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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蝶舞

    兰嫔娘娘离开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大太监訾骇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人靠近了文帝之后,小声地对着文帝说道:“陛下,时辰差不多了。小侯爷已经进去了。”这样的说着,同时在文帝耳旁小声地把发生的事情给快速的说了一遍

    “开门就闹起来了?”

    “是啊,看着那情况是要热闹起来了,陛下,咱家可不是向着小侯爷说话,这事儿吧,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啊,还没见过人呢,就先有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这样是真爱也就算了,自己个儿愿意,忍了,但是这明显是要坑人啊。”

    “白给你一个大儿子还不好?”

    “老奴六根清净。”

    “好吧,你六根清净,走,咱们去看热闹。”

    文帝很好去那人要怎么做,他早就做好了要去看热闹的安排,虽然他的身份不好正常的去看热闹,但是却并不妨碍他爱看热闹啊。尤其是既能得到能用之人,又除掉一个毒瘤的热闹。

    兰嫔娘娘聘聘婷婷的走进来大院子,这晨松园平时就是待客的院子,此时里面坐满了人,各家的太太们什么的可正经是不少,真正说起来比她身份高的比比皆是。

    可是人家兰嫔并不这么认为,或许真的是从宫里出来的地位就是高吧。

    她一个小小的嫔位居然连文帝那嫡亲的姑母以及被养在太后跟前儿的七公主都没看在眼里

    她一个十几岁的嫔妾居然就盖过一众皇亲贵胄坐在了主位之上,神态自傲的底下的人,懒懒的依靠在美人榻上,享受着宫婢捶腿伺候,纤纤玉指摆弄着金色的镶嵌着宝石的甲套

    “谁是韩少君啊,出来给本宫看看,近来本宫可是听说了一个好玩儿的事儿,人呢?本宫叫不出来了是吗?”

    韩小侯爷翻个白眼,看着过来宣召的丫鬟,内心不住的腹诽。

    这位是娘娘吗?真是不敢置信啊,您的教养呢?不知道后宫女子不得见外男吗?

    而且真正说起来,他韩小侯爷可是拿着先皇恩赏呢,甭说他一个小小的嫔妃,就算是皇后他也可以不给这三分薄面

    今儿他还带了双重保险,除了老皇帝赐下来的佛珠之外,他还有今上文帝赏赐的牌子呢。

    故而,小侯爷听见这话之后只是漫不经心的对着丫鬟说道:“小臣是外男,不便见内亲。”

    兰嫔娘娘一张脸黑黑的看着说话的丫鬟:他算是什么东西,来人,给本宫把这个不尊重本宫的玩意儿拖下去,乱棍打死。

    韩少君翻个白眼,什么东西,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兰嫔娘娘真是好大的语气呀!怎么?朝内一品大员岂是你一个后宅妇人说打就打的。后宫不得干政,北鸡不可司晨,更甭说当今陛下尚年轻英武,娘娘,您要做主,恐怕还早了点儿吧。

    文帝戴着一张假脸看着少侯爷在这里大展神威,隔着一道墙,有小丫鬟传话儿都能吵起来,这小猴也真不是一般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始终好奇差的那两个护卫哪去了?

    就在他走神儿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拉了一下他:“先生,这是我家少君要交给您的。”

    文帝顺着小厮的思想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上的金丝蜜蜡手串,上两次他去少侯爷的上佩戴的就是这个手串。他明白了,这人就是通过这手串儿认识的,他或者是压根儿就知道他化妆成了这个模样。

    “少君说此事,您看了便懂。”

    文帝打开信纸,他最先看的是底下的落款,东

    好的,他找到了一个失踪的侍卫。

    看完了这个上面的内容,文帝把纸条递给后面的一个青年,对着青年微微的一点头

    “回去告诉你们小侯爷,他心里拜托我的三件事。我都帮他做好了。让他放开手去干吧。”

    青年应了一声之后,人转身便已经消失。

    他是真的没想到颍川侯好大的心呀,自己身边的这群娘娘都是什么玩意儿?都特娘的某算着谋杀亲夫,让自己的子女继位。

    那也要看给不给她这个子女,文帝眼神冷冽,纳妃九人,最长的进宫八年了,到现在为止,后宫除了一个女儿之外就再都没有,这难道还不能代表他的态度吗?

