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这又哪学的脏话
电器城的老板没怎么当回事，替魏翔解围不过是不希望秦老坏了自己的买卖，要说有什么私心也是冲着他手里的大哥大，这年头能拎得起这东西的都不一般，认识点有钱人没准可以促进生意也说不定。
只是，魏翔当真了。
他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电器城内各路电器的价格，14寸百合花牌黑白电视机挂着450元的标价，熊猫黑白机620，梁本旺送给自己那台RB原装进口的21寸彩色遥控电视机竟然标上了高达3998的价格，这玩意儿在梁城怪不得举步维艰，这哪是报价啊，简直是要命。
“小兄弟，看得怎么样了？”
那电器城的老板一边和秦老重新摆棋，一边问道，问完了还两不耽误的和秦老说话：“秦老，我再陪您下一盘，让你把刚才没过完的瘾过喽，来来来，别生气啊。”他真是谁也不得罪。
秦老冷哼一声，用余光扫了一眼魏翔，充满不信任的说道：“也就你能信他的，嘴边没毛办事不牢啊。”
哎呀……
魏翔已经不想和这秦老较劲了，原本就是自己失误在先，被怼两句就怼两句，挺大个小伙子还能怎么着？可你要倚老卖老就不对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他几步走回来，电器城的老板眼疾手快，将身边的凳子挪到其身前，贼客气的说了声：“坐，小兄弟。”将白子随意落下问道：“有什么主意了没有？我这儿都要愁死了，你要是有好办法，我肯定不白让你出主意。”
电器城老板绝对是个老江湖，尽管他一点都不觉着这年轻人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可还是没有半点怠慢，更顺手哄着秦老，态度温和，讲究个和气生财。
“办法已经有了。”
“哼。”
秦老根本不信，在旁边使劲往外扔语气助词，随手下的棋子‘噼啪’作响，没有半点大家风范。
他越这样，魏翔越想说：“电视机卖不出去的主要原因，是标价太高，以现在的标价，即便是梁城工厂内的八级工要买一台也要攒一年的工资才能踏进这个门，就这也只能看黑白的。”
电器城老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魏翔继续道：“想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让老百姓富裕起来；第二……”他第一句话根本同等于扯淡。从1990年开始，国家在经济上大规模发力已经提升的够快了，仅十年时间普通工人的工资水准就过了千，这绝对是奇迹。但要是眨眼之间就想让这些工人成为能买得起电视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其主要原因是大环境，并不是一两个商人就能决定的。
“那第二是什么？”询问的是秦老，他并非对魏翔感兴趣了，而是觉着头一句这小伙子既然没胡说八道，后面那一句也不会太不靠谱吧？
“第二，你得让老百姓觉着买一台电视机既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也是一种大环境下的趋势。”
这句话说出来，电器城的老板终于将眼睛离开了棋盘，扭头看过来问道：“这句话怎么说？”他太明白什么东西一旦形成了趋势，老百姓对其趋之若鹜的程度了，要没有当年的趋势，谁愿意千里迢迢奔赴深圳？
魏翔详细解释道：“第一步，要设置抽奖并大规模宣传，抽奖不能太单一，从九折开始到一等奖免费赠送电视机一台应有尽有，令前来抽奖的人觉着这是一种幸运，是好运。当然了，一等奖不能出太多，一个星期出一台就行。中了一等奖的人还不要当天提货，第二天专门给人家送去，敲锣打鼓的送，拿大喇叭喊，目的就是要让全梁城都知道你们家在抽奖、在打折，也让中奖的高兴，让没中奖的羡慕。”
“聚人气儿。”电器城老板点点头：“这个我懂，然后呢？”
抽奖当然是让门可罗雀的店铺火爆起来，敲锣打鼓的送，自然是扩大影响力。咱们国家的老百姓也挺奇怪，他们不羡慕那些真有本事的，就喜欢羡慕靠运气发财的，这可能骨子里的赌性在作祟，还说什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做生意你管运气到底是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干什么？只要老百姓信，你就有可以利用点，找准了这个点下刀，那就稳稳的见收益。
