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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首次吵架

    赵锡梁被抬着回了厅里,歪在椅子里由着太医重新细细处理伤口,时不时因为碰到痛楚而皱皱眉头。

    宋远知陪着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了一会,面纱下的双唇轻启,突然吐出两个字:“活该。”

    赵锡梁一挥手,摒退了厅中众人,太医也忙收拾好药箱出去了,他才探身过去,用没受伤的手勾住了她的下巴,说道:“做戏就该做全套,朕不受伤,怎么能把自己干净地摘出去呢?”

    她的眼眸因为刚才的爆炸事故而变得通红,眼角的泪痕都还没干,头发上、衣服上都沾了碎屑烟尘,看起来十分狼狈,此刻的神情却是嘲弄和责备,一点都没有因为外表的狼狈而输下阵去。

    赵锡梁心中有气,手中便添了几分力道,看着面纱下的下巴在他的蹂躏中慢慢地变红,他的心头气才稍稍消解了一些,却见宋远知毫不留情地伸手,“啪”地一声拍开了他的手。

    “您可是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即便真的是您做的,那又有谁敢怀疑你?”

    “面上不怀疑,不代表心里不怀疑。”赵锡梁顿感无趣,那手绕了一圈,兜回到了自己的伤处。

    “该怀疑的,还是会怀疑,这事一出,恐难善了。”

    “朕就是要将此事闹大!”

    “为了我?”宋远知不解,“你可不像是这种色令智昏的昏君。”

    赵锡梁闻言,顿时苦笑了一声:“赶明儿,朕倒是得色令智昏一回给你瞧瞧,要不然你总是不信朕。”

    “不过这次,还真的不光是为了你。”他的手指无声地抚过缠得厚厚的白纱布,“主要还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该懂的自然会懂,不懂的……那就一并收拾了。”

    宋远知学着他的样子啧了几声:“陛下可真狠……”

    “怕了?”赵锡梁笑道,“最狠的你都见识过了,还怕这?”

    “什么时候……”宋远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大脑飞速启动搜索着,然而似乎……并没有结果,再看向赵锡梁,他的神态已经变得暧昧了起来。

    得,跟赵锡梁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果然是永远无法好好聊天的。

    “这算什么,我宋远知这辈子,似乎还真没有怕过什么东西,你下次不妨来个更狠的让我尝尝。”她故作不知地说道,果见赵锡梁眼眸微眯,手中动作一紧。

    他腾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认真的?”

    “不……不太认真。”

    她在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逼视中败下阵来,跟他打着哈哈,可是虎毛已经撸过了,再想顺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顺的过去的。

    黑影俯身而下,隔着面纱含住了她的嘴唇。

    宋远知只觉得嘴唇一痛,赵锡梁竟然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这下好了,面纱上的湿痕还好解释,回头想法子用风吹吹干就好了,现在多了一摊血,只能洗了,那她回头怎么回去?

    婚前与未婚夫婿见面已经违了礼制,进去见了一面出来面纱没了,是个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锡梁发觉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分心想着别的事情,心中更加恼怒,习惯性地又掐住了她的下巴:“够不够,不够再来几次。”

    “够了够了!”她这个时候才想起她还能挣扎反抗,忙又要去推阻,却见赵锡梁这个不要脸的,竟然用那只受伤的手拦在了二人中间!

    无论她用哪种方式结束这场亲吻,都一定会碰到那只伤手。

    再要攻他下盘,却想起他的腿伤似乎也没怎么好全……可怜堂堂一国的帝王,竟然浑身是伤,连块好皮肉都找不出来,让她竟无处下手。

    不过总还有一处——你咬我,那我就咬你好了!

    咬人这事,她已经驾轻就熟,都不用瞄准,直接朝着他的嘴唇中央尖尖的突起咬了过去,赵锡梁闷哼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唇退了开去。

    面纱上的血迹面积越发大了。

    宋远知恨恨地摘下面纱,先发制人:“你赔我面纱!”

    “一块面纱而已,回头朕让人送一车去太师府去。”赵锡梁不以为然。

    “赵锡梁!”

    面对宋远知的怒火,赵锡梁的火气也上来了:“朕之前怎么同你说的,叫你不要来不要来,你为什么不听话,今天要是伤到了你怎么办?”

    “你不是也一样不听话,我叫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算算光今天就喝了多少!”

    “那是应酬,应酬!臣下敬的酒,朕要是不喝,他们私底下还不一年都睡不着了!”

    “那我不是放心不下吗,瞧瞧你这胳膊,下手没轻没重的,伤成这个样子,你这是要把我气死!”

    宋远知的嗓门依然很大,气焰很嚣张,怒火很炽烈,说出来的话却已经轻飘飘的没了力度,赵锡梁一愣,都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我们在吵架呢!”宋远知恼怒道。

    “好好好,接着吵,你说,你说……”赵锡梁索性坐了回去,换了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宋远知哪里还吵得下去,闷闷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赵锡梁叹了一声,托腮盯着她的背影说道:“本来这些事情,朕不想让你掺和的,离这些事情越远,你的处境就越安全。朕娶你过来,是让你来享福的,又不是让你来当军师的。”

    “可惜啊,朕的夫人太过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叫朕如何是好呢?”

    “你决意要娶我之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叫我不管这些事情,除非是我死了。”

    “是是是,夫人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不是那囚笼中的黄鹂鸟,是朕想岔了,实在是对不住……这样吧,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前,朕一定先同你商量如何?”

    “哼……”宋远知轻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道歉。

    默了默,她忽地又转过头来认真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你今日这法子实在是太烂了,想杀人有很多种办法,你却挑了一种最冒险的,实在是得不偿失。”

    她说得十分严肃正经,眸子里闪动的是兴奋和跃跃欲试,肚子里盘算的都是算计和坏水……

    赵锡梁突然觉得后颈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