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乎
时间转眼就到了元郢帝七年的十二月。
这段时间，临近年末，陈康也时常参加四少聚会，期间也去来运楼赌斗了几回，有输有赢。
他发现，年底京都似乎有些不太平，尤其是难民进城多了很多，乞丐四处可见。
回到府内，他把陈伯找来。
“陈伯，我看现在京都里也有不少乞丐，这大雪天的容易冻死人，你看看我们王府是不是能做点什么，哪怕是施舍些白粥，搭个粥蓬吧。”
“世子，您真是善人善心啊。可是这京都目前也没听说哪家做这种事，咱们一家做不太方便。容易引起注意，我建议您把四少集合起来搞这个事情，不然只咱们王府做虽然是好事，但是太引人注意了。这某些人眼里，咱们这就是收买人心，对王爷会有影响。”
陈伯是个老城的管家，知道这种事即使想做也不能南阳王府一家来做，这表面上看是做好事，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是收买人心。他也知道最近京都里不太平。
“恩，你说的也对。那我去和他们几个说道说道。”陈康当然从善如流，知道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自然理解。
“哦，对了。世子殿下，我看您最近老往书库那边跑，是准备备考吗？还是在看什么古籍？老看书也熬身体啊，您还是要注意一下，劳逸结合才是。”陈伯突然问了一句。
“咦，你咋知道我在备考，猜的真准。我这不是也想谋个官身吗，这两月从南疆王府来不少人到府里，打着探亲的名义，我看是不安好心啊。”
“这...”陈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自从听您落水得病之后，王妃想让二世子继承世子位，这是提前来安排的下人。本来我也不该多嘴，但是毕竟我还是向着您的。”
“哼，最毒妇人心。我这还没怎么，就打我的主意。”陈康嘟囔道，又接着说，“想要我的位子也不是不行，得给我好处，让我满意还是有可能的。”
“世子，万万不可如此说，世子位毕竟关系到今后王位的承继，没了这个正统的地位，您今后想要承袭王爵可是万万没有可能的。而且...而且整个王府都将大变。”陈伯大惊，赶紧和陈康说道，这关乎的可不仅仅是爵位，也关乎到他们这帮下人今后的待遇。
如若陈康放弃世子位，二世子一旦接过世子位，他们这帮下人的地位也将大大降低，他不得不劝。但他毕竟是下人，不能把话说明。
陈康毕竟有成年人的心智，听明白管家后面的意思，不由得想到也是这么个理儿。
“陈伯，我想去西土一趟，可能安排？”陈康突然说道，毕竟陆游子老道那天给他指的方向是西土。
“这...很难安排。”陈伯回道，“因为我朝有定例，在京为质的勋贵子弟不可擅自离开京都二百里地，如需远行，必须向理藩寺报备，经理藩寺批准才可成行。这是要经过陛下同意的。”
陈康一听，果然。当人质果然是有限制的，他也就是因为去了趟五庄观了一下，没想到确实有限制。
“那理藩寺那边，咱们可以去报备一下吗？试试看？”
“行，我这边就去备文书。”陈伯应下此事，就转身去打报告去了。
“陈大，备车。去醉仙楼。”陈康招呼陈大去醉仙楼，顺便派人去贾四海、冯文远和郭淮那边相请。
醉仙楼，三楼雅间。
一桌酒菜具已备齐，贾四海三人也欣然而至。
“老三，怎么今天有空请我们几个过来喝酒？”贾四海老大哥第一个开口问道。
“咱们先吃饭，一会再说。”陈康没接话，起身给三位兄弟倒酒。
“也好，这两天犯了点小事，让我爹给我一顿修理，禁足呢。要不是你来请我喝酒，怕是还出不来。”贾四海很是高兴。
“怎么了，贾大哥咋的了？”冯文远问道。
“哎，别提了，都是城卫军那帮人，把乞丐到处撵，我们家门口聚集不少呢，我去找吴军门理论，他狗日的不买我帐，给我晾起来了。”说着贾四海就来气。
“你还别说，还真是，最近京城来了不少乞丐，像是难民。我家门口也有呢。”冯文远一听立马回道，“你们说是不是哪里有灾荒还是啥的？”
“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像是西土那边的江宁道发了饥荒，还有那边的摩罗国和咱们大元起了冲突，边境在交战。”郭淮说道，“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说的，贾大哥，你爹没在家里说嘛？”
“别提了，自从我见面给那吴军门打了一顿，就被我爹禁足，我都有小半个月没见着他人了，他哪能跟我说。”贾四海一脸晦气。
“还是大哥凶猛，连吴军门都打了。嘿嘿，我敬大哥一杯。”冯文远笑眯眯的端起酒杯。
“呸，他什么玩意，不就仗着他表哥是北城镇府司的千户提举，自己混了个北城军门的职司吗，手底下管了百来号人，跟我装什么。我问他话还给我甩脸子。”贾四海轻淬一声。
“哦，对了，他和安阳侯家的熊继海关系不错，哈哈，你给熊继海骂的跟孙子似的，他估计是想恶心恶心你，哈哈。”郭淮想起这事说道。
