点花火。
这会子，小姽总算是看清对方模样:“咦？纬衡上仙？”
不待纬衡开口，她又连忙问道:“上仙你怎会在这里？你也是来取法宝的吗？”
“原来是你们……”
今日，玄天镜突然有异动，守镜仙童狼狈慌忙地找到他。
玄天镜本是上古戮兽阵众人遗留下来镇压虚耗兽的神器，向来都悄然无声，今日忽而出现异常，必有人惊扰了上古荒兽山，而且对方法力高强恐怕是已引起虚耗兽的觊觎。
所以纬衡当机立断，跳进那玄天镜，从这玄幻捷径直奔上古荒兽山的腹地之最……伏地窟。
甫一进窟，仓促间便见两名女子正要被那时空之缝吞噬。虽然事急，纬衡却不敢擅自施法，只能立即解下束腰白绸救那二人，可却只拴住了其中一个。
那获救女子惊呼:“小姽！！！”
落下去的是那只数面之缘的小白狐？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纬衡细想，他纵身一跃，只想救狐于危难之中。
没想到，连自己也被吸了进来。这只笨狐狸，还真是害人害己！
黑暗中，纬衡却也能目视一切。
对方醒来时，他正在凝力打坐，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却自顾自开始“呼朋唤友”。
他终于动了动，往她处移来，冷不防她猛然把他抱的死死的，如溺水之人终获救命稻草。
“倾曜！”她喜极，却是认错了人。
“是本仙！”纬衡点燃火折子，叫这只糊涂小狐狸好生瞧瞧抱错人了，赶紧放手。
可是小姽却不在意这些细节，反而狠狠拽着纬衡的广袖，生怕一不留神对方就会弃自己而去……跟这无尽的黑暗比起来，纬衡上仙实在和蔼可亲多了。
“竟然是你们触动了玄天镜……”
“玄天镜？我们五个都没动过这东西。”
“你们五个？”
怪不得，以小狐狸和另一魔女的法力不至于引起虚耗兽的注意，原来还另有高人同行……难道是他？
“嗯嗯，我，倾曜，心窍和无魂，不多不少，正好五人。”
看着对方掰了“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样子，纬衡决定对小白狐的鬼话半信半疑。
这上古荒兽山除了沉睡的虐兽，也就只有那些遗留下来的上古神器值得外人一探究竟了，“你们来此山所为何物？”
“夔牛皮。”
“就为了此物？”纬衡还以为倾曜一行人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为了折天戟之类的神兵利器，竟只是为了区区夔牛皮。
不过也难怪，上古的物什很少流落魔域，他们自然保存得少。
纬衡想也不必想就知倾曜要那夔牛皮一定是为了这只灵力低微的狐狸精灵。
“喏，拿去！”
这种法宝纬衡的仙囊里多不胜数，他随指一转，一支精致玲珑的由夔牛制成的母鼓便出现在纬衡手掌心。
不过拇指大小，却栩栩如生。
上仙今日所为只是愿这帮人得到夔牛鼓后便莫要再上此山了，否则他可真难保证还能不能护住玄天镜。
“送给我？”小姽太意外太惊喜了，想不到纬衡上仙竟然是这么大方的一位神仙，“多谢多谢！”
纬衡抿唇，非常想解释清楚这“给予”并无半点情谊在其中，姑且只能称之为“长期借用”，而非“赠送”。
刚把夔牛小鼓塞到香囊，小姽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纬衡上仙方才好像是用法术将夔牛鼓“变”出来的，这伏地窟，乃至整个上古荒兽山不是不让使法术的吗？
“你这样施法会招来虚耗兽的……”她语气严肃，双目郑重其事，小嘴里亦振振有词，“纬衡上仙实在太粗心了……”
“小狐狸，你我二人现如今陷进上古荒兽山中的时空裂缝了，这里虽属于伏地窟，却也超脱于伏地窟……”
“纬衡上仙你能说简单点儿吗？”她一点也听不懂，小姽已经被彻底搅糊涂了。
“所谓时空裂缝，即超脱于世间的异界，我们困在这里一刻，外面或已千年，或时间从未流逝……”看着对方依旧迷茫的表情，纬衡忍不住问道:“你可能听明白？”
她点头，“懂懂懂！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出去，可能外面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也可能没过很久很久。是吧，纬衡上仙？”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们快点出去吧？”
否则如果是时间流逝很久很久的那一种，倾曜他们岂不是会等很久很久？
也不知源于何种信任，小姽就是知道那三人绝不会弃她而去。
“难就难在……”纬衡掐指一算，“时空裂缝的出口始终不断变化，我们找到的同时也是它消失的片刻，除非……”
“除非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在“除非”二字后面吊别人胃口？实在可恶。
“除非外面有人同时找到那扇出口，并施法替我们稳住，我们才可趁机逃出。”
“那还不好办！”小姽如释重负，“倾曜此刻肯定就在外头寻我，他法力那般高强，他一定能尽快找到出口救我们出去。”
可是纬衡却不愿倾曜如此……那么做势必如了虚耗兽的意。况正是因为魔域少主灵力通天，一旦他行了法术，虚耗兽一定能餍足。
这便是害了天下苍生！
“本仙希望，那倾曜不要如此糊涂一意孤行才好。”
“……”纬衡上仙这是被关傻了吧？小姽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大骇这世上竟有人不希望别人营救自己于危难之间？