    朝中的这一群老臣们呐!在利益的鸿沟里算计的太多了。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个少年看的通透。

    这真是都以为自己是好猎手,却没想到他们也不过便是那鹬蚌之争而已。

    韩少君,韩止冥,朕期待你给朕带来的惊喜。

    文帝没有想到就这么走神的功夫,居然就听见内堂里面传来丫鬟们惊慌的喊声。

    兰嫔娘让少侯爷给气晕了,这气娱乐本没什么大事儿,结果太医来就查出了大事儿。

    兰嫔娘娘居然被查出来有了身孕,这皇宫之内,这普天之下不论是哪一个妃子能给陛下怀上龙种,那都是无与伦比的好事儿无上的荣光

    只是这作为诊出喜脉的太医刘锦,急急忙忙来给皇帝陛下报喜,结果他连勤政殿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大太监鄞咎手持浮尘不动半分眼皮的看着这个看不清形式的太医,声音淡淡的冷漠的对着大臣说道:“刘太医,您还请稍后,好好的思考思考什么可以和陛下说。”

    刘锦被大太监这话给点了一下,才猛的想起来一件事。

    他跪在地上浑身的颤抖。这害怕的原因无他。

    就是因为他猛的想起来之前陛下狩猎受了伤。还是他们太医院院正院判亲自给陛下诊治,说是这半年来来莫要做什么大动作。

    这后宫的宠幸也就停了,而且陛下本身也对这个不太上心,这大半年皇上可真没得进后宫。

    刘锦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对!坏了,他不知不觉间……他不会被灭口吧,太医刘锦慌乱的看着大公公鄞咎,冷汗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

    鄞咎看着刘锦反应了过来人冷冷的问道:“刘大人,您这急急忙忙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儿,没事儿,这年岁一大,脑袋就容易不好用,还请您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咱家啊,年岁也不小了,这个咱家懂,懂,您既然没事儿就赶紧回去吧。”

    刘锦离开了,鄞咎后怕的拍拍胸脯,暗道一声好险,这得亏了陛下不在宫里啊,要不这可就热闹了,不过他也不得不害怕这后宫啊。即将要掀起来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他也不知道的是陛下已经知道了,并且看的更加的目瞪口呆。

    就在在那儿仿若是看瞎公鸡掐架一般的混乱的时候,一个托盘儿放在他的手里。

    “陛下,您先凑过吃点,这东西小臣尝着,就这味道还不错,一会儿等着出去之后,小臣请您喝那上好的胭脂清。”

    “爱卿,你先给朕站这儿,你跟这说那手段是怎么做的?”

    “陛下,那只是一味药,名叫女儿骄,是原来青楼里一些窑姐儿为了脱离青楼而用的手段。一般吃下去之后就是三个月左右的脉象,等到五个月上下便会流产。”

    “你什么时候下的?”

    “看您说的这,您可正经是冤枉小臣了,小臣其实干那种龌龊之事儿的人”

    “你别和我胡扯,这事儿肯定有你的手笔。”

    看着实在是不可推脱,小侯爷嘿嘿一笑:“这可真不是小臣下的,是她们自己,小臣只是在对方做计划的时候,顺手帮了一下。毕竟这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图谋的可是陛下您,小臣是有口说不出啊。”

    确实是,这件事儿,就算是说破了大天,皇帝陛下也不能承认了自己带了绿帽子,这事儿就是咬着后槽牙也得认下来。

    但是他们很显然错误的算计了,今上可不是那种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了脚步的人。

    但是这件事儿在这里爆发。又有她妹妹萍县主未婚先孕还要仗着小嫔妾就要硬赖入豪门。

    不管怎么说,都牵扯不到稳定太多的关系。

    所以他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只是,文帝很好奇这位少侯爷要怎么做?

    韩少君感觉到后脖子被撒开了,立刻红柳就过来给他整理好衣服,还听见他们小侯爷在那里碎碎骂。

    “不知道什么东西啊,敢拽小侯爷的衣领子,告诉你,今儿也就是小爷,我不是地头蛇,要不腿儿给你打折。”

    文帝微微的点点头,你小子给我等着。不收拾你一顿,皮子痒痒的不可修复,怎么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小侯爷的身上看见了所有人都没有的一种气质

    姑且成为气质吧。

    如此不做作,也是有趣儿。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