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第23封信--毕业的雨实在大
406
“庄老师，你咋不早说，我换工作了，现在在一家可乐品牌公司负责西安地区市场，我们正在办一场青年歌唱比赛。”f付烟莎热情中透漏着遗憾地说。
“哦，那我们有机会吗？”我试探地想在争取争取，这要换做以前，我就不会再追问下去了。
“本想给你们打个电话呢，听说你们原公司查封了，后来一犹豫也没打，我也不知道你们创业了，这个比赛项目已经让另外一家广告公司做了。不过......”付烟莎又沉默着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没关系，我试着再协调协调，尽量给你们分点活儿，你等我消息。”
我在电话里表达了丰富的感谢，付烟莎一再表示不要让我客气。
407
剩下我只能静静地等待，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等待，从高中毕业那年夏天的大雨开始，到现在都五年了，我就一直处于等待中，最怕雨越等越大，喜欢的人越走越远。
在等待付烟莎消息的日子里，我给上官秋雪写了第二十三封邮件。
上官秋雪也给我回信了。
庄老师：
你好
你和小雪的故事还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临近高考，反倒又变得密切了。
高考向来就是分别最残忍，而当事人最感觉不到痛苦的一次分别。
那时候的感情最真挚，这时的分别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生，一生再难相见。
那时候的心智不成熟，还不会夸张地表达离别的情绪，甚至还会天真地以为这仅仅是稍长一点的假期，大家很快就会相聚。
难开口的是初次的见面和最后的道别，看你和小雪每次都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彼此心里都是在躲着关于未来的话题。
其实毕业分手是常态，毕业而没分手才是奇迹，不要因为没有她在身边就放弃希望，不要因为没有掌声就放弃梦想。
庄老师，深夜和清晨，都请用力去生活。
408
上官秋雪：
你好！
上次说到在散伙气氛笼罩校园的毕业时刻，大家都在了结过往的恩怨。这个时候我也想到一个人，像我姐姐一样的何田。
认识三年，不说话两年，我心想不管这事儿怨谁，有多大的仇恨，我们都马上毕业了，我想去解开这疙瘩。站在她的角度讲，内心应该是受到了一些伤害，自从我喜欢小雪以后这两年里，我也切身体会到喜欢一个人而不得后的痛苦滋味。
同时，去找何田，其实我又很犹豫，很有可能她会不留情面地把我怼的人仰马翻，这两年来她不来找我，我就不去主动解释，也是有这个担心。
经过几天复杂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自己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心里坦荡，毕竟自己是男生，屈尊一下面子主动去尝试和解，自己图个心安，至于结果好坏，随她去吧。
我在教室里观察好几次，寻找合适的机会，有几次我都正要开口，何田都故意绕开走掉了。有次我找个周围同学稍微多点的时候，准备搭话。我想大家同学一场，碍于旁边人多，她不至于让我太难看，瞅准她刚坐下，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我鼓起勇气，嬉皮笑脸地，腆着脸对她说：
“你准备的应该不错，估计会有个好成绩”
何田想都没想，直接回复“成绩好坏，和你没关系。”
周围的同学们也瞬间安静了，我尴尬地挠下头，继续厚着脸皮，依然笑着说:“都是同学，关心一下问问嘛！”
“不需要！”何田没好气地怼上来。
“都两年了，不论因为什么，你还生气呢？”
“我没生气啊，谁说我生气了。”何田说完，站起来，扭身从同学们的凳子缝隙里，挤着走了，留下我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自取其辱。
不过我倒也没放在心上，很多事情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是否能想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吧！
高考前学校停课的一周，雨下得格外地多，也格外地大，在我高中三年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雨水。
学校停课，大家自由安排复习，小雪还每天往学校来，只是回去的比较早，不等到晚上就回家去，往往在下午我俩就出学校去了，雨下得太大，也无法骑自行车，我俩打着伞并肩沿着她回家的路走，天上雨哗哗地下，马路由于连日下雨，被冲刷的异常干净，能看到柏油路原来的本色，我俩脚下趟着雨水，似乎有目的，一步一步是超小雪家的方向走。又似乎没有目的，就这样走走停停，大街上除了我俩，一个人都没有，我俩停下来的时候，就由一个人打着伞，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没完没了地接吻，吻累了，打着伞接着走，没有什么太多的言语。
有时候走到半路，再折回来，就这样在雨里来来回回地走，我们似乎在拿回家走路这件事儿来遮盖我们即将离别的不安，或者在遮盖我们亲热的不安。我们身上的衣服经常被淋湿，好在有时候会出太阳，一会儿就干了，一直到天晚，小雪离家越来越近，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她回家，我回宿舍。