魏翔：“然后在人潮大规模前来抽奖之前，你要和银行联系好。”
他这句话把电器城老板给说懵了：“为什么联系银行。”
“因为老百姓买不起你的电器。”魏翔笑了一下说道：“香港买房分期付款听说过吧？”
电器城老板也是见多识广，还专门去南边闯荡过，那怎么能不知道？于是，他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买电视机不能分期付款？”魏翔提点道：“假如说，你能和银行谈成合作，让银行愿意给那些在工厂内工作的老员工提供电视机贷款，并以每个月十元或者十五元的偿还力度偿还，这样在五十元的工资条件下既不影响人家家庭生活又能令其提前看上电视，有什么不好么？”
贷款买电视？？！！
电器城的老板顿时眼睛就亮了，要是真能和银行达成这种合作，那八级工能买七级工就也能买，只要银行敢贷款给他们，自己这电视机就完全可以走进千家万户。现在那些职工大部分可都是在国企拿着铁饭碗，打的是一辈子挣工资的主意，银行对这些人应该信任度很高才对。
“妙啊！”
电器城老板分析道：“先用抽奖、送奖品敲锣打鼓的让所有老百姓都以为是运气，等他们来了才发现原来不光靠运气可以抽到免费的，自己也能通过贷款提前看上电视，这是什么劲头儿？只要和银行签署贷款协议，再可以分期付款，那还不痛痛快快把电视搬回家让邻居们都羡慕么？”他算是在知道为什么要敲锣打鼓的送奖品了，你得把这个做成让周遭老百姓都羡慕的仪式，仪式感这东西可是能让钻石值大价钱的关键。
电器城老板开心的笑了，此时才想起来询问：“老弟，你也是个生意人吧？”
魏翔点点头：“之前梁城的平价蔬菜水果店就是我开的。”
“顶黄菜市场那个？我的天，老弟，你可是个商业奇才啊。”他兴奋的难以自已，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手舞足蹈的说道：“老弟，你帮了老哥哥这么大的一个忙，必须留下来让老哥哥请你吃顿饭感谢一下，秦老，您也别走了，晚上咱们喝点。”
秦老般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撒，随口说道：“没兴趣。你们俩啊，无商不奸。”
结果这魏翔立即笑脸相迎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电器城的老板眼看着这俩人就要针尖对麦芒，赶紧转移话题：“嗨，这么半天了，还没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老弟啊，这位是秦老，咱们梁城作家协会的主席；秦老，这小老弟可不是凡人，前些日子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平价蔬菜水果店就是人家开的，瞧瞧人家出的主意，真的，搁我这辈子也想不出来。”
作家协会？
魏翔就喜欢跟这种倔强的人对着干，不把他捋顺了，那是浑身不舒服，抱拳拱手说道：“献丑了。”
那秦老还真端起了架子，眼皮都不带抬的，没出声。
偏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门外有个高梳马尾辫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挽住了这位作家协会主席的胳膊，瞧他们俩的年龄差起码得有二十五六岁。
“爸，你们还没下完么？我都把这百货大楼逛遍了。”
秦舒！
魏翔都不用看这个女孩的长相，光是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毕竟前几天才被梁本旺搅黄了自己和人家的相亲，在相亲宴上还怼了她老妈，这还真是月老拿钢筋给自己牵红线也得断啊，刚怼完人家老妈又和秦老顶上了牛。
“魏翔？”
不等魏翔开口，秦舒率先喊出了他的名字，随即和秦老说道：“爸，前几天相亲的就是他。”
那一刻，秦老的状态变了，从轻蔑变成了充满敌意，连看人的目光都在眉头紧锁之下极具攻击性。当爹的哪有不护着闺女的？更何况眼前这小子连自己媳妇都得罪了，那能还有好脸色？
“小伙子，是你说我夫人是随便谁两句话就能扇动的傻蛋？”
