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生的自由，死的随机
收听着广播，大卫抵达了自己就读的贵族学校——荒坂学院。
其实荒坂学院并不适合大卫这样的贫困家庭就读。
毕竟同学们都是公司的精英子弟，而这所学校的学费是一般家庭很难承担的。
但因为大卫的学习成绩很好，所以她的母亲宁愿辛辛苦苦多打几份工，日子过得艰苦一点。
也要攒够学费钱，让大卫就读最好的学校。
因为在夜之城，只有公司的员工才算是真正的人上人。
其他的人，无非就是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
在享乐主义盛行的梦幻夜之城，百分之一的人享乐。
剩下百分之99的人负责做梦。
这，就是夜之城！
大卫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很聪明，有天赋。
也知道毕业后被公司看中，成为公司职员，是他们家庭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所以大卫的母亲格洛莉亚，她反复强调：她付得起正版学校软件的钱。
但这一次大卫捅娄子了。
他很懂事，而且觉得自己很聪明。
一直以来也在给一位黑市医生干活，从而也有渠道。
大卫为了给家里省钱，拜托自己认识的义体医生，给自己加装改造了盗版的学习软件。
虽然一开始用的很好，但在正式的进入了超梦学习场景之后，盗版软件的病毒发力。
不仅把自己的学习用超梦设备给弄坏了，还由于盗版软件的病毒感染，导致周围其他的学生们的超梦设备也全部损毁！
这下问题可就不小了！
没办法只能叫家长了。
尽管家境贫寒，但格洛莉亚还是非常坚定的表示：
自己可以照价赔偿，自己也赔得起。
校长说话语气很温柔，也很有礼貌。
但说出的内容却很伤人。
他直言不讳的指出：大卫就是为了省钱，所以使用盗版的学习升级软件，从而导致了病毒入侵，把所有同学们的超梦设备全部损坏了。
【恕我直言，您家里的经济状况还好吗？】
【顺便给您说一下大卫的情况，尽管他的成绩很优异，但他在整个班级里格格不入……或许换一个学习环境会对他更有帮助。】
校长的话很明显了。
整个荒坂学院，基本上都是精英贵族的子弟在就读。
而家境贫寒的大卫虽然成绩很不错，但根本融不进学校其他学生的圈子里。
在整个学校里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建议大卫转学。
这样无论是对大卫家庭的经济压力，还是对大卫自己在学校的生活，都会更加的轻松。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李兴微微的点了点头。
校长的话让李兴不禁想起了当年还在读书的自己。
共鸣！
一款游戏或者说动画，能够让观众产生共鸣的话。
那就是非常大的一个优点。
而很显然，边缘行者现在很轻易的就让许多人产生了共鸣。
毕竟目前看来，男主角大卫就是一个牛马。
而大部分的玩家……也是牛马。
……
但即便如此，大卫的母亲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校长的退学建议。
【大卫不会退学，他一定要留在这里！】
【拜托了，请让这个孩子继续念书吧，该赔偿的我一定会赔偿。】
校长自然不会强行让一个孩子退学，他只是提了建议而已。
甚至“狗眼看人低”的校长，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大卫退学的事也就暂时搁浅。
在回去的路上，妈妈对大卫进行了稍许的抱怨，但并没有说太严厉的话。
闯了祸的大卫，内心焦躁不已的抖腿。
他想要打退堂鼓，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荒坂学院这所贵族学校读书。
他想要干脆不赔钱了，就此休学在社会上参加工作，补贴家用，
也让自己的老妈不这样的辛苦。
大卫：【我……那……我……嗯，其实我最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休学去找一份工作。】
【你也知道我们的家庭真的付不起，不断升级的学习系统的费用。】
【我在学校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我们穷人不可能被他们所重视。】
【我再努力读书又有什么用呢？】
