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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秘辛

    不知过了多久,萧天河从晕迷中醒来。醒来的他发现,此时正光溜溜的泡在浴盆里,浴盆中泡着各色药材。

    “你醒啦。”听到声音,萧天河转头看到楚云仙正和蔼的看着他,干瘪而多皱的面孔露出慈和的笑容。

    “楚爷爷,我这是?”

    “没什么,你在炼化秽暗之力的时候,受了一点小伤。泡一会,已经不碍事了。”

    “那,那我?”

    萧天河惊讶的看着楚云仙。自从将秽暗之力炼化到气海之后,后面的事便不记得了,也不知自己成功了没有。

    楚云仙微笑道,“恭喜你,成功了。”

    “真的吗?”萧天河激动的从浴盆里跳了出来,手舞足蹈。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着运转周天,便知结果。”

    萧天河依言开始调动,感知到气海中有一缕微弱的本源之力,冰凉凉的。

    “这就是秽暗之力吗?”萧天河激动道。

    “没错。虽然只有一缕,还很弱小,但他已与你的血脉融为一体。随着你的成长,你体内的本源之力,也会跟着成长的。”

    “太好了。”萧天河激动道。总算可以成为一名武者了,不,或者称为秘法师。萧天河开始对这个职业有着一种美好的憧憬,但又想起楚云仙之前说过的话,顿时又有点萎了。

    萧天河摇了摇头,不想那么多,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无怨无悔。

    “对了,楚爷爷,武者有等级之分,秘法师是否也有?”萧天河问道。

    “当然有。秘法师只是初阶,之后是秘印师,秘灵师,秘宗。至于秘宗之后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这需要你自己去寻觅。而秘法师初阶相当于修身境九重的境界,秘印师相当于玄一境,秘灵师相当于超脱境,秘宗相当于圣人境。”

    萧天河听着楚云仙的话,内心激动不已。想不到自己一跃便拥有了修身境九重的实力,这可比外门弟子几年的苦修还要快啊。秘法师果然诡异。

    楚云仙看萧天河欣喜的表情,忍不住叮嘱道,

    “虽然成为了秘法师,但绝不可因此骄傲自满,晨星大陆上曾经有许多秘法师,因其自身的特殊性被许多势力奉为上宾,但最后太过放纵引起反噬,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一定要警惕。

    “我知道了,可是楚爷爷,秘法师这么厉害为什么现在都很少见了呢?”萧天河问道。

    “因为一个人,他曾是千年前最耀眼的人。一手缔造了至暗世代,并且直接影响了大陆的格局。”楚云仙叹了一口气道。

    “这么厉害?是谁啊?”

    “他的名字是无王!”

    “无王?没听过。”

    呵呵,楚云仙拍了拍萧天河的脑袋,解释道。

    “无形无相,无法无天。这位千年前缔造无上光荣的存在,影响力太过巨大,直到现在仍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某些人。甚至连名字都不敢提起,这是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不愿看到的,所以他们决定将历史掩盖。”

    “无形无相,无法无天,无王。”萧天河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这个名字让他有一种熟悉感。

    “记住这个人,河儿,因为他与你一样,都是秘法师。”楚云仙道。

    听到这句话,萧天河震惊的长大了嘴巴。万万没想到,这位神话般的人物,竟然与他同样都是秘法师。

    “很震惊吧,就是因此,在千年前,那些大人物在付出极大代价消灭他之后,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无王这般滔天的人物,他们用了百年时间将秘法师从大陆之中灭绝了。当时成为秘法师虽然艰难,但已成体系,更有无王这无上人物,将秘法师这职业推到了制高点。当时很多人以成为秘法师为荣,只可惜......唉。”说到此处,楚云仙叹了口气。

    萧天河呆呆地听着,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听到这么多秘辛,萧天河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好了,不要想太多。你先休息吧。记住,只要不被人探查身体内部,或者施展秘法师的力量,基本不会被发现。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一定要避免使用。”楚云仙叮嘱道。

    “我知道了。”萧天河点头。

    ......