魏翔可没说傻蛋这俩字，但是当天说出来的话也差不多，不过这是为了刺激梁本旺的借题发挥，也的确有点烦马科长那顺风倒的性格。问题是，这会儿解释还有用么？
“是我。”
秦老冷笑几声：“好，很好。”
话音落下，远处看完了电视的何慧听见有女孩子的声音叫自己儿子姓名赶紧走了过来，她都快想孙子想疯了，近前一看还站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立马问道：“这是谁家姑娘啊，真带劲。”
带劲，在北方是夸人的话，意思当中不光包含了漂亮，还带有有气质的含义，和BJ说哪个女孩是大飒蜜一个意思。
秦老很有礼貌却一点没有带礼貌的态度探身问道：“敢问您是？”
“啊，我是魏翔他妈。”
秦老笑的脸上挂出了充满报复欲的笑，转头冲着电器城的老板说道：“老米啊，今天你请的这顿饭，我去，事先声明，不光我去，我还会带几个朋友一起去，但是，我请客。”说完，他看向何慧：“希望您也赏光啊。”何慧哪知道这边是什么状态，立马答应，能给自己儿子创造机会认识女孩子还不同意？
“好，好，我也去。”
秦老留下一句：“那就亚洲饭店，今晚七点，不见不散。”话音落下，和约好了生死局的大侠一样甩袖扬长而去。
电器城的米老板尴尬的冲着魏翔笑了笑：“小兄弟，这秦老就是脾气太臭了点，要不咱们改天再约？”
米老板是好意，马科长让人给奚落的事情已经小范围传开了，今天晚上的饭局不用问也是鸿门宴，他怎么好意思让帮助了自己的人参加这种宴会呢？至于他，到了饭局上被秦老说两句又能如何，都快让这老头瞧不起一辈子了，不差这一天。
魏翔非常感激米老板的好意说道：“没关系，我妈已经答应了。”
米老板竟然以为魏翔没看出来秦老的意图，赶紧提醒：“小伙子，你要知道今天晚上……”
“米老板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慧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越来越听不懂的问魏翔：“翔子，你俩说啥呢？”
“妈，没事，人家邀我去舌战群儒。”
“这是又跟哪学的脏话……”何慧没啥文化，之前就听魏翔当着自己和舅舅的面说‘吹牛逼’这种话，还以为那成语也是脏话，在她的印象里凡是和身体器官有关的都没啥好话。
只是，魏翔当真了。
他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电器城内各路电器的价格，14寸百合花牌黑白电视机挂着450元的标价，熊猫黑白机620，梁本旺送给自己那台RB原装进口的21寸彩色遥控电视机竟然标上了高达3998的价格，这玩意儿在梁城怪不得举步维艰，这哪是报价啊，简直是要命。
“小兄弟，看得怎么样了？”
那电器城的老板一边和秦老重新摆棋，一边问道，问完了还两不耽误的和秦老说话：“秦老，我再陪您下一盘，让你把刚才没过完的瘾过喽，来来来，别生气啊。”他真是谁也不得罪。
秦老冷哼一声，用余光扫了一眼魏翔，充满不信任的说道：“也就你能信他的，嘴边没毛办事不牢啊。”
哎呀……
魏翔已经不想和这秦老较劲了，原本就是自己失误在先，被怼两句就怼两句，挺大个小伙子还能怎么着？可你要倚老卖老就不对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他几步走回来，电器城的老板眼疾手快，将身边的凳子挪到其身前，贼客气的说了声：“坐，小兄弟。”将白子随意落下问道：“有什么主意了没有？我这儿都要愁死了，你要是有好办法，我肯定不白让你出主意。”
电器城老板绝对是个老江湖，尽管他一点都不觉着这年轻人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可还是没有半点怠慢，更顺手哄着秦老，态度温和，讲究个和气生财。
“办法已经有了。”
“哼。”
秦老根本不信，在旁边使劲往外扔语气助词，随手下的棋子‘噼啪’作响，没有半点大家风范。
他越这样，魏翔越想说：“电视机卖不出去的主要原因，是标价太高，以现在的标价，即便是梁城工厂内的八级工要买一台也要攒一年的工资才能踏进这个门，就这也只能看黑白的。”