但格洛莉亚以一个单亲妈妈的身份，不仅能拉扯儿子长大。
而且还能让儿子进入极少对外招生的荒坂学院，这本身就证明了她的意志之坚定。
格洛莉亚：【你这样想，那我努力的工作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这么的聪明有才华，你完全有实力进入荒坂公司工作，所以我这么拼命的想要栽培你。】
【就是为了让你能过上好的生活。】
【我知道你在学校里被他们看不起，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所以我才想要让你成为公司的人上人。有一天能够站在荒坂塔的顶端……】
在妈妈的教育之下，大卫取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看得出来，大卫也很无奈。
他确实有天赋。
站在荒坂塔的顶端也确实很吸引人。
但他又确实在荒坂学院里格格不入。
只是大卫不愿意让母亲失望，所以决心要继续忍受。
就在母子俩暂时达成一致的时候，
右侧车窗外的画面出现了让人担忧的一幕。
手持着重型武器，一看就非常凶狠的帮派分子，他们飙车上来，狰狞的笑着开了枪。
他们的目标自然不是大卫他们，
而是对面黑色轿车的另一伙帮派分子。
在夜之城，类似的帮派街头火并每天都在发生，并不稀奇。
但倒霉的是，大卫母子俩开的车恰好就在两股帮派分子的中间。
他们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
大卫母子俩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躲过了第一轮的加特林子弹射击。
两人并没有被子弹击中。
但火并引发了连环车祸。
画面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夜之城，因为帮派冲突被牵连的普通人，每天都有。
车祸发生之后，大卫似乎并没有太严重的伤。
而他的母亲躺在公路上，倒在血泊中，急需救治。
正在绝望之际，浮空车出现了！
创伤小组的浮空车，在几分钟之内就抵达了现场。
大卫看到创伤小组的人来到了，长出了一口气，十分欣慰的说道：【创伤小组啊，有救了。】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大卫一巴掌。
只见创伤小组的成员拿着机器扫描了一下大卫母子俩。
【他们都不是客户。】
【确保客户人身安全，这几个人留给市政厅的运尸车即可。】
【了解！】
看着购买了创伤小组会员服务的帮派头目，被浮空车接走。
而自己和血泊中的母亲躺在街头无人问津。
大卫的眼神开始疑惑，恐惧，不解，面庞也扭曲变形。
【啊，你们等等，难道要把我们丢在这里等死吗？】
【喂，妈妈，妈妈……妈妈，可恶，快点起来！】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在大卫扭曲的面庞嘶吼中，画面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当然大卫并不会就此死亡。
毕竟他是游戏的主角，如果他死了，后面的剧情也就没有了，于是众人看到了下一幕。
破旧的房间，昏暗的灯光，墙上还有喷溅的血迹。
大卫把母亲送去了一个小诊所抢救。
穿着屠宰服，浑身是血的医生对大卫说道：
【手术很成功，但你母亲还在昏迷，需要住几天院。】
但是医生拒绝了大卫探病的申请，并表示。
【最便宜的套餐不包含探视服务。】
【账单发给你了，请于3天内付清账单。】
大卫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住院的钱，又变卖值钱的东西。
但在变卖的过程中，他偶然发现了家里居然有一个神秘的义体——斯安威斯坦义体。
军用级高级义体，在黑市上应该很值钱。
就在大卫仍在全力筹钱的时间里，之前在校园里一直排挤大卫的富二代，带着小弟们堵住了大卫。
尽管大卫已经服软，但对方依然不依不饶。
【我这人很开明的，你生在穷人家也不是你的错，也没有人规定穷人不能读荒坂学院。】
【但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你就是一个垃圾穷B，只会拖累全班。】
发展到后面，富二代甚至侮辱大卫母亲，说她母亲在从事犯罪工作。
话不投机直接动手！
