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通应商会
先是从黜仙赏单中找出几个修为合适的对象，夏小海接着致电给范常真，告诉了他第一批黜仙的名单。
和范常真说完事情，夏小海的第二个电话，打给了何同方。
何教授听到夏小海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
何同方在电话那边说道，见夏小海长期不来大学，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搞得全家都跟着一起紧张。
夏小海听了这话也纳闷，何同方他紧张倒能理解。
毕竟，夏小海是公司的股东，而且还算是何同方修真的半个师傅。
但是，“全家都跟着紧张”，夏小海就觉得有些过了。
夏小海向何同方说明了下一次黜仙的时间。
后者在电话里没头没脑向夏小海问了一句，这次实验，打算多采集一些数据，问他是否同意。
夏小海也没多想，只是说，在不影响到正事的前提下，采集数据就采集吧，但是所有的研究数据和结果，不能外传，自己知道就行。
何同方在电话那头说，这个是自然，修真界的东西，如果让世俗知晓，那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些忌讳他还是懂得。
与何同方结束通话，夏小海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萧盈盈从仙界回来了。
一把拉住夏小海的袖子，萧盈盈说道：“商号的人约好了，现在就在震元派里等着，师弟你且随我去仙界一趟。”
夏小海咋舌道：“这么快？！”
萧盈盈：“你以为我是那酒鬼？办事效率低且不说，还喜欢偷奸耍滑？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门派里商讨生意的事儿！”
夏小海从胸口掏出黜仙使的玉佩，朝萧盈盈说道：“我只去过仙界一次，还是师兄带着我去的，这玉佩如何使用，我怕是……”
萧盈盈：“你如今的修为已经入了筑基，通灵彻视一道已是小成，使用官笏应当没有阻碍了。”
“你且向着官笏内催动真气，再同时在识海中想着那要去的地方，这仙笏玉佩本身的材质就是仙品法宝——伏羲玉，穿越人仙二界自然不是问题。”
夏小海想起一事：“只要用这仙笏，能够去仙界和人界的任何地方？”
萧盈盈摇头道：“你想的美。”
“每一块仙笏，在打造之前，都会根据仙职的高低和品类，对能够穿行的区域有着严格的限制。”
“比如你，身为黜仙使不入流的辅差，仙笏只能将你送到仙界震元派的左近。”
“以后，随着官职的晋升，这仙笏中登记开放的地点也会越来越多，你能去的地方也自然会变多。”
听了萧盈盈的话，夏小海恍然大悟。
萧盈盈想起商户一事，连忙跺脚说道：“现在与你说这些干嘛，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快！赶紧随我回门派！”
夏小海按照萧盈盈的指导，闭上眼睛，一边想着曾经到访过的震元派，一边朝着仙笏中慢慢注入真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来到了震元派的大门。
比起上次拜访的时候，门派的大门和外墙修缮了不少，看不到那些个砖瓦破洞和杂草枯藤，想必是萧盈盈的功劳。
跟在萧盈盈的身后，夏小海来到门派后殿的侧厅，看见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一脸无奈的坐在桌子前。
那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小道童观云和观澜，一人拎着茶壶，一人端着茶杯，异口同声的说道：“先生，请喝茶。”
中年男子摸了摸肚子，朝二位小道童说道：“喝了三杯了，这肚子有些难受，就不再喝……”
话未说完，观云和观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中年男子，诚恳的说道：“先生，请喝茶。”
