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钓鱼不带头盔的都是外行人
豪哥说：“过些日子，会有一批西湖的莲子到达这里，需要二位代为处理一下，运到一个新的店。”
步落衡不解：“淮西煤矿场是不是也有人长痈了？（内部化脓，有坏水）”
豪哥说：“还不确定，只是矿场最近志贺菌有些反季节，怕会引起腹泻。（矿场附近的日本人反常在活动，怕泄露）所以换个地方煮糖水。”
步落衡关切问道：“那我们要运到哪里去？”
豪哥说：“出了城，带到胜德里，会有人给你们新的指示的，联络方式照旧。”
步落衡应道：“明白！”
豪哥说：“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最近日本人的考察队在淮西的煤矿场活动过于频繁，看样子可能会收购矿场，一定要尽力阻止。”
步落衡说：“淮西的煤矿场虽然我家持有的股份最大，但是想左右决策并非易事，不过豪哥你放心，矿场的收益这么高，欧洲人应该不会轻易放弃才对。”
豪哥说道：“我也希望这样，但是他们一旦有事不会真的出力的，毕竟他们只代表自己，只要风险一大，就容易妥协。”
豪哥说：“总之尽力就好，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这个动荡年代，能否保住工业基础就全要依靠你们民族企业家的了。”
步落衡说：“明白。”
豪哥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分开走，具体行动时间再联络。”
步落衡突然叫住：“那个......豪哥，利安他有和你联络吗？”
豪哥回头一笑，让步落衡如沐春风，他说：“你和利安的事我知道了，放心吧，等忙完这件事，你们会和好如初的。”
回来的路上，步落衡思索了很多，要怎么和父亲说才行，尽管日本人是司马昭之心，但是近十年来外公和日本方面的来往似乎越来越密了，不然自己原本打算去德国的计划也不会临时改到日本上学并治疗，而陆婧作为堂舅的亲戚，也是经过一起去日本的堂舅才相识、相知的。
“还是先不和妈妈她们说吧，免得节外生枝。”步落衡思忖道。
狗德白：“汪？（莫非奶奶这么不惜一切想要让步落衡纳妾还有这方面的考量吗？我们不得而知，只能说贵圈真乱。）”
父亲步辛正此时还在淮西，还有几天才回来，步落衡不免有些担忧父亲。
夜里临睡前，，步落衡还是忍不住问了陆婧：“最近你和我妈都在忙些什么？”
陆婧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也没啥特别吧，最近天气开始凉了，我就帮妈妈一起打理被服生意多些，有些人家妈妈会亲自送去，送不过来的便让我帮她去......嗯......可能送去的人家都是比较要好的吧，这些私密东西还是我们女的去会好些，毕竟店里的伙计都是男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呀？”
步落衡轻抚着陆婧的手说：“没有啦，就是感觉最近你的手有些凉，怕你太累了。”
陆婧听丈夫这么关心自己，心头一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说：“其实我们已经很幸福啦，都不需要为了活下去操心，不像......”说到这里，陆婧不免又想起第一次陪妈妈上街时见到的那个悄无声息逝去的孩子，心有余悸之下，不禁抱紧了些，步落衡察觉到异常，便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陆婧抱着他说：“我想起那天见到一个孩子，还那么小，收垃......那个大叔一手拉着就提起来了，但是大家为什么都能那么习以为常，浑然闲事一般。”陆婧仰头，忧心忡忡地望着丈夫，问：“衡哥......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哪天也这样，也这样突然就离开了？”
步落衡摸着妻子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顿了顿又说：“我觉得我们的世界，不该是现在这个模样的，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每个孩子不论男女，都能平平安安上学，直到长大到大学毕业，那样我们的国家才会有光明的未来。”陆婧感动于丈夫构建的美好希望里，忧心之色渐渐褪去，眼中又重新充满了希望之光。
是啊，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可以平安顺利呢，为了这个伟大目标，他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三天后夜里，步辛正终于风尘仆仆赶回来了。
然而父子二人次日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提着鱼桶鱼竿出发去钓鱼了。
钓鱼去的地方很僻静，说话比家里安全。
步落衡说：“爸，豪哥前几天来过找我，有些事儿让我转告你。”父亲知道豪哥曾来过，先是有些惊讶他竟然亲自过来，而后是有些担忧，生怕此次事关重大，将儿子牵涉太深，还得好好想办法应对。
步辛正问道：“豪哥跟你怎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步落衡回答说：“过阵子有批西洋造的子弹会偷偷运到黄伯父的仓库，你知道吗？上次你让我接触的杜管事，也是豪哥的兄弟。”
步辛正有些吃惊：“这不伴君如伴虎吗？人家黄老板可是黄希文市长的亲弟弟啊，这还想玩儿一手灯下黑不成？”
步落衡倒是不特别惊讶：“豪哥的为人你最清楚了，肯定不会随便去冒险，我想他兵行险着，一定是有十成的把握的。”
步辛正担忧的说：“我不是不信豪哥，只是这一招我委实没料到。”
步落衡宽慰道：“黄老板自己就经常走私些南阳的烟土进来，不然忠义会那边这些年也捞不到这么多钱，毕竟价格是洋人官方烟土的一半。”
步辛正称赞道：“不错，看来你这些年也是成长的很快，这种消息我去查，也不一定能轻易掌握，你是怎么做的？”
步落衡狡猾一笑，问道：“爸，你知道我为啥整足球队不？现在华洋贸易公司足球队人大多是忠义会的得力人才，而我，是他们的足球师父，徒弟对师父又有天然的依赖心理，这就让我很容易和他们建立关系，毕竟他们大部分还是挺有骨气的人，不用软的办法根本了解不到这些。”
步辛正说：“你这办法不错，有机会要多笼络一下这些人，特别是本性不坏的一些人，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以后说不定会排上大用场。”
步落衡又说：“对了爸，豪哥让我转告你，淮西矿场虽是我们家主要打理，但是各国来往人多，据说人本人最近在那边特别活跃，只怕对矿场不理。”