    玄武门内殿一间古朴的厢房中,几人环坐在其中。这几位赫然便是玄武门的核心人员,玄武门掌门,及几位内门长老。

    玄武门掌门韩庄杰端坐在正中央,没有搭理其他人,正闭目养神。但身上散发的滔天般的威压却丝毫未作收敛,不怒自威。

    周围的几位长老互相环视,都不敢说话,害怕成了出头鸟。

    过了良久,只听到一声轻咳。

    “掌门,穹苍阁里对秽暗之力已重新做了封印,不会再有气息泄露。”

    说话的正是内门首席长老韩生韩老。

    对于这声汇报,掌门依旧闭目不言。

    韩老叹了口气,他是少有的与掌门关系较亲近的人之一,对于掌门的脾气秉性也颇为了解。但自从昨晚之后,掌门一直呆在房中未说过一句话。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也丝毫未提。

    若非事态悬奇,此次门中议事,掌门需要给个交代,恐怕此刻韩庄杰还会呆在自己屋里不出来。

    韩老轻叹一口气,对于穹苍阁的变动,已经几百年没有发生过了。上一次发生类似变动,致使宗门内死伤惨重。若非当时的掌门实力滔天,利用铁血手腕将此事压了下来。恐怕玄武门拥有本源之力的事就会暴露,引来各大势力的觊觎。再加上当时本源之力失控,造成宗门内元气大伤。很有可能玄武门当时就不复存在了。

    但也因此,玄武门从一流势力,跌落到二流。这件事在晨星大陆一直是个谜,许多大势力想要调查,因为忌惮当时的掌门韩如虎的力量,才最终作罢。

    这件事过了这么久,其他的门人弟子都不知道。在座的资历较老的对此事却有耳闻。作为首席长老,仅次于掌门的二把手。对影响玄武门的重大事件更是较为清楚。虽说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玄武门已经渐渐恢复,但还远远未达到当时的盛世。

    毕竟,当时能担大任的好苗子基本都在那一役中,或死或废。掌门韩如虎也因此事殚精竭虑,早早过世。

    现在的玄武门经不起这种风波了,一旦再发生一次,随时有覆灭的可能。长老们人心惶惶,致使门下弟子也是流言蜚语丛生。这也是掌门此时必须站出来给个交代的原因。

    安稳人心才是根本。

    “大家都进穹苍阁看过了,有什么意见说一下吧。”韩老道,此时掌门不开口,只能由他代为主持议事。

    “会是本源之力自己冲破封印吗?”

    “不像,一直以来封印都算安稳,就算是它自己冲破,之前也应该有所预兆才对......”

    首席长老说话了,众人自然都要给面子,纷纷开始说出自己的观点,但他们自己也清楚无论怎么猜测,口说无凭,只有亲身经历的掌门亲口讲述出那晚发生的情况才可以。所以众人只是说着表面都能看出的结论,无法深入。可他们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一些猜测,但这个猜测太骇人了,众人不敢承认,在讨论时都自动忽略了那个选项。

    “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就在大家讨论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韩永根,是韩老的师弟。打小就是个刺儿头,在门内谁都不服,包括掌门韩庄杰。

    “你们不就是不愿承认吗?是有人潜进来解除了封印。怕什么呀你们,这个事实有那么不敢接受吗?虽说穹苍阁周围的阵法严密,是一代代掌门人花了几百年布下的。但既然是阵法,总有破解的法门。还有你。”

    韩永根指着韩庄杰的鼻子道,这个动作把几位长老吓得不轻,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指着掌门的鼻子骂的。

    “你好歹是个掌门,胆子怎么这么小。对方不是没有夺走本源之力吗?虽说有可能玄武门拥有本源之力的事情有可能暴露,暴就暴呗,反正咱拿着这东西担惊受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玄武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骨头,谁敢来干他丫的。”

    韩永根说的唾沫横飞,众人想哭的心都有了。大哥,你作死别拉上我们啊。

    “不是没夺走。”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正中央的掌门发话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到韩庄杰身上,韩永根也停止喷唾沫,吃惊的看着他。

    韩庄杰缓缓睁开眼睛,胳膊撑着座椅把手,让自己坐直。

    “不是没夺走,而是炼化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当然明白炼化代表着什么,也知道秘法师的存在。但在晨星大陆之上已经很久没有秘法师出现了,久到成为了一个传说。

    韩庄杰没有搭理目瞪口呆的众人,盯着自己的手自顾自的说着。

    “秽暗之力的来源大家或许都有耳闻吧,它是众本源之力中最特殊的一种,也是靠它,直接造就了千年前最辉煌的枭雄。那个人,大家都熟悉他的名字,我不想再赘述。而秽暗之力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也不甚清楚,但有个特性,师父传我道时曾对我讲过。这也是我们老祖宗为何会炼化失败的原因。”

    说到此处,韩庄杰抬头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它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