中年男子看了二位童子一眼，叹了口气，端过茶杯，强忍着肚涨，又喝了一口。
萧盈盈带着夏小海的出现，让中年男子眼睛一亮。
后者连忙站起身，朝萧盈盈说道：“二小姐……”
萧盈盈用一声咳嗽打断了对方的话，转头对夏小海说道：“师弟，这位就是通应商会中洲分会的顾人和顾掌柜。”
夏小海向顾掌柜行了个抱拳礼，自报家门道：“在下震元派弟子夏小海。”
那顾掌柜生得白白胖胖，两撇八字胡，让人一看就生出亲近之感。
但是，他现在盯着夏小海身上的装束，有些迟疑不定的问道：“请问，您可是来自人界？”
夏小海一愣，接着点头。
顾掌柜唏嘘一声，低声说道：“这人界的生意，怕是难做啊。”
夏小海奇道：“难做？”
顾掌柜：“天庭早有禁令，凡是仙界制造生产的诸多物品，不得流通至人界。如违此令者，不仅买卖双方要倒上大霉，就连生产制造的工坊，也要承担连坐的责任。”
“咱们通应商号的货品呢，在出厂之前就全部打上了灵气戳印，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在人界被发现，很容易就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所以，这人界的生意，实在是不敢做啊。”
夏小海恍然，之前他似乎也听元虚子说过类似的事情。
萧盈盈拍了拍桌子，开口说道：“仙界之物，不得流入人界，这禁令你当我们这些黜仙使不知道吗？”
“我们从商号买来的所有货品，你放心好了，不是发到人界的。”
顾掌柜：“那是发到哪里？”
萧盈盈：“你别管发到哪里，总之不会违反天条就是。”
顾掌柜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这怕是难办，上面要是查下来……”
萧盈盈的脸上保持着笑容，但声音却压低了几分：“你当我不知道？上月初六，中洲分号私自放了一批法宝武器，登记的买家是海洲青云寺，实际的收货人却是大薛朝的边户司。”
顾掌柜一惊，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嘴中连忙说道：“二小姐，可不得说，不得说！”
萧盈盈：“这种张冠李戴的事情，你们怕是干了不少次了吧，倘若本家那边知道……哼哼。”
顾掌柜额头上冷汗淋漓，朝萧盈盈作揖道：“还请二小姐高抬贵手……但即便如此，朝人界贩卖仙宝乃是大忌，我真的不敢……”
萧盈盈不耐烦的说道：“我都说了，买的那些个东西，不会在人界出现！你要是真不放心，你找上几个商号中道行高些的，带上家伙事，直接去人界一搜便知。”
顾掌柜半信半疑：“真的不是发往人界？”
萧盈盈：“真的不是！要我给你写字据？！”
顾掌柜连忙摆手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从衣袖中取出一本点册，顾掌柜又拿出一根毛笔，在空中一划。
一股水汽在真气的驱动下，顿时包裹住毛笔的尖头，让其慢慢上墨变黑了起来。
顾掌柜：“大概需要采购些什么物什？”
萧盈盈朝夏小海点点头。
夏小海说道：“一百五十人的作战武备，包括武器和铠甲，武器要实用，铠甲必须轻便，中品仙阶。”
顾掌柜一愣：“一百五十人的作战武备？这些人是散勇，还是成军？”
夏小海问道：“有何区别？”
顾掌柜：“散勇的话，就是所有人拿着一模一样的装备，比如大族中豢养的门客，没有阵型、没有训练，主要做的是看门护院的工作。”
“而成军的话，就是将不同的武器和装备，根据兵种分发给那些经过训练的士卒，各司其职，排兵布阵，冲锋杀敌。”
夏小海想了想，说道：“成军吧。”
顾掌深深看了夏小海一眼，继续记录道：“一百五十人成军，武器、铠甲、中品仙阶……只要武器和铠甲？”
夏小海道：“还需要买一些仙丹。”
顾掌柜：“丹名，品阶，数量，用丹者的年龄、修为、心法、宗门……？”
听见这一连串的问题，夏小海犯了难。
他只知道人数，哪里清楚补天族那群族人的修为等级。
夏小海：“据我所知，用丹者并没有炼气修行的经验……”
