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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得先求婚

    宋远知和老太师抱头痛哭,赵锡梁在一边也是胡乱地用袖子擦泪,好一副失而复得的天伦之乐画面。

    在场的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此刻已是连鼻子都气歪了,三个回合全败,赵锡梁是早有准备、胜券在握,宋远知入宫为后,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站在迎驾队伍的最前头,王袍玉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诸位爱卿,宋小姐自小流落他乡,身世未知,遭受他人蒙蔽利用,末了还惨遭遗弃,已是十分可怜,但难能可贵的是,她生性纯良,从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徒生怨怼。如今她是与南平断绝了关系,干干净净地来的大良,前尘往事,她已忘了,朕也忘了,诸位爱卿也都忘了吧!”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连宋远知听了都十分动容。

    “赵锡梁……”她低低地唤道,眼中泪光盈盈。

    “诶……”他应道,牵起她的手回身上马,队伍往两侧分开,他们二人的大黑马威风凛凛地穿过人群,朝着皇宫的方向进发。弘成带领的侍卫队紧随其后,之后便是各位王公亲贵的车驾,朝中几位大臣跟在队伍的最后头。

    纵然心中再有不甘,他们也还是得客客气气地强装出一副笑容,恭敬地目送帝后离去。

    敲起锣打起鼓,鞭炮喧天,礼乐声不绝于耳,小太监尖着嗓子在最前头开道:“恭迎陛下回宫!”

    “恭迎陛下回宫!”

    “恭迎陛下回宫!”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从队伍的开端一直传到末尾。

    谁知喊完这句,那小太监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突然又加了一句:“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队伍静默了一瞬,很快也跟着喊了起来。

    “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哈哈哈哈!”赵锡梁听到这一声声唱喏,在马上开怀大笑,笑得身子直抖,一点帝王架子都没有。

    宋远知坐在他身前,刚升起来的那一点感动霎时间全都化为泡影,她嫌弃地掐了他一把,低声说道:“严肃点,你现在是皇帝,可不比在南平的时候!”

    “在南平朕也是皇帝。”赵锡梁不以为然,“高兴了就笑,不高兴就哭,学那些个酸腐书生一大堆规矩,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做皇帝还有什么意趣!”

    “是啊,你是皇帝,你可以无法无天,手可通天。”宋远知撇撇嘴,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那宋老太师又怎么肯应?”

    赵锡梁眼眸一暗,想起那个顽固的老头也是一阵头疼,还好最终他终究是松口了,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有什么肯不肯的,你本来就是他的孙女。”赵锡梁身子微动,引着她看向两侧,一群小太监低着头跟在他们身边,他示意她隔墙有耳,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

    宋远知犹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婚期会由礼部来定,朕会尽量让他们早些快些,在正式大婚之前,你就先去宋太师府上住下。你放心,宋太师人很好的,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这男人还真是……该死的靠谱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大婚?”她心有不甘,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赵锡梁闻言,身子微微前倾,一手环过她的颈项,将她带得往后,脊背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的臂膀坚实有力,扼住她的咽喉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毫不留情。

    “你再说一遍。”他简短有力地低声说道,声音压抑得带着怒火,灼烫的呼吸全数喷在她的耳侧,宋远知的身体便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宋远知,别的什么,朕都可以同你玩笑,唯独这个不可以。”

    宋远知哪里能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真的惹了他生气,看他那臂间用的力,分明是在告诉她,你再敢胡说八道,朕就掐死你。

    “好吧……”宋远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对于他的这种威胁根本不会放到心上,她只怕赵锡梁他老人家气生的多了,到时候伤了肝气,脸上一堆皱纹老年斑,岂不是更加配不上她这般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年华?

    于是她见好就收,连连哀叹:“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说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你一次机会……赵锡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没有求过婚?”

    赵锡梁愣了愣,见她并非真心实意地想赖账,也大度地不再计较。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她!

    “求婚……什么意思?”他化身好奇宝宝,认真地发问道。

    “求婚,就是你捧一束花,单膝跪地,然后问我,宋远知,朕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朕?最好呢,花束里再藏个盒子,盒子一打开,就是个钻戒。”

    赵锡梁差点被一口老血给憋死,敢情还得跪?他赵锡梁娶个媳妇,还得跪两次?前一次是他心甘情愿,这一次又是什么奇怪的仪式,他怎么从未听说过?那钻戒又是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海里不断盘旋、放大……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朕已经求了至少三次婚了。”

    南平行宫一次,玉州山上一次,覃州浴池一次,额……如果覃州和谈那次也算的话,那就是四次了。

    见一次求一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谁人有他这般的锲而不舍?

    虽然求得卑微,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输,赵锡梁低下头,在她的耳朵尖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见她的耳朵长得小巧玲珑、莹润可爱,又忍不住松开了牙,用手粗鲁地揉捏着。

    宋远知痛嘶了一声,使出吃奶的劲从他的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耳朵:“之前的……不、算!”

    “凭什么不算,嗯?”他捏完了耳朵,又去捏她的下巴,还真把她当个宠物兔子一般在折腾了。

    他的声音低沉得要命,明明是在生气,却仿佛是那音质最上乘的古琴揉弦时发出的乐声,每一个字的尾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抖得宋远知的心弦都绷紧了跟着抖。

    “我说不算就不算!”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两个人在马背上原本好好地说着话,不知怎么地竟吵了起来,吵着吵着,竟像是要打起来了……

    吓得旁边一干太监内侍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在暗地里腹诽皇帝他老人家的审美。

    弘成一脸得意地紧跟在后头,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这场面,你们没见过吧,我就经常见!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不过没关系,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