“哎嘿，你还别说，我倒是忘了这一茬，这个狗东西，我下回见到他还要揍他一顿，关禁闭也要揍。”贾四海一听，顿时来劲，“奶奶的，一会我再去找他去。非给他狗牙打出来。”
陈康在旁边听的没吭声，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不过他这时候说道，“兄弟们，先喝酒，我说点事。”
贾四海一听，招呼旁边的冯文远和郭淮说道，“行了，老三要说话，咱们听听看啥事。”
“是这样的啊，既然京城来这么多难民，这十二月的天儿是当真冷的不行，我的意思是，咱们哥几个跟自家长辈说说，是不是搭几个粥蓬施点粥，帮帮这帮难民。”陈康直接把话说明了。
“这是好事啊，想不到康儿哥还有当大善人的潜质啊。我觉得可行，顺便还可以把难民弄远点，省的在我家门口蹲着，这叫啥事儿。我都想带护卫给他们赶走。脏兮兮，臭烘烘的。”冯文远说道。
“是啊，是啊，还有带孩子的，一天天的哭哭啼啼，闹死个人。我看这主意可以，回去我跟我娘说说，我娘信佛，给我娘搞定了，我爹就不是问题。”贾四海很是赞同。
“我先说好啊，咱既然要弄这个事，咱不能糊弄人。米不要整霉米，这粥也是浓粥，可不是清水煮的稀饭，那玩意吃不饱。最好弄点馒头啥的。”陈康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这不是问题，自有下人们去操办，前几天咱们还可以亲自去瞧瞧。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头一回干这种事。”郭淮这时候说道。
他们这四个在这商量，却不知因为京城的难民大量涌入，导致城内大户人家都有所恐慌，因而都大肆采购米面粮油，导致京城的物价都上涨不少。他们几个吃饭的都是下人去掏银子买单，自己又不付钱，倒是不清楚。
“那好，咱们就各家负责各家周边的，尽量摆远点，别摆在自家门口。免得都聚在自家门口。”陈康说道。
酒足饭饱，一行人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这四个公子哥，就在这城南这片也看到不少难民，穿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都感觉于心不忍。
陈康坐在马车上看着车外的难民们，哪里都有穷人，京城周边，天子脚下都是这般，想必那南江道更加剧烈。看看自己，锦衣玉食的，只当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善事吧。
这段时间，临近年末，陈康也时常参加四少聚会，期间也去来运楼赌斗了几回，有输有赢。
他发现，年底京都似乎有些不太平，尤其是难民进城多了很多，乞丐四处可见。
回到府内，他把陈伯找来。
“陈伯，我看现在京都里也有不少乞丐，这大雪天的容易冻死人，你看看我们王府是不是能做点什么，哪怕是施舍些白粥，搭个粥蓬吧。”
“世子，您真是善人善心啊。可是这京都目前也没听说哪家做这种事，咱们一家做不太方便。容易引起注意，我建议您把四少集合起来搞这个事情，不然只咱们王府做虽然是好事，但是太引人注意了。这某些人眼里，咱们这就是收买人心，对王爷会有影响。”
陈伯是个老城的管家，知道这种事即使想做也不能南阳王府一家来做，这表面上看是做好事，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是收买人心。他也知道最近京都里不太平。
“恩，你说的也对。那我去和他们几个说道说道。”陈康当然从善如流，知道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自然理解。
“哦，对了。世子殿下，我看您最近老往书库那边跑，是准备备考吗？还是在看什么古籍？老看书也熬身体啊，您还是要注意一下，劳逸结合才是。”陈伯突然问了一句。
“咦，你咋知道我在备考，猜的真准。我这不是也想谋个官身吗，这两月从南疆王府来不少人到府里，打着探亲的名义，我看是不安好心啊。”
“这...”陈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自从听您落水得病之后，王妃想让二世子继承世子位，这是提前来安排的下人。本来我也不该多嘴，但是毕竟我还是向着您的。”
“哼，最毒妇人心。我这还没怎么，就打我的主意。”陈康嘟囔道，又接着说，“想要我的位子也不是不行，得给我好处，让我满意还是有可能的。”
“世子，万万不可如此说，世子位毕竟关系到今后王位的承继，没了这个正统的地位，您今后想要承袭王爵可是万万没有可能的。而且...而且整个王府都将大变。”陈伯大惊，赶紧和陈康说道，这关乎的可不仅仅是爵位，也关乎到他们这帮下人今后的待遇。
如若陈康放弃世子位，二世子一旦接过世子位，他们这帮下人的地位也将大大降低，他不得不劝。但他毕竟是下人，不能把话说明。
陈康毕竟有成年人的心智，听明白管家后面的意思，不由得想到也是这么个理儿。
“陈伯，我想去西土一趟，可能安排？”陈康突然说道，毕竟陆游子老道那天给他指的方向是西土。
