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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陈栓

    “主人,那和尚已经进入了丰都鬼域,只差一点瘟魔就能缚住他了。”

    “哦?”

    “本来昨晚瘟魔已经使其难以动弹,但不知这和尚做了什么,不过瞬时,体内九莲金光忽现,将束缚弹了开来,哪怕是他晕倒之时妖魔之物也难以近身。”

    “十七年过去了,九莲金光竟还有这等法力?”

    “属下不知,不过据瘟魔所说,此次九莲金光虽然护得和尚安全,却也未能伤及妖魔分毫,想来这九莲法力定不如从前了。”

    “这九莲金光自圣佛出生而带,刚出生时九莲鲜红如血,随着时间的消逝,若身负九莲之人迟迟未能得佛法渡心,九莲颜色愈淡,法力愈浅,直直十八岁以后,九莲还无,法不护体。”高台之上,说话之人时不时的摩挲着手中的黑玉戒指,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的笑。

    “吩咐下去,现这圣佛仍有九莲金光护体,妖魔不能近身,待寻良机,人亦可弑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属下告退!”

    “九转圣佛?游戏开始有些好玩了,呵呵!”

    丰都城内,一偏僻院舍,院墙高约两米,墙上有条明显的分界线,看得出界线以上是新垒的墙石。院内只一土石瓦房,同长街之上的所有住户一样,大门紧闭,窗户钉死。

    “和尚,你先等会!娘,平儿,你们出来吧,是我回来了!”年轻男子朝屋里唤道。

    瓦房门内,丁林咣当,大门打开,出来了一个身着棕色麻衣,发髻斑白的老婆子,她的身后处,一个小姑娘紧紧的拽着她的麻衣,小心的露出脑袋。

    “栓子,你回来了,快,快进来!”

    名为拴子的男子,朝四周望了望,见无异样,便拽着无边进了屋。

    “和尚,你坐,先喝口水。”

    “阿弥陀佛,谢谢施主!”从昨日晌午开始,无边也确未进一水一米,确实有些口渴。

    “和尚,你叫什么呀?”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边,敢问施主一家怎么称呼?”

    “无边?是个好名字,大家都叫我拴子,这是我娘,原来街上的人都称她王婆,你也可以这样叫,这个嘛……”拴子招呼着王婆身后的小姑娘近身来。“这个是我的女儿,叫平儿。平儿,快,见过无边师傅。”小姑娘扎着双髻,头上簪着一朵白花,脸有些脏,怯生生的,但看得出来长得乖巧。

    “平儿,见过无边师傅!”说完,她又躲在了王婆的身后。

    “无边小师傅,你别介意,我这女儿生性胆小,所以怕生了些,加之最近又遇到些事,哎!不说了。”说着,他又拍着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无边小师傅,你怎么会来我们这丰都城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瘟疫遍布,进来就是等死吗?外面的人恐怕都称我们为鬼城吧!”

    “阿弥陀佛,栓子施主,贫僧就是因为知道这丰都城内瘟疫肆虐所以才想尽些绵薄之力,渡一城百姓过难关。”

    “半个月前来了个老和尚,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最后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我在这儿还是奉劝小师傅,如果你有办法出去,趁早,如果等官府的人来了,烧了全城可再没有机会了。”

    “敢问拴子施主,缘何之前的老师傅最后死无全尸。”

    “这个说来话长!”拴子缓缓叹出一口气。

    “咕噜噜”声音想起,无边有些窘迫,他已经一天未食一米了。

    拴子轻轻叹气“娘,你把昨日剩下的半碗野菜羹端来给小师傅。”

    “诶!来了。”王婆从灶台深处,端出一个碗来,碗上盖有一瓷扣,小心翼翼地刨去瓷扣上的草木灰,掀开瓷扣,就见碗中荡漾着绿色的汤水,偶有几片菜叶。

    “小师傅,你别介意,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伙食了。”王婆眼神混浊,总感觉有泪水要夺眶而出。她轻轻地将菜羹送至无边跟前,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老人家哪里的话,出家之人当以野菜为食。”无边仔细地接过菜羹,正欲尝其味,不想王婆身后却传来了糯糯的抽泣声。

    “阿弥陀佛,平儿施主可是饿了”无边本以为小姑娘是饿了,所以想唤她一起食用。

    哪知平儿突然哭得更大声,“呜呜~这是爹爹冒着生命危险,去外面采的,我们每天都只敢吃一点,生怕吃完了,爹爹又要不得不出去了,今天你来了,一下子都得吃完,爹爹今天出去又只带回了你,爹爹明天还得出去,呜呜~”

    “平儿,不得无礼。”拴子打断了平儿的哭诉。“无边师傅,你别听她的,等明天早上我又出去采摘就是了,费不得什么功夫,你放心吃吧。”

    无边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危险在威胁着丰都城内的人,不仅仅是瘟疫,还可能有隐藏的危险。

    “贫僧再次谢过拴子施主,明早,贫僧同你一道寻野菜,正好贫僧常居深山,识得各种野菜和草药。”

    “行吧!只是这菜羹,师傅你还是不要推辞了,总要有人吃的,我们今早都已吃过了,此时,你比我们更需要它。”

    无边也不做推辞,将菜羹全数喝尽,不留一滴余液。王婆将碗收起,无边坐拜一揖。

    “对了,请问拴子施主,这丰都缘何会成今日之模样,若只是瘟疫,为何满街住户,皆自封于屋内。”

    “无边小师傅,你也别施主施主的叫我了,就叫我拴子吧,你要实在不习惯,就叫我陈栓也行。”

    “好的,陈栓!”

    “这丰都变成如今的模样,也确不是短短时间能造成的,外人只知丰都瘟疫一月有余,却不知这一切的开始要从三月之前说起。”陈栓陷入回忆,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说下去。

    “三个月前,丰都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我和我的妻子以卖馄饨为生,那时街上和现在可不一样,处处是人,热闹非凡,可惜我的妻子再也看不到了……”陈栓说着气氛就暗了下来,却仍是对自己嘿嘿一笑,像是回忆像是自嘲。

    “直到……万家大院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