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幕后主使
庭院里的争吵虽然结束，但白易心今晚的旅程并没有完结。
他跟着洪方威山进入了一个隐秘的房间，这个房间极其昏暗。由于没有点灯的缘故，白易心甚至看不清这房间里有没有窗户，他只能紧随着洪方威山的步伐，一步也不敢走错，生拍会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那洪方威山走得倒快，似闲庭信步般走到一处石椅前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见白易心站在一旁便摆手道：“白公子，请坐。”
白易心并不确定自己周围是否真的有能坐的东西，但还是说了声“多谢洪方庄主。”然后忐忑地向后坐了下去，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坐在了椅子上。
其实，白易心都不太分得清自己坐的是椅子还是箱子，亦或是其他东西，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直到这时，白易心才发现房间里面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看样子是单吉生。
另一人是个彪形大汉，手腕上绑的铁环极为醒目。这个人，白易心记得曾经在赌场见到过，那时他站在和世生的旁边，还是他出手打跑了绿岭双剑。
洪方威山见白易心目光落在那大汉身上便开口道：“这位是毛开山，是我府中的管事。”
白易心听言，向毛开山点头示意。
“白公子，你对今晚发生的事有许多疑问吧！”洪方威山温和道。
“是的，而我的这些疑问恐怕只有庄主可以解答。”
“嗯。”洪方威山点了点头。
“你问吧。”
“庄主刚刚说贼已抓到，敢问贼在哪里？”
“没有贼。”
“看来，是庄主命下人喊抓贼的。”
“不错。因为只有这样老夫才能知道是谁进了藏书阁，杀了和世生，古正风。”
“哦？如何知道？”
“老夫和毛开山赶去藏书阁时，和世生和古正风已经死了，只见一人往西边逃走。老夫便让毛开山去叫下人一边喊抓贼，一边向东跑，自己则往西去追那人。”
白易心听言，立刻说道：“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因为听到有人喊抓贼而往东边跑去了。那人是往西边跑的，一定来不及赶回去混入抓贼的人群中。”
“不错。”洪方威山赞许道。
“可是，难道以庄主的武功抓不住那人吗？”
“我老夫抓得住。但是，老夫不确定那是不是调虎离山，不知道藏书阁里还有没有人。因此老夫只是追了几步，便折返回了藏书阁，再之后便看见你从密室里出来了……”
听到这里，白易心明白了今晚事情的大概。
“庄主为何相信我与此事无关？”
“因为，你从密室里活着出来了。”
这好像算不上是一个答案……
“那密室里有机关陷阱？”
“那石匣上抹了毒粉，一旦你打开石匣，密室和密道的墙上就会射出数百发暗器，你必死无疑。”
“难道，有人一定会打开那个石匣吗？”
“如果有人知道里面放的东西，就一定会打开。”洪方威山笃定道。
白易心轻笑一声，“幸好我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我现在想知道那石匣里有什么东西。”
“那石匣里没有东西。”洪方威山认真说道。
“但是，有人认为里面有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白易心说道。
“不错，白公子确实聪明过人！”
白易心对于这句夸赞不置可否，他更关心的是那匣子里的东西。
“那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覆天神功》。”洪方威山沉吟道，他本以为白易心听到这四个字会感到惊讶，但是他却发现白易心的脸色非常平静。
这有些不太寻常……
“杜三他们就是为了这本《覆天神功》才来这里的吧！寻找灵凤秋官只不过是个幌子。”白易心淡然道，他眼眉低垂，貌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有人告诉你的吗？”这下轮到洪方威山心生疑惑了，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到的。灵凤秋官乃是有名的侠盗，纵横江湖二十年，就凭杜三他们还不是灵凤秋官的对手，虽说他们之中确实有人和灵凤秋官有些过节，但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地一起找灵凤秋官报仇吧。他们以寻找灵凤秋官为由，便是为了能够留在延兴庄中，那这延兴庄中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江湖高手来此冒险呢？”
洪方威山听完，笑着问道：“他们来找灵凤秋官，老夫就一定要让他们住在延兴庄吗？”
“庄主和灵凤秋官是故友，他来首阳城中的第一件事最有可能就是来找庄主你。杜三他们就可以用这个理由留在延兴庄中。与其让他们不请自来，还不如将他们安置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嗯，有理。”
“只是……”
白易心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不知道《覆天神功》是如何到了庄主手里的。据我所知这本武林秘籍现在皇城之中。”
“因为，当年皇城的禁军统领天夕林云是我的同门师弟。”
“我明白了……”
白易心若有所悟道：“现在庄主能告诉我，为什么和世生与古正风会死在藏书阁里了吗？”
