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客栈
客栈之内，青衫少年李青明交待好了侍者，便回过头来，向白衣公子自报了家门。
白衣公子未曾回应，反而轻声念叨道：“清明，清明，兄台这名字倒是别具一格。”
李青明见此，尴尬地笑了笑道：“兄台莫要误会，此青明非彼清明，在下这个青是青山绿水的青，非是清明之清。”
“原来如此，却是在下误会了，李兄见谅。”
“无妨，无妨，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已然习惯了。”李青明略显无奈地开口道，随后话风一转道：
“近此时日，这东玄城中风云际会，各方势力交汇，这天玄道宗不愧是名门大宗，区区一收徒法会，竟也能劳动这么多人前来观礼。”
白衣公子笑了笑道：“所谓收徒法会，最初之时，不过是各派请一二好友携带后辈来相互结识一番，本是好意，不过后来人心浮动，才慢慢演变成了今日这般。据在下所知，天玄道宗可没有邀请多少家宗门，这满城人中，怕是凑热闹的居多。”
“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不过，这些事兄台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呵呵，不过是家师与人闲谈之时提及此事，我在一旁听了些罢了，不足为奇。”
就在此时，旁边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小施主风采不凡，令师想来也是世外高人，不知小施主可否告知令师名讳，说不定还与老僧有旧也未可知。”白衣公子抬眼望去，只见出声者正是那位菩提寺的慧仁禅师。
“老禅师谬赞了，家师不过是一山间道士，不敢当世外高人之称，倒是老禅师乃是菩提寺高僧，想来定是佛法精深，令人敬佩。”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精深博大，老僧造诣低微，实不敢言精深二字，倒让小施主见笑了。”
“老禅师如此自谦，倒是令晚辈惶恐，禅师如若不弃，不妨上楼一述。”
慧仁禅师闻言，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他若没记错的话，临来之时，他本欲上五楼，可却被告知这最上层处可未曾对外开放。
随即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微笑道：“小施主盛情相邀，老僧就却之不恭了。”
“老禅师肯挪玉趾，是晚辈之幸，”说罢，白衣公子又对一旁的青衫少年开口道：“看青明兄当是爱酒之人，楼上美酒不少，青明兄若不介意，不妨一起。”
李清明起身笑道：“只要有酒，我那里都行啊。”
白衣公子笑了笑，对不远慧仁禅师处开囗道：“三位禅师先请。”
慧仁禅师也不客气，喧了一声佛号，当先向楼梯口走去，真性，真如两位弟子也紧随其后。
李清明见此，也随即跟了上去，白衣公子则是落在了最后。
四楼一群人见此，纷纷低头窃窃私语，若是放在别处，他们见了这等情形，说不得就得闹上一闹，以彰显自身的存在感，可此处是东玄城，已然是天玄道宗的地界，此处闹事，风险太大，一群人也是聪慧之辈，自不会如此不智，倒是那位烈火宗的萧长老，盯着白衣公子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
客栈五楼一处装饰极为考究的雅阁之中，五人分位而坐，此时，桌面上早已摆满各种精美的吃食。
白衣公子先将一酒壶递于李青明，示意其随意后，又拿起茶盏替慧仁禅师师徒三人各斟了一杯，道：“此茶采于雨后深山之中，滋味尚可，三位禅师不妨尝尝。”
慧仁禅师自是随遇而安，尝了一口，还称赞了几句，真性，真如二人却略微有些局促，可能是因为师父在侧，不好太过随意。一旁李清明倒是自斟自饮，自得其乐，不时还夸赞两句酒好之类的。
几人在一起天南地北地闲聊了片刻后，慧仁禅师突然对白衣公子问道：“小施主是天玄弟子吧？”
白衣公子闻言，笑道：“禅师慧眼，晚辈却是天玄弟子。”
见白衣公子承认，几人也不惊奇，想来心中皆是有所猜测。
“天玄四峰，天月峰只收女徒，天剑峰弟子一心求剑，舍剑无物，想来也不会在此陪老僧闲谈，小施主也不像是天象峰弟子，传闻羽微道兄十多年前曾收一关门弟子，资质高绝，想来便是小施主了。”