顾掌柜：“哦，那就是没有任何根基的凡人，我建议可以先采购一些开阙、扩脉的下品丹药。”
回想起补天族的族人，天天生活在灵气充裕的大荒之中，吃的食物也都是灵气大善之物，夏小海摇头道：“他们并不是没有根基。”
“他们平日里与妖兽相搏，食物也是取自妖兽之身。”
顾掌柜停下笔锋，朝夏小海问道：“您说的可是那些下重天的猎户？”
夏小海：“下重天的猎户？”
萧盈盈这个时候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位于仙界的第四重天，在那下三重天之中，也就是第一重、第二重和第三重天。那些地方，修为环境差，世俗气息重。”
“除了有少许拥有大神通、大智慧的能人，能够找到途径上到第四重天这里来，大部分的人都会浑浑噩噩的渡完一生。”
“而在这下三重天里，就有一群终日与妖兽作战的猎户，他们没有学过炼气法门，但却慢慢成了一身本事。”
“寻常修真，都是以炼气为门，精气神虚为径；而那群猎户，却是以炼体为门，皮肉骨血为径。”
“听人说，这群炼体的猎户中居然也有人，修为大成，飞升成仙。”
顾掌柜补充道：“但炼体入道毕竟只是旁门，炼气入道才是正道，至于那些炼体成仙者，也没什么人见过，大多都是杜撰罢了。”
夏小海说道：“那么，有没有专供给炼体者的仙丹？”
顾掌柜：“您别说，还真有，有些对炼体入道感兴趣的炼丹师，专门研究过它的功法，并推出过相应的炼体仙丹。”
“不过，那些仙丹，根本就卖不出去。”
夏小海：“为什么？”
顾掌柜：“炼体仙丹，炼气者不买，因为买了没用；炼体者也不会买，因为炼体之人大多都是些穷苦山民，也没那些个闲钱去买丹药。”
“所以，炼体仙丹大多都积存了下来，根本没有市场，只能是压箱底的赔钱货。”
夏小海：“原来如此，那我想买一些炼体仙丹。”
顾掌柜：“如果你在本商号采购了武器和铠甲法宝，炼体仙丹我可以当做添头，赠你一些，反正也是卖不出去的东西。”
夏小海大喜过望。
顾掌柜粗略统计了一下。
一百五十人，如果训练成军的话。
五十位刀盾手，每人一把『般若刀』、一面『金乌白铁盾』、一身『百炼合锁甲』。
五十位长矛手，每人一柄『雷音矛』，一身『古河轻甲』。
五十位弓箭手，每人一把『秦还弓』，一身『茂元皮甲』。
除此之外，精铁箭矢五千根，弓丈、盾架、刀鞘、矛缨等等若干。
再赠送炼体仙丹若干，包括炼肤丹、炼筋丹、炼骨丹等等。
最后，顾掌柜算了一笔总账，全部加在一起，共计是八十二万七千六百六十灵石。
抹个零，价格就是八十二万七千灵石。
夏小海看了眼萧盈盈，后者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价格还算公道。
顾掌柜见状笑了起来，刚想喊一声爽快。
哪料到萧盈盈口中吐出了三个字：“先赊着。”
顾掌柜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嘴上再也顾不上其它：“赊账？二小姐，这不合规矩吧！”
萧盈盈撇撇嘴：“又不是赖着不给，只不过是分期给你罢了。”
顾掌柜：“分期？”
萧盈盈：“十日之内，你把货品全部搬到门派里来，二十万灵石当做首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后面的那些，每十日给你二十万，你算算，一月半不到就能结清。”
顾掌柜：“这付钱的法子，倘若是大宗门或是城主、国主什么的，倒也罢了，你这儿……”
顾掌柜硬生生吞下了接下来的话，因为萧盈盈的表情，已经显出后者正在暴怒的边缘。
“什么叫我这儿？我这儿怎么了？！天庭外属，琅嬛仙阁，哪一个不能当做震元派增信作保的理由？！”
“老顾，你这把年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不我回去和大哥说一声，这中洲的生意你也别管了，直接去北霭城那里接管玄冰的买卖吧！”
顾掌柜一惊，连忙摆手道：“我的错，我的错！”
“二小姐，您放心，十日之内，我保证把所有货品给您送来！”