但面对新植入了“魁臂400”义体，拥有功夫高手水平的富二代，大卫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芯片是免费的吧？哈哈！】
【你还是原生关节？太逊了！】
【下次再见咯！】
被校园霸凌的大卫躺在地上，却接到了来自小诊所医生的电话：
【是大卫马丁内斯先生吗？来电是告知您关于您母亲格洛莉亚的情况。】
【非常遗憾，她早上还情况不错，但生命体征突然一落千丈目前已经离世。】
【毕竟是最便宜的套餐，即使手术很成功也有很大风险。】
【而且她有操劳过度的情况在，在车祸之前就很虚弱了，在夜之城大家都需要休息。】
【请您节哀顺变，亲爱的顾客。】
【这是我们为您提供的丧葬服务套餐。】
【需要把遗体送到府上还是丧葬中心？要听听付款方案吗？】
【建议您看看这款自取火葬服务是否合适？收费相当亲民。】
从带有RGB霓虹灯的自助取骨灰盒机里，大卫拿走了母亲的骨灰。
这就是夜之城，生的自由，死的随机。
带着骨灰盒回家的路上，大卫的颅内芯片也不断传来催款账单。
【学习设备的维修账单已出炉，如您无法按时付款，那我们只能遗憾的开除大卫的学籍。】
【如您想继续使用家电服务，请及时缴清费用和滞纳金，否则家电将被关闭。】
【创伤小组正在抢救客户，请前方立即让出道路！】
【房租！太太！怎么还没交房租？不要逼我把你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在忧伤的音乐中，万念俱灰的大卫抱着骨灰盒钻通风管回到家中。
想要把军用级斯安威斯坦义体卖钱，却被黑市医生趁机压价。
富二代同学也打来电话。
【我听说你的母亲去世了，但我真的无法同情你。】
【你妈妈为了交学费，走上犯罪的道路，这是不好的。】
【结果死于意外，这说明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强行偏离道路并不会快乐，你该从你母亲的死亡中吸取教训。】
在无数账单的轰炸中，在富二代同学的嘲弄中。
在接连的打击中。
大卫激烈的抖腿，眼神变得扭曲。
最终音乐戛然而止。
他也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大卫出现在了黑市义体医生的诊所，
带着军用级义体“斯安威斯坦”。
医生说这玩意太危险，没几个人敢买想要趁机压价。
但气喘吁吁的大卫，咬牙切齿的但坚定无比的说道：
【我，我要把这玩意装进我的体内！】
在义体医生错愕的目光中，第一章就此结束。
……
沉默！
会场陷入了沉默！
但在几秒钟的沉默过后，现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看！这第一集信息量很大啊！”
“短短一章的内容，20来分钟，就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座生动的未来赛博朋克都市。”
“看的太窒息了！未来穷人还怎么活啊？”
“怎么活？看超梦片自己导呗！”
“感觉夜之城的世界很压抑，但还好我是旁观者，我感觉很有探索的趣味。”
“老哥们，我家是杀猪的，怎么我感觉那个救治大卫母亲的医生，他……他穿的是杀猪马裤啊？”
“你们没看前期谍报？那装扮很像是清道夫帮派，谍报说这个帮派就喜欢割腰子偷义体！”
“天啊！夜之城的世界太残酷了！大卫的母亲难道是被故意杀害的？”
“嗯，我分析了一下，应该是抢救大卫母亲的医生，先收资料费骗一波钱，然后看榨不出来钱了就割器官，最后收一波丧葬费，一鱼三吃。”
“还好现实里不会有这样的。”
“我忍不住要看大卫逆袭了！他装了斯安威斯坦义体之后，就会像那个赛博疯子那样厉害吧？”
“对！一定的！第一章太虐了，希望后面能爽起来！”
“别休息了！赶紧开始下一章啊！”
因为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所以现场的玩家们是一边期待，一边议论纷纷。
大部分的人，都十分认可《边缘行者》第一章的质量。
甚至有人已经开吹，把《边缘行者》吹成旷世神作。
连带着把2077也吹上了天。
但也有例外。
李兴他闭上眼睛回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然后在手机上写下自己的笔记：
综合来看，《边缘行者》第一章确实是合格的动画。
描述了一个残酷的未来赛博朋克世界，主角大卫也被打压的很惨，最后大卫决定使用高级义体，不出意外的话，下一集就是大卫装上斯安威斯坦义体，大杀四方逆袭爽文的节奏！
这的确是非常经典的套路，也能带给观众愉悦。
