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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婚

    呀......这大夏天的嘴唇受伤可真要命,前天晚上受的伤,今天仿佛更肿了,好在没有化脓。嘴巴疼,终不及奶奶心疼,天天大清早就跑来看望宝贝孙子,把步妈妈搞得贼拉尴尬,倒像是当妈的不关心儿子一般,每天大清早就得起床“陪跑”。

    日子一天天过,伤一点点好,路要一步一步走,不然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这便是自然规律。

    不知不觉大婚的日子近了,步落衡几次去洋服行都见不到植利安,不免有些伤感;期间奶奶也以家中长辈的身份带着步辛正夫妇召见过邱落樱,对于这个斯文得体的高级知识分子也甚是满意,便表示准予录取。

    只是奶奶和步妈妈稍稍合计,一致认为纳妾之事应当按下暂缓,便嘱托步辛正父子,一切等婚事办完再做打算。

    狗德白:“汪!(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了,特别你们婆媳俩玩战术的,心太脏。)”

    大婚当日,步家也算是做足了场面功夫,前有三书六聘,今天竟然还真整来了八抬大轿,也算是这婆媳俩欲兵先礼了。

    接亲的轿子到家时,步落衡在门口人群中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西装革履的植利安,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仿佛大病一场。步落衡赶紧跟妈妈耳语几句,请她帮自己留住利安,步妈妈点点头,转很又对吴管家低语几声。

    步落衡踢过轿门,背起新人,走到大门口,男方父母早已就位等候,围观众人见道新娘时,无不惊叹,有道是:

    细柳眉鸾髻垂云碧,丹凤眼明眸秋水溢。

    小弓弓半折鸾凤鞋,娇滴滴一声黄莺语。

    裁云剪雾鎏金衣裙,束素纤腰盈盈一握。

    粉颊犹胜桃花三分,白玉稍逊肌肤一等。

    主事的宗亲端来一个火盆放在门中间,新郎便放新娘落地,搀扶着,跨过火盆,寓意从此红红火火;主事的宗亲引导进门,安排陪同来的女方亲友坐上桌子,安排他们一起喝果茶。喝果茶寓意着“甜甜蜜蜜”;然后新娘再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而此时的新郎则由父母操持吃一碗五脏六腑俱全的猪下水,寓意从此“换副心肝做大人”了!

    最后,家公家婆按上下位坐着,主事亲友要引导新娘敬茶改口,新娘就双手端茶杯,做弯腰屈膝状。家公家婆论主次,先后接过茶杯,喝一口茶水,掏改口大红包,新娘便正式成为家庭一员。

    行过传统的中式礼节,一家人便浩浩荡荡奔赴早已预订的酒楼,老二步丁正、老三步己正早早已经在入门处张罗着迎来送往各项事宜,记录各路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

    步落衡趁着尚未开席,大伙各自寒暄搭讪的当口儿,赶忙跟着吴管家来到一处僻静角落,步妈妈见儿子来了,便支开吴管家,看看二人,也走开到一旁。

    步落衡欣慰地笑了笑说:“谢谢你能来。”

    植利安望向一边,说道:“我本不想来的,豪哥和众位兄弟让我替他们来道贺一声,祝你二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步落衡知道植利安心结难解,便也只好抱拳,让利安代为转告各位兄弟。完事步落衡想拥抱植利安,植利安侧身让过,匆匆离开了,只留下步落衡黯然神伤。

    席间,新人在长辈带领下,频频转席敬酒,先是宗亲长辈,再是英国的兰斯特先生、法国的理查德先生等一众国际友人,再是各路生意往来、各位同学校友也都一一敬酒,彼此认个相识。

    晚间,本该是闹洞房的最佳时机,各位亲友快要闹起来时,奈何老奶奶当机立断,横刀立马,众人见此老妪一夫当关,惟有铩羽而归。

    而这边,这对新人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

    后世有丐帮长老百搭裁缝(正是在下)称道: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记去年对著东风,曾许不负莺花愿。

    只叹息留恋处,兰舟催发。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夜欢愉,自不言表,我等外人还是尽皆退散吧。

    翌日黎明时分,陆婧惦记母亲的教导,便早早起身,见丈夫仍在酣睡,偷偷一笑,自己下楼来。

    虽然步少奶奶不需要做家务活,但是形式还是要做到的。这不,步家两代婆媳,三人见面,陆婧乖巧的一一问安,可怜这单纯的孩子此时毫无察觉慈眉善目的两位长辈打的什么鬼主意要拿捏自己。尤其是步妈妈,此前就已经在儿子面前摆明了车马炮。

    在所谓的传统礼教里,新娘过门的破规矩那是花样繁多,所谓的“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母食性,先请家母尝。”这还算是轻巧的,甚至旧时代的南方有些地方更过分的是,新娘过门要在桌角站着吃四个月的饭,才能坐下吃。

    狗德白:“汪!(可恨这南方的秋季,热的我头昏脑涨,一想起封建礼教对人的迫害和奴化,更是气的要紧。朕今日龙体欠安,先行就寝,众爱卿且听我明日分解吧。goo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