有一次又是下大雨，我俩走到半路停下，躲在一个商铺的屋檐下坐下来，我记得当时就是坐在地上，我俩用两把伞把彼此罩住，拱出一个圆形空间，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空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和小雪紧紧抱住，像世界末日一样地热吻，伞里热情似火，伞外大雨如注，马路上水积得很深，虽然哗哗的雨声盖住了天地，但是我依然觉得大地一片宁静。
小雪问我：“你复读吗？”
“我估计不复读了，我是英语偏科厉害，再复读短期内估计是改变不了什么，你呢？”其实除了成绩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没说，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我实在不想多耗一年的金钱在学习上了。
“我心里没底，如果考不好可能要复读吧！”小雪不知可否地说。
“走着看吧!你怎么办，我都支持。”在那个我无法承担起任何未来的年代里，我不能做到小雪去哪我去哪，更没有勇气要求小雪跟我一起走，我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不复读也行，能走就走吧。”
这个夏天的雨实在太大太大，大得冲刷走了所有的事情，只剩下了雨和小雪，也许是我与除了小雪外的其他人和事中断了一切联系，也许是我真的彻底丧失了除关于小雪外的所有记忆。
总之，在我记忆里，高考前后就只剩下了滂沱的大雨和小雪甜蜜的吻。
对，还有一把伞，我和小雪各自打伞走在路上实在不方便，打一个伞又容易淋湿，我特意去买了把超级大的伞，说是送给小雪的，其实都是我俩一起打。
高考那几天的雨反而下的不大了，我们按部就班地进入考场，考我们的命运。
我的命运似乎在上午第一场语文考试就决定了，我们在雨里焦急地等待语文考试的开场，我的语文并不差，甚至还是擅长的科目，可是还没到开始写作文之前我居然面对试卷昏昏沉沉睡着了，虽然我已经努力抵抗着睡意，甚至我都开始掐我的大腿了，依然抵挡不住那千斤重的眼皮，我眼神模糊地看不清试卷，真的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眯了有多久，感觉考试异常漫长，好歹我醒来后，依然有时间把题做完把作文写完。
高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在学校里预估成绩，打听各类高校的好坏。
雨还是下个不停，小雪偶尔还是来学校里，有一天晚上，雨下的格外地大，学校路上都是积水，学校外面路上积水更加严重，我当然还是在雨里水里送小雪回家。
这晚我不放心，一直送到离小雪家只有100米的地方，按计划我就该往回走了，可是这地方路下面刚好是一条小渠，渠里的水暴涨，已经漫上来和路面的水混为一片，几乎分不清路的边界与桥的边界了，我不放心小雪在上面走。
我俩商量着可以把小雪送到家里去，雨下这么大，路上不安全，班里男同学帮忙送女同学回家，也算合情合理，在小雪父母面前应该不会联想到是谈恋爱的关系。
我们这样自我安慰后，就鼓起勇气试一试。我就拉着小雪尽量走在路的中央，一步一步小心地超前挪，好在这渠并不宽，所以上面的桥很快就趟过去了。小雪家的汽车修理铺就临着马路边，我把小雪一直送到她家门口，第一次见到了小雪的爸妈，小雪爸妈比我想象中的年龄要大一些，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就赶紧告别了，准备回学校去。
我返回的路上，又到了那个小渠的地方，没想到的是经过这短暂的一会儿功夫，路上的水和渠里的水比来时候更大了，整个水已经连成一片，不光分不清路的边界在那里，更分不清水渠的具体位置，在路面上行走水流的力量我足以应付，但是一旦踏空踩到了渠里，弄不好都有性命危险。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虽然我游泳技术很高，可这地方不是我家门前的河，不了解地形，黑灯瞎火，摸不清水底会有什么，水渠下游会有什么，我这游泳健将看了也不敢贸然再过。
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又折回小雪家，说明情况，我走不回学校去了。
小雪爸妈只好留我住下，虽然内心非常紧张难为情，但更多的其实是高兴，不论怎样，我住到小雪家了，这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小雪家一楼是营业的汽车修理店，摆了一张床，应该是小雪爸爸平时睡觉的地方。我估计小雪应该在后面或者楼上住，我没有朝后面去，不知道格局，小雪和我打了招呼就从后门出去睡了，没再管我。我和小雪爸爸一起就睡在了一楼。
第二天一大早，我不敢等小雪起床一起去学校，我早早起来，赶紧和小雪爸妈道别走了，他们也没有挽留我。
没过多久，我们的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果然和预测的一样不理想。
“庄老师，你咋不早说，我换工作了，现在在一家可乐品牌公司负责西安地区市场，我们正在办一场青年歌唱比赛。”f付烟莎热情中透漏着遗憾地说。
