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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乱

    “小姐,接下去怎么做?”

    郑妍站起身往外走,面无表情道:“就先这样吧。”

    佣人候在门口。

    “小姐,老爷醒了。”

    郑妍点头,往郑新民的房间走去。

    郑新民一向是郑氏的主心骨,郑妍虽然跟着学习打理公司,但一直也没好好上心,前几日郑新民突然病倒,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让郑妍慌了神。

    关键时刻,倒是傅延生顶风上阵,这几日公司的事物也是他在打理。

    今日郑妍没有去公司,留在家里看顾郑新民,走到家用电梯,有人上来。

    “小姐,付先生回来了。”

    傅延生紧随其后,身后还跟着郑新民的两个助手。

    傅延生:“董事会的事情解决了。”

    郑妍对他感激一笑:“多谢,一起去看看我爸爸吧。”

    “好。”

    两人并排而走,气氛如常。

    傅延生宿醉倒那晚,郑妍到底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扶着傅延生回了他的房间。

    她郑妍生来就是郑家大小姐,父母把她当宝贝一样,母亲去世后,父亲郑新民也并未再娶,反而更加娇宠她。

    长这么大,她想要什么都是轻轻松松便得到,男人的倾慕也只多不少,刚救起傅延生的时候,他一身狼狈,仪态却从容有礼。

    甚至将袖口都捋直了,才向她鞠躬。

    “在下傅延生,安京人士,敢问姑娘名讳?”

    “我叫郑妍。”

    其他人都以为傅延生是个古装cos,只有郑妍看出来了,他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不该是cos的物件。

    于是她带着傅延生回郑家,相处之间越发的欣赏他。

    他文笔绝佳,画艺精湛,虽然不懂现代知识,却学的很快。

    言谈间,郑妍知道他在他的时代,亦是个高门子弟,还身兼朝廷之职。

    这样一个什么都好的男人,心里却有另一个女人。

    画像画了一副又一副,眼神不由自主的流露倾慕。

    郑妍心中不甘,也不愤。

    她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在得知秦绾不是寻常女子,而是皇家最受宠的郡主时,她一时想岔了,险些钻了牛角尖。

    郑新民一个人撑着郑家这么多年,身子早就有了各种问题,只是一直调养的不错,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病倒了。

    “伯父,今天觉得怎么样?”

    傅延生有能力,又有礼貌,郑新民对他也是越来越喜欢。

    “好多了,小付啊,这关键时刻还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我昏迷了那么多天,小妍只怕要受些委屈了。”

    大家族里利益为尊,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郑新民就郑妍一个独女,没有其他男人可以继承家业,前几年不知有多少叔伯打着郑新民无子继承家业的名头,带着自己家里的男孩子上门。

    但郑新民一个也不要,并且放话,自己有女儿,公司肯定是要交给女儿郑妍的。

    其他人一听,这可得了,郑妍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这万一不纳婿,郑氏岂不是要改性了?

    也吵吵闹闹过几年,奈何郑新民态度强硬,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这次郑新民病倒进了重症室,郑妍被赶鸭子上架,平息的浪潮又一拥而上。

    关键时刻,是傅延生站在了郑妍身边,他温文尔雅,笑里藏刀,叫胡闹的人消停了。

    郑新民苏醒后,第一次认真考虑过郑妍的提议。

    不联姻,招婿。

    ………

    连雅致从孙普英那儿得知了医生的话,沉思了片刻。

    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当年岑鸩也是病得蹊跷,高烧不退,岑家试了各种方法都没用,后来带去找一位收惊老爷,画了几道符,当晚就退烧了。

    据说是生肖冲撞了年头,运势弱的人容易遇灾得病。

    孙普英很快回复:“那成,我跟霍哥说一说。”

    其实不必说,关于绾绾的事,霍隐总归是宁可信其有的。

    弘宁波收到消息,当下就联系了。

    让霍隐带去临县的一个村里头,那里有个人称连婆的老太太,从前尼姑庵里头出来的。

    会给小孩收惊,能点香算卦,有点本事。

    吃过午饭,霍隐就带着绾绾去临县。

    绾绾在医院躺了好几天,神情有些厌厌,靠在霍隐怀里,半天也没说话。

    霍隐本来就沉默,绾绾病了之后更是鲜少开口,车里一时有些安静的过分。

    孙普英没话找话,说到瞿安公司的人,一个劲的夸。

    “瞿安公司的人真是负责,啥事都赶着做,本来我还想着我得跟着弘大爷在那盯着,没想到都没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弘宁波就让他先回海城,霍隐这边有什么事可以帮衬几分。

    “绾绾啊,等你病好了,要不要去乾州玩一玩,叫霍哥带你去看看,现在没什么东西,但是过不久就会建很多很高很高的房子。”

    绾绾有点兴趣,抬了头,声音软绵绵地问:“哥哥,我可以去吗?”

    霍隐见她眼里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神采,点了点头。

    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绾绾觉得霍隐这几天有点奇怪,似乎不大开心,便又靠回他怀里。

    她生了病,也懒得说话,闭着眼睛假寐。

    临县不远,就是山路窄,车开不进去。

    有一小段路要靠走。

    绾绾脚还没沾地,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霍隐面无表情,抱着她往山里走。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颈窝,闭着眼睛说:“哥哥,你不开心吗?”

    霍隐脚步一顿,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摇了摇头。

    “你骗人。”绾绾嘴角往下掉,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

    ”这几天你都不对我笑了。”

    也不说话了,每次来了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边。

    她睡前那样坐着,她睡醒了他还是一样的姿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许是在一起久了,绾绾对于霍隐的情绪感知很敏感,他开心他不开心,她都能察觉出来。

    “是不是我生病了,所以你不高兴啊?”

    霍隐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几日他一闭上眼就鬼火缭绕,耳边时常有怪异声音,鬼哭狼嚎的拉扯着他的神经。

    在她身边,这一切折磨才能消失不见,只是看见她,他便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他想挫骨扬灰的男人。

    心乱如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