“至于那灵石，慢慢还，慢慢还，不急不急。”
和范常真说完事情，夏小海的第二个电话，打给了何同方。
何教授听到夏小海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
何同方在电话那边说道，见夏小海长期不来大学，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搞得全家都跟着一起紧张。
夏小海听了这话也纳闷，何同方他紧张倒能理解。
毕竟，夏小海是公司的股东，而且还算是何同方修真的半个师傅。
但是，“全家都跟着紧张”，夏小海就觉得有些过了。
夏小海向何同方说明了下一次黜仙的时间。
后者在电话里没头没脑向夏小海问了一句，这次实验，打算多采集一些数据，问他是否同意。
夏小海也没多想，只是说，在不影响到正事的前提下，采集数据就采集吧，但是所有的研究数据和结果，不能外传，自己知道就行。
何同方在电话那头说，这个是自然，修真界的东西，如果让世俗知晓，那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些忌讳他还是懂得。
与何同方结束通话，夏小海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萧盈盈从仙界回来了。
一把拉住夏小海的袖子，萧盈盈说道：“商号的人约好了，现在就在震元派里等着，师弟你且随我去仙界一趟。”
夏小海咋舌道：“这么快？！”
萧盈盈：“你以为我是那酒鬼？办事效率低且不说，还喜欢偷奸耍滑？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门派里商讨生意的事儿！”
夏小海从胸口掏出黜仙使的玉佩，朝萧盈盈说道：“我只去过仙界一次，还是师兄带着我去的，这玉佩如何使用，我怕是……”
萧盈盈：“你如今的修为已经入了筑基，通灵彻视一道已是小成，使用官笏应当没有阻碍了。”
“你且向着官笏内催动真气，再同时在识海中想着那要去的地方，这仙笏玉佩本身的材质就是仙品法宝——伏羲玉，穿越人仙二界自然不是问题。”
夏小海想起一事：“只要用这仙笏，能够去仙界和人界的任何地方？”
萧盈盈摇头道：“你想的美。”
“每一块仙笏，在打造之前，都会根据仙职的高低和品类，对能够穿行的区域有着严格的限制。”
“比如你，身为黜仙使不入流的辅差，仙笏只能将你送到仙界震元派的左近。”
“以后，随着官职的晋升，这仙笏中登记开放的地点也会越来越多，你能去的地方也自然会变多。”
听了萧盈盈的话，夏小海恍然大悟。
萧盈盈想起商户一事，连忙跺脚说道：“现在与你说这些干嘛，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快！赶紧随我回门派！”
夏小海按照萧盈盈的指导，闭上眼睛，一边想着曾经到访过的震元派，一边朝着仙笏中慢慢注入真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来到了震元派的大门。
比起上次拜访的时候，门派的大门和外墙修缮了不少，看不到那些个砖瓦破洞和杂草枯藤，想必是萧盈盈的功劳。
跟在萧盈盈的身后，夏小海来到门派后殿的侧厅，看见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一脸无奈的坐在桌子前。
那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小道童观云和观澜，一人拎着茶壶，一人端着茶杯，异口同声的说道：“先生，请喝茶。”
中年男子摸了摸肚子，朝二位小道童说道：“喝了三杯了，这肚子有些难受，就不再喝……”
话未说完，观云和观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中年男子，诚恳的说道：“先生，请喝茶。”
中年男子看了二位童子一眼，叹了口气，端过茶杯，强忍着肚涨，又喝了一口。