“这...很难安排。”陈伯回道，“因为我朝有定例，在京为质的勋贵子弟不可擅自离开京都二百里地，如需远行，必须向理藩寺报备，经理藩寺批准才可成行。这是要经过陛下同意的。”
陈康一听，果然。当人质果然是有限制的，他也就是因为去了趟五庄观了一下，没想到确实有限制。
“那理藩寺那边，咱们可以去报备一下吗？试试看？”
“行，我这边就去备文书。”陈伯应下此事，就转身去打报告去了。
“陈大，备车。去醉仙楼。”陈康招呼陈大去醉仙楼，顺便派人去贾四海、冯文远和郭淮那边相请。
醉仙楼，三楼雅间。
一桌酒菜具已备齐，贾四海三人也欣然而至。
“老三，怎么今天有空请我们几个过来喝酒？”贾四海老大哥第一个开口问道。
“咱们先吃饭，一会再说。”陈康没接话，起身给三位兄弟倒酒。
“也好，这两天犯了点小事，让我爹给我一顿修理，禁足呢。要不是你来请我喝酒，怕是还出不来。”贾四海很是高兴。
“怎么了，贾大哥咋的了？”冯文远问道。
“哎，别提了，都是城卫军那帮人，把乞丐到处撵，我们家门口聚集不少呢，我去找吴军门理论，他狗日的不买我帐，给我晾起来了。”说着贾四海就来气。
“你还别说，还真是，最近京城来了不少乞丐，像是难民。我家门口也有呢。”冯文远一听立马回道，“你们说是不是哪里有灾荒还是啥的？”
“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像是西土那边的江宁道发了饥荒，还有那边的摩罗国和咱们大元起了冲突，边境在交战。”郭淮说道，“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说的，贾大哥，你爹没在家里说嘛？”
“别提了，自从我见面给那吴军门打了一顿，就被我爹禁足，我都有小半个月没见着他人了，他哪能跟我说。”贾四海一脸晦气。
“还是大哥凶猛，连吴军门都打了。嘿嘿，我敬大哥一杯。”冯文远笑眯眯的端起酒杯。
“呸，他什么玩意，不就仗着他表哥是北城镇府司的千户提举，自己混了个北城军门的职司吗，手底下管了百来号人，跟我装什么。我问他话还给我甩脸子。”贾四海轻淬一声。
“哦，对了，他和安阳侯家的熊继海关系不错，哈哈，你给熊继海骂的跟孙子似的，他估计是想恶心恶心你，哈哈。”郭淮想起这事说道。
“哎嘿，你还别说，我倒是忘了这一茬，这个狗东西，我下回见到他还要揍他一顿，关禁闭也要揍。”贾四海一听，顿时来劲，“奶奶的，一会我再去找他去。非给他狗牙打出来。”
陈康在旁边听的没吭声，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不过他这时候说道，“兄弟们，先喝酒，我说点事。”
贾四海一听，招呼旁边的冯文远和郭淮说道，“行了，老三要说话，咱们听听看啥事。”
“是这样的啊，既然京城来这么多难民，这十二月的天儿是当真冷的不行，我的意思是，咱们哥几个跟自家长辈说说，是不是搭几个粥蓬施点粥，帮帮这帮难民。”陈康直接把话说明了。
“这是好事啊，想不到康儿哥还有当大善人的潜质啊。我觉得可行，顺便还可以把难民弄远点，省的在我家门口蹲着，这叫啥事儿。我都想带护卫给他们赶走。脏兮兮，臭烘烘的。”冯文远说道。
“是啊，是啊，还有带孩子的，一天天的哭哭啼啼，闹死个人。我看这主意可以，回去我跟我娘说说，我娘信佛，给我娘搞定了，我爹就不是问题。”贾四海很是赞同。
“我先说好啊，咱既然要弄这个事，咱不能糊弄人。米不要整霉米，这粥也是浓粥，可不是清水煮的稀饭，那玩意吃不饱。最好弄点馒头啥的。”陈康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这不是问题，自有下人们去操办，前几天咱们还可以亲自去瞧瞧。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头一回干这种事。”郭淮这时候说道。
他们这四个在这商量，却不知因为京城的难民大量涌入，导致城内大户人家都有所恐慌，因而都大肆采购米面粮油，导致京城的物价都上涨不少。他们几个吃饭的都是下人去掏银子买单，自己又不付钱，倒是不清楚。
“那好，咱们就各家负责各家周边的，尽量摆远点，别摆在自家门口。免得都聚在自家门口。”陈康说道。
酒足饭饱，一行人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这四个公子哥，就在这城南这片也看到不少难民，穿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都感觉于心不忍。
陈康坐在马车上看着车外的难民们，哪里都有穷人，京城周边，天子脚下都是这般，想必那南江道更加剧烈。看看自己，锦衣玉食的，只当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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