电器城老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魏翔继续道：“想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让老百姓富裕起来；第二……”他第一句话根本同等于扯淡。从1990年开始，国家在经济上大规模发力已经提升的够快了，仅十年时间普通工人的工资水准就过了千，这绝对是奇迹。但要是眨眼之间就想让这些工人成为能买得起电视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其主要原因是大环境，并不是一两个商人就能决定的。
“那第二是什么？”询问的是秦老，他并非对魏翔感兴趣了，而是觉着头一句这小伙子既然没胡说八道，后面那一句也不会太不靠谱吧？
“第二，你得让老百姓觉着买一台电视机既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也是一种大环境下的趋势。”
这句话说出来，电器城的老板终于将眼睛离开了棋盘，扭头看过来问道：“这句话怎么说？”他太明白什么东西一旦形成了趋势，老百姓对其趋之若鹜的程度了，要没有当年的趋势，谁愿意千里迢迢奔赴深圳？
魏翔详细解释道：“第一步，要设置抽奖并大规模宣传，抽奖不能太单一，从九折开始到一等奖免费赠送电视机一台应有尽有，令前来抽奖的人觉着这是一种幸运，是好运。当然了，一等奖不能出太多，一个星期出一台就行。中了一等奖的人还不要当天提货，第二天专门给人家送去，敲锣打鼓的送，拿大喇叭喊，目的就是要让全梁城都知道你们家在抽奖、在打折，也让中奖的高兴，让没中奖的羡慕。”
“聚人气儿。”电器城老板点点头：“这个我懂，然后呢？”
抽奖当然是让门可罗雀的店铺火爆起来，敲锣打鼓的送，自然是扩大影响力。咱们国家的老百姓也挺奇怪，他们不羡慕那些真有本事的，就喜欢羡慕靠运气发财的，这可能骨子里的赌性在作祟，还说什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做生意你管运气到底是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干什么？只要老百姓信，你就有可以利用点，找准了这个点下刀，那就稳稳的见收益。
魏翔：“然后在人潮大规模前来抽奖之前，你要和银行联系好。”
他这句话把电器城老板给说懵了：“为什么联系银行。”
“因为老百姓买不起你的电器。”魏翔笑了一下说道：“香港买房分期付款听说过吧？”
电器城老板也是见多识广，还专门去南边闯荡过，那怎么能不知道？于是，他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买电视机不能分期付款？”魏翔提点道：“假如说，你能和银行谈成合作，让银行愿意给那些在工厂内工作的老员工提供电视机贷款，并以每个月十元或者十五元的偿还力度偿还，这样在五十元的工资条件下既不影响人家家庭生活又能令其提前看上电视，有什么不好么？”
贷款买电视？？！！
电器城的老板顿时眼睛就亮了，要是真能和银行达成这种合作，那八级工能买七级工就也能买，只要银行敢贷款给他们，自己这电视机就完全可以走进千家万户。现在那些职工大部分可都是在国企拿着铁饭碗，打的是一辈子挣工资的主意，银行对这些人应该信任度很高才对。
“妙啊！”
电器城老板分析道：“先用抽奖、送奖品敲锣打鼓的让所有老百姓都以为是运气，等他们来了才发现原来不光靠运气可以抽到免费的，自己也能通过贷款提前看上电视，这是什么劲头儿？只要和银行签署贷款协议，再可以分期付款，那还不痛痛快快把电视搬回家让邻居们都羡慕么？”他算是在知道为什么要敲锣打鼓的送奖品了，你得把这个做成让周遭老百姓都羡慕的仪式，仪式感这东西可是能让钻石值大价钱的关键。
电器城老板开心的笑了，此时才想起来询问：“老弟，你也是个生意人吧？”
魏翔点点头：“之前梁城的平价蔬菜水果店就是我开的。”
“顶黄菜市场那个？我的天，老弟，你可是个商业奇才啊。”他兴奋的难以自已，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手舞足蹈的说道：“老弟，你帮了老哥哥这么大的一个忙，必须留下来让老哥哥请你吃顿饭感谢一下，秦老，您也别走了，晚上咱们喝点。”
秦老般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撒，随口说道：“没兴趣。你们俩啊，无商不奸。”
