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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真正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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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小雪后,小雪说去不去景点都行,就随便逛吧。

    我们就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走在千年石板铺成的幽静街道,一起穿过琳琅满目的商业街区,我们手拉着手,我们像其他情侣一样成双成对,我们笑着,我们跑着,我们一起去唱ktv,我们一起去坐公交车,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一起躺在我城中村房子的床上,我们相拥而眠。

    可是我们没有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小雪委婉地拒绝了。

    我想这都不重要,小雪早晚是属于我的,就像八年前上学时候我深信小雪是属于我的一样。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虽然有千万种不舍,迫于现实,我们都得老老实实去上班,小雪也该回去了,周日晚上我把小雪送到火车站回郑州。

    从这晚开始,我记录了连续几天的心情,都是心里念叨着给小雪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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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

    小雪,在火车站广场上,我们长长地拥抱,不舍得松开我的手臂,我尽情地亲吻你,还是吻不够,检票时间到了,我眼巴巴地看着你离开我的怀抱,走过安检通道,进入候车厅,我站在警戒线外,不断变换着位置,探出头,让自己尽可能多地看到你的身影,你没有回头,最后从我视线里消失。

    我想起刚才咱俩来火车站时,在出租车上司机师傅给我们普及西大街的知识,为什么西大街这条路不是直的?

    为了让送行的人尽早地看不到离去的人,少看一会儿,就少一会儿伤心,故意把西大街修成弯的,让送行的人也能早早回家。

    可是我虽然看不到你了,还是不愿意回家,我想象着你拿着车票,抬头看大屏幕上的指示,找到候车区域,随着检票的人流,走过长长的通道,下了天桥,踏上月台,上了自己的车厢,列车很快就启动,你离开了西安。

    很多人都说,爱的人离开了,心里会像少个东西一样,空落落的。可是,我不是这样的感受,我现在反而觉得心里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堵得严实,甚至有点憋闷,这一团憋闷是思念的源泉。

    这源泉已经释放了七年,我多想和你一起,永不要思念。

    我开始期待夏天和你一起吃西瓜,就像期待冬天和你一起吃火锅,其实我对夏天和冬天没有特别喜欢,只是期待和你一起。

    就像如果我们能在秋天一起喝奶茶、看电影、放烟花、拍照、那么这个秋天一定格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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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小雪,你走后,我昨夜还是没睡踏实,半夜总醒,想着你是否能睡好,是否已到站,我就是在没醒的时候,也是似睡非睡,又像是在做梦,在梦里还是你说话的样子。

    一晚上我睡得筋疲力尽,一早我就起床了,等待你的短信,或者电话,却一直没有,我也没联系你,我估计你是太困去休息了,担心打扰到你。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着你现在会在干什么呢?下午我们联系了,晚上你又发来短信提醒我早点睡觉,我真的非常开心。

    有了你的存在,我才觉得做什么事情都充满意义,而不仅仅是得过且过,只考虑自己,我要攒钱,我要给你一个未来,我浪费了太多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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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

    七年的风风雨雨可以改变多少岁月沧桑,我看着周围朋友的悲欢离合,分分合合,我都觉得我俩今生估计再难相见了。小雪,给你说过不喝酒的我,都快变成了酒鬼,不过我可以很快戒掉,只要你不喜欢。

    所幸我们还有那么多的感情,没有因为岁月的更替而变迁,在我心里还保留着最柔软的部分,那里住着最忘不掉的你。

    我也没有向世俗低头,我依然相信爱情,这么多年的误解由于和你的重逢,这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要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能恢复出厂设置就好了,我想重新认识你,以更好的方式。

    今天下班后给你发好几个短信,没见你回复,晚上给你打电话,我听到你说话声音很是低沉,情绪也很低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小雪,我想你。

    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亲口告诉你,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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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

    我们需要顺其自然,再给彼此一些时间,我们需要慢慢修复那长久的分别,弥合心里那看不见的创伤。

    上午给你发了短信,没有见你回复,我却越发地想你,你的一言一行牵动着我的神经,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要那么神经质,也许你工作正忙没看到,也许你手机没电没收到,也许……

    可是吃完午饭后,我还是忍不住地给你打了电话,其实我早就发现我是如此无可救药,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早已经不受我的控制。

    令我欣慰的是你接起电话,依然是欢快地和我聊天,我们依然能从你食堂里中午吃的土豆烧牛肉太咸的话题扯到中央电视台那个女主持人长得太老。

    哈哈,这样真好。

    晚上我们又打电话说了3个半小时,只要能和你说着话,小雪,你知道吗?我就感觉特别开心。

    我想记录一下这一段时间的心情,其实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我天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想对你说,都在心里自言自语,我从来都没有记下来过。虽然现在这些也都是想给你说的话,但是我还没打算现在让你看,所以写的多么肉麻,我也不觉得难为情,只是当下的真实心情罢了。

    等我们结婚了吧,那时候,我再读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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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

    见面,是为了勾起思念,还是将思念减淡?