其实就算倾曜不出手，他们也还有他条生路，只是这第二种选择就耐人寻味多了……连纬衡自己也不确定，是否能与小狐狸在这虚空异界和平相处一百年，直到这只设套的虚耗兽老死。
其实对于神魔妖精来说，百年也不过白驹过隙，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处，实在是片刻如千年，古里古怪。
倘若真的只能如此了，便与对方好生相处吧。
“小狐狸，你可是叫小姽？”
“对对对。”
“接下来的百年时间，我们一起打坐静待了可好？”
“什么？”
“打坐？”
“静待？”
“一百年？”
小姽急火攻心，晕了。
“当务之急，先找到她们汇合再说吧！”
“是，少主。”
可是来时不过方圆几里的伏地窟，往回走后却变得异常广阔。好像……在不断延伸？
“少主，这……”
看来这虚耗兽为了逼他们使用法术，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无魂，闭眼……”
无魂立刻照办。
“从此刻起，你只需跟随本座的声音，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少主竟还会念般若经？
历代魔域老首尊皆是不屑那西天诸佛的禅经，可倾曜却觉得神魔更替消亡不停，诸佛却始终生生不息，必然有其天命之理在其中。
对于自己不曾涉足的领域，他并不会排斥或否定，反之，他精研、苦钻，势要探出个所以然。
所以尽管父尊对那诸佛之物嗤之以鼻，倾曜却是心怀敬畏的。
果然，般若经一出，那虚耗兽的阵法便不攻自破了。且他只用心眼看路，那幻像便不能再桎梏于他。
“少主，好像是心窍！”
无魂与心窍同修一门法术，若两人近在咫尺，便有心有灵犀之感。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脸惨白的心窍紧闭双眸倒地不起。
究竟发生何事了？
小姽又去了何处？
遍寻未果后，倾曜心急如焚。忽然，他瞧见心窍手里抓着一根白绸。
“咦？这是？”
无魂也是吃惊得很，他们四人中，并无任何人着白衫。
白绸在倾曜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竟是仙界之物……”
绸缎上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可是倾曜还是能凭惊人的记忆想起这白绸的主人。
“上仙纬衡……”
……
话说心窍牵着一头雾水的小姽刚往回走了一两里，那伏地窟的路面忽然移动起来，前路不断生路，后路消失不见……
心窍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随其后的小姽也是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忽然，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香甜气息。
此气息并非倾曜所有，而是……是谁呢？一时间，小姽却有些混乱起来，竟想不起对方是谁。
恰在此时，那地表突然裂开了，猝不及防间，两人双双就要陷落。
突然，一段白绸从天而降，心窍立刻拽住，并借势飞身而上，尘埃皑皑间也不知是谁出手相救？
她大喜，一回头，却见自己牵住的哪里是小姽的手，而是她的一截残袖。
“小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地陷之处似要合上。心窍借着白绸之力刚跳上来，便被一碎石砸晕，白绸的主人探她无碍后，不假思索便趁那地缝尚未严合之际跟着纵身跳了进去。
待小姽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伸手并不见五指，除了耳畔呼呼风声，并无其他。
“倾曜？”
无人应。
“心窍？”
亦无人应。
“……无魂？”
始终没有半点声响。
忽然，小姽感觉到一股甜美气息正在靠近自己……
她循着感觉激动地扑了上去……
“倾曜！”
对方连忙以掌挡住，却抵不过小姽的冒失，他竟然被她扑倒在地，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姿态。
“是本仙！”
纬衡从袖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便燃气点点花火。
这会子，小姽总算是看清对方模样:“咦？纬衡上仙？”
不待纬衡开口，她又连忙问道:“上仙你怎会在这里？你也是来取法宝的吗？”
“原来是你们……”
今日，玄天镜突然有异动，守镜仙童狼狈慌忙地找到他。
玄天镜本是上古戮兽阵众人遗留下来镇压虚耗兽的神器，向来都悄然无声，今日忽而出现异常，必有人惊扰了上古荒兽山，而且对方法力高强恐怕是已引起虚耗兽的觊觎。
所以纬衡当机立断，跳进那玄天镜，从这玄幻捷径直奔上古荒兽山的腹地之最……伏地窟。
甫一进窟，仓促间便见两名女子正要被那时空之缝吞噬。虽然事急，纬衡却不敢擅自施法，只能立即解下束腰白绸救那二人，可却只拴住了其中一个。
那获救女子惊呼:“小姽！！！”
落下去的是那只数面之缘的小白狐？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纬衡细想，他纵身一跃，只想救狐于危难之中。