结果这魏翔立即笑脸相迎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电器城的老板眼看着这俩人就要针尖对麦芒，赶紧转移话题：“嗨，这么半天了，还没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老弟啊，这位是秦老，咱们梁城作家协会的主席；秦老，这小老弟可不是凡人，前些日子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平价蔬菜水果店就是人家开的，瞧瞧人家出的主意，真的，搁我这辈子也想不出来。”
作家协会？
魏翔就喜欢跟这种倔强的人对着干，不把他捋顺了，那是浑身不舒服，抱拳拱手说道：“献丑了。”
那秦老还真端起了架子，眼皮都不带抬的，没出声。
偏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门外有个高梳马尾辫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挽住了这位作家协会主席的胳膊，瞧他们俩的年龄差起码得有二十五六岁。
“爸，你们还没下完么？我都把这百货大楼逛遍了。”
秦舒！
魏翔都不用看这个女孩的长相，光是听声音就听出来了，毕竟前几天才被梁本旺搅黄了自己和人家的相亲，在相亲宴上还怼了她老妈，这还真是月老拿钢筋给自己牵红线也得断啊，刚怼完人家老妈又和秦老顶上了牛。
“魏翔？”
不等魏翔开口，秦舒率先喊出了他的名字，随即和秦老说道：“爸，前几天相亲的就是他。”
那一刻，秦老的状态变了，从轻蔑变成了充满敌意，连看人的目光都在眉头紧锁之下极具攻击性。当爹的哪有不护着闺女的？更何况眼前这小子连自己媳妇都得罪了，那能还有好脸色？
“小伙子，是你说我夫人是随便谁两句话就能扇动的傻蛋？”
魏翔可没说傻蛋这俩字，但是当天说出来的话也差不多，不过这是为了刺激梁本旺的借题发挥，也的确有点烦马科长那顺风倒的性格。问题是，这会儿解释还有用么？
“是我。”
秦老冷笑几声：“好，很好。”
话音落下，远处看完了电视的何慧听见有女孩子的声音叫自己儿子姓名赶紧走了过来，她都快想孙子想疯了，近前一看还站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立马问道：“这是谁家姑娘啊，真带劲。”
带劲，在北方是夸人的话，意思当中不光包含了漂亮，还带有有气质的含义，和BJ说哪个女孩是大飒蜜一个意思。
秦老很有礼貌却一点没有带礼貌的态度探身问道：“敢问您是？”
“啊，我是魏翔他妈。”
秦老笑的脸上挂出了充满报复欲的笑，转头冲着电器城的老板说道：“老米啊，今天你请的这顿饭，我去，事先声明，不光我去，我还会带几个朋友一起去，但是，我请客。”说完，他看向何慧：“希望您也赏光啊。”何慧哪知道这边是什么状态，立马答应，能给自己儿子创造机会认识女孩子还不同意？
“好，好，我也去。”
秦老留下一句：“那就亚洲饭店，今晚七点，不见不散。”话音落下，和约好了生死局的大侠一样甩袖扬长而去。
电器城的米老板尴尬的冲着魏翔笑了笑：“小兄弟，这秦老就是脾气太臭了点，要不咱们改天再约？”
米老板是好意，马科长让人给奚落的事情已经小范围传开了，今天晚上的饭局不用问也是鸿门宴，他怎么好意思让帮助了自己的人参加这种宴会呢？至于他，到了饭局上被秦老说两句又能如何，都快让这老头瞧不起一辈子了，不差这一天。
魏翔非常感激米老板的好意说道：“没关系，我妈已经答应了。”
米老板竟然以为魏翔没看出来秦老的意图，赶紧提醒：“小伙子，你要知道今天晚上……”
“米老板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慧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越来越听不懂的问魏翔：“翔子，你俩说啥呢？”
“妈，没事，人家邀我去舌战群儒。”
“这是又跟哪学的脏话……”何慧没啥文化，之前就听魏翔当着自己和舅舅的面说‘吹牛逼’这种话，还以为那成语也是脏话，在她的印象里凡是和身体器官有关的都没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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