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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狗德白:“汪!(艺术是永恒的,但转瞬即逝更美。)”

    很显然这解释不通美丽的首饰变了样。

    所以,直到步落衡回家,大厅里仍残留着硝烟味。

    望着妻子坐在厅中,泪痕犹在,怨气未硝。

    陆婧无论如何夜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那么的大方、不计较,那么的劳心劳力又费钱地帮妹妹,结果不但得不到一句谢谢,反而被妹妹当做了嫉妒,当做了自己得不到就毁坏的恶人。

    步落衡凑上跟前去关心地询问:“怎么啦婧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边问边伸手探探妻子的额头,又搓搓她的手,感觉温度和平时差不多呀。

    见妻子还是一言不发,步落衡搂过她到怀里又问:“是不是店里伙计做错事惹你不开心啦?”

    陆婧本来被寒心凝住的泪腺被丈夫这轻声细语的关怀一温暖,瞬间又开始涓涓细流起来了,如果此刻你的视线随着泪滴落下,那么地上的石砖上,你是隐隐可见一个似有还无的浅坑的。

    步落衡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发丝,任由妻子哭出心中的苦闷与积怨。

    尽管我大哥曾劝诫嫂子,哭也算时间哦!是因为他觉得哭不能解决问题,还浪费时间。但是不妨碍我私下觉得哭,可以释放情绪,缓解问题带来的负面情绪。

    良久,陆婧才抢着倒抽凉气的间歇,磕磕巴巴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步落衡虽有些头疼,可是可也无可奈何呀,这俩人一开口把话都给说死了。

    饶是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咱都是一家人,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委屈你们哪个我也不安心呀,咱歇口气儿,待我做个中间人,咱姐妹把这误会说开了好不好?”说着又轻吻一下额头以示安慰:“回头咱周年纪念日我也给你打一条呗,大家都有好不好?”

    陆婧纵使心里憋屈,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不让丈夫为难,也只好强吞了这黄连根一般的东西。

    好不容易劝住一个,步落衡又马不停蹄来到另一个房门外,只是叫了半天没动静,贴耳朵听房中也不见半点响动,步落衡的心咯噔一下,急忙后退,冲,撞门!同时大喊让陆婧把吴管家等家中男性都集中过来帮忙救人,陆婧听到救人二字慌了神,赶紧叫人,生怕邱落樱被自己一句重话“压死了”。

    一干女的在一旁焦急万分,男的两两一组,轮番上阵,一直撞到第五轮,才将门撞开,只见邱落樱伏在梳妆台前,一动也不动了。

    步落衡冲上前去一边呼唤,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膀。陆婧吓得小脸儿煞白,颤巍巍挪着步子向前,吴管家见她这般模样,问道:“少奶奶,您没事儿吧?”见陆婧没有出声,赶紧差两个人将少奶奶架着扶下楼去。

    好一会儿,邱落樱才悠悠醒转。

    望着她一双红肿的眼睛,白里牵着红筋,右脸颊上红底白边的大片的衣服褶子印记,嘴角点点白痕,步落衡焦急地问道:“你这是干啥呀?你不会是吃了什么吧?快跟我说,我带你看医生去。”

    邱落樱有些懵懵的问:“什么呀?”

    步落衡慌乱地指着她的嘴角道:“你这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

    邱落樱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伸出左手背一抹,随即推了一下步落衡哀怨地说:“你走开,人家刚哭的睡着了,都流哈喇子呢,你还笑话人家。”

    听到她这么说步落衡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上,回头见身后众人憋得难受,便让他们散了回去。

    陆婧在厅中还没缓过劲来,两个下人正伺候着喝热水,还给她两边太阳穴涂药油,却见众人纷纷下楼,正要张口询问,却欲言又止,吴管家见状,说:“少奶奶放心,二姨太只是哭累了睡得太沉了些。”听到这里,陆婧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也是松了一口气。

    待邱落樱定了心神,步落衡才缓缓询问起事情经过,邱落樱哭诉道:“那条项链,本就是你送我的,我一直都很宝贝地收着,要不是那天她说愿意帮我去打一条仿制的,我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手里呢?”顿了顿,又说:“谁知道,这一去一会,项链就不是原来的项链了,我心里也是苦的很呢。”说话间,邱落樱试探地靠过来,抱着丈夫,仰头说:“我是不是太任性,让你为难了?”步落衡见她这般泪眼婆娑,有些不忍责怪,只是拍拍后背她的宽慰说:“你们都没错,只是都太过看重我才会这样,是我委屈了你们二位。”

    步落衡很好奇,便让邱落樱取来项链,可是左看右看,这上笼的纹路,既可以像“H”也可以像“N”呀。

    邱落樱忐忑不安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呀?婧婧姐姐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吧?”转头一想,又跺着脚自责道:“哎呀,你说我怎么就说话这么不懂事呢?这可咋办呀?”

    “好啦......洗洗脸,下楼吃饭吧,都是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啥事都好了。”步落衡劝解道。

    邱落樱说:“不,我怕妈看见我这般模样,会责罚我的,毕竟婧婧姐姐才是家中的宝贝,而我不过是无根浮萍。”

    步落衡安慰道:“怎么会呢?妈两个都一样疼。”

    邱落樱说:“可是......”仿佛有啥不能说的,便匆匆改口:“还是没什么了,我只是觉得次次哭过都浑身乏力,不太能下去了。”

    步落衡询问道:“那我等会儿让人给你端上来好不好?顺便让医生也过来看看你。”

    邱落樱迟疑片刻,点点头说:“那我便在房里吃吧,我怕婧婧姐姐见了我来气,吃不下饭对身子也不好。嗯......医生就不用了吧,我想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步落衡捏了个京剧腔说道:“领、命......”

    邱落樱这才破涕为笑,想想又说:“你能不能......吃完饭送上来给我吃,陪陪我?”

    步落衡未作他想,便应允了。

    下楼来,父母也都回来了。

    陆婧看着也稳定了不少,见步落衡独自下楼,便询问道:“她没事吧?”

    步落衡笑着摇摇头说:“问题不大,就是老毛病犯了,好好休息就好。”

    步妈妈不咸不淡地说道:“年轻人的身子骨哪有那么娇弱呀。”显然是在吴管家那里获得了不少信息。

    步落衡说:“就是呀,我说给请医生,落樱都没有应,只是说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陆婧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嫉妒的。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食物,获得了赖以生存的能量基础,陆婧望着端饭菜去了二楼的丈夫,醋意涌上心头,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世上所有人都需要她做个体面大度的人,她除了顺从世人的想法之外,别无他选,尽管这次事件她才是最受伤的人,但是她却只能大度,将嫉妒和着血泪咽下。

    如果连嫉妒也成了一种奢望,会是怎样的绝望,我们不得而知。

    丈夫深夜回房,身上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气味,她不愿去面对,只能装睡。

    然而当晚吃过饭,陆婧也学着用休息开脱,独自一人回房了。

    步落衡则是在邱落樱吃过东西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奶奶旁敲侧击项链的事情,得知奶奶早些时候已经将项链送给了郑夫人。步落衡无奈,毕竟送到别人手里,断没有再去看的理由。

    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如此,每个当事人都在极其强烈的个人情感的支配下看待这个问题,结果看到的仅仅是自己潜意识里的“真相”,人们特别愿意相信“真相”就是真相,至于真相是什么,没人关注。

    好在几天的安抚之下,彼此都相安无事了,只是步妈妈私下还是对这个“续长房”的二姨太颇有微词。

    狗德白:“汪!(霜重鼓寒声不起,凝绝不通声暂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