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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祈福

    叛星,叛将者,是为谋权夺位,起兵造反之人。

    男人听罢,并未过多的情绪变化,仿佛普济说的一切,与他都没甚干系。

    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原也只是想看一看秦绾的命数,经历了这么多,鬼神之说道也并非全是杜撰和瞎话。

    若是换做从前,普济压根是见不到霍隐的。

    “秦小姐虽改了命数,但老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霍隐的脸渐渐沉下去。

    “大师可有解法?”

    普济摇头:“命数之事,并非事事能左右,但你们若愿意,可在我这陋室静养几日,秦小姐与佛有缘,诚心诵经祈福,向上天讨几分庇护吧。”

    祈福之事,绾绾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她生在不同的时代,所见所闻皆有几分君权神授的意思,且在没有科学科技的时代,那一套鬼神之说,道也十分能立得住脚。

    “那我们便在此祈福十四日。”

    普济听罢笑着点头:“不错。”

    在大周,十四为一新生,在现代,十四为一月之半,半月之时,不阴不阳,实则也与大周那种说法,有些许的相似。

    祈福与普通的烧香拜佛不同,自祈福之日起,要沐浴更衣,戒荤避色,男女需恪守礼节,不同席不亲近,方为诚心。

    也就是说,这十四日绾绾与霍隐要各居一室,保持距离,就算见面了也是各坐一边,抄经诵念,不得交谈。

    绾绾趁着祈福之前,伸手抱了抱霍隐,脸埋在他的怀里,低声说:“你要好好听普济大师的话哦。”

    她是晓得他性情桀骜,向来都是唯我独尊,但祈福之事既已定,便要诚心对待。

    不晓得祈福规矩的某人:“…”

    …

    普济的居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人各住两边堂屋,中间是正堂,普济不住在这一处,他住在正堂后面。

    是以,严格说起来,不算那些守在外头的人,这一处也就只住了绾绾和霍隐两个。

    原先这处无人居住,房内设施不止简陋,甚至推门进去,都能被几月不扫的尘埃呛出咳嗽声。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霍木升吩咐人改善设施,虽然不能把普济的房梁拆了重建,但一两个小时的功夫,屋子已经焕然一新,不仅有了舒适柔软的床,连墙面都铺上了美观又保暖的新型墙膜。

    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叫人安神的气味。

    可这气味在安神,绾绾也没能叫自己睡着。

    因着没有那人熟悉的身影。

    她只要翻个身,探出头,就能瞧见。

    不对,现下其实她也是能瞧见个东西的,床下铺着毯子,形状花纹都和霍隐那床分毫不差。

    只是躺的不是霍隐,是霍木升交代人去买的一只鱼娃娃。

    蓝蓝的身躯,长长的鱼尾,看不出是个什么鱼,但放在地上在盖个被子,在黑暗里看,确实有几分像人。

    绾绾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十四日呢,这才是第一天。

    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总算在那十分催眠的安神香里陷入了梦境。

    屋内不再有动静,靠在门外的人才伸手,在面前的泥土地里一按,将闪着火光的烟头按灭了。

    霍隐不睡,霍木升自然是随其左右的,他看着霍隐起身回房,目光在他摁灭的烟头上停了一下。

    说起来,霍隐许久未抽烟了,霍木升重见他开始,就没瞧见过他抽。

    夜色静谧,村里的更是只有虫鸣,偶尔窸窣的一阵碎草摩擦声,应该是某些野猫,夜里出来觅食。

    普济在正堂后放了许多的猫粮,每晚都会有野猫,大快朵颐一顿,又飞速的离去。

    第二日天破晓,霍秀秀就来悄门了。

    绾绾听见脚步的时候就醒了,听见敲门便坐起来。

    “进来吧。”

    “秦小姐,我伺候您洗漱。”

    霍秀秀轻手轻脚的开门进来,关门的时候,门板碰触门框,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绾绾“嗯”了一声。

    山里凉,霍秀秀把洗漱的温水抬进屋内,让绾绾在房内刷了牙洗了脸,才让人将早饭送进来。

    有些祈福者为显诚心,十四天内会只食一餐,有甚者两日一餐,其余皆以水代替,但绾绾身体不行,且要按时服药,霍隐就没同意这等伤身体的吃法。

    绾绾问霍秀秀:“霍隐醒了吗?”

    “醒了。”霍秀秀说:“家主说,让您慢慢吃,务必多吃一些。”

    绾绾有些好笑,总觉得霍隐是把她当孩子看着了,似乎总是对她的饮食分外上心。

    早饭用罢,绾绾也不需要霍秀秀带,自己抱着个蒲团子,走到正堂的时候发现普济已经等在那里了。

    “大师,我来晚了。”

    普济笑的和蔼:“不晚,是我习惯早来。”

    说着,霍隐也到了,依旧一身肃穆的黑衣,进门前瞧了秦绾一眼,见她脸色还算红润,心下稍安。

    他朝普济点了下头:“大师。”

    普济双手合十。

    “开始吧。”

    诵经自然是浮躁难渡,但绾绾和霍隐两个都不是急性子,各坐一端,拿一样的笔,约莫相同的的姿势,在普济那一声声直击灵魂深处的声音中,度过了一上午。

    期间绾绾倒是抄写的认真,眉眼皆是虔诚,长而乌黑的发高挽,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脖颈。

    普济的声音里,带着飘渺的虚空,带着大喜大悲的善感,传入绾绾耳中,仿佛回到了大周,有人在她病榻前,源源不断的诵经声。

    “然不离于心。有彩画可得。彼心恒不住。无量难思议。示现一切色。各各不相知。譬如工画师。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画。诸法性如是。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如心佛亦尔。如佛众生然。”

    一室的烛火烟香,霍隐一盏也未看,一句为听。

    他的目光,好似不论何时都只落在一个人身上。

    普济闭上眼,语气慈悲:“应知佛与心。体性皆无尽。若人知心行。普造诸世间。是人则见佛。了佛真实性。心不住于身。身亦不住心。而能作佛事。自在未曾有。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