“老夫很早就知道杜三他们是为了秘籍而来，因此老夫就让和世生假装背叛，然后和杜三他们取得联系，骗他们来这盗取秘籍。”
“看来这个计划几乎要成功了。”
“不错，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只有古正风带着几个人与和世生去了藏书阁，而杜三他们却没有去。“洪方威山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看来古正风他们可能在藏书阁中发现和世生是卧底，所以才会发生火并。”
“不错，老夫也是这么想的。”
“那从藏书阁中逃走的是谁，引我去藏宝阁的又是谁？”
“老夫当时在庭院中看了所有去抓贼的人，只有两个人不在院中。”
“谁？”
“静心先生的学生志向天，与杜三一起来的迎风剑卓凡。”
什么？
难道是志向天？
“庄主觉得是谁？”
“可能有一个是，也有可能两个都是。至于是谁引你去藏书阁的，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和世生是卧底，故意设了藏书阁这个局？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了，古正风为什么会死？他的武功并不低。
如果他们事先不知道，怎么会有预谋地引我去藏书阁呢？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白易心仔细思考着，但他并没有把这些问题说出来。
经过了宁丰善和刺杀他这件事以后，他已有了一些江湖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杜三他们的实力其实并不强，以庄主的势力应该可以收拾他们，可是……”白易心欲言又止。
“可是老夫为什么没有动他们，反而一味忍让。你要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是的。”
洪方威山沉默半晌，站起身慢慢说道：“其实在这首阳城中除老夫延兴庄外，还有三个大家族。分别是玉华恒光，宁丰正松还有水月相平。老夫能够成为首阳城中最大的一股势力靠的不是武功，而是来自城守浦方大人的支持以及与水月相平家的结盟。”
“浦方大人数月前不是调到马关郡去当郡守了吗？”
“不错，老夫与现任城守的关系一般，这几个月来我们几家之间没有爆发冲突，是因为老夫和水月家还处于联盟状态，宁丰家和玉华家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无论是江湖还是俗世都是一样的，在这无序且残酷的乱世中，争斗永远不会停息。贪欲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已拥有许多的人只想霸占更多的东西，直到神形俱灭！
白易心明白了洪方威山的弦外之音，说道：“可是，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不错。”洪方威山沉重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因为杜三他们来了？”
“不是，其实在迎客厅时我已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因此老夫让老单去了一趟水月府。结果，他吃了闭门羹。”
“发生了什么事？”
洪方威山本想开口，但是顿了顿后说道：“老单，你来说吧。”
“是，老爷。”
“我去了水月府后，是老管家接待了我，让我在前厅等着，结果我等了整整一天，水月相平也没有出现。”
“看来水月府中出了变故。”白易心说道。
“不错，如今形势已变得万分凶险。在迎客厅中，玉华家，宁丰家，还有杜三他们一唱一和，虽然表面上针对夕梦魂，但实际上针对的确是你和老夫。”
“哦？为什么还有我。”
“老夫已知道昨日你和夕梦魂的事情，他应该救了你两次。现在他从一个默默无名的醉汉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这难道不是在针对你吗？难不成你真以为他是秋官？”洪方威山说的有些急促。
白易心微微点头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有三件事要做：第一，找到夕梦魂；第二，探究水月家到底发生什么事；第三，找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
“不错，玉华家，宁丰家，杜三他们以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那么多股势力，那么庞大的力量，难道是自发地组织起来对付你我的吗？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挥。”
“只要能找出那个幕后主使，现在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不错。”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悄悄去水月家，找水月相平。”洪方威山走进白易心说道。
“为什么是我？”白易心警惕地问道。
“现在老夫无法离开延兴庄，一旦离开，没人可以镇住杜三他们。而延兴庄的人，水月府应该不会再见了，你去找他们倒有可能见你。夕梦魂，老夫虽然没有见过，但我觉得他想要躲起来就没有人能找到，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因为你们两个人貌似很有缘分。至于那幕后主使，老夫已派人去查，一个我绝对信的过的人。”