“老禅师法眼无差，晚辈云慕玄，拜见禅师。”又对一旁真性，真如二人行了一礼。二人也赶紧回了一礼。
“云小友不必多礼。”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回想当初尚和羽微道兄论道谈佛，这一眨眼，数十年已过，羽微道兄却已然走在了我辈所有人前面，叫人好生羡慕不已啊！”
“只要不嫉妒就行，你也不见得就真是什么老好人。”不过这话云慕玄也就在心里念念，要是说出了口，慧仁禅师会不会怪罪他不知道，但他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他，即使这话本就是他师父私底下说的。
“老禅师谬赞了，家师不过先行一步而已，老禅师佛法精深，定能迎头赶上的。”
“那就借小友吉言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天南地北闲聊许久之后，眼见天色已晚，慧仁禅师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去，云慕玄忙招来侍者，将三人安顿在了客栈之中。
三人走后，雅阁之中便只剩下了云慕玄和李青明二人。
“慕玄兄似乎与这家客栈的人颇为熟悉？”
“这客栈本就是我天玄产业，我为天玄弟子，熟悉一些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
云慕玄话音一转，指向放置在不远处的一枚青皮葫芦道：“青明兄的那枚酒葫芦倒是颇为精巧，不知可否与我一观？”
“哦，莫非慕玄兄也喜饮酒？”
“呵呵，在下素来喜茶，不喜饮酒。”
“那慕云兄为什何要这酒葫芦？”
“好奇而已，莫非青明兄舍不得借我一观？”
“这有何舍不得的。”说罢，取过乛青皮葫芦便递给了云慕玄。
云慕玄接过酒葫芦，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后，并未有何异样，又将葫芦还了回去。
随即，又似闲聊一般开口道：“说来你我相识也算有缘，在下还未请教李兄，到这东玄城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白衣公子未曾回应，反而轻声念叨道：“清明，清明，兄台这名字倒是别具一格。”
李青明见此，尴尬地笑了笑道：“兄台莫要误会，此青明非彼清明，在下这个青是青山绿水的青，非是清明之清。”
“原来如此，却是在下误会了，李兄见谅。”
“无妨，无妨，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已然习惯了。”李青明略显无奈地开口道，随后话风一转道：
“近此时日，这东玄城中风云际会，各方势力交汇，这天玄道宗不愧是名门大宗，区区一收徒法会，竟也能劳动这么多人前来观礼。”
白衣公子笑了笑道：“所谓收徒法会，最初之时，不过是各派请一二好友携带后辈来相互结识一番，本是好意，不过后来人心浮动，才慢慢演变成了今日这般。据在下所知，天玄道宗可没有邀请多少家宗门，这满城人中，怕是凑热闹的居多。”
“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不过，这些事兄台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呵呵，不过是家师与人闲谈之时提及此事，我在一旁听了些罢了，不足为奇。”
就在此时，旁边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小施主风采不凡，令师想来也是世外高人，不知小施主可否告知令师名讳，说不定还与老僧有旧也未可知。”白衣公子抬眼望去，只见出声者正是那位菩提寺的慧仁禅师。
“老禅师谬赞了，家师不过是一山间道士，不敢当世外高人之称，倒是老禅师乃是菩提寺高僧，想来定是佛法精深，令人敬佩。”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精深博大，老僧造诣低微，实不敢言精深二字，倒让小施主见笑了。”
“老禅师如此自谦，倒是令晚辈惶恐，禅师如若不弃，不妨上楼一述。”
