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有两个选择
“公主，请留下！”
韩梅梅被国师这突然的一跪吓得不轻。
“国师，你起来说话。你们不要对我跪来跪去的，我不喜欢，也承受不起。”
韩梅梅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人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缠着我来做这个什么鬼公主。
“公主之躯是何等尊贵，如果你们真的关心公主，那就应该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缠着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我这浪费一秒钟，你们的公主就可能在外面受苦一秒钟！真的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韩梅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布包扔到一边，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国师看着眼前这个气呼呼的小丫头，不禁慈爱的笑了。
“公主，嗯，如果你不喜欢公主这个称呼，我能否直呼你现在名字？”国师笑着问道。
“叫我韩梅梅就行。”韩梅梅依旧气鼓鼓。
“韩梅梅小姐，请允许老夫给你讲一讲雁国公主的故事。就当是，重新认识你自己。”
“行行行，你起来再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跪膝盖哪受得了啊。”韩梅梅没好气的说。
“让公主费心了。”
国师笑着站起，坐到花园的石桌边上，韩梅梅也起身拍拍屁股坐过去。傍晚的凉风吹过，送来阵阵花香，国师花白的长胡子在风中飞舞，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叙说打下美妙的铺垫。
“十八年前，永庆大帝最疼爱的小女儿，欢颜公主诞生了。”
“欢颜公主自幼天资聪颖，是大帝13个子嗣中唯一继承了祖先神力的后代，传说能听到来自遥远天际的诸神的声音。”
“公主5岁那年，为了平息长达十年的太仓之战，挽救因常年战乱而满目疮痍的雁国，大帝不得已答应了周国提出的停战协议——交换各国最重要的子嗣作为质子，也就是质子计划。”
“5岁的欢颜公主被迫离开故乡，独自一人在敌国长大，一同前往的只有乳母和婢女梧桐二人。”
“说起来，老夫也有13年没见过公主殿下了。”国师用手抹了抹眼泪。
“13年里，虽然大战未起，边境却冲突不断，饥荒导致的内战更是连绵不绝，公主的12个兄长陆续在战场上牺牲。”
“子嗣凋零，大帝悲痛欲绝，身体一度每况愈下。”
“欢颜公主的生死，关系着雁国的存续。公主如若不在了，雁国也就亡国了。”国师语气沉重。
杜少卿目光凝重看着远方的天空，韩梅梅在心里叹了口气。
“即使被软禁在敌国，公主也从未忘记自己身为公主的责任。她熟读各国历史精通各国政治文化，甚至不知从何处习得了来自遥远地球的诸多知识，以及一种叫做科技的东西。”
“公主甚至驯养了一只神鸟，能跨越万里国境，给大帝带来信件和礼物。”
“信件里时长提到一个叫做齐勒的人，据说是地球那边的文学大师。公主让我们也学习学习齐勒的处世哲学。”
“信里还提到她遇见了几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她说那些穿越者是她的老师，正是他们教会了自己不曾知道的东西。”
“她还在敌国创办了私塾，开设了医院，她说发动战争的是国王，不是民众，战争结束了，得到利益的是国王，失去亲人的却是民众。”
“她说国王的责任是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而不是无止境的战争和杀戮。”
“有这样一位公主，是雁国的幸事。”韩梅梅感慨的点点头。
说完韩梅梅马上意识到，在旁人看来，这就是自卖自夸，抬头看看发现众人都满脸笑容在看着自己，哎，无语。
“后来呢，公主不见了吗？你们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韩梅梅疑惑。
全体沉默。良久，国师继续开口道。
“半年前，公主将满十八，在坚持不懈的争取和斡旋下，终于得到了返回雁国看望病重的大帝的许可。”
“哪曾想，半路上公主车队遇袭。杜少卿赶到之时，那里已没有任何活口。而公主殿下，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听闻噩耗，大帝病体愈加虚弱，那些觊觎王位的贼人，动作也愈加猖狂。”
“一国之君，真是不容易啊。什么权谋武略，什么同室操戈，什么征战沙场，什么黎明百姓，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象的。”韩梅梅无奈的摆摆手。
“韩小姐——”
“等等等，怪尴尬的，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叫我韩梅梅就行。”
国师神情犹豫，张了张嘴，满头大汗却憋不出字来：“韩···韩···”
“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哎，公主就公主吧，反正就是一个代号。是我太较真了。”
“齐勒说，不要为难别人，为难别人就是为难自己。真是一点没错。”韩梅一脸生无可恋。