白易心思考片刻，站起身说道：“好，我去。”
他跟着洪方威山进入了一个隐秘的房间，这个房间极其昏暗。由于没有点灯的缘故，白易心甚至看不清这房间里有没有窗户，他只能紧随着洪方威山的步伐，一步也不敢走错，生拍会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东西。
那洪方威山走得倒快，似闲庭信步般走到一处石椅前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见白易心站在一旁便摆手道：“白公子，请坐。”
白易心并不确定自己周围是否真的有能坐的东西，但还是说了声“多谢洪方庄主。”然后忐忑地向后坐了下去，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坐在了椅子上。
其实，白易心都不太分得清自己坐的是椅子还是箱子，亦或是其他东西，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直到这时，白易心才发现房间里面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看样子是单吉生。
另一人是个彪形大汉，手腕上绑的铁环极为醒目。这个人，白易心记得曾经在赌场见到过，那时他站在和世生的旁边，还是他出手打跑了绿岭双剑。
洪方威山见白易心目光落在那大汉身上便开口道：“这位是毛开山，是我府中的管事。”
白易心听言，向毛开山点头示意。
“白公子，你对今晚发生的事有许多疑问吧！”洪方威山温和道。
“是的，而我的这些疑问恐怕只有庄主可以解答。”
“嗯。”洪方威山点了点头。
“你问吧。”
“庄主刚刚说贼已抓到，敢问贼在哪里？”
“没有贼。”
“看来，是庄主命下人喊抓贼的。”
“不错。因为只有这样老夫才能知道是谁进了藏书阁，杀了和世生，古正风。”
“哦？如何知道？”
“老夫和毛开山赶去藏书阁时，和世生和古正风已经死了，只见一人往西边逃走。老夫便让毛开山去叫下人一边喊抓贼，一边向东跑，自己则往西去追那人。”
白易心听言，立刻说道：“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因为听到有人喊抓贼而往东边跑去了。那人是往西边跑的，一定来不及赶回去混入抓贼的人群中。”
“不错。”洪方威山赞许道。
“可是，难道以庄主的武功抓不住那人吗？”
“我老夫抓得住。但是，老夫不确定那是不是调虎离山，不知道藏书阁里还有没有人。因此老夫只是追了几步，便折返回了藏书阁，再之后便看见你从密室里出来了……”
听到这里，白易心明白了今晚事情的大概。
“庄主为何相信我与此事无关？”
“因为，你从密室里活着出来了。”
这好像算不上是一个答案……
“那密室里有机关陷阱？”
“那石匣上抹了毒粉，一旦你打开石匣，密室和密道的墙上就会射出数百发暗器，你必死无疑。”
“难道，有人一定会打开那个石匣吗？”
“如果有人知道里面放的东西，就一定会打开。”洪方威山笃定道。
白易心轻笑一声，“幸好我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我现在想知道那石匣里有什么东西。”
“那石匣里没有东西。”洪方威山认真说道。
“但是，有人认为里面有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白易心说道。
“不错，白公子确实聪明过人！”
白易心对于这句夸赞不置可否，他更关心的是那匣子里的东西。
“那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覆天神功》。”洪方威山沉吟道，他本以为白易心听到这四个字会感到惊讶，但是他却发现白易心的脸色非常平静。
这有些不太寻常……
“杜三他们就是为了这本《覆天神功》才来这里的吧！寻找灵凤秋官只不过是个幌子。”白易心淡然道，他眼眉低垂，貌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有人告诉你的吗？”这下轮到洪方威山心生疑惑了，看来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到的。灵凤秋官乃是有名的侠盗，纵横江湖二十年，就凭杜三他们还不是灵凤秋官的对手，虽说他们之中确实有人和灵凤秋官有些过节，但还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地一起找灵凤秋官报仇吧。他们以寻找灵凤秋官为由，便是为了能够留在延兴庄中，那这延兴庄中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江湖高手来此冒险呢？”
洪方威山听完，笑着问道：“他们来找灵凤秋官，老夫就一定要让他们住在延兴庄吗？”
“庄主和灵凤秋官是故友，他来首阳城中的第一件事最有可能就是来找庄主你。杜三他们就可以用这个理由留在延兴庄中。与其让他们不请自来，还不如将他们安置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嗯，有理。”
“只是……”
白易心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不知道《覆天神功》是如何到了庄主手里的。据我所知这本武林秘籍现在皇城之中。”
“因为，当年皇城的禁军统领天夕林云是我的同门师弟。”
“我明白了……”
白易心若有所悟道：“现在庄主能告诉我，为什么和世生与古正风会死在藏书阁里了吗？”
“老夫很早就知道杜三他们是为了秘籍而来，因此老夫就让和世生假装背叛，然后和杜三他们取得联系，骗他们来这盗取秘籍。”
“看来这个计划几乎要成功了。”