“哦，那我们有机会吗？”我试探地想在争取争取，这要换做以前，我就不会再追问下去了。
“本想给你们打个电话呢，听说你们原公司查封了，后来一犹豫也没打，我也不知道你们创业了，这个比赛项目已经让另外一家广告公司做了。不过......”付烟莎又沉默着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没关系，我试着再协调协调，尽量给你们分点活儿，你等我消息。”
我在电话里表达了丰富的感谢，付烟莎一再表示不要让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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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我只能静静地等待，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等待，从高中毕业那年夏天的大雨开始，到现在都五年了，我就一直处于等待中，最怕雨越等越大，喜欢的人越走越远。
在等待付烟莎消息的日子里，我给上官秋雪写了第二十三封邮件。
上官秋雪也给我回信了。
庄老师：
你好
你和小雪的故事还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临近高考，反倒又变得密切了。
高考向来就是分别最残忍，而当事人最感觉不到痛苦的一次分别。
那时候的感情最真挚，这时的分别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生，一生再难相见。
那时候的心智不成熟，还不会夸张地表达离别的情绪，甚至还会天真地以为这仅仅是稍长一点的假期，大家很快就会相聚。
难开口的是初次的见面和最后的道别，看你和小雪每次都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彼此心里都是在躲着关于未来的话题。
其实毕业分手是常态，毕业而没分手才是奇迹，不要因为没有她在身边就放弃希望，不要因为没有掌声就放弃梦想。
庄老师，深夜和清晨，都请用力去生活。
408
上官秋雪：
你好！
上次说到在散伙气氛笼罩校园的毕业时刻，大家都在了结过往的恩怨。这个时候我也想到一个人，像我姐姐一样的何田。
认识三年，不说话两年，我心想不管这事儿怨谁，有多大的仇恨，我们都马上毕业了，我想去解开这疙瘩。站在她的角度讲，内心应该是受到了一些伤害，自从我喜欢小雪以后这两年里，我也切身体会到喜欢一个人而不得后的痛苦滋味。
同时，去找何田，其实我又很犹豫，很有可能她会不留情面地把我怼的人仰马翻，这两年来她不来找我，我就不去主动解释，也是有这个担心。
经过几天复杂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自己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心里坦荡，毕竟自己是男生，屈尊一下面子主动去尝试和解，自己图个心安，至于结果好坏，随她去吧。
我在教室里观察好几次，寻找合适的机会，有几次我都正要开口，何田都故意绕开走掉了。有次我找个周围同学稍微多点的时候，准备搭话。我想大家同学一场，碍于旁边人多，她不至于让我太难看，瞅准她刚坐下，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我鼓起勇气，嬉皮笑脸地，腆着脸对她说：
“你准备的应该不错，估计会有个好成绩”
何田想都没想，直接回复“成绩好坏，和你没关系。”
周围的同学们也瞬间安静了，我尴尬地挠下头，继续厚着脸皮，依然笑着说:“都是同学，关心一下问问嘛！”
“不需要！”何田没好气地怼上来。
“都两年了，不论因为什么，你还生气呢？”
“我没生气啊，谁说我生气了。”何田说完，站起来，扭身从同学们的凳子缝隙里，挤着走了，留下我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自取其辱。
不过我倒也没放在心上，很多事情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是否能想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吧！
高考前学校停课的一周，雨下得格外地多，也格外地大，在我高中三年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雨水。
学校停课，大家自由安排复习，小雪还每天往学校来，只是回去的比较早，不等到晚上就回家去，往往在下午我俩就出学校去了，雨下得太大，也无法骑自行车，我俩打着伞并肩沿着她回家的路走，天上雨哗哗地下，马路由于连日下雨，被冲刷的异常干净，能看到柏油路原来的本色，我俩脚下趟着雨水，似乎有目的，一步一步是超小雪家的方向走。又似乎没有目的，就这样走走停停，大街上除了我俩，一个人都没有，我俩停下来的时候，就由一个人打着伞，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没完没了地接吻，吻累了，打着伞接着走，没有什么太多的言语。