    我给你说想去看看你,你依然不让我去找你,你说,见面担心会更加思念,会控制不住地想我。

    那就听你的,你说得总是让我无法反驳。

    如果陪我到最后的人是你,那么以前经历过的苦难、伤痛和绝望,都显得不再重要,你可以不用成为我生命中的阳光,但你一定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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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

    和你通完电话,电话里你很生气。

    你居然吃了上官秋雪的醋,你觉得我根本就不爱你。

    今晚,我站在楼顶。

    夜这么安静。

    小雪,这时候,死亡离我开始如此接近,只要我轻轻一踮脚,或者侧一下我的重心,我就能飞下去,就像突然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和死亡结实地拥抱。不过风筝落地应该是个弧线,而我应该是直线,很快,也许,不需要超过5秒。

    我现在很伤心。

    我非常能体会到别人自杀时候的心境,死了就不会再伤心,死了就不会再无奈,死了就不用再担心我是否又惹你生气,七年前我一度就徘徊在这个边缘,是酒把我拉了回来。死对每个人来说,都很容易,活着却很难,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彼此折磨,你真的这么不相信我吗?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我死了,你会很伤心,甚至会很生气。

    况且,我答应过你要好好地生活,就像我之前答应过你的其他事情一样。

    如果你决定我们真不能在一起,哪怕是个多微不足道的理由,我都能非常尊重你的选择,只要这个理由是真实的,而不是对我的误解和冤枉,我心里都会好受一些些。

    可是,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也许没有人相信,可是这么多年,只有我自己深深地明白,是我爱你爱得无法控制自己。

    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地牵动着我的心,我的心情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深深地爱着你。伤心也罢,高兴也罢,我都不善于表达,只能诉注于现在的文字。

    看着一粒粒方正的文字,就仿佛在看着自己郁结在心里的一粒粒晶莹的情愫。

    让我泪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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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天

    一夜无眠。

    昨夜我一夜无眠,早上我又早早出门上班了,昨夜你睡得好嘛?是否做梦了?梦里是否会有我呢?你还在生气嘛?

    我面对着车流,想着昨晚给你的留言,我给自己打了个赌,我跨步横穿马路,漫不经心地不管不顾,看车是否能撞上我,来验证一下我给你说的对上官秋雪的事情是否在欺骗你。

    我自信不会有车撞上我,因为上天有感知,应该能知道。

    中午你给我发来了短信,说昨晚说话是有点不讲道理,你当时瞬间很失望,自己当时真是那样感受的,你希望我不要介意。

    我立刻就又从地狱回到天堂,世界上目前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如此轻易地左右我的心情,那就是你了,小雪,你就是我的劫数,无论我们将来如何,我的心永远都走不出你的势力范围。

    晚上我们又电话聊到了深夜12点,最后,我听到你说你想我,你说多希望现在我们是在一个屋子聊天而不是这么远地打电话,你说我们将来在一起如何布置房间,如何一起锻炼身体…….

    小雪,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嘛?

    我恨不得插翅立刻能出现在你面前。

    我太想你了。

    挂了电话我就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买去你那里的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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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天

    早上,我起床就买了今天中午的火车票。

    由于买票太晚,只有站票,站就站吧,只要能快速见到你。

    我想看看你,如果你没空,哪怕我就陪你吃个饭就走呢,思念就像连日暴涨的河水注入库容将满的湖。

    不巧的是,公司突然出了急事儿,中午11点52分的火车,我11点10分才安排妥当工作,坐上出租已经11点15分了。

    司机说“你赶不上火车了。”

    我说:“只要你11点45分能把我放到火车站广场我就一定能上车。”

    司机说:“就算能到,你下车还要进候车室,安检包,找你列车的站台,检票,穿过天桥,上车,这些做完时间也来不及呀。再说了,我不一定能11点45分能到呀。”

    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司机大哥也是配合,不断冲刺,经过紧张地30分钟,11点47分,出租车到了火车站广场。

    我拼命狂奔。

    3分钟后,11点50分,我上到火车上。

    小雪,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你。

    我激动地给你打了电话,虽然我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由于长期没有体育锻炼,经过一阵子拼命奔跑,加上火车上空气浑浊,一上车我就感觉到阵阵恶心。我努力控制着不适,一想到晚上就能见到你,所有的不适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站了8个小时,我终于见到了魂牵梦绕的你。

    可是,你妹妹也在,我们不能有一个温情或者热烈的拥抱,没有单独一起待的机会,这晚上你安排我住在了你妹妹学校的男同学宿舍。

    久违的男生宿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