“不错，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只有古正风带着几个人与和世生去了藏书阁，而杜三他们却没有去。“洪方威山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看来古正风他们可能在藏书阁中发现和世生是卧底，所以才会发生火并。”
“不错，老夫也是这么想的。”
“那从藏书阁中逃走的是谁，引我去藏宝阁的又是谁？”
“老夫当时在庭院中看了所有去抓贼的人，只有两个人不在院中。”
“谁？”
“静心先生的学生志向天，与杜三一起来的迎风剑卓凡。”
什么？
难道是志向天？
“庄主觉得是谁？”
“可能有一个是，也有可能两个都是。至于是谁引你去藏书阁的，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和世生是卧底，故意设了藏书阁这个局？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了，古正风为什么会死？他的武功并不低。
如果他们事先不知道，怎么会有预谋地引我去藏书阁呢？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白易心仔细思考着，但他并没有把这些问题说出来。
经过了宁丰善和刺杀他这件事以后，他已有了一些江湖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杜三他们的实力其实并不强，以庄主的势力应该可以收拾他们，可是……”白易心欲言又止。
“可是老夫为什么没有动他们，反而一味忍让。你要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是的。”
洪方威山沉默半晌，站起身慢慢说道：“其实在这首阳城中除老夫延兴庄外，还有三个大家族。分别是玉华恒光，宁丰正松还有水月相平。老夫能够成为首阳城中最大的一股势力靠的不是武功，而是来自城守浦方大人的支持以及与水月相平家的结盟。”
“浦方大人数月前不是调到马关郡去当郡守了吗？”
“不错，老夫与现任城守的关系一般，这几个月来我们几家之间没有爆发冲突，是因为老夫和水月家还处于联盟状态，宁丰家和玉华家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无论是江湖还是俗世都是一样的，在这无序且残酷的乱世中，争斗永远不会停息。贪欲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已拥有许多的人只想霸占更多的东西，直到神形俱灭！
白易心明白了洪方威山的弦外之音，说道：“可是，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不错。”洪方威山沉重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因为杜三他们来了？”
“不是，其实在迎客厅时我已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因此老夫让老单去了一趟水月府。结果，他吃了闭门羹。”
“发生了什么事？”
洪方威山本想开口，但是顿了顿后说道：“老单，你来说吧。”
“是，老爷。”
“我去了水月府后，是老管家接待了我，让我在前厅等着，结果我等了整整一天，水月相平也没有出现。”
“看来水月府中出了变故。”白易心说道。
“不错，如今形势已变得万分凶险。在迎客厅中，玉华家，宁丰家，还有杜三他们一唱一和，虽然表面上针对夕梦魂，但实际上针对的确是你和老夫。”
“哦？为什么还有我。”
“老夫已知道昨日你和夕梦魂的事情，他应该救了你两次。现在他从一个默默无名的醉汉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这难道不是在针对你吗？难不成你真以为他是秋官？”洪方威山说的有些急促。
白易心微微点头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有三件事要做：第一，找到夕梦魂；第二，探究水月家到底发生什么事；第三，找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
“不错，玉华家，宁丰家，杜三他们以及那些躲在暗处的人，那么多股势力，那么庞大的力量，难道是自发地组织起来对付你我的吗？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挥。”
“只要能找出那个幕后主使，现在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不错。”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悄悄去水月家，找水月相平。”洪方威山走进白易心说道。
“为什么是我？”白易心警惕地问道。
“现在老夫无法离开延兴庄，一旦离开，没人可以镇住杜三他们。而延兴庄的人，水月府应该不会再见了，你去找他们倒有可能见你。夕梦魂，老夫虽然没有见过，但我觉得他想要躲起来就没有人能找到，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因为你们两个人貌似很有缘分。至于那幕后主使，老夫已派人去查，一个我绝对信的过的人。”
白易心思考片刻，站起身说道：“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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