没想到，连自己也被吸了进来。这只笨狐狸，还真是害人害己！
黑暗中，纬衡却也能目视一切。
对方醒来时，他正在凝力打坐，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却自顾自开始“呼朋唤友”。
他终于动了动，往她处移来，冷不防她猛然把他抱的死死的，如溺水之人终获救命稻草。
“倾曜！”她喜极，却是认错了人。
“是本仙！”纬衡点燃火折子，叫这只糊涂小狐狸好生瞧瞧抱错人了，赶紧放手。
可是小姽却不在意这些细节，反而狠狠拽着纬衡的广袖，生怕一不留神对方就会弃自己而去……跟这无尽的黑暗比起来，纬衡上仙实在和蔼可亲多了。
“竟然是你们触动了玄天镜……”
“玄天镜？我们五个都没动过这东西。”
“你们五个？”
怪不得，以小狐狸和另一魔女的法力不至于引起虚耗兽的注意，原来还另有高人同行……难道是他？
“嗯嗯，我，倾曜，心窍和无魂，不多不少，正好五人。”
看着对方掰了“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样子，纬衡决定对小白狐的鬼话半信半疑。
这上古荒兽山除了沉睡的虐兽，也就只有那些遗留下来的上古神器值得外人一探究竟了，“你们来此山所为何物？”
“夔牛皮。”
“就为了此物？”纬衡还以为倾曜一行人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为了折天戟之类的神兵利器，竟只是为了区区夔牛皮。
不过也难怪，上古的物什很少流落魔域，他们自然保存得少。
纬衡想也不必想就知倾曜要那夔牛皮一定是为了这只灵力低微的狐狸精灵。
“喏，拿去！”
这种法宝纬衡的仙囊里多不胜数，他随指一转，一支精致玲珑的由夔牛制成的母鼓便出现在纬衡手掌心。
不过拇指大小，却栩栩如生。
上仙今日所为只是愿这帮人得到夔牛鼓后便莫要再上此山了，否则他可真难保证还能不能护住玄天镜。
“送给我？”小姽太意外太惊喜了，想不到纬衡上仙竟然是这么大方的一位神仙，“多谢多谢！”
纬衡抿唇，非常想解释清楚这“给予”并无半点情谊在其中，姑且只能称之为“长期借用”，而非“赠送”。
刚把夔牛小鼓塞到香囊，小姽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纬衡上仙方才好像是用法术将夔牛鼓“变”出来的，这伏地窟，乃至整个上古荒兽山不是不让使法术的吗？
“你这样施法会招来虚耗兽的……”她语气严肃，双目郑重其事，小嘴里亦振振有词，“纬衡上仙实在太粗心了……”
“小狐狸，你我二人现如今陷进上古荒兽山中的时空裂缝了，这里虽属于伏地窟，却也超脱于伏地窟……”
“纬衡上仙你能说简单点儿吗？”她一点也听不懂，小姽已经被彻底搅糊涂了。
“所谓时空裂缝，即超脱于世间的异界，我们困在这里一刻，外面或已千年，或时间从未流逝……”看着对方依旧迷茫的表情，纬衡忍不住问道:“你可能听明白？”
她点头，“懂懂懂！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出去，可能外面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也可能没过很久很久。是吧，纬衡上仙？”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们快点出去吧？”
否则如果是时间流逝很久很久的那一种，倾曜他们岂不是会等很久很久？
也不知源于何种信任，小姽就是知道那三人绝不会弃她而去。
“难就难在……”纬衡掐指一算，“时空裂缝的出口始终不断变化，我们找到的同时也是它消失的片刻，除非……”
“除非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在“除非”二字后面吊别人胃口？实在可恶。
“除非外面有人同时找到那扇出口，并施法替我们稳住，我们才可趁机逃出。”
“那还不好办！”小姽如释重负，“倾曜此刻肯定就在外头寻我，他法力那般高强，他一定能尽快找到出口救我们出去。”
可是纬衡却不愿倾曜如此……那么做势必如了虚耗兽的意。况正是因为魔域少主灵力通天，一旦他行了法术，虚耗兽一定能餍足。
这便是害了天下苍生！
“本仙希望，那倾曜不要如此糊涂一意孤行才好。”
“……”纬衡上仙这是被关傻了吧？小姽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大骇这世上竟有人不希望别人营救自己于危难之间？
其实就算倾曜不出手，他们也还有他条生路，只是这第二种选择就耐人寻味多了……连纬衡自己也不确定，是否能与小狐狸在这虚空异界和平相处一百年，直到这只设套的虚耗兽老死。
其实对于神魔妖精来说，百年也不过白驹过隙，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处，实在是片刻如千年，古里古怪。
倘若真的只能如此了，便与对方好生相处吧。
“小狐狸，你可是叫小姽？”
“对对对。”
“接下来的百年时间，我们一起打坐静待了可好？”
“什么？”
“打坐？”
“静待？”
“一百年？”
小姽急火攻心，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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