慧仁禅师闻言，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他若没记错的话，临来之时，他本欲上五楼，可却被告知这最上层处可未曾对外开放。
随即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微笑道：“小施主盛情相邀，老僧就却之不恭了。”
“老禅师肯挪玉趾，是晚辈之幸，”说罢，白衣公子又对一旁的青衫少年开口道：“看青明兄当是爱酒之人，楼上美酒不少，青明兄若不介意，不妨一起。”
李清明起身笑道：“只要有酒，我那里都行啊。”
白衣公子笑了笑，对不远慧仁禅师处开囗道：“三位禅师先请。”
慧仁禅师也不客气，喧了一声佛号，当先向楼梯口走去，真性，真如两位弟子也紧随其后。
李清明见此，也随即跟了上去，白衣公子则是落在了最后。
四楼一群人见此，纷纷低头窃窃私语，若是放在别处，他们见了这等情形，说不得就得闹上一闹，以彰显自身的存在感，可此处是东玄城，已然是天玄道宗的地界，此处闹事，风险太大，一群人也是聪慧之辈，自不会如此不智，倒是那位烈火宗的萧长老，盯着白衣公子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
客栈五楼一处装饰极为考究的雅阁之中，五人分位而坐，此时，桌面上早已摆满各种精美的吃食。
白衣公子先将一酒壶递于李青明，示意其随意后，又拿起茶盏替慧仁禅师师徒三人各斟了一杯，道：“此茶采于雨后深山之中，滋味尚可，三位禅师不妨尝尝。”
慧仁禅师自是随遇而安，尝了一口，还称赞了几句，真性，真如二人却略微有些局促，可能是因为师父在侧，不好太过随意。一旁李清明倒是自斟自饮，自得其乐，不时还夸赞两句酒好之类的。
几人在一起天南地北地闲聊了片刻后，慧仁禅师突然对白衣公子问道：“小施主是天玄弟子吧？”
白衣公子闻言，笑道：“禅师慧眼，晚辈却是天玄弟子。”
见白衣公子承认，几人也不惊奇，想来心中皆是有所猜测。
“天玄四峰，天月峰只收女徒，天剑峰弟子一心求剑，舍剑无物，想来也不会在此陪老僧闲谈，小施主也不像是天象峰弟子，传闻羽微道兄十多年前曾收一关门弟子，资质高绝，想来便是小施主了。”
“老禅师法眼无差，晚辈云慕玄，拜见禅师。”又对一旁真性，真如二人行了一礼。二人也赶紧回了一礼。
“云小友不必多礼。”随后又叹了口气道：“回想当初尚和羽微道兄论道谈佛，这一眨眼，数十年已过，羽微道兄却已然走在了我辈所有人前面，叫人好生羡慕不已啊！”
“只要不嫉妒就行，你也不见得就真是什么老好人。”不过这话云慕玄也就在心里念念，要是说出了口，慧仁禅师会不会怪罪他不知道，但他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他，即使这话本就是他师父私底下说的。
“老禅师谬赞了，家师不过先行一步而已，老禅师佛法精深，定能迎头赶上的。”
“那就借小友吉言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天南地北闲聊许久之后，眼见天色已晚，慧仁禅师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去，云慕玄忙招来侍者，将三人安顿在了客栈之中。
三人走后，雅阁之中便只剩下了云慕玄和李青明二人。
“慕玄兄似乎与这家客栈的人颇为熟悉？”
“这客栈本就是我天玄产业，我为天玄弟子，熟悉一些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
云慕玄话音一转，指向放置在不远处的一枚青皮葫芦道：“青明兄的那枚酒葫芦倒是颇为精巧，不知可否与我一观？”
“哦，莫非慕玄兄也喜饮酒？”
“呵呵，在下素来喜茶，不喜饮酒。”
“那慕云兄为什何要这酒葫芦？”
“好奇而已，莫非青明兄舍不得借我一观？”
“这有何舍不得的。”说罢，取过乛青皮葫芦便递给了云慕玄。
云慕玄接过酒葫芦，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后，并未有何异样，又将葫芦还了回去。
随即，又似闲聊一般开口道：“说来你我相识也算有缘，在下还未请教李兄，到这东玄城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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