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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爵门恩怨

    白老的话里,虽说有“应该”和“可能”两个非确定词,不过,他能这么说,至少说明其所掌握的已知证据,已经形成了能够支撑他的这个论断的闭合链条。

    我咽了咽喉头,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只好默默地看向我的哎呀老师。

    “这些证据,一半源自关俞的水晶粒藏宝图,另一半,与你那宝贝孙子女朋友的父亲脱离不了关系?”

    米老虽然用的是问调,神情却非常笃定。

    见白老默认,米老这才板着脸问道:“你认为像对方这样的华侨富商,有几分可能爱国爱到了默默捐赠价值过亿的国宝在前,又将很有可能拥有无数财富的宝藏拱手让出?”

    不用说,这个问题问的是我。

    米老说话时就看向了我,而现在,白老也望了过来。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只要我没失心疯,就不会做这种事。”

    在米老明显带着威胁的目光下,我缩了缩脖子,补充了一句:“至少,不是无条件的。”

    宋汝瓷天青釉弦纹三足樽现在的主人,提出的那些条件,根本就不是“条件”。

    他总不至于靠这样一间地处深山的私人博物馆买票赚钱吧?

    在我看来,这间私人博物馆,私人到不可能向公众完全开放。

    “所以,这也是我今天召集这个展览的原因。”白老深以为然地点头,“楼下那些年轻人(我:......)足以直接影响全国考古和文物界半壁江山,让他们出面,尽量争些话语权,扩大影响力,我们几个老古董托底。”

    白老这段话,明显不仅将他未来孙媳妇老爸当作“阶级敌人”啊。

    其实无论在哪一行当,南北之争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两位身为南方的泰山北斗,总要尽量多地替他们羽翼下的这片热土遮荫纳凉。

    反正都是为国为民嘛,大家抢着出力,总好过合伙忽悠来的强。

    “这只是其一。”米老抖了抖发白的眉毛,看着有些志得意满,“另外一个层面,就是你今天请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过来的原因吧。”

    我:.......

    这角色代入得还真快。

    我唯有默默喝茶。

    “呵呵,毕竟在江湖上,关俞的名声比较响亮嘛。”见米老主动接下,白老笑眯了双眼。

    我在江湖上名声响亮?

    原来白老递天梯的功夫也玩得挺溜。

    “呃,这个二老,您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这哪里是受宠若惊,简直就是恐惧万分。

    看着茶杯里的倒影,英俊的小脸,雪白雪白的。

    “小混蛋,事及国家利益,你怎么敢推诿。忘了为师是怎么教导你的不成?”

    莫名其妙,米老头一巴掌就呼了过来。

    这特么简直就是土匪啊,拍桌子就算了,还喜欢拍人,您确定自己是大学教授?

    我吃痛地倒吸了口气,这个老家伙,力量还真大。

    “行了,老米,你要是再这么玩,小心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吓跑了。”白老无奈地提醒道。

    玩?

    徒弟?

    我只是您万千学生(绝非徒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您老爱玩玩年轻的去。

    “呵呵,小关,别介意,你这个师......老师就是这德行。不过,他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白老又开启了让我必须信服的忽悠模式,“这除了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是我们的责任之外,对你个人而言,也是一种莫大成长。”

    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我,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自己拿捏好就行。毕竟你是这件事最大的功臣之一嘛。”

    这么说,危险和机遇并存啊!

    看来我错怪这个老家伙了?

    比起自己的哎呀老师,我自然更信服白老的话。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鼓起勇气,求白老收留——哦,是收徒。

    在两对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我唯有郑重点头。

    瞬间,肩膀就像扛上了泰山。

    “话说完了吧?说完赶紧把棋盘摆上,老子忍一下午了。”米老摩拳擦掌,却又见到白老神色已然欠佳,摆了摆手,“算了,这次你输,小子,把东西收好,待会给我拿下来。”

    似乎知道白老还有话对我交待,说完就拄起拐杖,风风火火地离开。

    “白老,您还好?”毕竟说了一下午的话,以他的年纪,就算身体再好,也一时难济。

    “无碍,休息一会就行了。”白老笑笑,却无就此打住的意思。

    “老米曾经教了一个徒弟,后来那人做了很多超越底线的事情,被逐出了师门。那件事过去了几十年,老米都耿耿于怀,要不是......”

    他略过下面的半句话,继续道:“别看他嗓门大,脾气火爆,实际上身体状况比我差多了,这点你应该看出来了,对吧?”

    “是的白老。”我承认,“我知道,米老现在是靠着一股气支撑,这股气虽然他已经蕴养了几十年,但已经是无根之气,气散则生机不继。”

    “所以,即使你迫切寻求明师,依旧没有一口答应,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爵门的江湖身份?”

    果然,这些老狐狸虽然深坐帷幄,仍旧知尽一切。

    “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手眼通天,恰好需要你出力,这才不得不多关注你一些。”

    白老这几句,翻译过来就是:手眼通天的他们将我调查了个底儿掉。

    “放心,我们只知道应该知道的,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白老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

    “您老这是折煞我。”我叹了口气,“以后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了,能说的我一定无虚言,不能说的,我闭嘴不答。”

    “正好,我有问题问你。”白老点点头,张嘴就来。

    果不其然,这又是一个套路。

    “冼巍,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他的死,是他自己设的局。”我摇头,然后将自己的推断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你和爵门的关系,能否有转圜余地?”

    我摊了摊手:“在今天遇到米老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和爵门到底有什么恩怨。现在看来,能否转圜,主动权不在于我。”

    “米老头告诉我,冼巍在爵门内地位特殊,因为他的死,爵门损失惨重。”