顿时，显而易见的喜悦笑容涌上众人的脸颊，韩梅梅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公主，我们并不想让你为难，也并不想勉强你接受你是公主的事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忘记了这一切，不要紧，我们可以等待，也会帮你。”
“可是，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呢？”韩梅梅心想，能想起来就见鬼了，要是我失忆了我自己能不知道吗？我没失忆又何谈想起来呢？
“我们就一直等。”
“你要知道，如果我一直不接受我是公主，我也就不会接受公主背负的使命。一个假的公主，是无法真正为这个国家的存亡负责的。直接点，我不可能为这个国家卖命。”
韩梅梅激动的站起来，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脱身的方法。
“我要提醒你们，你们再纠缠我，我随时可能真的假冒这个公主，然后天天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祸国殃民，骄奢淫欲，仗势欺人！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嗯！”韩梅梅心虚的“嗯”了一声，以示自我肯定。
“第一，你如果从这个门走出去，你的下场就是被扔进大牢，被绞死在中心广场。你应该没忘记吧，你是逃犯。”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少卿欠了欠身子，懒洋洋说道。
“第二，你这样的人，是做不了恶的。”
杜少卿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梅梅，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有何依据，就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韩梅梅一脸沮丧的重新坐下，刚刚说的那些，她确实是做不出来的。就算是无足轻重的万年炮灰，她依然保有对这个时代来说最没用的该死的道德感。
这是一个不需要道德的时代，因为道德不值钱，还会妨碍你赚钱。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求着你，而是你根本没有选择。”
“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走出这个门，我直接送你去绞刑。”
“第二条，做雁国公主。”杜少卿冷冷说道。
韩梅梅被国师这突然的一跪吓得不轻。
“国师，你起来说话。你们不要对我跪来跪去的，我不喜欢，也承受不起。”
韩梅梅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些人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缠着我来做这个什么鬼公主。
“公主之躯是何等尊贵，如果你们真的关心公主，那就应该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缠着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我这浪费一秒钟，你们的公主就可能在外面受苦一秒钟！真的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韩梅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布包扔到一边，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国师看着眼前这个气呼呼的小丫头，不禁慈爱的笑了。
“公主，嗯，如果你不喜欢公主这个称呼，我能否直呼你现在名字？”国师笑着问道。
“叫我韩梅梅就行。”韩梅梅依旧气鼓鼓。
“韩梅梅小姐，请允许老夫给你讲一讲雁国公主的故事。就当是，重新认识你自己。”
“行行行，你起来再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跪膝盖哪受得了啊。”韩梅梅没好气的说。
“让公主费心了。”
国师笑着站起，坐到花园的石桌边上，韩梅梅也起身拍拍屁股坐过去。傍晚的凉风吹过，送来阵阵花香，国师花白的长胡子在风中飞舞，似乎在为接下来的叙说打下美妙的铺垫。
“十八年前，永庆大帝最疼爱的小女儿，欢颜公主诞生了。”
“欢颜公主自幼天资聪颖，是大帝13个子嗣中唯一继承了祖先神力的后代，传说能听到来自遥远天际的诸神的声音。”
“公主5岁那年，为了平息长达十年的太仓之战，挽救因常年战乱而满目疮痍的雁国，大帝不得已答应了周国提出的停战协议——交换各国最重要的子嗣作为质子，也就是质子计划。”
“5岁的欢颜公主被迫离开故乡，独自一人在敌国长大，一同前往的只有乳母和婢女梧桐二人。”
“说起来，老夫也有13年没见过公主殿下了。”国师用手抹了抹眼泪。
“13年里，虽然大战未起，边境却冲突不断，饥荒导致的内战更是连绵不绝，公主的12个兄长陆续在战场上牺牲。”
“子嗣凋零，大帝悲痛欲绝，身体一度每况愈下。”
“欢颜公主的生死，关系着雁国的存续。公主如若不在了，雁国也就亡国了。”国师语气沉重。
杜少卿目光凝重看着远方的天空，韩梅梅在心里叹了口气。