萧盈盈带着夏小海的出现，让中年男子眼睛一亮。
后者连忙站起身，朝萧盈盈说道：“二小姐……”
萧盈盈用一声咳嗽打断了对方的话，转头对夏小海说道：“师弟，这位就是通应商会中洲分会的顾人和顾掌柜。”
夏小海向顾掌柜行了个抱拳礼，自报家门道：“在下震元派弟子夏小海。”
那顾掌柜生得白白胖胖，两撇八字胡，让人一看就生出亲近之感。
但是，他现在盯着夏小海身上的装束，有些迟疑不定的问道：“请问，您可是来自人界？”
夏小海一愣，接着点头。
顾掌柜唏嘘一声，低声说道：“这人界的生意，怕是难做啊。”
夏小海奇道：“难做？”
顾掌柜：“天庭早有禁令，凡是仙界制造生产的诸多物品，不得流通至人界。如违此令者，不仅买卖双方要倒上大霉，就连生产制造的工坊，也要承担连坐的责任。”
“咱们通应商号的货品呢，在出厂之前就全部打上了灵气戳印，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在人界被发现，很容易就会查到我们头上来。”
“所以，这人界的生意，实在是不敢做啊。”
夏小海恍然，之前他似乎也听元虚子说过类似的事情。
萧盈盈拍了拍桌子，开口说道：“仙界之物，不得流入人界，这禁令你当我们这些黜仙使不知道吗？”
“我们从商号买来的所有货品，你放心好了，不是发到人界的。”
顾掌柜：“那是发到哪里？”
萧盈盈：“你别管发到哪里，总之不会违反天条就是。”
顾掌柜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这怕是难办，上面要是查下来……”
萧盈盈的脸上保持着笑容，但声音却压低了几分：“你当我不知道？上月初六，中洲分号私自放了一批法宝武器，登记的买家是海洲青云寺，实际的收货人却是大薛朝的边户司。”
顾掌柜一惊，险些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嘴中连忙说道：“二小姐，可不得说，不得说！”
萧盈盈：“这种张冠李戴的事情，你们怕是干了不少次了吧，倘若本家那边知道……哼哼。”
顾掌柜额头上冷汗淋漓，朝萧盈盈作揖道：“还请二小姐高抬贵手……但即便如此，朝人界贩卖仙宝乃是大忌，我真的不敢……”
萧盈盈不耐烦的说道：“我都说了，买的那些个东西，不会在人界出现！你要是真不放心，你找上几个商号中道行高些的，带上家伙事，直接去人界一搜便知。”
顾掌柜半信半疑：“真的不是发往人界？”
萧盈盈：“真的不是！要我给你写字据？！”
顾掌柜连忙摆手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从衣袖中取出一本点册，顾掌柜又拿出一根毛笔，在空中一划。
一股水汽在真气的驱动下，顿时包裹住毛笔的尖头，让其慢慢上墨变黑了起来。
顾掌柜：“大概需要采购些什么物什？”
萧盈盈朝夏小海点点头。
夏小海说道：“一百五十人的作战武备，包括武器和铠甲，武器要实用，铠甲必须轻便，中品仙阶。”
顾掌柜一愣：“一百五十人的作战武备？这些人是散勇，还是成军？”
夏小海问道：“有何区别？”
顾掌柜：“散勇的话，就是所有人拿着一模一样的装备，比如大族中豢养的门客，没有阵型、没有训练，主要做的是看门护院的工作。”
“而成军的话，就是将不同的武器和装备，根据兵种分发给那些经过训练的士卒，各司其职，排兵布阵，冲锋杀敌。”
夏小海想了想，说道：“成军吧。”
顾掌深深看了夏小海一眼，继续记录道：“一百五十人成军，武器、铠甲、中品仙阶……只要武器和铠甲？”
夏小海道：“还需要买一些仙丹。”
顾掌柜：“丹名，品阶，数量，用丹者的年龄、修为、心法、宗门……？”
听见这一连串的问题，夏小海犯了难。
他只知道人数，哪里清楚补天族那群族人的修为等级。
夏小海：“据我所知，用丹者并没有炼气修行的经验……”
顾掌柜：“哦，那就是没有任何根基的凡人，我建议可以先采购一些开阙、扩脉的下品丹药。”
回想起补天族的族人，天天生活在灵气充裕的大荒之中，吃的食物也都是灵气大善之物，夏小海摇头道：“他们并不是没有根基。”