但是……
就这？
其实荒坂学院并不适合大卫这样的贫困家庭就读。
毕竟同学们都是公司的精英子弟，而这所学校的学费是一般家庭很难承担的。
但因为大卫的学习成绩很好，所以她的母亲宁愿辛辛苦苦多打几份工，日子过得艰苦一点。
也要攒够学费钱，让大卫就读最好的学校。
因为在夜之城，只有公司的员工才算是真正的人上人。
其他的人，无非就是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
在享乐主义盛行的梦幻夜之城，百分之一的人享乐。
剩下百分之99的人负责做梦。
这，就是夜之城！
大卫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很聪明，有天赋。
也知道毕业后被公司看中，成为公司职员，是他们家庭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所以大卫的母亲格洛莉亚，她反复强调：她付得起正版学校软件的钱。
但这一次大卫捅娄子了。
他很懂事，而且觉得自己很聪明。
一直以来也在给一位黑市医生干活，从而也有渠道。
大卫为了给家里省钱，拜托自己认识的义体医生，给自己加装改造了盗版的学习软件。
虽然一开始用的很好，但在正式的进入了超梦学习场景之后，盗版软件的病毒发力。
不仅把自己的学习用超梦设备给弄坏了，还由于盗版软件的病毒感染，导致周围其他的学生们的超梦设备也全部损毁！
这下问题可就不小了！
没办法只能叫家长了。
尽管家境贫寒，但格洛莉亚还是非常坚定的表示：
自己可以照价赔偿，自己也赔得起。
校长说话语气很温柔，也很有礼貌。
但说出的内容却很伤人。
他直言不讳的指出：大卫就是为了省钱，所以使用盗版的学习升级软件，从而导致了病毒入侵，把所有同学们的超梦设备全部损坏了。
【恕我直言，您家里的经济状况还好吗？】
【顺便给您说一下大卫的情况，尽管他的成绩很优异，但他在整个班级里格格不入……或许换一个学习环境会对他更有帮助。】
校长的话很明显了。
整个荒坂学院，基本上都是精英贵族的子弟在就读。
而家境贫寒的大卫虽然成绩很不错，但根本融不进学校其他学生的圈子里。
在整个学校里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建议大卫转学。
这样无论是对大卫家庭的经济压力，还是对大卫自己在学校的生活，都会更加的轻松。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李兴微微的点了点头。
校长的话让李兴不禁想起了当年还在读书的自己。
共鸣！
一款游戏或者说动画，能够让观众产生共鸣的话。
那就是非常大的一个优点。
而很显然，边缘行者现在很轻易的就让许多人产生了共鸣。
毕竟目前看来，男主角大卫就是一个牛马。
而大部分的玩家……也是牛马。
……
但即便如此，大卫的母亲还是很坚定的拒绝了校长的退学建议。
【大卫不会退学，他一定要留在这里！】
【拜托了，请让这个孩子继续念书吧，该赔偿的我一定会赔偿。】
校长自然不会强行让一个孩子退学，他只是提了建议而已。
甚至“狗眼看人低”的校长，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大卫退学的事也就暂时搁浅。
在回去的路上，妈妈对大卫进行了稍许的抱怨，但并没有说太严厉的话。
闯了祸的大卫，内心焦躁不已的抖腿。
他想要打退堂鼓，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荒坂学院这所贵族学校读书。
他想要干脆不赔钱了，就此休学在社会上参加工作，补贴家用，
也让自己的老妈不这样的辛苦。
大卫：【我……那……我……嗯，其实我最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休学去找一份工作。】
【你也知道我们的家庭真的付不起，不断升级的学习系统的费用。】
【我在学校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我们穷人不可能被他们所重视。】
【我再努力读书又有什么用呢？】
但格洛莉亚以一个单亲妈妈的身份，不仅能拉扯儿子长大。
而且还能让儿子进入极少对外招生的荒坂学院，这本身就证明了她的意志之坚定。
格洛莉亚：【你这样想，那我努力的工作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这么的聪明有才华，你完全有实力进入荒坂公司工作，所以我这么拼命的想要栽培你。】