“即使被软禁在敌国，公主也从未忘记自己身为公主的责任。她熟读各国历史精通各国政治文化，甚至不知从何处习得了来自遥远地球的诸多知识，以及一种叫做科技的东西。”
“公主甚至驯养了一只神鸟，能跨越万里国境，给大帝带来信件和礼物。”
“信件里时长提到一个叫做齐勒的人，据说是地球那边的文学大师。公主让我们也学习学习齐勒的处世哲学。”
“信里还提到她遇见了几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她说那些穿越者是她的老师，正是他们教会了自己不曾知道的东西。”
“她还在敌国创办了私塾，开设了医院，她说发动战争的是国王，不是民众，战争结束了，得到利益的是国王，失去亲人的却是民众。”
“她说国王的责任是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而不是无止境的战争和杀戮。”
“有这样一位公主，是雁国的幸事。”韩梅梅感慨的点点头。
说完韩梅梅马上意识到，在旁人看来，这就是自卖自夸，抬头看看发现众人都满脸笑容在看着自己，哎，无语。
“后来呢，公主不见了吗？你们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韩梅梅疑惑。
全体沉默。良久，国师继续开口道。
“半年前，公主将满十八，在坚持不懈的争取和斡旋下，终于得到了返回雁国看望病重的大帝的许可。”
“哪曾想，半路上公主车队遇袭。杜少卿赶到之时，那里已没有任何活口。而公主殿下，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听闻噩耗，大帝病体愈加虚弱，那些觊觎王位的贼人，动作也愈加猖狂。”
“一国之君，真是不容易啊。什么权谋武略，什么同室操戈，什么征战沙场，什么黎明百姓，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象的。”韩梅梅无奈的摆摆手。
“韩小姐——”
“等等等，怪尴尬的，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叫我韩梅梅就行。”
国师神情犹豫，张了张嘴，满头大汗却憋不出字来：“韩···韩···”
“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哎，公主就公主吧，反正就是一个代号。是我太较真了。”
“齐勒说，不要为难别人，为难别人就是为难自己。真是一点没错。”韩梅一脸生无可恋。
顿时，显而易见的喜悦笑容涌上众人的脸颊，韩梅梅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公主，我们并不想让你为难，也并不想勉强你接受你是公主的事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忘记了这一切，不要紧，我们可以等待，也会帮你。”
“可是，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呢？”韩梅梅心想，能想起来就见鬼了，要是我失忆了我自己能不知道吗？我没失忆又何谈想起来呢？
“我们就一直等。”
“你要知道，如果我一直不接受我是公主，我也就不会接受公主背负的使命。一个假的公主，是无法真正为这个国家的存亡负责的。直接点，我不可能为这个国家卖命。”
韩梅梅激动的站起来，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脱身的方法。
“我要提醒你们，你们再纠缠我，我随时可能真的假冒这个公主，然后天天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祸国殃民，骄奢淫欲，仗势欺人！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嗯！”韩梅梅心虚的“嗯”了一声，以示自我肯定。
“第一，你如果从这个门走出去，你的下场就是被扔进大牢，被绞死在中心广场。你应该没忘记吧，你是逃犯。”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少卿欠了欠身子，懒洋洋说道。
“第二，你这样的人，是做不了恶的。”
杜少卿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梅梅，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有何依据，就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韩梅梅一脸沮丧的重新坐下，刚刚说的那些，她确实是做不出来的。就算是无足轻重的万年炮灰，她依然保有对这个时代来说最没用的该死的道德感。
这是一个不需要道德的时代，因为道德不值钱，还会妨碍你赚钱。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求着你，而是你根本没有选择。”
“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走出这个门，我直接送你去绞刑。”
“第二条，做雁国公主。”杜少卿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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