“他们平日里与妖兽相搏，食物也是取自妖兽之身。”
顾掌柜停下笔锋，朝夏小海问道：“您说的可是那些下重天的猎户？”
夏小海：“下重天的猎户？”
萧盈盈这个时候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位于仙界的第四重天，在那下三重天之中，也就是第一重、第二重和第三重天。那些地方，修为环境差，世俗气息重。”
“除了有少许拥有大神通、大智慧的能人，能够找到途径上到第四重天这里来，大部分的人都会浑浑噩噩的渡完一生。”
“而在这下三重天里，就有一群终日与妖兽作战的猎户，他们没有学过炼气法门，但却慢慢成了一身本事。”
“寻常修真，都是以炼气为门，精气神虚为径；而那群猎户，却是以炼体为门，皮肉骨血为径。”
“听人说，这群炼体的猎户中居然也有人，修为大成，飞升成仙。”
顾掌柜补充道：“但炼体入道毕竟只是旁门，炼气入道才是正道，至于那些炼体成仙者，也没什么人见过，大多都是杜撰罢了。”
夏小海说道：“那么，有没有专供给炼体者的仙丹？”
顾掌柜：“您别说，还真有，有些对炼体入道感兴趣的炼丹师，专门研究过它的功法，并推出过相应的炼体仙丹。”
“不过，那些仙丹，根本就卖不出去。”
夏小海：“为什么？”
顾掌柜：“炼体仙丹，炼气者不买，因为买了没用；炼体者也不会买，因为炼体之人大多都是些穷苦山民，也没那些个闲钱去买丹药。”
“所以，炼体仙丹大多都积存了下来，根本没有市场，只能是压箱底的赔钱货。”
夏小海：“原来如此，那我想买一些炼体仙丹。”
顾掌柜：“如果你在本商号采购了武器和铠甲法宝，炼体仙丹我可以当做添头，赠你一些，反正也是卖不出去的东西。”
夏小海大喜过望。
顾掌柜粗略统计了一下。
一百五十人，如果训练成军的话。
五十位刀盾手，每人一把『般若刀』、一面『金乌白铁盾』、一身『百炼合锁甲』。
五十位长矛手，每人一柄『雷音矛』，一身『古河轻甲』。
五十位弓箭手，每人一把『秦还弓』，一身『茂元皮甲』。
除此之外，精铁箭矢五千根，弓丈、盾架、刀鞘、矛缨等等若干。
再赠送炼体仙丹若干，包括炼肤丹、炼筋丹、炼骨丹等等。
最后，顾掌柜算了一笔总账，全部加在一起，共计是八十二万七千六百六十灵石。
抹个零，价格就是八十二万七千灵石。
夏小海看了眼萧盈盈，后者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这个价格还算公道。
顾掌柜见状笑了起来，刚想喊一声爽快。
哪料到萧盈盈口中吐出了三个字：“先赊着。”
顾掌柜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嘴上再也顾不上其它：“赊账？二小姐，这不合规矩吧！”
萧盈盈撇撇嘴：“又不是赖着不给，只不过是分期给你罢了。”
顾掌柜：“分期？”
萧盈盈：“十日之内，你把货品全部搬到门派里来，二十万灵石当做首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后面的那些，每十日给你二十万，你算算，一月半不到就能结清。”
顾掌柜：“这付钱的法子，倘若是大宗门或是城主、国主什么的，倒也罢了，你这儿……”
顾掌柜硬生生吞下了接下来的话，因为萧盈盈的表情，已经显出后者正在暴怒的边缘。
“什么叫我这儿？我这儿怎么了？！天庭外属，琅嬛仙阁，哪一个不能当做震元派增信作保的理由？！”
“老顾，你这把年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要不我回去和大哥说一声，这中洲的生意你也别管了，直接去北霭城那里接管玄冰的买卖吧！”
顾掌柜一惊，连忙摆手道：“我的错，我的错！”
“二小姐，您放心，十日之内，我保证把所有货品给您送来！”
“至于那灵石，慢慢还，慢慢还，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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