步辛正笑道：“煤炭素有‘工业粮食’之称，小日本眼红也不足为奇，英法美意俄哪个不眼红，只不过没有小日本那么直接的不要脸罢了，哪个不是满口自由民主，结果满肚子男盗女娼。”见儿子仍有担忧之色，又安慰道：“放心吧，你爸、你二伯和三伯与欧洲联系紧密，小日本没那个本事直接和各国作对，搞点恶心人的小动作又有什么打紧。”
步落衡自觉也是这么回事，明摆着来抢的反倒好提防。
步辛正又接着说：“不过确实最近这半年，菱井集团的勘察队明里暗里来了很多次，政府军却置若罔闻，这个倒是有点棘手，回头你和你三伯得多留意看看九国公会这边对日本人的态度才行。”
步落衡应道：“明白。”
步辛正继续叮嘱说：“你外公那边这些年对日本人的态度过于暧昧了些，你遇见他们别乱说话，更别提起生意上的事，咱们家不适合打明仗，但是这些工业好不容易才有起色，得尽力为国人留下来啊，要是都成了外国人掌控的，掣肘太多。”
步落衡信誓旦旦地说：“明白，爸你放心，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工业文明的火种我一定会守住的！”
步辛正又问道：“你现在有两个老婆，她们的动向也要多监督些，免得她们一个不注意就被些蝇头小利迷晕了方向，尤其是那个邱落樱，她父亲什么德行你也是见过的，有时候祸起萧墙才是最要命的，逃都逃不了。”
步落衡宽慰道：“知道了爸，我不会让她们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我妈也不知道我还和豪哥有联络，婧婧和落樱更不知道这些。”
步辛正拍拍儿子的肩膀，说：“爸相信你的能力。”
父子二人聊了好久，自然一条鱼也钓不上，回去时便在周边的市集买了些泥浑过的小鱼充数，让人觉得他们真的只是钓鱼去了。
回到家中，步妈妈见他们父子出去一天就钓回来这几条鱼毛，还晒得跟孙子似的，忍不住笑话他们：“你们父子俩真是人菜瘾大，出去晒成这样都钓不到鱼回来，出去钓鱼哪有人钓鱼不带头盔呀？这都不明白，好啦好啦......快去换身干净衣服来，我给你们煮点水喝吧。”回头又对吴管家吩咐道：“吴管家，来，把这桶鱼拿去养着，等过年再杀。”边说边捂嘴笑话俩父子。
一家人难得同桌吃饭，自是其乐融融。
狗德白：“汪！（接下来的故事更精彩，请继续关注我呀。)“
步落衡不解：“淮西煤矿场是不是也有人长痈了？（内部化脓，有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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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落衡关切问道：“那我们要运到哪里去？”
豪哥说：“出了城，带到胜德里，会有人给你们新的指示的，联络方式照旧。”
步落衡应道：“明白！”
豪哥说：“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最近日本人的考察队在淮西的煤矿场活动过于频繁，看样子可能会收购矿场，一定要尽力阻止。”
步落衡说：“淮西的煤矿场虽然我家持有的股份最大，但是想左右决策并非易事，不过豪哥你放心，矿场的收益这么高，欧洲人应该不会轻易放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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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说：“总之尽力就好，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这个动荡年代，能否保住工业基础就全要依靠你们民族企业家的了。”
步落衡说：“明白。”
豪哥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分开走，具体行动时间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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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回头一笑，让步落衡如沐春风，他说：“你和利安的事我知道了，放心吧，等忙完这件事，你们会和好如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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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不和妈妈她们说吧，免得节外生枝。”步落衡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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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落衡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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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落衡信誓旦旦地说：“明白，爸你放心，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工业文明的火种我一定会守住的！”
步辛正又问道：“你现在有两个老婆，她们的动向也要多监督些，免得她们一个不注意就被些蝇头小利迷晕了方向，尤其是那个邱落樱，她父亲什么德行你也是见过的，有时候祸起萧墙才是最要命的，逃都逃不了。”
步落衡宽慰道：“知道了爸，我不会让她们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我妈也不知道我还和豪哥有联络，婧婧和落樱更不知道这些。”
步辛正拍拍儿子的肩膀，说：“爸相信你的能力。”
父子二人聊了好久，自然一条鱼也钓不上，回去时便在周边的市集买了些泥浑过的小鱼充数，让人觉得他们真的只是钓鱼去了。
回到家中，步妈妈见他们父子出去一天就钓回来这几条鱼毛，还晒得跟孙子似的，忍不住笑话他们：“你们父子俩真是人菜瘾大，出去晒成这样都钓不到鱼回来，出去钓鱼哪有人钓鱼不带头盔呀？这都不明白，好啦好啦......快去换身干净衣服来，我给你们煮点水喝吧。”回头又对吴管家吩咐道：“吴管家，来，把这桶鱼拿去养着，等过年再杀。”边说边捂嘴笑话俩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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