【就是为了让你能过上好的生活。】
【我知道你在学校里被他们看不起，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所以我才想要让你成为公司的人上人。有一天能够站在荒坂塔的顶端……】
在妈妈的教育之下，大卫取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看得出来，大卫也很无奈。
他确实有天赋。
站在荒坂塔的顶端也确实很吸引人。
但他又确实在荒坂学院里格格不入。
只是大卫不愿意让母亲失望，所以决心要继续忍受。
就在母子俩暂时达成一致的时候，
右侧车窗外的画面出现了让人担忧的一幕。
手持着重型武器，一看就非常凶狠的帮派分子，他们飙车上来，狰狞的笑着开了枪。
他们的目标自然不是大卫他们，
而是对面黑色轿车的另一伙帮派分子。
在夜之城，类似的帮派街头火并每天都在发生，并不稀奇。
但倒霉的是，大卫母子俩开的车恰好就在两股帮派分子的中间。
他们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
大卫母子俩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躲过了第一轮的加特林子弹射击。
两人并没有被子弹击中。
但火并引发了连环车祸。
画面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夜之城，因为帮派冲突被牵连的普通人，每天都有。
车祸发生之后，大卫似乎并没有太严重的伤。
而他的母亲躺在公路上，倒在血泊中，急需救治。
正在绝望之际，浮空车出现了！
创伤小组的浮空车，在几分钟之内就抵达了现场。
大卫看到创伤小组的人来到了，长出了一口气，十分欣慰的说道：【创伤小组啊，有救了。】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大卫一巴掌。
只见创伤小组的成员拿着机器扫描了一下大卫母子俩。
【他们都不是客户。】
【确保客户人身安全，这几个人留给市政厅的运尸车即可。】
【了解！】
看着购买了创伤小组会员服务的帮派头目，被浮空车接走。
而自己和血泊中的母亲躺在街头无人问津。
大卫的眼神开始疑惑，恐惧，不解，面庞也扭曲变形。
【啊，你们等等，难道要把我们丢在这里等死吗？】
【喂，妈妈，妈妈……妈妈，可恶，快点起来！】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在大卫扭曲的面庞嘶吼中，画面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当然大卫并不会就此死亡。
毕竟他是游戏的主角，如果他死了，后面的剧情也就没有了，于是众人看到了下一幕。
破旧的房间，昏暗的灯光，墙上还有喷溅的血迹。
大卫把母亲送去了一个小诊所抢救。
穿着屠宰服，浑身是血的医生对大卫说道：
【手术很成功，但你母亲还在昏迷，需要住几天院。】
但是医生拒绝了大卫探病的申请，并表示。
【最便宜的套餐不包含探视服务。】
【账单发给你了，请于3天内付清账单。】
大卫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住院的钱，又变卖值钱的东西。
但在变卖的过程中，他偶然发现了家里居然有一个神秘的义体——斯安威斯坦义体。
军用级高级义体，在黑市上应该很值钱。
就在大卫仍在全力筹钱的时间里，之前在校园里一直排挤大卫的富二代，带着小弟们堵住了大卫。
尽管大卫已经服软，但对方依然不依不饶。
【我这人很开明的，你生在穷人家也不是你的错，也没有人规定穷人不能读荒坂学院。】
【但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你就是一个垃圾穷B，只会拖累全班。】
发展到后面，富二代甚至侮辱大卫母亲，说她母亲在从事犯罪工作。
话不投机直接动手！
但面对新植入了“魁臂400”义体，拥有功夫高手水平的富二代，大卫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芯片是免费的吧？哈哈！】
【你还是原生关节？太逊了！】
【下次再见咯！】
被校园霸凌的大卫躺在地上，却接到了来自小诊所医生的电话：