有时候走到半路，再折回来，就这样在雨里来来回回地走，我们似乎在拿回家走路这件事儿来遮盖我们即将离别的不安，或者在遮盖我们亲热的不安。我们身上的衣服经常被淋湿，好在有时候会出太阳，一会儿就干了，一直到天晚，小雪离家越来越近，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她回家，我回宿舍。
有一次又是下大雨，我俩走到半路停下，躲在一个商铺的屋檐下坐下来，我记得当时就是坐在地上，我俩用两把伞把彼此罩住，拱出一个圆形空间，一个只属于我们的空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和小雪紧紧抱住，像世界末日一样地热吻，伞里热情似火，伞外大雨如注，马路上水积得很深，虽然哗哗的雨声盖住了天地，但是我依然觉得大地一片宁静。
小雪问我：“你复读吗？”
“我估计不复读了，我是英语偏科厉害，再复读短期内估计是改变不了什么，你呢？”其实除了成绩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没说，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我实在不想多耗一年的金钱在学习上了。
“我心里没底，如果考不好可能要复读吧！”小雪不知可否地说。
“走着看吧!你怎么办，我都支持。”在那个我无法承担起任何未来的年代里，我不能做到小雪去哪我去哪，更没有勇气要求小雪跟我一起走，我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不复读也行，能走就走吧。”
这个夏天的雨实在太大太大，大得冲刷走了所有的事情，只剩下了雨和小雪，也许是我与除了小雪外的其他人和事中断了一切联系，也许是我真的彻底丧失了除关于小雪外的所有记忆。
总之，在我记忆里，高考前后就只剩下了滂沱的大雨和小雪甜蜜的吻。
对，还有一把伞，我和小雪各自打伞走在路上实在不方便，打一个伞又容易淋湿，我特意去买了把超级大的伞，说是送给小雪的，其实都是我俩一起打。
高考那几天的雨反而下的不大了，我们按部就班地进入考场，考我们的命运。
我的命运似乎在上午第一场语文考试就决定了，我们在雨里焦急地等待语文考试的开场，我的语文并不差，甚至还是擅长的科目，可是还没到开始写作文之前我居然面对试卷昏昏沉沉睡着了，虽然我已经努力抵抗着睡意，甚至我都开始掐我的大腿了，依然抵挡不住那千斤重的眼皮，我眼神模糊地看不清试卷，真的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眯了有多久，感觉考试异常漫长，好歹我醒来后，依然有时间把题做完把作文写完。
高考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在学校里预估成绩，打听各类高校的好坏。
雨还是下个不停，小雪偶尔还是来学校里，有一天晚上，雨下的格外地大，学校路上都是积水，学校外面路上积水更加严重，我当然还是在雨里水里送小雪回家。
这晚我不放心，一直送到离小雪家只有100米的地方，按计划我就该往回走了，可是这地方路下面刚好是一条小渠，渠里的水暴涨，已经漫上来和路面的水混为一片，几乎分不清路的边界与桥的边界了，我不放心小雪在上面走。
我俩商量着可以把小雪送到家里去，雨下这么大，路上不安全，班里男同学帮忙送女同学回家，也算合情合理，在小雪父母面前应该不会联想到是谈恋爱的关系。
我们这样自我安慰后，就鼓起勇气试一试。我就拉着小雪尽量走在路的中央，一步一步小心地超前挪，好在这渠并不宽，所以上面的桥很快就趟过去了。小雪家的汽车修理铺就临着马路边，我把小雪一直送到她家门口，第一次见到了小雪的爸妈，小雪爸妈比我想象中的年龄要大一些，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就赶紧告别了，准备回学校去。
我返回的路上，又到了那个小渠的地方，没想到的是经过这短暂的一会儿功夫，路上的水和渠里的水比来时候更大了，整个水已经连成一片，不光分不清路的边界在那里，更分不清水渠的具体位置，在路面上行走水流的力量我足以应付，但是一旦踏空踩到了渠里，弄不好都有性命危险。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虽然我游泳技术很高，可这地方不是我家门前的河，不了解地形，黑灯瞎火，摸不清水底会有什么，水渠下游会有什么，我这游泳健将看了也不敢贸然再过。
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又折回小雪家，说明情况，我走不回学校去了。
小雪爸妈只好留我住下，虽然内心非常紧张难为情，但更多的其实是高兴，不论怎样，我住到小雪家了，这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小雪家一楼是营业的汽车修理店，摆了一张床，应该是小雪爸爸平时睡觉的地方。我估计小雪应该在后面或者楼上住，我没有朝后面去，不知道格局，小雪和我打了招呼就从后门出去睡了，没再管我。我和小雪爸爸一起就睡在了一楼。
第二天一大早，我不敢等小雪起床一起去学校，我早早起来，赶紧和小雪爸妈道别走了，他们也没有挽留我。
没过多久，我们的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果然和预测的一样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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