【是大卫马丁内斯先生吗？来电是告知您关于您母亲格洛莉亚的情况。】
【非常遗憾，她早上还情况不错，但生命体征突然一落千丈目前已经离世。】
【毕竟是最便宜的套餐，即使手术很成功也有很大风险。】
【而且她有操劳过度的情况在，在车祸之前就很虚弱了，在夜之城大家都需要休息。】
【请您节哀顺变，亲爱的顾客。】
【这是我们为您提供的丧葬服务套餐。】
【需要把遗体送到府上还是丧葬中心？要听听付款方案吗？】
【建议您看看这款自取火葬服务是否合适？收费相当亲民。】
从带有RGB霓虹灯的自助取骨灰盒机里，大卫拿走了母亲的骨灰。
这就是夜之城，生的自由，死的随机。
带着骨灰盒回家的路上，大卫的颅内芯片也不断传来催款账单。
【学习设备的维修账单已出炉，如您无法按时付款，那我们只能遗憾的开除大卫的学籍。】
【如您想继续使用家电服务，请及时缴清费用和滞纳金，否则家电将被关闭。】
【创伤小组正在抢救客户，请前方立即让出道路！】
【房租！太太！怎么还没交房租？不要逼我把你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在忧伤的音乐中，万念俱灰的大卫抱着骨灰盒钻通风管回到家中。
想要把军用级斯安威斯坦义体卖钱，却被黑市医生趁机压价。
富二代同学也打来电话。
【我听说你的母亲去世了，但我真的无法同情你。】
【你妈妈为了交学费，走上犯罪的道路，这是不好的。】
【结果死于意外，这说明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强行偏离道路并不会快乐，你该从你母亲的死亡中吸取教训。】
在无数账单的轰炸中，在富二代同学的嘲弄中。
在接连的打击中。
大卫激烈的抖腿，眼神变得扭曲。
最终音乐戛然而止。
他也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大卫出现在了黑市义体医生的诊所，
带着军用级义体“斯安威斯坦”。
医生说这玩意太危险，没几个人敢买想要趁机压价。
但气喘吁吁的大卫，咬牙切齿的但坚定无比的说道：
【我，我要把这玩意装进我的体内！】
在义体医生错愕的目光中，第一章就此结束。
……
沉默！
会场陷入了沉默！
但在几秒钟的沉默过后，现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看！这第一集信息量很大啊！”
“短短一章的内容，20来分钟，就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座生动的未来赛博朋克都市。”
“看的太窒息了！未来穷人还怎么活啊？”
“怎么活？看超梦片自己导呗！”
“感觉夜之城的世界很压抑，但还好我是旁观者，我感觉很有探索的趣味。”
“老哥们，我家是杀猪的，怎么我感觉那个救治大卫母亲的医生，他……他穿的是杀猪马裤啊？”
“你们没看前期谍报？那装扮很像是清道夫帮派，谍报说这个帮派就喜欢割腰子偷义体！”
“天啊！夜之城的世界太残酷了！大卫的母亲难道是被故意杀害的？”
“嗯，我分析了一下，应该是抢救大卫母亲的医生，先收资料费骗一波钱，然后看榨不出来钱了就割器官，最后收一波丧葬费，一鱼三吃。”
“还好现实里不会有这样的。”
“我忍不住要看大卫逆袭了！他装了斯安威斯坦义体之后，就会像那个赛博疯子那样厉害吧？”
“对！一定的！第一章太虐了，希望后面能爽起来！”
“别休息了！赶紧开始下一章啊！”
因为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所以现场的玩家们是一边期待，一边议论纷纷。
大部分的人，都十分认可《边缘行者》第一章的质量。
甚至有人已经开吹，把《边缘行者》吹成旷世神作。
连带着把2077也吹上了天。
但也有例外。
李兴他闭上眼睛回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然后在手机上写下自己的笔记：
综合来看，《边缘行者》第一章确实是合格的动画。
描述了一个残酷的未来赛博朋克世界，主角大卫也被打压的很惨，最后大卫决定使用高级义体，不出意外的话，下一集就是大卫装上斯安威斯坦义体，大杀四方逆袭爽文的节奏！
这的确是非常经典的套路，也能带给观众愉悦。
但是……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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